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查了几天,最后还是认定是意外,叶大贵夫妻俩是两进两出公安局。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进去之前,叶大贵恨不得杀了张春花,但出来之后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老实地让人以为他又变好了一样。
大妮是村里安排下葬的,不过棺材却是用叶大贵的工分抵扣的,一副薄得不能再薄的棺材,算是给她最后一份体面。
除了埋那一天大家去看热闹,烧几张纸钱,好像第二天她就不在属于这个村子,村里人好像约好了一样,都没有在去讨论她,又或许她从未属于过这里。
大妮的死就这样过去,去得无声无息。
看着再次出来的叶大贵,叶燕绥觉得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这样的人留在世上真的是浪费粮食!
果然,没过几天,村里就开始传他又想娶媳妇的消息,不得不说这人是真的死性不改!
不过这次不一样了,毕竟他有个前妻住家里,刚娶的老婆还死于非命,就是他愿意出彩礼,暂时还没人愿意给他介绍。
叶燕绥不知道他手里到底又多少钱,不过其实不需要多少,三十五十就够人动心的,只要他手里有钱,再娶一个是早晚的事情,倒不如从根源上解决,让他有心无力,这样才能彻底断了他传宗接代的想法。
其实也可以弄点老鼠药把他毒死,可惜杀人犯法。
打定主意,叶燕绥开始偷偷的苦读陪葬品里的医书,黄天不负有心人,总算找到两个偏方。
雷公藤对男女生育都有影响,蛇床子燥湿祛风,杀虫止痒,温肾壮阳之功效,可大量服用却是反作用,叶燕绥把握不准这个大剂量是多少,觉得还是雷公藤比较合适。
药名是知道了,可她却没有这个药,陪葬品中的人参鹿茸这样的名贵药材是不少,可常见的药是一样都没有,更别说这个雷公藤、蛇床子竟是一个没有,大量少量都没有。
“咱们还去老陈头家玩吧?我想看看他怎么治病。”
老陈头是村里的大夫,据说小时候去城里药铺做过两年学徒,后来遇打仗,瘸了一条腿,被叶新民的外公救回来,叶新民外公没有儿子,陈老头就成了上门女婿,凭借两年学徒经验,现在是十里八村有名唯一的大夫。
开始因为是上门女婿,叫人也嘲笑了好久,不过不妨碍人家日子过的好,人家生俩儿子一个姓叶一个姓陈。
现如今叶新民又是村里的会计,再没人敢瞧不起他们一家。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不管技术如何,反正你也没有别的选择,因为他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大夫。
人生病了找他,家里的牛羊猪病了也找他,看病收钱也简单,有钱给钱,没钱给物,一个鸡蛋什么的都可以。
靠着这门手艺,就是大队长家也不比他们家日子过的好的。
“他家有什么好玩的,你以前不也说他是庸医吗?再说他以前差点把我治死,他家到处都是中药味,可难闻了。”
红梅不想去,家里经常跟她说老陈头差点把自己治死,所以她一点都不信她的医术。
“你哪里不舒服,咱们去镇上的卫生所。”
刚知道老陈头既给人瞧病又给动物看病,叶燕绥确实这么想,不过后来她就想明白了,这也是形势所逼,条件达不到,看病也就不讲究了。
“以前是我不懂,去嘛,去嘛!我想去看看”
老陈头正在切草药,看到俩孩子鬼鬼祟祟的,“出来吧!我都看到了。”
“陈爷爷!”俩人笑嘻嘻地出来。
因闺阁女子看病不方便,女医也不是很多,上一世的叶燕绥平日里除了学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香道、茶道甚至是医术都有所涉猎,所以一些基本的草药药性她还是知道的,常用的药方也背过。
“我们想看看什么是药,什么是草。”
“能对症就是药,不能对症都是草。”老陈头笑呵呵地说道。
红梅对这些不感兴趣,不一会就跑去跟叶新民的女儿小玲玩去了,老陈看丫丫一脸认真地看看这草药。
“你怎么不去找小玲玩?红梅都去了。”
“我想看你切草药。”
老陈头也没说什么,而且是给他介绍起了都是什么病,用什么药。
“要是风湿用什么药?”
“那可多了。”陈老头难得遇到一个对药材感兴趣的,说的也高兴,“独活、羌活、防风、秦艽、牛膝、杜仲、麻黄、羊火叶、红花、鸡血藤、蜈蚣、全虫等,好多都能治风湿,怎么你家谁有风湿。”
叶燕绥摇摇头,“蜈蚣也是药。”
“那当然了,像蝉壳、地龙都是药,对了,还有这个雷公藤根、叶,捣烂外敷也能治风湿。”
果然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叶燕绥恨不得抓一把放到空间里,一会就偷偷下在叶大贵家是水缸里。
“小孩子可不能碰这个,这个可是有剧毒的。”
叶燕绥悻悻地把手拿开,“有毒还能治病,您是要炮制之后才能用药吗?”
老陈头遇到对医术感兴趣的人,特别乐意说,“这个雷公藤干根,去除内外两层皮,将木质部切片晒干。”
村里得风湿的人多,这个药也算是常备,好像有毒,不然在就被大家吃光了。
为了引起怀疑,又问了其他药材,最后装作没了兴趣去找小玲和红梅玩,老陈头也没当一回事。
几天后老陈头发现自己晒的雷公藤都丢了,不,留了五毛钱,也不算偷,跟家里人说,还信,真要是偷,那有留钱的。
相弘鸟看着燕绥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破瓦罐,还有模有样地熬起药来,“你真找到了?”
“是啊!雷公藤一用,保管他以后别说生儿子,就是蚂蚁都生不出来。”
“呵呵……”相弘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要是能生出蚂蚁,那还真的是奇了。”
“怎么你不相信?”
“我信,我特别相信,我就是觉得你这药味道这么大,人家会喝吗?”
“这一小罐子味道是大,可倒水缸里一掺就没这么大的味道了。”
“这雷公藤一片也不大,我倒觉得你直接丢水缸里就成了。”
“我熬都熬了,回头也丢几片!”
一连几天,叶大贵都觉得家里的饭有点苦,劈头盖脸的把张春花骂一顿。
张春花心里冤枉,却口不能言,一个人的工分养两个人,不配野菜根本不够吃,这野菜苦也不赖她啊!要是有糖,她也能做甜的,这些野菜只要没毒大家都配着做饭,谁家都苦,也不是他一家,只恨她现在口不能言,腿瘸了,也生不了孩子,不然谁在他家熬着啊!
叶燕绥听着隔壁因为家里的饭菜苦吵架忍不住笑!
“怎么了?”
“没什么,妈,咱们好久没去县里了,什么时候能去县里啊?”
“周末吧!现在只有周末有时间了。”家里的米面都快没了,需要去添置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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