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餐,两人才从里头走了出来,回出租屋,夏云舒感觉不舒服,老早就休息了,傅昱凡躺在旁边,却明显能感觉到她的僵硬,抗拒与无所适从。
“你很久没抱我了。”
傅昱凡丢下这一句,也闭上了眼睛。
夏云舒充耳不闻。
准备到诊所去,夏云舒联系了陈茜茜。
陈茜茜最近已经将再创业的想法说给了赵才俊,赵才俊举双手支持,并让她丝毫也没有后顾之忧,“这里交给我,我按需分配,加工厂依旧运作,你去做你喜欢的好了。”
加工厂的单子多里去了,以至于无数个凌晨,无数个昏昏欲睡的中午,陈茜茜都在轰隆作响的车间观察,不断的调试,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哪里有这么好的抗压能力啊?
这一切赵才俊都看在眼里。
最倒霉还是才思枯竭的时候,陈茜茜绞尽脑汁,或者大半晚上梦游症一样爬起来,“我知道了,狐狸尾巴应该这么做才能凸显出蓬松感和立体感。”
客户那匪夷所思的奇怪要求,不是她的脑回路能跟上的。
此时此刻,离开何尝不是及时止损呢,反而是陈茜茜,有点自惭形秽,“抱歉,当初说好的一起创业,现在我却将这烂摊子丢给了你。”
决定开工作室的时候,她力排众议一意孤行,决定离开的时候,她也丝毫不拖泥带水,陈茜茜为赵才俊能理解自己二沾沾自喜。
她急忙联系了夏云舒。
她和夏云舒认识多年,知道对方不可能莫名其妙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在夏云舒这里,一定已酝酿出了一个绝妙的计划,且那计划已初具雏形。
电话后,陈茜茜驱车到广南。
和夏云舒是在出租屋那边见面的,当陈茜茜进入他们爱巢的时候,倒感觉不可思议,“就这么简单,这么寒酸?”
“什么叫寒酸?怎么就寒酸了?”夏云舒靠近窗台,将新鲜的百合花插在玻璃瓶子里,回头嫣然一笑,“怎么样?美滋滋的吧?你说说你,你来就来,不提溜点儿水果啊?”
“我看你还提溜东西啊?倒反天罡了你。”
两人玩笑了会儿,夏云舒将一个资料袋拿出来,陈茜茜喜上眉梢,“你这么快啊,这是租赁合约还是什么啊?着急给我看?”
夏云舒却愁眉苦脸的叹息,“我生病了,这事只能告诉你,我状态可能不是很好,你带我先去看病。”
陈茜茜手忙脚乱将资料袋打开,在看了光片以及里头的病历表,处方笺等等,她这才站了起来,她眼前一黑,差一点就一蹶不振。
“这是真的啊?”
“你这不是画蛇添足?白纸黑字的,我倒希望这是假的。”夏云舒无所谓的很,她一边说一边将橡皮筋轻巧的缠在了自己的马尾上,“这几天我可能需要疗养,你陪我最好。”
“他知道吗?”陈茜茜的眼泪扑簌簌滚落了下来。
夏云舒摇摇头,“他知道我生病了,还准备瞒天过海呢,我也是偶然偷听到的,所以我在自己看病,现在有你在,我又不是孤军奋战了,咱们走就好了。”
“外公和舅舅呢?这样大的事你还守口如瓶?”
陈茜茜将手机拿出就要给外公和林驰挂电话,但夏云舒却急忙抢走了她手机,“外公上个月发了脑溢血,状态不是很好,你也知道我从来都报喜不报忧,就是小小的一个肿瘤罢了,很快切除就万事大吉,何必闹得人尽皆知呢?”
有风险。
但疾病的治疗和手术都有风险,不是吗?
更何况,在夏云舒看来她已经找了专业的大夫治疗,如今只需要配合就好,实在没必要小题大做,闹的天翻地覆的。
“你可是红娘子,铁娘子,不要哭啊,免得我瞧不起你,哟哟哟哟,多大的年纪?你在这里哭鼻子?”
陈茜茜越想控制情绪,就越是不能。
那眼泪已经变成了断线珍珠,扑簌簌滚了下来。
一想到这多年来夏云舒的遭遇,更是遏制不住悲从中来。
“好了好了,这剧情……”
她是滑入深渊与黑洞的痛苦灵魂,明明她才是那个需要被关怀乃至救赎的,但如今呢?却本末倒置,陈茜茜倒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夏云舒有一下没一下的拍陈茜茜的后背,“还说你创业艰辛,你看看你这体型,虎背熊腰的。”
“你……”
这话滑稽到了陈茜茜,她哑然失色,“这叫珠圆玉润,你有吗你?”
看她恢复了过来,夏云舒这才续道:“言而总之,未来你一定要和我和衷共济,破釜沉舟。”
“你放心好了,就是天塌地陷,我也始终如一。”
“那就预祝咱们旗开得胜,遥遥领先。”她拿出一听凉茶送到了陈茜茜手中。
陈茜茜浩然长叹,擦一下眼角,“你可真会苦中作乐。”
两人深入浅出的聊了一下未来的计划云云,这才各奔东西。
回去后,发现傅昱凡人不在。
夏云舒早早收拾就休息了,自打生病以后,她精气神大打折扣,习惯性嗜睡已经成为日常,大概是后半夜,云舒听到锁孔转动的声音。
紧跟着,傅昱凡蹑手蹑脚走了进来。
他抹黑在客厅接一杯水喝,然后洗漱。
每一个动作都微乎其微,似乎担心会因此而吵醒她一样,也不知过去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卧室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他站在床边半晌,这才悄无声息躺在了夏云舒旁边。
夏云舒却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水味。
这一款,曾几何时也是自己的心头好。
那香水是一个凯蒂猫的玻璃瓶子造型,淡淡的香味似乎远离尘嚣,清幽极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傅昱凡和这香远益清的女子越走越近,他以为她早休息了,但夏云舒却面朝窗口睁开眼睛看着外面。
月亮从东边一寸一寸爬了上来,璀璨的光芒投射在外面,让建筑物轮廓产生了一种别样的诗情画意,在这寂静的夜里,夏云舒似乎感觉到孤独变成了具象化的东西。
变成了成群结队的虫子,在一寸一寸蚕食鲸吞自己的心脏。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以后已经是次日早晨了。
傅昱凡在厨房内忙碌着,不大一会儿送了番茄汤和烤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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