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下象棋吗?”孟老将军问道。
陈及衡心想这会不会都是错啊!说不会吧,会让对方没面子,说会吧,可自己水平有限,肯定会丢人;最后在让别人丢人和自己丢人之间,他还是选择自己承受,只是看了一眼萧牧也,希望他能给点提示。
“会一点,但我水平不高,怕您不尽兴,牧也会,别看年纪小,他水平可好了,象棋、围棋都不在话下。”
“孟爷爷问你会不会,你就陪孟爷爷杀一盘。”萧牧也心想你表现的时候不要扯我,人家问什么你都扯我,不要你才是人家未来女婿。
陈及衡的担心真的是多余,因为俩人都是臭棋篓子,竟然有一种旗鼓相当的感觉,萧牧也看得眼皮直跳,这样的都遇到一起,也是缘分啊!
孟听恺真的没眼看,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能对老父亲的胃口。
“听及衡说你会下围棋,要不咱们俩来一局?”
“我其实下得也不好,但我能帮你找个不错的对手。”萧牧也今天过来可不是真的陪陈及衡,他主要还是陪叶燕绥。
叶叔叔家里没什么根基,结识孟家可不能指望霍阿姨,丫丫有一门不错的技艺正好能用上,而且觉得能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谁啊?”
“我先卖个关子,你一会就知道了。”
孟听凯无所谓,“行,我倒要看看你给我找谁。”
叶燕绥自然乐意,说实话她最近觉得挺对不起这个爸爸的,下一盘棋而已,还帮她结识一个关系而已,她肯定乐意。
孟听凯看着眼前的小姑娘,知道他是叶崇山的女儿,“她才多大啊?我怕他一会输了哭鼻子。”
“谁输可不一定呢!”叶燕绥知道,这个时候可不能谦虚,她正愁不知道怎么给孟老将军和孟政委留下什么深刻印象呢!说话间机会就来了。
“小姑娘口气还不小。”孟听凯笑着说道,“行,伯伯可不会手下留情啊?”
“咱们还是棋盘山见真招吧!”
孟听凯很快就发现自己小看这小姑娘了,看着也不过七八岁而已,怎么有这么老辣的手法。
“不会是牧也教得你吧?”
“不是,我妈妈给我启蒙,后来就是比较喜欢背棋谱。”叶燕绥实话实说,这是她给所有人的标准答案,“最近跟萧牧也切磋的比较多,也给我很多启发。”
“那你妈妈一定是个高手了?”
“不是,她其实就会点皮毛。”妈妈那两手烂棋,她都不敢恭维,可不敢让外人觉得她很厉害,很容易就露馅。
孟听凯一听,这还是自学成才,“你这还算属于自学成才了,背的什么棋谱,跟我说说。”
“《棋经论》、《弈理指归》、《金鹏十八变》、《桃花泉弈谱》,《弈理指归》二卷,及《二子谱》、《适情雅趣》等等,反正只要能找到的我几乎都背过。”
这是实话,叶燕绥为了这项技能是真的下了苦功夫,当然也有第一次输给萧牧也的打击。
孟听凯简直不敢相信,字还认不全的年纪,竟然背了这么多,说实话他自认是个围棋痴,可也不敢说这些都看过,不禁给她竖个大拇指,“你厉害,孟伯伯自愧不如啊!”
叶燕绥笑了笑,“孟伯伯你输了。”
孟听凯再看,也就发表一下感慨的功夫就被小丫头给攥了空子,“孟伯伯第一次输得这么心服口服。”
孟鸿民跟儿子是两种人,他早年就是普通的工人,后来跟着闹革命,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读书不多,也就会下个象棋,技术嘛……也就跟陈及衡这个未来孙女婿比较合胃口。
“你竟然输了?”孟鸿民简直不敢相信,儿子没事就爱研究这些,关键是输给个孩子。
“啧啧……你这可够丢人的,天天研究还不如个孩子,你天天研究个啥玩意啊!”
陈及衡看了看萧牧也,用口型问他,真的吗?这丫头真这么厉害?
萧牧也点点头。
“爸,你就不懂了。你别看人家年纪小,这孩子就是天才,跟我这样的业余爱好能一样吗?要你来你也是输,还输得更难看。”孟听凯一点不觉得这次输得丢人。
叶燕绥心想我可不是什么天才,我也是下了苦功夫的,“我不是天才,我也学了很久的,这次也是侥幸,主要是孟伯伯开始的时候轻敌了,不然我也没机会。”
“你们再下一盘,我也看看。”
“你又看不懂。”
“谁说我不懂,我知道那一被围起来就是输了。”孟老将军大声说道。“我平时就是不爱下这玩意,棋子太多,麻烦。”
“那要不我陪你下一盘象棋吧?”叶燕绥说道,她虽有信心能赢,但再跟孟政委下胜负怕是一会半会难分晓,太耽误时间了,相比之下象棋就快多了,而且让人连输两局也不礼貌,就当这次是侥幸。
孟雅南刚才只顾看爷爷和陈及衡下棋了,根本没注意这边的战况,还以为是爸爸教丫丫下棋呢!
“爷爷,你不会是不敢吧?怕输?”孟雅南故意拿话激老爷子。
“我能怕输,来吧!丫头,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厉害。”
叶燕绥看着萧牧也,“要用尽全力,还是随便陪老爷子玩玩?”
孟鸿民什么人,戎马半死,哪能听得了这样轻蔑的话,“什么玩玩啊!要来就拿出真材实料来,别给我搞虚得,我可看得出来。”
叶燕绥点点,“那咱们说话了,落棋无悔,可不带悔棋的,输了可不准耍赖。”
她刚才可是听到了,老爷子一会说下错了,一会说看错了,反正就是一个劲的耍赖。
“落棋无悔,你输了老头子我可不哄你。”孟鸿民气呼呼地说道。
“我当裁判!”孟听凯说道。
“成,你当裁判。”
老爷子是信心满满地,叶燕绥也尽量按照他的节奏来,至于他那‘习惯性的看错了’,也随他。
“孟爷爷,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不考虑了,不是你说的,落棋无悔,我就这么定了。”
叶燕绥心想你已经毁了多少回了,也不差这一回,“将军!”
“这就将军了?从哪将的啊?”孟鸿民还有些不服气。
叶燕绥又给他演示一遍,“孟爷爷是大意失荆州啊!”
“是啊!大意了,大意了,年纪大了,就是没你们年轻人眼神好。”孟鸿民站起来,“哎呦!不行了,年纪大了,腿都麻了,我得走动走动,你们继续。”
孟雅南是最了解爷爷的,就不会承认输,“爷爷,承认自己输了有这么难吗?”
孟听凯觉得自己这个裁判得说句话,否则人家还以为这是欺负人呢!“大意是失荆州也是输。”
“什么输不输的。”孟鸿民瞪着眼说道,“是不是啊?丫头。”
“对,孟爷爷就是大意失荆州,让着我呢!”
“看看人家孩子都比你通透。”孟鸿民笑着说,这孩子可真可心,再看看那儿子和孙女,一个个都不知道考虑他一个老头子的面子问题。
“是是是!你说什么都对。”
陈及衡看着孟雅南,“没想到你爷爷是这样的。”
“什么这样的那样的。”孟雅南瞪了他一眼,“以后也是你爷爷。”
陈及衡心想那都是假的,你可别当真。
“给我注意场合,注意你的措辞。”孟雅南凶巴巴地说道。
孟听凯看到女儿这么跟陈及衡说话,他也没什么脾气,突然觉得这小子还是有些顺眼的,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自己家的原因。
“行了,你也注意态度。”
叶燕绥走到萧牧也身边,“发现什么了吗?”
“暂时没有。”
“你那些朋友什么时候来啊?”叶燕绥有些着急。
“总得吃了午饭,这个时候过来,是留饭还是不留饭啊?”萧牧也跟他们说好了午饭后过来。
“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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