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昨天更的,结果写着写着写过12点了(笑)。这更小6K5,今天应该还有一更~(要不以后我预告一下哪天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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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场中极端的混乱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大浪淘沙般的厮杀后,场面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几个团队和些许“孤狼”之间形成了对峙。
团队规模的都不大,男男女女的混杂在一起,但讽刺的是他们之间的大部分都彼此信任有加,纵使知道最终获胜的只有一人,也不见了之前混战时的背叛。
相较于抱团取暖的人们,一些散兵游勇也存活了下来。倒不是他们不想加入团队,而是他们实在没有找到机会。相比于团队作战的人们,他们伤疲更甚,就连手中的武器也已经被血脂包裹,不能再构成什么威胁。
一时间,情况看起来与刚开始时如出一辙,又没人动手了。
现在每个人都投鼠忌器,生怕主动出击导致被动挨打。
原本热闹非凡的竞技场因此竟然渐渐冷落的下来,可这正扫了观众们的兴。
抱怨随之而起。
“你们到底还打不打!”观众们叫了起来。
“上啊!那边拿斧子的那个,我们都等着你呢!”观众们站了起来,指指点点。
“肏!怂逼们搞不搞!!管事的呢?”一名看客把手中的鸡腿扔了进去,满脸油腻的他双手极为的粗糙,看来长期从事繁重的体力工作,他烟熏般的黑眼眶中透露出疲惫与疯狂。
“打啊,快打啊!老子可是掏了很贵的票钱呢!”一位衣衫褴褛的醉汉跟着把手中的酒瓶扔了进去。
“不打,地上那么多娘们儿。干点别的也行啊。你们不行,我们来啊。”四周一片哄笑。
这停战的几分钟间,观众已经将各种物件丢了进来,明确的表示了他们的不满。
但这种拙劣的教唆如今已没了作用,残存下来的角斗士在如此血腥的搏命之后已然明白,这一切和勇武、尊严、荣誉无关,观众们只是拿他们的命寻开心而已。
竞技场的角斗,不过是一件血的产品。
比格诺斯和杰一开始便远离人群,没受到多大的波及,随着战斗的进行,纵使有少量杀红了眼的人们向他们发起过进攻,也被杰两下扭断了脖子,便没什么人乐意继续送死。
——格雷果和克洛宁那边也是同样。
对于他们,只要不是成为众矢之的,便不会有一点儿的危险。看不见一点儿获胜的希望,与其去他们那儿送死,不如……先把自己身边的垃圾清理掉。
——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For unto every one that hath shall be given, and he shall have abundance, but from him that hath not shall be taken away even that which he hath.)
在一片混乱中,你不需要去刻意的做什么,你只要成为混乱的一部分就行了。因为混乱会帮你建立秩序。
——强者愈强,弱者愈弱。(The strong get stronger while the weak get weaker。)
比格诺斯看着那些或多或少有些面熟的人一个接一个在自己面前倒下,这相似的场景让他想起了林望镇那个燃烧的夜晚。
若说如今他已经没有了那天夜晚的激动、惊慌与怜悯,那是不可能的。
可相较于那些,他还有一些小小的兴奋,他的大脑高速运转着,想的却不是这一切是否疯狂,而是简单的如何活下去。
他变得麻木了么?
加斯不想打破那样的气氛,他只是笑笑——有时候,人的社会就是这样,在它的逼迫下,人对自己“人”的认同感越来越低。
就在比格诺斯一记勾拳打趴了一位冲向他的男人后,离他不远的杰一个后空翻,贴到了他的背后,悄声道:“没多少人了。格雷果要开始行动了,小心。”
话音甫落,观众席上便发出一声惨叫,随即安静了下来。
再确定场上就算所有人都攻过来他也能自保后,格雷果动手了。
一个丢石头的观众正低着头捂着眼睛痛苦地哀嚎着,鲜血顺着他的脸颊留下。他丢出去的石头被格雷果一把抓住,反向就扔了回去,若不是麦泽金不许格雷果过多地伤害观众,恐怕那观众就不仅仅是失去一只眼睛那么简单了。
就在惨叫之声吸引众人目光时,灰色的石麟从格雷果的双手开始向他全身蔓延,场中的他身披『岩石铠甲』,势如奔牛,以无可匹敌的气势径直向身边最近的一个团队冲去。
而在包厢中,看到这一切的法塔莉提惊觉不对,急声高呼:“高阶地系祈灵师?!麦泽金!怎么在平民的混战中安插这种人?!”
哈!麦泽金突然反应过来了,为什么一开始格雷果入场时法塔莉提与希贝尔没有赶过来——原来她们根本就不认识格雷果啊!不过那正好。
“姐姐,这就是‘灾难’啊。”麦泽金面上露出笑颜,她不能让法塔莉提看出自己一点点的动摇,可是看见在场上挣扎的无辜女人们,心中却暗暗感叹——哎,这也许就是命吧。
阿曼娅迪欧关注着场上杰和比格诺斯的动向,丝毫没有注意到希贝尔往他身边靠了靠。
场中,受到格雷果袭击的团队有足够的默契,充分展示出为什么他们能够坚持到现在。
一名体格魁梧的壮汉已经将抢来的巨大铁盾挡在面前,而在他身后,两位稍显瘦弱的男人举起了长矛,位于最后的一名女性则拉起了弓箭。
格雷果轻蔑的哼了一声,普通人怎么可能挡得住他的攻击?
可以想象,只要他挥起巨臂,抡过去,如山崩海啸一般轰击那块盾牌。钢铁的盾牌就会如纸片一般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变形弯曲,带动其后的男人撞上竞技场四周的石壁,进而重重的镶嵌在墙壁上。
魁梧的男人理应就这么被挤成肉酱。
可这一切,没有发生。
并非是格雷果没有挥拳,而是持盾的壮汉眼看仅凭自己无法挡住格雷果,便使劲将盾牌插入地面。格雷果的一击的确将盾牌打的变了形,但由于受到泥土的阻隔,只是将壮汉向后击退了一段距离,将他击溃在地。
一击不成,破绽便露。
只听“铛铛”两声,格雷果低头一看,而两根长矛已经插在了他的胸口。虽然没有刺穿岩石铠甲,但也确实让格雷果感到了一定的冲击。
这是这些灾民第一次对格雷果进行的有效反击,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看着这他们从未想过的一幕。
就连杰也瞪大了眼睛,双唇微微颤抖着。
比格诺斯看到这个情景,对杰道:“看来格雷果也不是不可击败。只要我们……”
“这帮笨蛋……”杰终于说了出来,“他们是在激怒格雷果……”
“妮卡,射他的眼睛!”持盾的壮汉命令道,他觉得这是个好时机乘胜追击。
“不!”杰吼了出来。
嗖——
一只带羽的长箭划空而过,直瞄格雷果的眼睛。
“中了!”比格诺斯有些高兴,他不理解,杰为什么会那样的不安。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格雷果的脑袋因为受到箭击,已经仰面朝天,而那只箭更是垂直于地面的,插在了格雷果的脑袋上。
全场一片寂静。
那个令所有灾民闻风丧胆的格雷果难道就这么死了?
故事总是没有那么简单。
只见格雷果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岩石摩擦的沙沙声掩盖了众人微弱的呼吸。那声音摩擦的不仅仅是格雷果身上的石头,磨损的更是所有人的心。
格雷果抬起了头,那只箭确实射中了他的眼睛,不过却被他的眼皮夹住了。
持矛的两人看见这一幕双腿打起了哆嗦,连逃跑都忘记了。
格雷果松开眼皮把箭丢了下来,闷声不语。
“他真的生气了……”杰道,“比格,我们……”
杰话音未落,只见格雷果将手伸向持矛的两人,分别把住了两人的左右肩膀。
咔!
清脆的一声响后,接续而来的是满场的恐慌。
只见格雷果轻而易举的捏碎了二人半边肩膀,连带着摧毁了他们的半身,两条手臂突然掉落在了地上,冲天的血柱染红了格雷果的全身,腥红的石铠显得格雷果越发的面目可憎。
两人倒地嚎啕大哭,可格雷果未曾低头,他目光看着前方的壮汉与女人,踏过地上的两个人不断地向他们迫近。
咔——左脚!
咔——右脚!
咔——左脚!
咔——右脚!
地上两人已然没了气息,而格雷果已经走到了吓得不敢动弹的女人面前。
“妮卡,不!”半跪在地的持盾壮汉叫了出来。刚刚格雷果的一击虽是勉强接了下来,可确实是震得他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他一时站不起来。
格雷果听闻到那关切的叫喊,伸出一只手,捏住那女人的腰,把她提了起来。
那女人柔弱的身体被阳光下格雷果硕大的黑影所遮蔽,一如进入无尽的黑暗,她瞳孔瞪的老大,嘴巴张开却只能发出本能的怪音。
“啊恶啊……恶……啊恶啊…………恶恶啊恶…………嗯啊恶恶啊……”
人若受到惊吓,轻微程度上,只会“一惊”,却会很快反应过来进入应激状态;
程度稍重一些,会恐惧的“害怕”,只想躲藏;
程度再重一些,便会本能的“逃跑”或拼命地“反击”,被人称为『惊骇』;
而到了极致,人就被完完全全的吓傻,『破胆』即是如此。
这名名为妮卡的女人如今连声音都不发出来了,她只能张着嘴寂静着,连求救都做不到了。
格雷果将女人举到自己面前,闻了一闻,他身上的鲜血染满了女人的一身。
看见女人呆滞的样子,他伸出自己的毛糙的舌头,对着她的脸上就是一舔,唾液混合着血水极度的刺激着女人的感官。
那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喊破喉咙一般的尖啸了出来!
“哇————————————————————————————————————————”
这一下,格雷果好似对那个产生“噪音”的女人失去了兴趣,他拿着那女人,转身走到跪在地上的壮汉面前,说道:“你们这些垃圾想……”
“我们不是垃圾!”想到格雷果如此残忍的杀害了自己的两位战友,又动了自己的女人。跪在地上的壮汉怒火攻心,他大声打断了格雷果,“你放了她!”
格雷果看着壮汉,沉默着。
场上所有人都看着他们,沉默着。
“站起来。”格雷果命令道。
那壮汉眼睛死死的蹬住格雷果,眼中神色与克洛宁拼命时颇为相似。
他忍着关节的剧痛站了起来。
这时,格雷果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按在了他的头上。突然而来的重量又将壮汉压了下去。
“站起来!”格雷果再次喝道。
那壮汉虽被一压,却不至于跪下。只见他咬着牙,顶着格雷果的手仍勉力向上。
格雷果鼻子哼了一声,他的大手微微用力,那壮汉已经站起来一半的身体又被压的跪在了地上。
“给你五秒,站起来。不然……”格雷果用手捏了捏女人的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终于唤醒了被握着的女人,她似乎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弗拉加尔。你快跑啊!别管我了——”
听到女人的呼喊,这名名为弗拉加尔的男子咬紧了牙关,仿佛要证明什么似得,用力的顶着格雷果的大手。
鲜血顺着他的头顶留下,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格雷果身上别人的。
“嘣!”
“嘣!”
他的两颗牙齿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崩了出来。
“咚!”
“咚!”
女人也开始砸格雷果的脑袋。
格雷果如山一般,不为所动。
“对于垃圾,无痛的死亡即是仁慈。”格雷果冷声道,他的言语毫无起伏,仿佛命运的宣判,“可你们,不配。”
也不知是女人的攻击起了效果,还是壮汉的努力创造了奇迹,格雷果抬起了手。
但命运就好像骰盅里的骰子,无论怎么摇,都会有一个确定的点数。
不同的点数代表着不同的希望,而如果骰子每一面的点数都一样,一切的过程不过是套路般的玩笑——也就是所谓的绝望。
格雷果将手中两人面对面的贴在了一起。
杰瞬间明白了他要干什么,见过无数血腥残酷场面的它竟也觉得一阵恶寒。只见它一扭头,一把抓住看呆了的比格诺斯的手,将他拉的再远了些。
它盯着比格诺斯的双眼,双耳不住地抖动,琥珀色的眸子中闪出难以置信的光亮。
它的声音不稳:“比格,后面看你自己的了。”
“杰……?”比格诺斯这时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诺诺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只见杰从自己的剑鞘里拔出了宝剑,指着格雷果,言语却是冰冰冷冷,似湖水波澜不惊:“杀了他。”
格雷果暴戾的举动也震惊了在包厢中的人。
“虐杀,这是一场虐杀!”法塔莉提一把抓住麦泽金的双肩,对她大声的吼叫着,“我要求你立刻停下这场比赛!”
看见这血腥的一幕,麦泽金倒是平静。她缓念道:“姐姐,灾难从不会因为我们不希望看见就不会到来。我们能做的只有面对与接受。”
“可你有能力阻止它!”希贝尔也喊了出来。
“有能力阻止它么……”麦泽金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法塔莉提,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看到法塔莉提没有反应,她失望的摇了摇头。
接着,她坚定地说到:“不,我没有能力。纵使今天我停下了这场比赛。明天呢?后天呢?”
“你看看吧。”麦泽金指着竞技场的观众,那些观众仿佛被冻住了一般一个个看的出神,“现在停下,就是砸了马尔顿的招牌。”
“只是一场……不会有事的。”法塔莉提声中竟有哀求之意。
“不!姐姐。”麦泽金推开了法塔莉提,厉声道“这是规则的问题。如果我听了身为三国联盟的你们的话,那么身为自由之都的马尔顿存在的本身就会被质疑!这动摇了马尔顿存在的根基!!想想吧,那些依靠马尔顿的规则而活下来的上百万人,没了这里,他们怎么办??”
法塔莉提沉默了,她总觉得麦泽金的话她无比的熟悉。
而希贝尔也不再吭声。
只有阿曼娅迪欧在看见杰把剑拔出来后,才重重的出了一声:“哎。城主大人啊。”
阿曼娅迪欧想不到,麦泽金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从个人角度,他和代表三国联盟的麦泽金与法塔莉提同样认为这场比赛该停下来,但被麦泽金这么一说,他就不得不考虑如今元素联邦的情势,也不得不看着比赛进行下去。
他换了一口气,轻声道:“一人一个交易,但所有的交易都应该是人们自愿的。尤其是向命运交易时,命运只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这时,希贝尔注意到阿曼娅迪欧缓缓的靠近麦泽金,她突然反应过来,若劫持了麦泽金,那么想怎么办,就能怎么办——难道阿曼娅迪欧就是为此才来到这里的?!
可——劫持马尔顿的城主,这……这无疑意味着退出马尔顿。那就是相当于切断了三国联盟与地之国之间沟通的桥梁。是要背负挑起内战的万古骂名的,难道,他真有这个决心……?
答案是否定的。
或者说,还未紧要道那个关头。
只见阿曼娅迪欧分开了麦泽金与法塔莉提、希贝尔,他拥着麦泽金,走到了包厢观望台的边上,指着场内说到:“而场上人的命运,只能掌握在场上人的手里。”
言罢,他紧紧地拉住麦泽金的臂膀。
而场上人的残酷秀还在继续着,只见格雷果将弗拉加尔和妮卡面朝面的紧紧贴在一起,两只手抵住他们的后背不断地向内挤压着,身上的简易装备发出喀啦声响。
格雷果还在用力,他们胸前发出了极其细微的叽叽叽的诡异声音。
两人完全清楚了格雷果想要干什么。
——这家伙要挤扁我们。
巨大的压力迫使痛苦的呻吟声从他们嘴中呜咽而出,两人的头颅碰在了一起,全然没有避开的空间,
为了有更多的一点儿空间,这一对苦命的情侣只能微微扭动头颅,在毁灭中接起吻来。
压迫还在继续,可就算这一对情侣再怎么挣扎,呼吸只会越发的难受与可怕起来,视野也只会越来越小。
——“一堆垃圾和一堆垃圾在一起,”
听不见。
格雷果说的这句话声音并不小,但这两人已然听不见了。
紧接着便是呕吐声与粗大的骨头折断的声音响了起来,格雷果手中小小的空间内裹夹着两具痉挛到停不下的身体,他们的面庞已融在一起,好似熔融的蜡烛。
——“还是一堆垃圾。”
格雷果随手将破布一般的两具一体扔了出去。
在场众人无人胆敢发声。
就连观众也呆若木鸡。
只剩下嗖嗖的风声与自带悲凉的花香。
而这时一道翠绿的倩影闪过。
两具遗体在空中被接了下来,安安稳稳的放在了地上。
“我不太懂你们人类的习惯。”杰扶闭两人的眼睛,面带怒意的站在格雷果侧面,它提剑指着格雷果,冷漠中带着杀意,“但这有些过分了吧?”
格雷果并不正眼看杰,也不做言语,他只是面带不快的擦了擦身上的呕吐物与说不清是什么的肉泥。
紧接着,直接挥动了手臂,如一条呼啸的石鞭,向杰抽了过去。
杰早有应对,只见它连续两个空翻,继而弹跳而起,从容地躲过了这一击。
而格雷果趁势而上,用力一蹬,欺身压上,就这么跟上了它的动作。
两人就这么在空中面对着面。
格雷果喷了杰一口臭气:“过分?我还见过更过分的事。你不杀他,他就杀你。”
“切。”杰在空中后仰,避开了格雷果的挥击。它纤细却有力的腿在格雷果胸口一点,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两人同时落地。
格雷果转身面对着杰,他扭了扭脖子:“你什么时候有这种仁慈了?还是说你终于发春了?”
杰盯着他,不说话。
格雷果抿了一下嘴唇,脸色一沉:“好,今天我就亲自看看,【可恨】的精灵就算有了人族的血统,到底是男?还是女!”
随即他举起了石臂,猛地砸向了地面。
这一击力拔千钧,配合上土元素的搅动,巨大的冲击力将坚硬的土地打出层层波浪,竞技场的石砖地板顿时四分五裂,地动山摇间,场内的四周的人纷纷被掀飞到了半空中。
“此人不仅仅是个祈灵师,竟然还是一名相当优秀的战士。这……”
在见识到刚才残酷的一幕以后,法塔莉提心中更是急躁,连忙向前两步,趴在包厢的窗台上,向下张望着。而看见杰和格雷果打了起来,阿曼娅迪欧更是使劲抓住了麦泽金,丝毫不跟松开。就连希贝尔也暗暗蓄力,随时准备劫下麦泽金——火焰的精灵化作了一只只小小的凤凰环绕在她的身旁。
刚刚格雷果使用的是他在竞技场里成名绝技『震荡冲撞』。
通过巨力轰击地面同时调动土元素配合,产生强大的震荡波,将敌人掀飞在半空中,使其失去抵抗能力。继而,格雷果将会把双臂环抱于胸前,如石锥一般,整个人像炮弹一样冲撞而去。
在曾经的比赛中,凡是正面吃了格雷果这冲撞的人,肋骨将承受不住巨大的冲击力应声折断,进而造成严重的内伤。更可怕的是,由于高速的风压,被冲撞击中的人将很难挣脱,最终会被顶到竞技场的墙壁上粉身碎骨。
见势不对,比格诺斯大叫一声:“杰!”,急忙准备上前帮忙。
而一个木讷却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在、看、哪、里?”
就在听见这声音的一瞬间,比格诺斯眼前突然闪过了自己脑浆迸裂的场景,只觉得天旋地转。
“快倒下!!!”加斯大吼!
这一瞬的预警,让比格诺斯惊出一身冷汗,他急忙俯身向前翻滚,与来者拉开了距离。石拳从他头顶呼啸而过,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那凌冽的拳风冲击着他的背部,让他险些失了平衡。
原来,克洛宁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比格诺斯的背后,他这一击险些要了比格诺斯的命。
诧异间,比格诺斯抬头才发现,克洛宁双目无神,表情僵死,肿胀的像塞满了的香肠一般的身体上皮肤微微开裂,露出其下灰白的粉质,整个人看起来就好似一尊活动的雕像
——“克洛宁怎么变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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