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这个点穿这么少就过来了?”天还未亮,外面冰天雪地的,他怎么会这么快到D省,而且只披了件薄外套,里头还是穿的睡衣。
花霆珏才反应过来自己穿得不伦不类的,脚下一双毛拖鞋,“嘿嘿,我一时太着急就忘了换衣服。”
来的时候肾上腺素和血压飙升,他压根都不觉得冷,眼下他确实察觉到冷了,缩了缩脖子,搓搓手驱寒。
D省属于北方,十二月早已漫天大雪,他们目前所在的省会也被白雪覆盖,银装素裹。
因为没有防护措施,花霆珏鼻子冻得通红,雪遇体温消融,沾湿了又浓又黑的眉毛。
姜望舒无奈叹气,拉开被子,往旁边挪了个位置,她也不嫌弃他,“脱了外套上来。”
“啊?”
虽然诧异,但花霆珏眼放精光,“我啊?”
“难不成让鬼上来啊?”
“嘿嘿,马上!”花霆珏眼底的雀跃以肉眼可见激增,他快速脱掉身上的累赘,钻进暖和的被窝。
刚进被窝,他熟练地抱住姜望舒,忍不住喟叹一声。
老婆孩子热炕头,说的没毛病。
……
姜望舒一觉醒来身边只有忙碌的护工和余东守着,她看了一圈都没看见花霆珏的踪影。
她问余东:“他人呢?”
这个“他”不言而喻,余东瞬间明白,于是解释道:“珏少说有点事要办,已经出去好几个小时了。”
出去了?这鬼天气去哪儿了!
“嗯好,我知道了。”
姜望舒坐在床上一边听余东汇报,一边处理工作。
又是一阵脚步声,不用想都知道是花霆珏。
果不其然,他左右手拎着两个保温桶,眼眸亮晶晶的,满脸笑容,“醒了啊?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什么东西?”姜望舒不解。
花霆珏挽起衬衫袖子,打开保温桶,又拿出干净的勺子和白瓷碗,舀了一大碗,像是进贡似的说道:“吃点鱼胶,特别滋补的!”
鱼胶是极好的滋补品,贵如黄金,药用价值也高。
“这是我姥爷私人收藏的黄唇鱼胶,格外适合孕妇,我悄悄请教过我二哥了,大嫂二嫂她们孕期都吃这个!”
姜望舒撑着头听他侃侃介绍,听到“请教”二字眉头一挑。
他送到她嘴边,“快快快,喝一口试试,我让酒店厨师熬了好久的。”
“我自己来。”姜望舒不习惯别人喂她,她打算自己拿碗和勺子吃。奈何花霆珏不松手,两人抓着碗互不放手,还是姜望舒无奈松手。
见她不和自己争了,花霆珏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嘛,你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休息,吃饭这些小事我完全可以代劳。”
犟不过他,姜望舒低头抿了一口汤。
余东再次有眼力见地退出病房。
“好喝吗?”
“嗯嗯,还行。”
“那就好,否则得让酒店换个厨师了。”
“再喝两口。”他又哄孩子似的喂了姜望舒好几口。
……
不多时,病房迎来不速之客。
余东匆匆走进来,低声说:“老大,薛廉来了。”
姜望舒擦了擦嘴角,眼神一冷,“让他进来。”
“是。”
当了她这么久的助理,花霆珏自然意识到她有正事要忙,于是起身,“那我先出去了。”
“好。”
薛廉提着各种补品和水果花篮小心翼翼地踏进病房,他与花霆珏擦肩而过,忽地皱眉,因为他莫名觉得这男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而花霆珏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见姜望舒正躺在床上休养,薛廉内心的愧疚与不安加深,他轻手轻脚地把东西放下,喊她:“姜……姜董……”
姜望舒抬眼,“什么风把薛总吹来了。”
薛廉越发羞愧,“姜董,这次确实是我办事不利,错在我,我也愿意为我的错表示歉意。”
“表示歉意”这四个字被薛廉加重,姜望舒挑眉,放在被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点着的手一停。
她静静坐着没有急于表态,面无表情,而薛廉却是紧紧盯着她,生怕错过她的任何反应。
良久后姜望舒才开口:“不知道薛总您说的歉意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薛廉微微松了口气,和姜望舒合作三年,他知道她愿意谈就表明这件事还有转圜的机会。
于是薛廉拿出公文包里的一份文件,双手递上送到姜望舒面前,语气诚恳:“我可以将前不久收购的股票转卖给姜董。”
和预料的差不多,姜望舒接过文件,低头细看,价格便宜低于她的预期,可以见得薛廉的诚意。
“这个我收下了,谢谢薛总。”
薛廉暗喜,却听见姜望舒话音一转。
“不过……”
“不过什么?”他立马追问道。
“我要你交出公司部分管理权。”
薛廉隐在西装下的拳头一紧。
姜望舒表情淡漠,毫不在意地继续说:“毕竟……薛总你也算有过‘前科’的人了,我到底还是不太放心,我想……薛总也能体谅我的良苦用心吧?”
良苦用心?无非是想趁机卸他的权,姜望舒果然够狠。
薛廉有些笑不出来,但他们是利益共同体,最终他强颜欢笑地点点头,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同意道:“姜……姜董考虑周全,应该的。”
得到了所有想要的,姜望舒盯着薛廉的脸满意地笑笑,“那好,就这么决定了,薛总。”
话已至此,薛廉不得不妥协,他深呼吸,抬头时恢复往日的笑脸,“好……好,一切听姜董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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