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又不是神,更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就知道了!?”胡悦宁很皮地反问了一句。
“你这个傻女人……心里想什么……脸上不都明摆着么!”说着,元大尾巴狼的双手做势要勒住她的颈子。害得胡悦宁立即反射性地连忙逃跑,忘了目前正身处在屋脊之上。等到她乍然想起来时,人已经往测方倾斜了过去,眼看就要去亲吻可爱的地球表面了——不过,她似乎忘记了,她嫁的这个老公可是个有功夫的人哦!
幸好元卿及时地拉她入怀,旋了个身。两人又安好地立于屋顶上。
“啊!吓死我了,这要是跌下去不死也半条命了!”胡悦宁惊魂未定地窝在元卿的怀中,此刻才体会出偶尔被保护一下的感觉还挺不错。这就是COCO所言,当女人的好处吗?
“小宁儿,刚刚有没有吓到?”元大尾巴狼很感性地问她。
“还……还好啦!我现在没事,有什么好怕的?”明明心里还是在后怕着,可是胡悦宁的嘴还是相当硬。
“真的么?”他不信。
“当然,真的不能再真了!”她强调,就怕再被他瞧出什么来,又要取笑自己。
“哦……那就好,为夫放心了!”元大尾巴儿狼又咬了她一口,颇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遗憾。
“你很遗憾吗?”她故意压着肚子里的火,用娇滴滴的声音问。
他挑高眉:“怎么可能!”
他是无福消受得起那些温柔女子的情意,好不容易才抓来一个顺眼的小女人,又怎么会希望她去学那些温驯女子的举止呢?那岂不是又塑造出一个平凡的女人,挑不起他胃口了吗?
而且,怀里的这个小女人总会在她不经意之间就展现出属于她的个人魅力和风情,当然——只为他!
不管元卿或者POCKY这对父子是何种心态,总之胡悦宁是正式到VG总部来取经上班了。
俞画楼询问过胡悦宁本人的意见,胡悦宁极其愿意从基层干起,饭总得一口一口的吃嘛,再说了这也算是她正式“下海试水”着做生意,虽然不是一个人单干,但她所需要肩负起来的责任还是颇具份量的。
这次的工作同前两次有着本质的不同,前两次胡悦宁虽然都是憋着一股劲儿,可是倒底是不甘不愿的,故此做得异常疲惫。这一次胡悦宁虽然仍给自己施加了压力,不是单纯地打发时间,但是她在开创属于自己的一份事业,所以即便工作起来事情繁琐,但是她本人干得还是很起劲儿的。
一晃眼一个星期就过去了,俞画楼已经离开帝都回香港去了。周五的下午李总通知胡悦宁周六周日两天正常休息,胡悦宁于是说谢谢然后准备下班。
胡悦宁还记得刚在禾古上班的那会儿,有的同事对她真是好,好到她不好意思接受,也有的人对她暗中使绊子,坏到胡悦宁内心愤怒不已。
后来胡悦宁才明白,对她好得异常的那些人是看在老板是她亲老子的份上才对她好的,而也许就是同一些人在暗中会对她使绊子,毕竟眼红嘛。
所以,无论是好的或者坏的,只要心态平常也就无所谓了。
所以,李总对她的照顾,胡悦宁现在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了,这就是历验也是一种进步!就好像人说的,什么年龄做什么样的事情!人总要前进的,不可能永远长不大!
胡悦宁换下了特意备在这边办公室里的正式套装工作服,元卿今天约了她去下班看电影,所以早上来的时候胡悦宁就穿了一条孔雀蓝的雪纺裙子。
为着改变情绪,胡悦宁现在几乎不再穿灰暗颜色的衣服了,对于胡悦宁的这个决定,元卿是双手点赞,拍手说好,胡悦宁今早穿来的这条裙子就是元卿替她挑选的。
胡悦宁记得在试穿这条裙子时,元卿的评价是:“很飘逸,跟芭比娃娃一样,颜色也很不错,你皮肤白,很相衬。”
胡悦宁脱口答道:“哟,还真看不出来,你还知道芭比娃娃?你们小时候不是都看什么大闹天宫之类的嘛?呃,对了,大闹天宫是我小时候看的,你小时候是不是只有木偶剧,皮影戏什么的啊?”
元大尾巴狼立马回应她一个渗人的微笑,当晚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还很年轻。
所以胡悦宁脱下套裙,换上这条裙子的时候忍不住就有点面红耳赤。
“还真是个大色胚!”她咕哝着,却掩示不住脸上的眉飞色舞和一副周末好心情。
拿起包走出国鼎侧门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胡悦宁拨通了元卿的电话:“喂,我下班了。你现在在哪儿?”
元卿快速应道:“你先去国鼎后面的那个地上停车场门口那等我,五分钟之内一准到。”
胡悦宁说道:“嗯,好的,我知道了,马上走过去,你慢点开,我不急的。”
挂上电话,胡悦宁转头往国鼎大厦后面一个地上停车场方向走去,走了才三步路胡悦宁就听见身后有人喊道:“悦宁啊!悦宁!等一下!”
这声音太熟悉也太刺耳,胡悦宁惊诧的转身看去,迎面而来的果然是翟焯的妈妈。
胡悦宁下意识的挺直脊背,翟母微笑着走过来说道:“今天可真热啊,你看我这才走了几步路就热得喘不过气来了。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了,不中用啊。”
胡悦宁一脸淡漠的看向一脸热情的翟母不发一言,她实在不知道老尊大佛特意叫住她是几个意思。难道她一把年龄搁在那里了,竟是不懂什么叫“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么!
翟母笑着在胡悦宁面前站定:“悦宁啊,这边很热,不如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吧。”
和元卿生活的时间长了,胡悦宁现在多少传染到了一点元大尾巴狼那“高傲”的镇定,她平静的答道:“阿姨,我想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再见。”拜托,她现在还能叫她一声阿姨,而不是心里所想的老巫婆,她这该偷笑了,所以,能不能不要再纠缠了?!
扭头便走的胡悦宁其实热血沸腾耳鼓呯砰,她踏着平稳的步伐大步的向停车场方向走去。
可惜,天不随人愿,翟母“极度不会看人脸色”气喘吁吁地又跟了上去:“悦宁啊,你别急啊,你先听阿姨把话说啊。”
元卿这厢刚把车子刚刚在停车场门口掉了个头,就看见了大步走过来的老婆大人胡悦宁以及——翟焯那小子的老娘?
元卿调低车窗喊道:“小宁儿,这边!”
胡悦宁听见了,赶紧地码力全开几步跑到元卿的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一下就坐了进去:“开车!赶紧走!”活像身后追着会要她小命的劫匪似的。
元卿快速的低声说道:“小宁儿啊,这落荒而逃不像你的个性。”
两人说话之间,翟母已经打开车门坐到了后座上,翟母喘着粗气说道:“还是这车里凉快!阿卿啊,这里好像不能停车吧,麻烦你送送我,好吧?”
元卿不动声色地发动了车子:“翟阿姨,您这会儿去哪里?送您回家吗?”
翟母平复了喘息后笑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天真是巧到不能在巧了,竟然碰到你们两个人,阿姨请你们吃饭,好吧?”
胡悦宁一听她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元卿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翟阿姨,可是我们今天约了……”
胡悦宁却是拍了拍元卿的肩膀说道:“这次不答应还有下一次,不如答应吧。”
翟母连忙笑道:“还是悦宁你会体恤人啊,那咱们这就过去吧。”翟母喜滋滋的报上餐厅的地址和名字,又小声的通了一个电话,说了一些马上就到要好好准备准备之类的话,看来应该是打给翟焯。
元卿一直微皱眉小心地打量着胡悦宁的反应,胡悦宁轻吁了一大口气后,才拍了拍他的手背:“这会儿下班小高峰,路上车多,路况复杂,你要小心驾驶,别左顾右盼的。”
一路上翟母一直陪着笑,对于她的刻意讨好的举动,胡悦宁心里并不受用,甚至更加别扭。
五味掺杂,胡悦宁一时之间难辨喜悲,故此她的内心开始变得真正的平静,一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渐渐稳住了心。
下车之后,翟母殷勤的在前面引路,胡悦宁微微用力踩住厚重的地毯。元卿则是向她伸出右手,胡悦宁的轻叹低不可闻,她将左手搭到元卿平摊着的右手上,元卿立刻紧紧的握住了胡悦宁那冰凉的左手。
电梯的数字一路攀升,翟母笑着说道:“就到了,你们都饿坏了吧?”
什么叫饿坏了?她这是当他们两人是饭桶吗?可见这位“老佛爷”平日里也不常说客套话,否则不会将客气话说得这样生硬而别扭。
腹诽他人的功能运用自如,胡悦宁突然觉得自己的情绪现在控制的很是稳定,很好,很好。给自己点了一个大大的“赞”!
即便这里开着足够的冷气,但是翟母的额间还是渗着汗珠,胡悦宁瞟见着之后慢慢的别开眼去。
豪华包厢的门被翟母亲自推开,翟母微弯着腰笑道:“进来先喝杯茶吧。”
元卿看扯开一抹笑意,应声道:“好的,谢谢你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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