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过五味,再吹一把火,局面就白热化了。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傅昱凡决定失信离开。
这也是他入行来第一次放对方鸽子。
他一旦一走了之,损失的不仅仅是一笔合作,最主要的有损于名声,但为夏云舒的安全,他义无反顾冲动了一把。
“不要挂断电话。”
“但我快没电了,傅昱凡,我是不是耽误你谈合同了啊?”
夏云舒也感觉奇怪,一方面他刻意地和自己保持距离,另一方面又过分关心自己,几乎是随叫随到,这让她也摸不着头脑。
若说是喜欢,但一切终止在了某个微妙的刻度上,再也没突破。
要说不喜欢,但傅昱凡那浮躁且紧张的态度证明了他的立场。
两人还准备继续聊。
但下一刻,因手机电荒问题,夏云舒自动关机了,她重新启动,奈何电量不足,手机在黑暗中息屏,夏云舒咬咬牙,抓着包包的手更用力了。
必要的时候,将这包包当做武器。
她瞅了瞅四面八方,确定没偷窥者。
这才提口气朝西北角的出口而去。
至于傅昱凡,他已经以最快速度进入电梯,朝地下室车库而去。
这一路他都在默默祈祷着,但愿夏云舒是胡思乱想,至于合约的问题,早抛之脑后了,片刻后,助理讪讪的敲门,小心翼翼走到了包房内。
几个领导正在聊傅昱凡。
见助理进来,众人大眼瞪小眼。
助理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解释道:“我们副总临时有点事,好像还挺严重,只能提前离开了,对此,我代表公司和傅总给您老几位道歉了。”
众人面面相觑,有个将军肚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拍桌,“真是岂有此理,把我们当猴子玩儿呢?约我们的是他,爽约的也是他,他这样临阵脱逃的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领导,是真的有事情啊。”
“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也不能耽误谈生意啊,真是没教养没礼貌。”
“我看,”右边那个位置的男人嗤笑,“咱们也没必要在这里耽搁了,走吧。”
众人扬长而去,助理急急忙忙追赶在后面道歉。
但大家却置之不理。
说真的,就连助理也想不到傅昱凡在这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候会离开,这可是谈了快三个月的项目了。
而在此之前,傅昱凡从来没有不告而别过。
情况让他不明所以。
至于夏云舒,她就更摸不着头脑了,她急匆匆出西北角,发觉外面并没有鬼鬼祟祟的陌生人,她这才松口气准备到主干道附近去打车。
结果才走了十来米,背后就出现了几个人。
同时,正对面和斜对面也出现了一群人,夏云舒看到了正对面的夏盈盈,当然也看到了斜对面的薛慧荣。
“爸爸生病了,”夏盈盈露出浅笑,几乎在命令,“你和家里闹翻了,说走就走?现在你必须回去。”
“生病了就治疗,找我做什么?”夏云舒准备拖延时间。
她在争取。
同时也在被傅昱凡赢得宝贵的时间,夏盈盈自然不知道这些小九九了,“姐姐,你不能继续和家里闹矛盾了,咱们家务事还是关上门来解决的好。”
夏云舒抱着手臂,眼神傲慢不屑。
“当初在生日宴上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夏云舒夺路而逃。
但很快薛慧荣就看出了他的伎俩,她咳嗽一声,给旁边几个小瘪三丢了眼神,得到暗示这几个家伙一哄而上,拦在了夏云舒面前。
云舒冷笑。
得知对手是薛慧荣,她反而没什么胆怯了,倘若是李国文,那家伙没准儿还会斩尽杀绝。
“你爸病了,这一次我可没有欺骗你,你最好去看看他,一家人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云舒,是我让人请你上车呢?还是你自己上。”
夏云舒冷笑,转身朝车子而去。
前后大概拖延了七八分钟,但愿这段时间傅昱凡已经出发。
然而实际上,她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出发来救自己。
在她看来,毕竟自己是没办法和几千万的合约相提并论的。
才上车子,夏云舒就看到了涎皮涎脸的付旭安。
“又见面了?云舒。”付旭安一把恶狠狠的将她包包抢走了,目的自然很明显。
担心夏云舒会用电话联系外界,他这是先发制人。
夏云舒冷笑,“软饭硬吃的未婚夫,许久不见了。”
这一刻,付旭安脸上的表情异彩纷呈。
车子很快到了祖宅,进别墅,这三剑客也下来了。
才到宅邸,薛慧荣一整个变了,她回归到了那个贤妻良母的角色,甚至于就连声音都变得轻柔了不少,处处在在都在讨好一般。
“你们等一等,云舒,我带你去看你父亲。”
回到这熟悉的家里,夏云舒的心情却好不起来,要是可能,她情愿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跟随在薛慧荣背后,她亦步亦趋,很快进入了后院的屋子,保姆王妈看薛慧荣带了夏云舒来了,顿时着急。
她起身,眼神惊愕。
夏宏刚刚打了吊瓶,状态不是很好,最近这几天他焦虑的很,高血压是老毛病了,反正不见起色也好不起来。
这几天时令交替,夏宏感染了肺炎,基本上每天都在病床上度过,看夏云舒进来了,夏宏这才一笑。
那笑倒很亲切,但对于如今的夏云舒来说,已敬谢不敏。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没必要表演。”夏云舒开门见山,一针见血的问。
夏宏长叹一声,“我病了。”
“人吃五谷,自然生病。”夏云舒口气薄凉,完全置身事外。
“你……云舒,你让我好失望啊。”
夏宏上半身离开床铺,怨恨的盯着她。
夏云舒沉默着。
就在夏宏以为她会爆发的时候,夏云舒却依旧维持那一份儿冷静,心平气和的说:“在国外那几年,你从来没主动联系过我,我生病的时候你在哪里呢?要不是我半工半读我甚至没办法毕业。”
当初她总会自欺欺人。
她在说服自己。
诸如:爸爸在生意的上升期,现在他也很困难,或者他太忙了,不联系不等于是忽略,直到前段时间,她彻底明白,父亲和自己之间的亲情的纽带,早在多年之前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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