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可不要这么说,我家墨王爷只是命我来伺候柔妃。”兰歌耐心的解释道,“柔妃也不要赌气了,气坏了可是自己的身子,让我来帮帮你吧。”
看着这个满脸真诚的小丫鬟,戴语柔点了点头,尤其刚才那句,气坏了,还不是自己的身子,倒是提醒了戴语柔。
当兰歌看到戴语柔身上的於痕的时候,捂住了嘴巴:“柔妃!”
戴语柔明白兰歌的惊讶,自己身上的瘀伤,谁看了都会是这样的表情,微微摇了摇头:“没事,帮我穿好衣服就好了。”
可当兰歌给戴语柔穿好上衣,掀开被子的时候,吓得大叫起来:“啊!”
被子里面满是鲜红的血迹,那么大一片,而且戴语柔一动,下身还在不停的流着鲜血。
“柔妃,不要动,叫个大夫看看吧。”兰歌建议道。
戴语柔怎么肯叫大夫来看,到时候大夫问起怎么说,难道说是承宠么!不要,她死也不要!
在戴语柔强烈的反对之下,兰歌只好暂时将干净的被褥给戴语柔换上,又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戴语柔依旧惨白的脸,兰歌决定不能再任戴语柔这样的固执下去了。
她去找了朱雀,不一会儿,朱雀便带着大夫来到了这里。
大夫看了看戴语柔苍白的脸色,问道:“柔妃这是怎么了?”
兰歌才是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儿,尽管知道,但这话却有些说不出口,有些窘迫的看着朱雀。
朱雀淡淡的说道:“兰歌,不要讳疾忌医,在医生面前,要说实话。”
兰歌点点头,低声的说道:“昨夜,王爷宠幸了柔妃,可能是有些过度了,柔妃此时流血不止。”
大夫点了点头,明白了,给戴语柔号了号脉,来到桌前写了个方子然后说道:“柔妃有些失血过多了,并无大碍,在床上躺上几日,再服用三剂药,便无大碍了。”
大夫面对这样的人,也是屡见不鲜,并没有什么大惊小怪。
听了大夫的话,兰歌才松了口气,戴语柔也稍稍放下了心,但是一边的朱雀微微皱了下眉,表情很复杂。
大夫开完药方,便离开了。
兰歌拿着药方冲着朱雀说道:“朱雀,麻烦你去抓药,好么?”
“既然你离不开,也只有我去办了。”朱雀拿起药方,将其收好,又看了一眼床上面色惨白的戴语柔,表情奇怪的转身离开了屋子。
戴语柔依旧那么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陷在沉沉的幻觉里面。
东方墨闷闷的坐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着桌子上摆着的信件的碎片,双眉已经快拧到了一起,没想到自己一直小心,对于用药的手段也算研究不少,可是昨夜竟然被人不知不觉间下了媚药!
而且下药的方式竟然如此的巧妙高明,让自己在不知不觉间中了招,这封信是有夹层的,薄薄的夹层,让人感觉不出信的异常,夹层中间放了极不容易被发觉的媚药,这种媚药只有一股淡淡的花香,跟熏香的信纸极其相似。
到底是谁?谁有这样的心思?
目前,朝堂上最仇视自己的,莫过于四皇子,但是以四皇子那粗鲁的性格,是不能想出这样细致入微的下药方式的,要说二皇子,倒是常年的谨慎异常,但是这信上是以二皇子的名义,那就恰恰说明不是二皇子,还会有谁?
东方墨再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够对自己下药,这目的已经昭然若揭,就是要让自己失去理智,为了什么?!
这时候,朱雀站在东方墨的书房门前:“墨王爷。”
听到朱雀的声音,东方墨收住了自己的思绪,抬起头冲着门口说道:“进来吧。”
当朱雀到了东方墨的面前,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显得有些尴尬。
东方墨微微一笑:“知道昨晚之事了?”
“墨王爷,您,您还笑得出来,我从来都觉得墨王爷不是那种残酷之人,也从来都不随意染指女色,可今日我看到那女子。”朱雀顿住,说不下去了。
“你去看了那个女子?”东方墨并没有在意朱雀那略带谴责的话,反问道。
朱雀微微皱眉摇头:“身下鲜血不止,大夫已经开了方子,我正准备去抓药,大夫说要休养几日。”
“没有大碍就好。”东方墨若有所思,眼前又出现了他离开房间时候,戴语柔那惨状,但更令他印象深刻的是,她那镇定的眼神,在承受了自己的蹂躏之后,首先想到的还是戴语城,这样的她。
朱雀的问话,打断了东方墨的思绪:“难道墨王爷,您真的……”朱雀那对细长的美目中竟有了些晶莹的东西。
东方墨也看到了朱雀的异常,叹了口气:“朱雀,难道我说过那么多话,都白费了么,你的身份也不同于青龙,白虎和玄武,尽管你忽男忽女,没人知道真相,但是你自己要清醒的知道,你是个男子!”
听着东方墨的话,朱雀半晌没有开口,那双凤眼中的泪水依旧没有退去,悠悠的说道“墨王爷可还记得十年前,你救了我的那时候,你抱着我说的话?”
朱雀是东方墨在十年前救下的一个孩子,当时只有七岁,当时是遇到了敌军在屠城,东方墨只救下了这个孩子,一个看上去很俊俏的一个男孩儿。
这男孩儿受惊吓过度,整天躲在墙角,只有东方墨才能接近他,所以,东方墨便亲自带了他几年,直到他长大成人。
经过东方墨几年的亲自调教,成为了东方墨手下一个轻功卓绝的亲信,世上能够逃得掉朱雀的追赶的人,屈指可数!
但是朱雀对东方墨的依赖却依旧像原来一样,甚至有时候那表情和眼神,让东方墨感到震惊和疑惑,当他发现朱雀的异常的时候,曾经开导过很多次,却依旧不管用,今日,当朱雀看到东方墨宠幸了这个名义上的侧王妃,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心里就是不舒服。
“当年的你,已经被吓得不正常了,只有我能够接近你,我才亲自带你,当时我告诉你我会一直让你在我身边,我只想让你活下去,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的活下去。”东方墨对朱雀,一直抱着这样的希望,尽管他指挥着战争,但他却最痛恨战争。
“就是因为王爷的这句话,我才活了下来,我忍受着每天从噩梦里惊醒的折磨,忍受着脑海中深深的痛苦的烙印,为的就是你。”朱雀也不顾一切的一吐为快。
东方墨无奈的看着眼前的朱雀:“朱雀,我把你也送到军中去历练历练吧。”
“不!”朱雀竟吓得跪下了,“朱雀绝不离开王爷身边。”当这话说出口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交谈下去了。
“朱雀,我并不是让你离开我,我只想让你过上正常的生活,你也算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东方墨面对着朱雀的依赖,也无可奈何,“兰歌,知道你的身份,也对你有意,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我不要!”朱雀摇摇头,“我只愿尽心为王爷办事,我先去抓药了。”说完,站起来,往外跑去。
东方墨看着消失在院子尽头的朱雀的身影,心中对自己说,朱雀,要好好给他规划一下他的未来了。
东方墨转回身,书案上的书信碎片又令他心烦不已,收好这封被自己撕烂的信,他还要好好想想,是什么人忍不住了,要出手了,既然现在自己已经中计了,那就只能将计就计,静观其变!
此时的东方墨早已经恢复了理智,竟有些担心那个被昨夜的自己蹂躏的女子,那毕竟是语晴生前最心疼的妹妹,语晴会怪自己吗,心情没来由的越来越烦乱,东方墨叹了口气。
语晴,这个名字是他的隐痛,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会有锥心刺骨的疼痛!
信步走在幽静的小花园里,抬头看去,自己毫无目标的瞎转,竟来到了听风阁的门前,当初就是在这里,将这个女子卷入了这场纷争之中,自己费了那么大力气,将她带回来,本意并不想如此的,想不到竟变成了这样的结果!
他心中瞬间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自己跟戴语柔之间的恩怨,没有什么人知道,唯一知道内情的,可能只有加害戴语晴的人,只有加害语晴的人,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的恨戴语柔,那么这个人是为了挑拨我跟语柔之间的关系么,还是为了其他的什么?!
想到这里,东方墨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恨不得将这人马上揪出来,让他生不如死,但只不过想想,要想找出这个人,谈何容易,还是需要隐忍。
这两个字已经是他承受的极限了,再给他加一点压力,他就要崩溃了,目前,有人已经耐不住了,那好,来吧,我东方墨一定跟你拼个鱼死网破!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东方墨对朱雀说道:“朱雀,现在有要紧事,你要马上去办。”
朱雀也严肃的说道:“墨王爷请吩咐便是!”
“你去军中,带着我的墨玉,找到玄武,要他们按照我几个月之前的安排行动,一切准备就绪以后,速来报我!”东方墨又看着朱雀说道,“以后,不要再穿女装了,恢复你的本来面目!”
“王爷,不要再给我讲那些大道理,我觉得我现在不错。”朱雀对东方墨没有客气,也没有耐心,拿着墨玉转身走了。
东方墨看着朱雀远离的背影,表情有些复杂,迟愣了一会儿,默默地朝着自己的寝殿走去。
远远地看见自己的寝殿里烛光闪烁,兰歌的影子映在窗子上,忙碌的照顾着戴语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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