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遥遥坐在凳子上悠闲的扇着风,等着王迪桦回来。
不一会外面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进了门儿。之见他身材精瘦,面目精明,眼神闪着精光,给人的感觉就是:精明!
那男子见只有张遥遥一人坐着,身后站了十来条大汉,个个面露凶相。这乌城的大小人物没有王迪桦不认识的,可是这几位还真是面生,看那架子又不似小门小户,便过来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所为何事?还未请教?”
张遥遥收了扇子,并未起身,斜斜看了那人一眼,道:“你又是谁?”
“在下是永济堂的老板王迪桦。请问公子大名?”
“好说。在下安和堂玉暖!”
王迪桦听到这安和堂三个字也就明白了,原来是寻仇来了!冷笑一声,王迪桦也拖了张凳子坐下,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和堂的玉老板。却不知道玉老板带了这么多人,不问青红皂白的砸了我的店是为何呀?”
“哼哼!”张遥遥也冷笑了起来,“为何?王老板不知道为何?既然王老板不知道为何,那我们就帮王老板想一想!给我砸!”张遥遥一抬手,身后的大汉们都动了起来。原本满目疮痍的店内更是七零八落!
“停!”王迪桦大吼一声:“还反了!你们有没有王法?”随着他的喊叫店外也冲进来十几个汉子,双方的人马就在这狭小的店内对峙起来。
“哈哈哈哈!”张遥遥大笑起来:“王法!你跟我讲王法?你砸我们安和堂的时候你怎么不讲王法?这时候你跟我讲王法!真是可笑!不要停,继续砸,给我把这店里的东西化成粉!让他们知道想在我玉暖头上闹事!还要掂量掂量自己!”
张遥遥的人马要砸,王迪桦的人不让砸,一时间乱作一团,很快就动起手来。王迪桦见张遥遥根本不买账,气得破口大骂道:“你这毛头小子!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你不交会费,店被砸那是活该!你!你!”
张遥遥示意身后的人停下来,王迪桦见张遥遥停了下来,以为她终于害怕了,不经洋洋得意起来。
“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已经交了一百两的会费了,怎么叫做没交?”
“你,你,你交的不够!”
“那这会费又是何人所定?”
“是我们长老年大人!”王迪桦讲到这里竟然扬武耀威起来!
“哈哈哈!年大人,他又算老几啊?”张遥遥狠狠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道:“你要讲王法,我就跟你讲王法!你来给我说说是哪条王法说的,凡是药铺医馆必须入你们的药会啊?说!”
“这!这是我们年大人的规矩!”王迪桦趾高气扬的说道。
“年大人?是这里的地方官吗?”
“哼!小小地方官我们大人还不放在眼里!”
“是封地在此的诸侯?”
“哼!我们年大人不屑虚名!”
“又不是官又不是候,那他说的话算个屁啊!我们为什么要听他的规矩啊!”张遥遥一口啐在王迪桦脸上!
“你!你这小子!看我们年大人怎么收拾你!”王迪桦指着张遥遥,双手气得发抖。
“兄弟们!去这店里搜一百两银子出来!”张遥遥一声令下,大汉们即刻动起手来。
不一会功夫,黑虎就递上了一包银子。张遥遥没有接,指着这包银子对王迪桦道:“这是我交的一百两会费,我赏给我的这些兄弟们吃酒去了!从今天起,我安和堂退出乌城药会。若是再有人来我们安和堂收会费,或者捣乱。来一次我就砸一次你的永济堂!”
王迪桦气得面色发青,跌坐在地上。第一次,乌城的医药业内出了这么个混世魔王!
张遥遥走到门口,向围在门口的百姓一拱手,道:“各位乡亲,大家看到了。实在是这药会欺人太甚,在下已经交了五十两会费,可是没过两日又来加收,在下如数又奉上五十两。可是他们食髓知味,拿了一百两还不知足,竟然第三次跑到我店里要钱。我们实在是没有钱了,他们就砸了我们的店!不给我们留活路!大家也听到了,这药会既不是官方定的,也不是大家推举的,只是那所谓的年大人一人之言。这不是,这不是成了乌城一霸了吗?”
门外的百姓早就开始议论纷纷,听了张遥遥的话,更是议论不绝。
张遥遥见砸的差不多了,就带着黑虎一行人离开了。
王迪桦坐在店里,看着满屋的狼藉和受伤的伙计,眼睛狠狠的盯着张遥遥离开的方向:“安和堂!有老子在一天,你休想嚣张!”
黑虎出了门就将银子拿了出来,“小公子,这银子……”
“咦?不是说赏给兄弟们吃酒了吗?”张遥遥满脸疑惑的看着黑虎。
黑虎不好意思的笑笑,又将银子收了回去,“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以为公子开玩笑呢!”
“哪儿能啊!收着吧!你们今天也怪累的!”张遥遥看着黑虎,想起他矫健的身手和得体的谈吐,觉得他不像猎户,“黑虎,你们是东傲的猎户?”
黑虎一愣,随即笑开了:“啊!是啊!天气也渐凉了,打猎不好打,我们就出来卖点柴什么的。”
“哦!我看你们身手挺好的,跟练过似的!”张遥遥又自言自语的说道。
“呵呵,看小公子说的,打猎的没有好身手哪里成啊!”黑虎竟然听到了张遥遥的自言自语,呵呵的答道。
这下张遥遥更觉得这群人来历可疑,这么小的声音都听得见,估计真的是练家子。既然身手这么好,何苦去打猎砍柴呢?
当天下午,安和堂就来了几个人请张遥遥去他们药会一聚。这几个人倒也斯文,就杵在大厅里,只一遍遍的重复着请她一聚。张遥遥看的烦了叫黑虎将他们拎了出去,他们倒也老实,拎出去了也没有再进来,依旧那么杵在门口,嘴里念叨着。
张遥遥看这几个人的架势,不去把这件事情解决了,是做不了生意的。无奈的叫上了黑虎,带了五个人,剩下的人留在店里守着以防调虎离山。
姚掌柜跟着到了门外,张遥遥看着来请他的三个人,问姚掌柜:“姚掌柜,这三个人你都认得吗?”
“认得!”姚掌柜恭恭敬敬的答道。
“那好,若是我一个时辰之后还没回来,你就带着兄弟们去把他们三人的店砸了!记得砸干净点!”张遥遥做了一个刀手向下批的动作。
姚掌柜擦着额头的汗,连忙应道:“哎!记下了!”
三个来请人的都是一愣,这,这不是赤裸裸的要挟吗?
“三位,走吧!”张遥遥见三人呆愣在那里,好心的提醒着。
一行人来到一处宅院前,高门大户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宅子。门口守门的却说什么也不让黑虎他们进去,只准张遥遥一个人进去,还说这是他们老爷的规矩。
张遥遥转身对身后的三位说道:“三位老哥哥,这可不怪小弟,小弟人已经来了却入不得门,小弟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走。
三人连忙涌上来拦住了张遥遥,又去跟门口的门卫说了半天。门卫跑进宅子里,半响才出来,趾高气昂的道:“我们家主人特别开恩,许你带一个护卫进门。”
张遥遥见他一副施了天恩的表情就来气,一刻也没耽误,继续向前走。三人连忙上去拉住她,说了半天好话,张遥遥才转身示意黑虎跟她进去。
“要是我一个时辰还没出来,你们就带人给我冲进去!”张遥遥不理会那三人苍白的脸色,对着门外的两人说道。
进了大门,张遥遥看着这气派的宅子倒是在琢磨着,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派头,竟把整个乌城的医馆药铺都收服了。
她也看出来了,那段青侬不过是他们推出来的替死鬼,替他们出面。真正在背后发话的是所谓的长老会,不,说不定就只是这个年大人而已!
进了屋,仆人领着众人去了花厅,却不见主人家。仆人奉上茶一句“我家主人还在休息,等醒了自会来见诸位!”就匆匆离开了。
药会的三哥老头子这会都不说话,暗自观察着张遥遥的反应。见她没有表示不满,内心暗自窃喜,这小子定是被这阵仗吓住了!
慢慢喝完了一盏茶,张遥遥见还是没人出来,那三个老头子则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大概他们已经忘记了,看来有必要提醒一下他们:“三位,再半个时辰之后我那些沉不住气的伙计们可就要开始砸店了!”
三个老头子面色大惊,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出。赶紧冲出了花厅,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听起来撞倒了不少东西。张遥遥一边喝茶一边暗笑。
又过了半响,才听见一大队人的脚步声,出来见个客还这么多下人伺候着,听这进退有序的脚步声便知道下人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想来还真是个大户人家。听着这整齐有序的脚步声,张遥遥知道,定是那主人家摆着排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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