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宁音早上起来将绝影脚上的纱布拆开查看,伤口愈合的很好。
这金创药比普通的那种贵了五两银子,效果果然不一般。
“绝影,你叫绝影,这名字真霸气,今天你的主人就该过来接你了,我再喂你最后一顿饭。”
宁音伸手抚摸绝影的毛发,绝影眯了眯眼,依然很享受。
等绝影吃饱喝足,医馆也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病人。
有时,一些有钱有势的病人也会慕名来她这里看病。
宁音医术高,一眼就能瞧出病因所在,收费还不贵,所以大家都建议她去京都开个医馆。
这样,她们看病也就方便一些。
宁音也有想过去京都开一家大点儿的医馆,可是她又舍不得离开祖母留给自己唯一的房子。
之前嫁进将军府一年多,她没有诸多时间过来打理院子。
院子里杂草丛生,屋子年久失修也漏雨透风。
好不容易住了一段时间,渐渐恢复了些生气,她是怎么都不愿意丢下的。
再说了,住在京郊有什么不好的。
环境好空气好,自己还能种点菜,养点鸡。
这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心,宁音后悔自己应该早点和离的。
等到宁音将所有病人都看完,打了个哈欠伸懒腰之际,一抬头就看见上方两张熟悉的面孔。
“你们怎么来了?”
是宁父和柳氏,身后还跟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
宁音扫了一眼,那人手里还提着几盒礼品。
眼神打瞅见自己就舍不得挪动,那张肥厚的嘴唇舔了又舔。
“嘿嘿,这位就是您的女儿吗?”
肥腻男人心尖陡然一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对,这位就是吾女,阿音,还不快快见过刘员外。”
宁父一脸严父形象,伸出指尖敲了敲宁音的桌子。
自打宁家人得知宁音被将军府扫地出门之后,宁父从来没有想着过来瞧一眼女儿过得怎么样。
反倒是柳氏意外知道宁长风喜欢宁音这件事,狠狠教训了宁长风一顿。
宁长风所有的开支都是她那里拿的,柳氏为了不让他再去找宁音,直接断了他的月钱。
宁音就算生得再似天仙,那也是个不要脸的下堂妇,怎么可能配得上自己的儿子。
传出去她还要不要脸面了。
这次夫妻俩贸然上门,一来是断了宁音想嫁给宁长风的念想。
二来则是怀恨在心,想要从宁音身上捞回来一些银钱。
那天,柳氏出门买胭脂水粉,正好那家店是将军府的铺面。
王氏和王阳姐弟也恰巧就在那家铺子里巡视。
王氏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原亲家。
当下就出言嘲讽,并声称宁音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玷污了将军府的名声。
她没将人沉塘已经是万分开恩,现在将军府要一并收回原先给宁家人的好处。
于是回到府里,柳氏便哭哭啼啼趴在宁父身上,一个劲地指责宁音。
“好好的将军夫人不做,偏生要去抛头露面做生意,现在被扫地出门还害得宁家的生意全部葬送。”
“这还不算,她一介下堂妇,竟然意图勾引咱们家长风,老爷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柳氏哭得梨花带雨,宁父心疼得紧,果断就做出一个决定。
要将宁音再嫁出去,省得在外面败坏宁家的名声。
这不夫妻俩收了刘员外的一千两白银,便把人带了过来。
“阿音,你没听到为父的话吗,快见过刘员外!”
宁父神色变得黑沉,猛然拍动桌面,力道之大,将宁音书写药方的笔墨都震到了地上。
宁音倏而起身,目光对上宁父,语调冰冷。
“刘员外?我这里只有病人和医者,如果不是看诊,请出去!”
“你,你个孽女,为父辛辛苦苦将你拉扯到这般年岁,你现在不仅抛头露面,还公然忤逆长辈,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祖母和母亲吗?”
宁父一张脸从黑沉变得铁青,他是有些年岁一生气便自觉喘不上气来。
边上的柳氏急忙给人抚摸着后背,一个劲地安慰:“老爷,孩子不懂事,我们做长辈的就多加引导,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再说了,这次给阿音找对象也是经过母亲和姐姐的同意,阿音一定不会违逆的!”
柳氏柔声劝说,一双狐狸眼转过来觑了宁音一眼,势在必得的表情写在脸上。
他俩来之前的确是在老太太和宁音母亲的牌位前上过香。
不为别的就是想用宁音最在乎的两个人来压迫宁音屈服。
柳氏说罢,扶着宁父坐在了对面,又苦口婆心地对着宁音道:“阿音,你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可从小到大,我也是当亲生女儿一样来看待。”
“你嫁进将军府,我打心眼里替你高兴,可谁让你和沈将军没有缘分呐,既然和离了,那就听你父亲的,和刘员外好好过日子。”
“他家里虽有妻子,但刘员外向我们保证了,你进门后就不会再纳别的妾室,所有吃穿用度也是和主母一样,这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柳氏说完,还朝着刘员外使了使眼色,刘员外急忙上前一步,将手里的礼品放在桌面上。
“宁姑娘,这是我特地给你挑选的胭脂水粉,还有一些金银首饰,你快打开看看?”
刘员外眼巴巴地盯着宁音,喉结忍不住滚动,这般年轻似天仙的女子,他真的是赚到了。
下堂妇又怎么样,做妾而已,还是非常有面子的。
到时候带出去,谁知道她之前结过婚啊。
宁音不屑地一声冷笑,面上带着几分讥讽。
刘员外以为宁音嫌弃自己送的礼品少,又补充道:“宁姑娘,这些是见面礼,等你进门后少不了你荣华富贵。”
“你放心我不介意你的身份,也不会让主母欺负你,你只要替我生几个大胖小子就行。”
宁音到现在都难以置信,怎么有人能说出这番言论。
难道和离的女人就没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吗。
难道和离的女人就是有罪吗,搞得好像他在拯救自己一般。
她觉得这世道也未免太可笑了。
“我再说一遍,你们三个带着这些破玩意给我赶紧滚!”
“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宁父起身,扬了扬手,但到底没有狠得下心打下去。
“怎么,想打我?宁远山,你打了我也好,我便也再不欠你什么!”
“孽女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孽女!我看你拒绝刘员外还会有谁要你!”
宁远山痛心疾首地瞪着宁音,边上柳氏刚想添油加醋。
忽而听见自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怎么没人要!吾弟就心悦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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