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点左右吃过早饭,老爸老妈就去了地里干活。我吃完饭又开始犯困,想着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用异能用的比较频繁吧(对于身体的多次微调)。也没多想,看着电视,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在梦里,我隐隐约约的听到大门外敲门声:“徐卫,徐卫在不?”
“唔,谁呀这是?”我想想平时在村里也不爱走动,这点儿谁能来呢?
虽然这么想着,但也许是谁哪个没上高中的少时好友呢?
“咦,你咋来了?”我揉着眼睛好奇地问着眼前的路兴,“你这家伙,放假第一天不让人睡个好觉。”
路兴先是对打搅我睡觉表示歉意,然后嘿嘿笑笑道:“睡啥呀,好不容易放个假的;走,哥们带你去梅家湾逛逛?”
梅家湾,这名字听着咋这熟悉呢。简单洗过脸,我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唔,这不就是梅潇村子么?
“啥意思啊,去梅家湾?”想到这里我也来了兴致,“哦对,你对象跟梅潇一个村子的。不是我说,你小子这才第一天没见,就想孙凝与了?”
“嘿嘿,这不约好的嘛,”路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摩托车都加满油了。”
几分钟后,我俩路过路兴家时,路兴突然想起说有个东西没带,就把摩托车停在新巷口他家附近。
我在摩托车边上等的一时无聊,就下意识用透视看向他家里:
“嗯,比起上次去他家时,这家里的内饰装潢,又好了很多,看来这小子他老爸最近工地上的项目不错呀。”
我看着路兴颠颠地跑到他房间,然后直奔床头柜,从第二个抽屉里掏出来一盒……额,这是啥?我将视角放大了看,只见一长方体的盒子上印着几个奇奇怪怪的字母。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等他再次出来时,我挑眉冲他那鼓鼓地怀里问道:“啥玩意儿啊,要说啥吃的喝的等到那儿再买不行么?”
“嘿嘿……”
“呜~呜呜~”路兴也不说话,闷头拧着把手踩着摩托车发动踏板。
“我看看,”我看这小子有点不对劲,趁他不注意从他怀里就将那盒东西掏了出来,“呦,这啥呀这,我好像在高越家见过?”
路兴刚发动摩托,又将撑子撑了开来,将摩托车停稳,下车一把夺过我还没研究明白的东西:“你懂个啥,嘿嘿。”
啥呀,这小子,神神秘秘的。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我想起高越曾经跟我说过这个叫避孕套!忙扒拉着路兴嘿笑道:“你这家伙,人家刚放假第一天说不定帮家里干农活呢,你这就猴急的,至于么;再说了,到那儿再买不行吗?还得自带?”
路兴看我一直唠唠叨叨的,路上也骑得不快,十分钟后才骑到镇上。
到了沙池镇十字东边等红灯时,突然间我感到一阵头晕,身子一歪差点栽到路上。
路兴见状赶忙将摩托停在路边,下了车给我扶到边上一家小饭馆里休息。
“咋了你?”路兴象征性叫了一碗面,焦急地问着我的情况。
我摆摆手表示没事:“可能是刚睡醒又吹了摩托上的疾风,歇歇就好。”
面上来的时候,我俩都没兴致吃。没来由的我莫名其妙的问了路兴这么一句话:“我都忘了问你,你这才放假第一天,就出来,你家里人让你出来啊,平时不是管的挺严的么。你爸可指望着你好好学习将来继承家业呢。”
“嘎……”路兴被我问的摸不着头脑,“刚出来时我不是说过了么?我妈去打麻将了,我爸在外面跟人谈生意。家里就我哥我嫂,我这不是为了和凝与的约会,偷跑出来的么。”
回答完我的话的路兴看着我盯着放下面背过身去的年轻漂亮的服务员,忙在我眼前挥着右手:“喂,我说你小子,自从跟梅潇好后,我发现你,可是活络多了啊,啧啧啧。”
此时的我没空回答他,而是盯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画面发呆——
就在我县唯一的一座大桥“沙河大桥”南边,发生了一起特大车祸:四辆分别从沙河坝两边相对行驶的农用三轮车对向连环相撞;在四辆三轮车的中间,由北向南依次是一辆小轿车、一辆出租车;在出租车后面还有一辆渣土车。
处于外围的几辆车相对受损较轻,但是在最中间的那辆小轿车几乎快被挤扁了一样严重变形。
拉进视角一看,整个车里没有一个完整的人形。我正疑问这都谁这么倒霉呢,却听到一句微弱的呼唤声:“新世哥,怪我,不该叫你送我的……”
等等?新世?这名字咋这么熟悉呢?我想了半天这才记起,路兴他爸不就是这个名字吗?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看”了看车牌,和画面上显示的时间。随即摇摇脑袋,从画面里一出来便急吼吼地问路兴:“你爸车牌号你记得不?”
“嘎?”路兴被我问的一头雾水,但他看我这着急的样子,下意识将他爸的车牌号说了出来。
我将他报出来的车牌号和刚才看到的车祸现场的那辆最惨烈的车子车牌号一一比对过后,确认无误:那个被称作是新世的人,确定是路兴他爸无疑了。
抬手看看时间,刚才画面里的时间跟现在比,推后了15分钟。
当刚才眼前的画面第一时间出现的时候,我已经很熟练地意识到了又是异能出现,对危险的预警。
我曾经试过很多次,基本上已经将危险预警这项功能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危险预警画面出现的前提差不多是,第一,与自己非常亲近或自己很关心的人;第二,时间距离也有限制,时间太远距离太远都不能生效。
可是,论亲疏程度,路兴他爸跟我家也没啥亲戚关系呀,最多就是跟路兴一直上学都是一个班所以才关系好而已;论我关心在乎的,那更是不可能了。
那这次为什么又出现了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
确认了刚才出现的危险画面里有路兴他爸后,我短暂对自己的异能揣测一番后,便让路兴马上打电话给他爸爸。
路兴一开始还莫名其妙说,“你小子没事吧,我是瞒着我哥偷跑出来的。你还叫我……”“别废话,立刻马上打给你爸!”我不容置疑的语气吓得路兴一阵哆嗦。
“你这,那我打给我爸我说啥?”“就说家里有急事,十万火急……”“啊……”
尽管路兴被我说的一头雾水,最后还是在我的再三催促下,拨通了他爸的电话:“喂,啊那啥,爸,你,你在哪儿呢?”“兔崽子,不在家好好学习,找我干啥,我能干啥,你老子我忙着给你挣钱啊。”路兴一听他爸的训斥结结巴巴道,“啊,对……那什么,你这会儿能回来不。家里,家里有个十万火急的事……”“十万火急?”
路新世心里一阵莫名其妙:这臭小子,唱的这是哪一出?还十万火急,狗屁的十万火急……
但他又转念一想,儿子不可能好好的就来这么一出的。他想到这里,还是决定在车子距离沙河大桥北还有一公里时停在路边。
等路新世推开车门正准备继续问路兴个究竟时,他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剧烈的响动。还没等他弄个明白,接着又是一声又一声的碰撞声,差点给他耳膜震破。
此时正好从桥上下来一辆出租车停在了路新世对面。只见那师傅出了车子,不停地抹着额头喃喃道:“好家伙,好险,这家伙我要再慢一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呼呼~”
“哎,”路新世等过了几辆车子,朝那出租车师傅走去想问个明白,“师傅,前面这是咋了?”
“别提了,吓死我了都……”
听着那出租车师傅让人心惊肉跳地对桥那头的车祸的惨烈描述,路新世大脑一片空白:这么说的话,刚才要不是兴兴给我打电话,我不也就……
等路兴跟他爸打完电话,我俩也取消了去梅家湾的行程,匆匆赶回路兴家里等着他爸。
路新世绕路将生意伙伴送完回到家里时已经是下午2点了。一回到家,他脸色惨白地盯着我跟路兴:“还好你这小子给我打了电话,不然就见不到爸爸了。”
“爸,其实……”
当路兴爸爸得知路兴这通电话是我没来由的叫他打的时候,免不了对我一阵感激:“哎呀,真是谢谢徐卫了啊,这要不是你……不过,怎么会这么巧呢?”
我自然不能轻易将真相说出来,只好开玩笑般跟路叔叔说道:“哎,没啥,我有个叔叔不是会能掐会算么,这你也知道。我跟我那叔学了点皮毛。”“就那什么彭祖龙?”“嗯,就那会儿当时我跟路兴在饭馆吃饭时我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我那祖龙叔,他就顺势说让我露两手,这就……嗐,纯属侥幸纯属侥幸。”
“你别说,你那祖龙叔,叔叔我也是有所耳闻的。”路叔叔听我的说辞,并没有怀疑。
作为村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对彭祖龙的事迹也是耳熟能详:“就去年六组打井的事儿,找了好几个地方打到一百多米愣是打不出来井水,后来听说是叫来了彭祖龙给指点,按照他的指示,换得第一个地方不到50米井水就出来了;
还有咱队上跑车的那彭平安,前几年不知道具体哪一年,反正就那一年吧,陆陆续续接连出了好几次事儿。后来还是请了你祖龙叔,不知道做了什么,反正自打那时候起,彭平安跑车一直再没出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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