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村口那棵古老的大树犹如一把巨大的遮阳伞,投下一片斑驳的阴凉,树干上有几处老旧暗红的印记显得有些触目惊心。
那颜色仿佛是干涸的血液,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一种诡异而压抑的气息,它们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又似在默默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不为人知的故事,象征着过去痛苦与挣扎的见证,让人看了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树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哀鸣。
树荫下,坐着几个闲的情报组。
三个老男人、六个老妈子、两个青壮年,各自有着独特的姿态。
那三个老男人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两个赤裸上身,一个穿着洗的发黄的白色背心垮到肚皮上,他们黝黑的脑门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古铜色的光芒,手中的蒲叶扇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带来丝丝凉意,嘴里叼着手工搓成的叶子烟,烟雾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带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脸上那叫一个猥琐的惬意和狡黠坏色,有一种典型的老梆子傻卵味,散发着一种市侩的气息,与其他开化村落善良淳朴的农民伯伯截然不同。
四个老妈子则围坐在一起,嘴里叭叭不停,说着村里的偷鸡摸狗之事,谈天论地,热闹非凡,那张干瘪充满褶皱的黑嘴上下翻飞,虽然她们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焉坏和精明,有的老妈子手中还拿着针线活,一边聊天一边忙碌着。
两个青壮年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其中一个拿着锉刀搓着脚上的死皮,脸上露出厌烦的神情,另一个则是静静地看着远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渴望,右手时不时在裤裆掏两下。
“诶,你们知道不,大柱昨天晚上三点摸去黄寡妇家里了!” 一个老妈子突然压低声音说道,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
听到这句话,那个掏裤裆的青年来了精神,转过头看了过来。
“那孬汉前些年不是娶了个老婆吗?怎么?不听话?” 另一个老妈子皱着眉头问道。
“啧啧啧!那城里来的姑娘都傲气,特别是读了书的,更是性子烈,没个几年熬啊,她们不会老实的。”
“都是毛病惯得!这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嫁过来就好好过日子就完了!尽闹一些花样!就该狠狠的收拾!”
“他姨,可不能这么说,他大柱家那个可是花了八千块买回来的!比隔壁二狗家三千块要贵多了!这打在身上都是疼在心里啊!”一个老妈子嘻嘻哈哈地说道,眼中却没有一丝同情。
老妈子嘻嘻哈哈的在旁边聊着。
这时。
这时,其中一个老男人开口了。他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浓痰在地上,随后歪着头斜眯着眼看着老妈子们补充道:
“这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你是越给脸,她们越是欠!你看我家那位,买回来十多年了,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谁敢给个眼色看?腿都给她打断!”
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老妈子们再次哄笑起来,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没有搓脚皮的青壮年狗蛋凑了过来,挠着头朝着其中一名大爷讪笑着问道:“四爷爷,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娶媳妇了?”
还未等四爷爷开口,那个正搓着脚皮的青年祥子,猛地拍了拍脚板,站起身来,脸上带着一丝烦躁,大步流星地走到狗蛋身旁,抬手就狠狠地抽了一下狗蛋的后脑勺,怒声道:
“还想娶媳妇呢!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查得有多严吗?”
狗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得懵了,捂着脑袋,眼神中满是委屈和不解。
祥子皱着眉头,继续说道:
“前些日子我去了镇上,外面的变化可大了。出了个叫‘十八层地狱’的组织,好像专门殺坏人,连特勤都奈何不了他们,还有什么觉醒者,拥有超能力啥的,总之,最近还是老实点!我感觉不太妙!”
狗蛋挠了挠头,还在沉思之际,四爷爷那群老人便坐不住了。
四爷爷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的蒲叶扇子重重地拍在地上。“放屁!咱们村几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怕什么?” 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在村口的树荫下回荡。
旁边的几个老男人也纷纷附和。
“祥子!你说什么糊涂话呢!你做哥哥的就是这样照顾弟弟的?你买了老婆就不管他了?”
“超能力?那是啥玩意?你是不是没睡好?祥子,你在说什么?”
另一个老男人更是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什么十八层地狱,之前那么多特勤来都没能把我们怎么样!一个听起来就跟表演团似的名字,能有什么能耐?”
“就是!就是!难道他比特勤还牛吗?咱们村上下一千多号人,谁来了都不好使!”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情绪越发激动。
这里的地势险要,四面环山,山峦连绵起伏,仿佛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他们与外界隔绝开来,虽然保护了他们免受战乱的侵袭,同样也隔绝了发展的潜力,助长了封建愚昧又蠢又坏的习俗!
四爷爷越说越气,伸手就要去拿鞋拔子抽祥子的脸。
祥子吓得一缩脖子,他也只是听镇上人说起,并未亲眼见识那个神秘的组织,只是感觉他们说得挺真实的。
“别打别打!我错了我错了!哎哟!”
祥子连忙求饶,脸上露出懊悔的神情,心想不该在四爷爷面前说这些的,他四爷爷是村里最刚强的那群人之一。
也不能怪他们这群愚昧无知的人。
开北村四面环山,一山连着一山,这群人是在曾经的大乱之时钻进山里躲起来的,从最初荒芜之地到现在这个大村落,一共聚集了三波逃难的人。
这里依山傍水,环境清幽,这么些年来,他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山上草药丰富,靠着采摘山里、种植的一些草药补物去外面售卖,补贴家用,换取钱财和生活物资。
村子只有一条弯弯绕绕的乡道和土路进出,仿佛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然而,这个看似宁静的地方,却隐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与罪恶。
人不知己罪的封建罪恶。
就在这时!
突然!
那群老妈子眼睛贼的很,指着村外大叫道:
“特勤!特勤来了!”
众人心中一惊,其中一个老人刚准备起身去拿锣呼叫全村人集合,当他们定睛看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个人。
这下不慌了。
四爷爷转头瞪了一眼那老妈子骂道:
“真是个蠢女人!一个人怕他作甚?他要是行蛮,就是打死了谁也不知道!叫什么叫!”
“他能拿我们怎么办?”
“祥子,你去,问问他干什么,没事就让他滚!”
他们怕什么!
人多力量大!
虽然他们这群纯正的封建恶民不懂法,但唯独一点他们是知道的,法不责众,你能把他村里两千多号人一起抓了枪毙吗?
不能吧?
如果是放在之前还未变革的世界,可能就只能不停的协调慢慢做工作了,但是现在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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