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琴观察着外面又恢复了平静,于是悄悄地带着谢危重新回到了刚刚聚集的广场上。
在离薛定非坐着位置不远处的地上,他们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脚印。
脚印有深有浅,应当是那个跛子留下的,而且从脚印上花纹的磨损程度来看,确实如之前那些百姓所说,这跛子应当不是临时找来的演员,他跛了许久了。
“先生,这个跛子如果是真的,那那个圣水难道真有治百病的作用?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他讨厌天道,但一切违背天道的东西都是不存在的,所以这个跛子那个圣水肯定都有问题。
“既然之前有人说这个跛子是镇上的人,想必打听他的行踪不难。究竟如何见到本人再看,说不定见到后答案就揭晓了。”
谢危对那个包治百病的圣水是一点也不信,世上不可能有这种东西,他更相信是摄魂术控制了那个人。
可是摄魂术控制意识尚且能理解,如果连身体都能控制的话也太可怕了,这简直就是邪术。
二人打扮十分低调地走在街市上,看到长摊就询问关于他们是不是认识那个跛子。
“对,就是那个被教主亲自救治的跛子,教主救人的时候我就在台下,羡慕极了。”
“被真神眷顾谁能不羡慕?”这个摊主似乎也是性情中人,便多说了几句,“可惜莲花教教主只救有缘人,如果无缘任他们是胁之以威还是诱之以利,都请不动真神分毫。”
所谓请不动真神,怕是不能提前作假所以请不动吧?谢危腹诽,心里不屑,但面上还是得殷勤套话。
“这不家中有个痴傻的弟弟,我想要问教主祈求一瓶圣水救治,但今日你们也见到了,人实在多,我被挤的,连教主长什么样都没看清。”
谢危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摊子上,继续说道:“我想着找到那个跛脚的人就知道怎么见到教主,寻思着应该能让我在平日里也有机会去求他赐我圣水,好医治我家中那个痴傻的弟弟。”
谢危突然看向了刀琴,什么意思他要装痴傻的弟弟吗?刀琴面部的神经动了动,太扭曲了,他装不出来。既然是家中的痴傻弟弟那肯定是剑书,他是跟在身边的武林高手才不傻。
哼~刀琴将刀抱在胸前,又哼了一声。
“哎呀,公子别费劲了。看您是外乡来的,应该对教主赐圣水的事不大了解,教主赐圣水是随机抽选的,人员由百姓定,再在定下的人中选择。所以,他肯定也不知道去哪找教主的。”布摊老板倒是没听出话中的端倪,平淡如水回应道。
“哦,那好吧,本想沾沾好运,您不知,我家中那弟弟是真的痴傻,不仅经常将自己弄的一身伤一身泥,还会跟狗抢食物,家里爹娘也被气死了,我是抱着有一丝能让他成为正常人的希望才远道而来的。”
好吧,看在那锭银子的面上,摊主开口:“找那个跛子不难,你们要是真这么急就去碰碰运气吧!”
随即他又指了指南边的小巷子:“这条沿河的巷子走到头,最边上那间屋子就是他家。你们去看看可以,但是你们要做好无功而返的准备哦!”
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老板才多说了几句,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
“如此便多谢老板成全,祝您生意兴隆。”谢危作揖。
“借您吉言,也祝你好运。”老板含笑送走了他们。
谢危和刀琴快走了几步,他隐约觉得会出事。
果然,沿着河边到了那最边上的屋子便发现了躺在家中地上,满头血污没了气息的跛子。
“先生,这......”
“很明显怕什么事情败露,杀人灭口。”谢危十分镇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什么都没在怕的。
“不要打草惊蛇,我们先探一番。”谢危走到尸体前仔细地辨认,他虽没有张遮会断案,但也是有极小巧的玲珑心的。
这跛子的死看起来是自己绊到什么意外摔倒刚好磕到了桌角,然后没人发现最后失血过多死亡。
只是行凶的人大概不知道如果磕到桌角要造成当场死亡的,必须要十二分的力度才行,否则对于坚硬的头颅来说就是轻伤。
这也是很多谏臣会在大殿上以死明谏,却不选择自刎而选择撞柱的原因。
谢危仔细观察了他的鞋底的磨痕,已经可以断定他是真正的跛子,并且确定他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他杀后,他就打算让剑书去报官。
结果没想到,下一秒官府的人就像铁桶般围起了他们。
而带官府的人来的竟然是那个卖布匹的长摊摊主。
谢危猜到中计了,暗示刀琴先走,刀琴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他相信并支持先生的一切决定。
他马上施展轻功飞走了,这些衙门的人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碰到。
一个捕头像的人马上踹了前面傻愣着的几人的屁股:“你们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追,将跑掉那人抓回来?”
那几个人是被刀琴的身手惊呆了,才反应朝他离去的方向匆匆追去。
“来人,将这个杀人凶手押入大牢,择日审问。”孔捕头看了看面前看着柔弱一些的谢危官威十足,以为自己又立了不小的功劳。
直到他那绿豆眼对上谢那危冷若冰霜的脸和森冷的眼神时,他才吓的一激灵。
这人是谁,怎会流露毒蛇般可怖的眼神?妈妈,我害怕!
捕头轻装镇定,却还是有些屁滚尿流地押走了谢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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