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收起了他那双认真聆听的耳朵:“那就这些吧。”
“你听懂了?”
“没有荧光素和荧光素酶,在此之前我连听都没听过,我只听过萤火虫。”
韦岳将手机放进衣服的口袋里:“说了这么多,我还以为你听懂了呢,原来我不仅白查了,还白说了。”
“所以你听懂了?”
“我也没有。”
宋清歌也是服了:“那你还说我,我还以为你听懂了呢。”
“我正是因为没听懂,所以才需要你听懂。”
“为什么?”
“因为我没听懂,如果你听懂了你就可以以你的说话方式将其通俗易懂的讲给我听,说不定我也就能听懂了,谁知道你和我一样也没听懂。”
宋清歌又看向那些飞在桃树林中的萤火虫:“咱们就别在这里讨论听没听懂了,要不然抓一只近距离观察一下。”
韦岳点头:“我觉得可以。”
两人并没有为此使用起源之力,就算有可能他们抓不到萤火虫也不会使用起源之力,因为他们也不想伤害到这些无忧无虑生活在这里的小动物。
刚靠近这些萤火虫,就把它们吓跑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的萤火虫也不知道是没注意到他们,还是根本不害怕他们,并没有选择和大部分的萤火虫一样逃走。
两人分头去抓萤火虫,可好几次他们都抓空了,来来回回好几次,他们手中仍然没有抓住一只萤火虫。
好巧不巧,一只萤火虫居然趴在了韦岳衣服上,他屏住呼吸准备给这只萤火虫来个出其不意,可他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只趴在他衣服上的萤火虫飞走,而他却无能为力。
抓了几分钟,两人也抓烦了,结果是一只没抓到,原本在这里的萤火虫也全都飞远了。
宋清歌无可奈何的说:“我收回刚才的提议,咱们还是算了吧,抓了这么长时间一只都没抓到,甚至连碰都没碰到。”
“好。”
两人的意见达成了一致,对于没抓住萤火虫这件事他们也不在意,放松身心往草地上一坐,又躺了下来。
“咱们是不是忘记了比这更重要的事?”
韦岳不以为然:“说这个干什么,又没玩多长时间,玩一会也没什么,再说了咱们只要找完这里就可以了,可没时间要求,不着急,不着急。”
宋清歌想来他说的不是并无道理,玩个十几二十分钟也什么,又没其他人在,没什么问题:“那咱们就先在这里躺一会,躺个十几分钟再继续查看这里的情况吧。”
他们今晚很幸运,一颗流星从他们眼前的天空划过,留下一道漂亮的轨迹。
“你看到了吗?流星唉,要不要许个愿。”
宋清歌当然看到了:“那就许一个。”
两人闭上眼睛,在此时许下了各自的愿望。
韦岳先一步睁开眼睛:“你许完了吗?”
五秒后他才回复道:“许完了。”
“你许的是什么愿望?”
“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这样吗?”
韦岳不太明白这些东西,只知道流星可以许愿。
“我记得是这样。”
“那我就不问了,要是因为说出来才不灵的,可就白许了。”
他们在草地上躺了将近二十分钟,才从草地上站起身,继续在这片桃树林里搜寻这片桃树林中的所有地方。
全部搜寻完后,两人按原计划回木屋休息。
这次他们走到了木屋的后面,才发现木屋的后地是一片空地,空地上立着两块墓碑。
他们毕恭毕敬的走上前。
韦岳念道其中一块墓碑上所写的字:“家父展开张。”
宋清歌则念另一块墓碑上的字:“家母绍美名。”
念完后两人感到脊背发凉,互相望了望,接着同时转头看向身后,什么都没有看到。
“宋清歌你说这两个墓碑上所写的名字,不会就是那张画像的夫妻二人吧。”
“如果这真是他们二位,那么给他们立墓碑的就是他们的儿女了吧,也就是他们身后的两名年轻人。”
处在这种情况之下两人的声音在不知不觉间都变小了很多,生怕惊动下面二位,打扰到他们。
宋清歌再说道:“他们的父母去世了,所以那两个年轻人便离开了这里。”
“你怎么知道?他们告诉你了?”
“去一边去,别乱说话,这些都是我的猜想,要不然他们的孩子还能到哪里去。”
韦岳这才放心的说:“这样啊,你说的那么沉稳,我还以为你听见他们跟你说话了呢。”
他又对着面前的这两块墓碑,说:“两位房子的主人你们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韦岳,我旁边的这位他叫宋清歌,我和宋清歌我们二人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两位请多见谅,我去摘几颗桃子给你们,你们可别来找我们,我们也是没办法,这么晚了没地方去才打算住在这里。”
说完他还真走到一棵桃树下,栽了几棵桃子放在两块墓碑前:“请多见谅啊,我们来这里绝对是纯粹路过,绝对没有图谋不轨。”
宋清歌见他这么害怕,有些无语:“我说你不至于吧。”
“你懂什么?我这是尊敬,尊敬他们二位懂不懂啊?”
“我看你是太害怕了吧,胆小如鼠这个词送给你,你和他们好话都说完了,我也就没什么好再多说了,走吧,咱们进屋睡觉去。”
他虽然也有点害怕,但他也不信这二位会因为只是在他们这里住一晚就来找他,更何况这二位到现在还存不存在可说不准。
“等等我宋清歌,你别走这么快。”
韦岳害怕他突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立即跟他一起回屋。
二人在房间内安然无恙的睡下了。
可在睡梦中他们二人都做了一个怪梦。
梦中韦岳正在被展雨和展雪两兄妹拿着白天他们拿过的木剑追赶,宋清歌也是如此,他们不知道这两兄妹为什么要追他们,但他们也似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逃跑。
逃跑的途中韦岳想使用起源之力直接消失,或者召唤出武器还击,但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法使出起源之力,还是只能拼命的逃跑,躲避展雨两兄妹的追赶。
两兄妹追,韦岳二人跑,他追,他跑,他追,他跑,他追,他插翅难逃,跑了不知道多长时间韦岳和宋清歌二人都被展雨两兄妹追到了一处山崖边。
此刻韦岳和宋清歌两人的梦境是分开的,并不在同一个梦境中,但他们都处在相同的情景中。
韦岳停下脚步,想开口问他们为什么要追自己,可他的嘴巴就和起源之力一样,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开口说话。
眼见两兄妹走向他越来越近,他也不断的向身后的悬崖边退,直到退无可退。
就在两兄妹拿着木剑扑向他们身上的时候,韦岳和宋清歌都做出了同一个决定,朝着山崖的方向一跃而下。
跳下山崖的二人并没有从睡梦中惊醒。
韦岳的视角而是转移到了展雨的视角上,宋清歌则是转移到了展雪的视角上,地方也改变了,他们所处的位置不再是悬崖边,但他们的情况没变,还是在被人追赶。
此刻的韦岳和宋清歌新奇的处在了同一个梦境中。
他们变成了逃命的一方,韦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追赶他们,便回头查看,是一名老人带着一群他的手下在追赶他们。
韦岳和宋清歌两人很想知道这群人是谁,但也是无从得知,展雨、展雪两兄妹奋力逃跑,二人的视角也一直在这两兄妹身上没有发生改变。
梦中二人并没有意识到他们在做梦,他们始终认为这些事情都是真的。
在这无声的梦境中,追赶他们的老人突然开口说话了:“快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们一条生路。”
此话让两人摸不着头脑,但他们的意识有些清醒了:东西?什么东西?这两兄妹手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这么不要命的追赶。
想完后他们的意识再次变得模糊不清,无法再想其中的原因。
一名老人的手下追上了他们,并进行攻击,千钧一发之际被展雨抬手就把他给杀了。
韦岳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因为在梦中他的意识并不清醒,也就无法作出判断,甚至,此时的他还认为展雨随手就可以打死一个同样拥有起源之力有资格追赶他们的人士正常的现象,他也没有想到有一击就可以击杀一个手下的能力,他们为什么还要逃跑,难道不应该停下脚步把这些追他们的人全部击杀才对。
宋清歌这边倒是恢复了一些自我意识,在想:为什么我会做这种事?画像上的这两兄妹为什么会被那个老头带着一群手下追赶呢?我又在哪?我的视线为什么会在别人的视角里?
他的意识只有稍微的清醒,但依旧模糊,无法想得到自己是在做梦。
展雨和展雪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就像哑巴……不对,就像嘴巴被封住无法说话的人一样,他们只顾不断的逃命,从未想过主动作出反击。
韦岳在展雨的视角里能够操控他的眼睛,向后望想要看清那个追他们老头的脸长什么样子,想知道自己认不认识这个老头。
可这个老头的脸上就像有一层薄雾一般,不管他怎么看都无法看清他的真实样貌。
他又看那些手下,手下的脸也是如此,都无法被看清。
时间不断的流逝,他们感觉自己的意识快要和这对兄妹的身体合二为一了,甚至有种由他们来掌控这对兄妹身体的趋势。
他们二人没有想到这有什么好处,因为他们二人再次快要被追到山崖无处可逃,让他们这个时候掌控这对兄妹的身体,也只是为了让他们更加身临其境的感受到跳崖的恐惧感,可是他们发现他们的意虽和和这对兄妹的身体合二为一,但并没有完全达到掌控这对兄妹身体的地步。
他们再次来到悬崖边,区别是他们成为展雨、展雪两兄妹,把他们追到此处的是一个老人带着他的一群手下。
韦岳想起展雨的身体拥有一击就可以打死一个手下的力量,想要和这群人战斗,但这对身体他始终无法进行操控,身体的做法也和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想要战斗,身体却在一步一步的向山崖边走近,展雨、展雪两兄妹都是如此,韦岳和宋清歌只能睁着眼睛看着无可奈何。
不出意外,两兄妹向山崖跳了下去。
韦岳二人就像感同身受一般,他们意识模糊,所以认为这具身体就是他们自己的,再加上他们的意识和这对兄妹身体合而为一,这具身体跳下去也就是他们自己跳下去。
跳下去的一瞬间两人同时从睡梦中惊醒,他们的眼睛格外明亮,如皎洁的月光,没有正常状态下刚睡醒时的朦胧,大脑格外清醒。
两人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久久不能回神,他们虽然同时醒来,但并没有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宋清歌住在展雪的房间里,韦岳住在展雨的房间里,他们不知对方醒来,也不知对方和自己做了同样的梦,只知道刚刚那个梦很真实,但又很虚幻,因为梦本身终究是梦,并不能和现实联系在一起相提并论,两人想明白这一点后便安然无恙的重新睡下。
直到新的一天早上醒来。
宋清歌揉着眼睛打开房门,发现韦岳还躺在床上,小声的说:“果然还是老样子,没我醒的早,到现在还在睡觉,会不会死翘翘了啊”
躺在床上的韦岳开口道:“你才死翘翘了,没你醒的早我承认,我在听到你的开门声时就已经醒了。”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宋清歌问道:“几点了?”
“七点半了。”
“已经七点半了啊。”
他下了床穿好鞋子,想起来昨天半夜做的那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怪梦:“我昨天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是什么梦?”
“我梦见我在被两个人追赶,追赶我的那两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昨天我就见过,不过我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的了,昨天除了见过刘铭老师和那个突然开咱们宿舍门的人之外,咱们还有见过其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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