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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壁下山一连几天,四处打听,都不见朱九真的踪影,心中更是着急。
一日卫壁到了昆仑山下的沙河镇,这一年豫西一带未受天灾,虽然蒙古官吏横暴残虐,和别地无甚分别,但老百姓总算还有口饭吃。
随便找了间客栈投宿,叫了几斤牛肉,几碟小菜,几碗米饭,便大嚼大咽起来。
不远处有几个大汉饮酒聊天,声音甚是嘹亮。
只听左边的汉子道:“可惜一个美貌女子了!就这样变成干尸了。”
右边那个汉子跟着叹道:“洒家平生都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子,如果能春风一度短命十年也值。”
左边那汉子笑道:“杜老风,你这色鬼迟早死在女人肚皮上,你的事我不管,别连累祁连三杰就行。那女子我看除了好看之外一无是处,人家只不过碰了她一下,她便要人家的命,要不是青翼蝠王及时出现,那小子恐怕早就见阎王了。”
卫壁听到此处再也坐不住了,走过去问道:“见过三位前辈,在下卫壁,刚才前辈所说的女子长相如何,竟然能到前辈夸赞。”
右边那汉子笑道:“小子,看你眉清目秀,没想到是同道中人,那女子不是我夸大,我老杜没啥文化,只能用貌美如花,绝代佳人来形容,身穿碧衣,腰间环着长鞭。”
卫壁想到:果然是表妹,不妙,被韦一笑抓去焉还有命。
嘴上却平静道:“那前辈是否看清那女子被抓去哪了?”
杜老风道:“小子,别因为好色丢了性命,不然我如今的样子就是你的下场。”说完用左手遥遥右边的空袖。
卫壁躬身一拜,道:“还请前辈告知,小子感激不尽。”
杜老风举手一指西北方向,叹道:“小子,你自求多福,如果我猜得没错,就在这个方向大约四十里,那里有一个山洞,一个月前我们就在那里看到过青翼蝠王。”
卫壁留下几两银子,全力施展轻功赶路,希望能赶得及。
沿途都是陡峭山路,怪石嶙峋,古松依稀可见,卫壁此时没有半点欣赏美景的心情,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前面悬壁峭立,待走进一看,隐约可以看见一洞口,高只身量。
卫壁闪身而进,隐隐听到里面的哭泣声,不由心中大喜,看来表妹还未遇害,于是轻声缓步而进,小心躲避不让韦一笑发现。
不过百米,豁然开朗,洞高十数丈,方圆百米,卫壁跳上洞中大石后面,探头而出。
只见朱九真半躺在大石上,低声哭泣,梨花带雨,真叫看者心痛,闻者可怜。
韦一笑在一旁盘坐,身上寒气直冒,显然在运功抵御寒气。
卫壁正在犹豫该不该趁韦一笑偷袭,只见韦一笑飞跃而起,颤声道:“丫头,我实在忍受不了了,别怪我辣手摧花,只怪你狠心作恶,下辈子做个好人吧。”说完便往朱九真脖子咬去。
只见剑光一闪,韦一笑身形疾退,把手中的朱九真扔向卫壁。
卫壁飞掠而起,伸手抱住朱九真,剑指韦一笑,“青翼蝠王竟然在此妄称好人,也不怕传出江湖叫人耻笑。”
韦一笑一看,只见一少年长身玉立,面如冠玉,见惯世面的韦一笑也不得不暗赞一声,好个偏偏美男子。
“小子,你是这丫头的情郎吧,既然如此,那你就代替她受死吧。”
朱九真先前听到卫壁的声音,以为是做梦,睁眼一看果然是表哥,泪水更是止不住流淌,用手挽住卫壁的脖子,哭声道:“表哥,我以为我再也看不见你了,我好怕。”
卫壁放朱九真站在地上,轻手拍着她的腰背,“表妹,别怕,表哥一定带你回家。”解开朱九真的穴道,然后放开她。
直面韦一笑,“青翼蝠王韦一笑可止三岁孩童哭声,在下风闻已久,可是如今阁下寒气透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韦一笑嗤声笑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腻了。”
身影同时向卫壁掠去,一掌而出,卫壁知道虽然韦一笑此时正值低谷,但亦不是自己可比,于是也不闪躲,剑剑刺向韦一笑身上,以命搏命,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寒冰绵掌果然名不虚传,卫壁只觉如堕冰窖,还好有九阳神功护体,正是阴性内力的克星。
你来我往十数招,卫壁被掌风所伤,而韦一笑身影也越来越慢,显然是寒气越来越重。
卫壁有伤在身,压力越来越大,急忙一剑逼退韦一笑,跳出战圈,急道:“韦一笑,再都下去于大家都没好处,不如罢斗,我有办法治好你的伤势。”
韦一笑轻蔑道:“老夫专研二十余年都不得其法,你小子才多大,竟敢大言不惭。”
卫壁道:“前辈难道没发现以晚辈这般微弱内力为何能在前辈的寒冰绵掌支撑这般久。”
韦一笑一顿,道:“这倒是,就算是杨逍在此也应该衣服上带有霜雪,你这小子竟然还能散发热气,真是奇了?”
卫壁道:“不瞒前辈,晚辈所练的内力至刚至阳,乃是阴寒内力的克星,以晚辈如今的内力,要完全治好前辈的内伤恐怕不可能,但克制让其短期内不发作还是可以的,不过晚辈有个条件。”
韦一笑激动道:“既然如此,我便让你试试,我这个样子二十余年,当真是生不如死,还违心害人性命,至于条件你说吧。”
卫壁一愣,没想到韦一笑真的答应了,他本是随便试试的,如果不行就算了。
卫壁实在是不了解韦一笑的痛苦,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谁都受不了,只要有人能治好他的内伤,只怕为奴为仆他都愿意。
卫壁眼馋韦一笑那独步天下的轻功已久,前世卫壁最喜欢的武侠小说主角就是风度翩翩的楚留香,此时机会在前,岂能放过。
稍想片刻道:“前辈身上只有一样我感兴趣的,那就是你的轻功身法,不知前辈意下如何?”
韦一笑怒道:“你倒是会挑,轻功身法是我的命根子,绝对不行,你换一个条件。“
卫壁道:“前辈身上除了轻功身法,其他的真的不入我法眼,学武也是要讲天分的,难道前辈怕我练了你的轻功会超过你?如果这样晚辈亦是无法,若前辈肯传给我,在下保证绝不外传。”
韦一笑沉思片刻,道:“你先运功帮我驱除寒气,如果成功,传给你也无妨,古往今来练成风行天下轻功的很多,但能达到我这种境界的寥寥无几,小子你能有我一半就不错了。”
卫壁浅笑不语,想到:有九阳真经在手,就算不学你的轻功也差不到哪,原著中张无忌可是能追着你不放的。
韦一笑盘膝而坐,卫壁亦然,双手贴在韦一笑的背上,只觉比寒冰更冻,立刻运功抵御。
朱九真此时在旁边看着,刚才看卫壁独斗韦一笑不落下风,眼中虽充满担忧,但一看卫壁风姿飘逸,顿时醉心不已,芳心随之跳动。
只见卫壁和韦一笑身上雾气云饶,如神仙中人。不消半个时辰,卫壁收功调息。
朱九真见韦一笑率先起身,双眼看着卫壁,手中寒气翻腾,以为他要杀卫壁,立刻挡在卫壁身前,警惕道:“你想干嘛?”
卫壁看见朱九真刚才为了保护他不顾性命,心中有点感动,虽然她性子刁蛮,但是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
起身拉起朱九真的手,将其护在身后,淡淡道:“前辈想动手无须顾及,现在在下内力仅十存一,绝对不是前辈一合之敌,至于前辈的伤,可以继续吸人血。”
韦一笑手掌内力一收,笑道:“小兄弟说笑了。”韦一笑本来想杀了卫壁抢了他的秘籍,但一想不够保险,万一卫壁没把秘籍带在身上,那问题就严重了,所以刚才在犹豫,现在下定决心用轻功秘籍换取。
“小兄弟内功果然与众不同,如今我感觉一个月运气都无须再吸人血了。”
卫壁暗中松了一口气,道:“我想大概需要两年我就能帮前辈完全去除寒气,不知前辈可否现在讲风行天下传给我,万一这两年被人追杀,好歹能逃走。”
韦一笑顿了顿,道:“也罢,早传晚传都要传,洞口前的山路正是学轻功的好地方,那就从明天开始吧。”既然强抢不得,那只能迎合卫壁,以消除他的敌意。
卫壁笑道:“前辈不会后悔的。”
韦一笑道:“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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