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羽林骑抵达代郡后,霍去病下令大军在代郡休整三天恢复士卒和马匹的体力。
同时霍去病派出信使,让右北平太守路博德率军北上跟自己主力大军会合。
三天后,五万羽林骑从代郡出发,越过长城进入漠南,向大漠深处迅速行进。
“大将军,我们这次深入漠北,携带的粮草是不是太少了?”
徐自为有些担心,出发之前霍去病下令将大量粮草辎重都留在了代郡,大军只携带了少量干粮以及罐头方便面这种简单的口粮,算下来还不够半月的用量。
霍去病自信的说道:“自为,你跟着我这么久了,哪次打仗我会带大量辎重粮草?这次已经比以往带了很多了!”
徐自为还是不安心,继续说道:“大将军,这次跟以往不同,以前咱们都是在漠南活动,这次要深入漠北,一旦军粮跟不上,那我们就危险了。”
霍去病哈哈大笑道:“自为啊,你不要被辎重粮草束缚了。我们这一路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如果携带大量粮草,那我们的行动必然会受到极大的制约,还怎么发挥我们的速度优势?”
“再说了,匈奴人难道不吃饭?你记住了,敌人的粮草就是我们的粮草!让匈奴人来给我们补给!”
徐自为不是第一次听到霍去病的这种论调了,从第一次跟着霍去病出征以来,霍去病一直都是这种打法,打下一处匈奴部落马上就地补给,从来不会携带太多粮草。
只是这一次距离实在太远了,漠南没有几个匈奴人,伊稚斜和左贤王已经退回漠北深处。
徐自为看过地图,这一次进入漠北,他们几乎要行进两千里,路途太远了,一旦遇不到匈奴人,大军失去补给就会不战自败!
似乎是看出来了徐自为的担心,霍去病安慰道:“放心吧!你们什么时候见我找不到匈奴人了?本将军天生就是来打匈奴人的!”
霍去病自信的模样感染了徐自为等人。
“哈哈,大将军说的对!跟着大将军还从来没有过失手的时候,总能找到匈奴人,这次也不例外!”仆多粗犷的大笑道,这货似乎忘了,他自己就是个匈奴人。
幸亏李广是前锋,在大军前面五十里开路,否则霍去病等人的话被李广听到能把李广气吐血,你们礼貌吗?
越过长城两天后,路博德带着五千右北平军前来会合,霍去病将他们编为后军,跟随在羽林骑后面。
出发的时候,长安郊外的柳树都已经开始冒出一点绿芽了,但是半个月后的大漠之中还是寒风呼啸,有时候天上还会飘下来一阵雪花。
还好汉军早有准备,都穿上了棉衣御寒,手上也带着手套,否则这种天气连握住长枪都困难。
这一路上除了枯萎的草原以及荒凉的戈壁再没有其他东西,偶尔会碰上一些野狼群,这些野狼群也被浩浩荡荡的汉军吓的逃出去老远。
除了汉军,连个匈奴人的毛都没遇到,这让徐自为又开始担心起来,已经出来七天了,粮草还剩下一半,要是再找不到匈奴人补给,情况就很危险了。
霍去病依然还是自信满满,徐自为很想问:“谁给你的自信的?”
但徐自为不敢,他害怕挨军棍,跟着霍去病混了这么久,官职升的很快,但是嘛,军棍也没少挨。
第八天接近中午的时候,赵破奴的斥候就报告,前方八十里的距离,发现一个匈奴部落,人数不多,不到万人的规模。
徐自为也听到了斥候的声音,眼神古怪的看着霍去病,这踏马的神了!昨天他还担心找不到匈奴人,今天斥候就遇到了?这上哪儿说理去?
霍去病才不知道徐自为的想法呢,听到斥候禀报,立刻下令:“传令李广、李敢,立刻进攻!”
“刑山!高不识!令你二人各自带三千骑为左右翼,配合李广前锋军突袭匈奴人!”
大军已经在大漠中急行军八天了,这些好战份子早就憋坏了,刑山和高不识二人听到被霍去病点将,激动的大声领命:“大将军放心!末将领命!”
仆多朝着刑山和高不识二人吐了一口口水,骂了一声:“狗日的,你俩倒是好运气。”
仆多没捞着仗打心里很不高兴,又看到刑山和高不识兴冲冲的模样,忍不住骂了两人一句。
得到任务的刑山、高不识正兴奋呢,哪还顾得上跟仆多计较,两人带着人大笑着出发了。
霍去病看着仆多的样子,有些好笑,便对仆多说道:“你怕啥,后面要打的仗多着呢,我都怕你后面没力气打下去了。”
仆多可不敢跟霍去病咋呼,这里面属他挨打挨的最多,实在是怕了霍去病的军棍。
“大军立即跟上,注意警戒四周!”霍去病没再管仆多,催促其他人跟上李广的先头队伍,防止李广被偷袭了。
李广接到斥候的消息,还没等到霍去病的命令立即就要发动进攻。
“阿翁!不可莽撞!没有大将军军令不可擅自进攻!”
李敢连忙劝住了李广,自从之前被霍去病打过后,李敢原本还不服气霍去病,但霍去病几次出征的战绩,让李敢也不得不佩服,逐渐改变了以前对霍去病和卫青的看法,有本事的人总是会获得别人的尊敬。
“说过多少次了,在军中称呼我将军!前方就是敌人,机不可失,难道我们还要等着吗!”李广训斥李敢。
李敢见李广不听自己劝告,也是一股子倔劲上来了,马上说道:“将军!大汉军令十七律五十四斩,违令者斩!你以为大将军会懈怠军令吗!”
李广闻言这才冷静下来,出征之时霍去病就告诫过他,让他不要意气行事遵从号令。
“唉!”李广一扔马鞭,大声叹了一口气。
好在没多久,霍去病的传令兵就到了,向李广传达了霍去病的军令。
李广大喜,对李敢说道:“这下好了吧!立刻上马,随我出击!”
李敢摇头苦笑,自己这个父亲太过于莽撞了,要是没有命令就擅自出击,李敢相信霍去病绝对敢按律斩了李广!换做别人可能不会,但霍去病绝对不会手软。
匈奴人的部落离李广的前军不过就二十多里的距离,对于羽林骑的速度来说,要不了几刻钟就能抵达。
李广的前锋军赶到地方的时候,匈奴人的部落竟然也提前发现了李广的队伍,已经在部落外面组织起了三千多人的骑兵进行抵抗。
这支匈奴人以为汉军只有李广这点人数,认为凭借他们以逸待劳的优势能够击退汉军,所以就没有逃跑!
“随我冲锋!”李广拔出宝剑指向前方的匈奴骑兵,已经头发花白的李广完全不像个老人,比起年轻的汉军一点不落下风,当先就冲了出去。
“冲啊!”李敢怕自己父亲有意外,也带着人冲了上去。
对面的匈奴人面对人数比自己多的汉军,竟然没有露出胆怯,在领头的一名少年人的带领下,也向汉军发起了进攻。
呼呼的北风,吹的汉军的战旗猎猎作响。
双方就要接触的时候,汉军骑兵整齐的向前递出了骑枪,整个队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快速奔跑的刺猬,扎进了匈奴人堆中。
虽然这支匈奴人很悍勇,可惜来的汉军都不是新兵蛋子,全部都是霍去病挑选出来的敢战之士,而且汉军的骑枪占据绝对优势。
匈奴人的手中大部分还是拿的刀,以及木头或者动物骨头制作的骑枪,这种装备条件跟李广的先锋军几乎是一触即溃。
第一个回合的冲锋,大量的匈奴人被戳下马。李广没有犹豫再次指挥队伍调头进行冲杀。
这支匈奴人似乎跟其他匈奴人不太一样,第一回合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手竟然没溃逃,领头的少年反而被激发出了凶狠,毫不畏惧的又朝着汉军杀过来。
李广早就注意到了那个匈奴少年,这次打定主意要擒下对方。
再对冲的过程中,李广就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个少年身上,刻意调整了战马奔跑的方向,直直对着匈奴少年冲了过去。
李广到底是百战宿将,不论谋略,单论武力还是很猛的,侧身闪过少年刺过来的一枪,李广用剑在他面前佯装划出一剑。
匈奴少年连忙趴下身子闪避李广划过来的一剑,哪知道李广之是诈他,他一爬下身子就给了李广机会,双马交错的时候,李广一把抓住匈奴少年的腰带,用力将他提了起来扔在自己马背上。
第二次的冲锋,匈奴人损失了更多的骑兵,只剩下不到一千人,而且他们的头领还被李广生擒了。
刑山和高不识也从左右两翼赶到,眼看这个部落的骑兵都快被李广杀完了,两人没跟李广说话,就杀向了剩余的匈奴人。
霍去病的大军来到这里的时候,除了匈奴少年,这个部族再没有一个活人。
听闻李广抓了对面的首领,霍去病也不禁感叹:“李将军果然是宝刀未老!”
李广首战得胜心中很是欢喜,大笑着回答:“大将军指挥有方,李广幸不辱命。”
霍去病让人把匈奴少年带上来,问道:“你叫什么?”
赵破奴正要翻译,匈奴少年竟然一口流利的汉语说道:“休屠王子,金日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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