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晓把自己回到王宫的经过都告诉了牧远鸣,牧远鸣自然也没有傻到大喇喇的带着人出现在萨利王的面前,虽然秦暮晓帮了萨利,理应有功,但伪造遗旨的事,还不知道萨利王会怎么想。
不过牧远鸣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来得及试探母亲对此事的态度,萨利王便先问起了那日闯进宫中的年轻人是谁?
玉枝更是看着回到宫中的儿子道:
“琦风,她是不是就是那个你心里选好的人?别想骗阿父,你可瞒不住我。”
此话一出,牧远鸣错愕,毕竟除了寄回家的那封信,他还没有在父亲面前提起过秦暮晓,还是他实在太明显,一下子就给猜出来了。
果然,在阿父面前,他无所遁形,索性承认。
“是,阿父,她就是秦暮晓,我选好的伴侣。”
玉枝笑了笑,说果然是她。
“你在信中说秦小姐就是将你救出泥潭,护送你回家的人,我还一直想见见她呢,只是你一回来便开始给你张罗婚事,还真一下子把这茬给忘了。”
幸好老天保佑,他们萨利度过了这一关,而他的儿子琦风也终于可以如愿嫁给自己选择好的人了。
“阿父都听说了,迎亲队伍被劫,那个人就是她吧?”
“是。”
牧远鸣一边向父亲走近,一边偷偷观察着萨利王的脸色。
“但我能这么顺利被她带走,也是因为阿利烈。”
萨利王闻声抬头,牧远鸣已经朝她跪了下来。
“母亲,儿子有两件事相求,请母亲务必答应。”
“琦风,你这是做什么?”
玉枝一惊,想过来把牧远鸣扶起来,被萨利王阻止。
“何事,说与我听听。”
牧远鸣跪在地上,咬牙道:
“第一件,我想母亲免了秦暮晓伪造遗旨的罪责,第二件,放过阿利烈。”
“第一件我可以允了你,我对这个把你带回来的年轻人很好奇,她也是此次内斗胜利的大功臣,我可以免了她的罪,但第二件,琦风,你要知道,自古以来,王权之争向来都是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母亲!”
“此事不用再说了,我不会停止让人追查阿利烈的下落,若是被我找到,她难逃一死。”
“…是。”
清楚萨利先是布什克多的掌权者,再是他的母亲,牧远鸣不再多言,然转眼一想,那若是母亲永远都找不到阿利烈的话,那阿利烈就不用死了。
心中一喜,总算明白了,秦暮晓说的隐姓埋名重新开始是什么意思。
秦暮晓没空天天跑到那个小房间去看阿利烈是不是还保持着呼吸,第二天她便抽空把人背到了叶稚庭所在的医馆里,这次她是给了钱的,不然的话,她相信叶稚庭绝对能做出把他们两个人丢到大街上的举动。
阿利烈身上的刀口很深,即便有及时处理,还是不可避免的起了高热,整个人迷迷糊糊,连着三天没有清醒的时候,就连秦暮晓都不抱希望了,但也许是年轻力壮,体格强悍,阿利烈还是撑了过来。
“恭喜你,秦小姐,阿利烈总算安全了,呐,你的玉给你。”
叶稚庭换了药出来,得知秦暮晓已经把药费缴清了,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丢过去。
“能够包下马场的玉我可不敢收,不过既然是她阿父给她,她又送给你的,你还是好好保留着吧。”
秦暮晓眼疾手快,接住。
“我留着有什么用?一块玉要是换不了马场,再有价值也没意义。”
不过嘛,她也没打算拿着块玉去买什么马场,她那天就想把玉还给阿利烈的,谁让这人受伤了,她又没钱呢。
叶稚庭没想到秦暮晓会这么说,细想这几天眼前这人虽然时不时又来看望,但一直都冷冷淡淡的,顿时皱起眉宇。
“我听说布什克多一旦认下了枕边人,都会把对方当眼珠子疼,虽然我不知道两个女人怎么过吧,但你好像对她也太冷淡了。”
而且每次到了晚上就不见影,作为伴侣也太不合格了。
“噗”
秦暮晓差点原地摔个大马趴,她没想到叶稚庭对自己和阿利烈的误会有这么深,就算是现实世界里也没有几个人会把她当成蕾丝的,她是哪表现的不直了吗?
“等一下。”
她一把拦住要走的叶稚庭。
“关于这件事,我必须得澄清一下,我和阿利烈一点关系都没有,要说有关系,那也是情敌关系。”
“哦~”
“你哦是什么意思?我有伴侣,是男的!”
“这样啊。”
好吧,这么认真的解释,那看来他真是误会了,但哪个人会把自己父亲的玉送给情敌啊?这搁谁不误会?叶稚庭一时间也搞不清楚此时心里的感觉,有点尴尬,又有点失望。
他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话本看多了,不好意思啊,当我多嘴。”
“…”
当天晚上,秦暮晓把牧远鸣带过来了,前几天阿利烈还在危险之中,她不想牧远鸣担心,现在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必须要把人带过来证明自己确实是直的。
“鸣儿你可别笑,他居然觉得我和阿利烈有一腿,可别恶心我了。”
牧远鸣掩唇不敢笑出声。
“知道了,不过我真没想到阿利烈会送你玉,你居然不告诉我,我吃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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