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多匹骏马!
那日当赵长生第一眼看到军营后场的马厩时,就两眼放光。
梁山缺马,到现在为止,也只有林冲的第一马军营满编。
其他都还是一个名号!
当然眼睛放光的不止他赵长生一个人!
还有他座下的老伙计,神驹烈焰。
这母马过千的马王,于是乎,它又过了五天的夜夜笙歌。
“寨主,你这马儿当真神勇!”
这一刻从马夫口中得知消息的杜嶨都由衷的赞叹。
“所以,这就是某家应对那李助的自信,打不过那李助,难道某家还不会跑?”
“某家就不信,他李助还能跑过某家座下烈焰神驹!”
赵长生话虽说的轻巧。
可是,听到杜嶨和众兵卒心里却感动不已。
古往今来,有几个当头领的为自己士兵,而选择留下来的断后的。
可是,更感动的还在后面。
不多时,几辆马车就拉着一堆崭新的铠甲和横刀走进了军营。
所有人惊喜的合不拢嘴。
这,这寨主大人也太豪横了吧!
还没有到梁山就已经给他们准备了这么多的装备。
此刻,也只有杜嶨很是疑惑,赵长生如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弄来这么多的兵器和装备的。
若说藏一杆丈八蛇矛很容易。
但是,怎么能藏的住这么多的铠甲和横刀,就令人深思和不解。
可是,当一套崭新的蟒头护腰黑甲穿在他杜嶨的身上时。
杜嶨心中只剩下两个字!
真香!
这一刻谁还会在意,这装备到底从何而来呢?
只要是寨主哥哥给的东西就是合理的。
看看,这寨主哥哥叫的多丝滑!
赵长生上前拍着杜嶨的肩膀道:“老杜啊,此去一路,必然凶险,某家给你一个主意,你一路用用看……”
杜嶨连忙将耳朵靠过来。
一刻钟后……
当杜嶨听完赵长生的话后,久久难以平静,心中波澜起伏。
他满是惊叹的看着赵长生。
寨主哥哥果然有了不得的大智慧,心中沟壑深不可测!
杜嶨这一刻觉得背叛也不是一件为难的事。
重要的是你得遇到一位明主!
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明主!
李助来了!
当看到只剩一座空空军营时,脸就黑成了锅底。
“去给大头领报信,让大头领下令让所有的将领出动,缉拿杜嶨这个叛徒。”
“剩下的人,跟我追。”
下一刻,李助顿时就骑马朝着地下的马蹄印追了下去。
“杜嶨你该死!”
“赵长生你以为你逃的了么!”
李助一边催马追赶,一边低声骂着。
追着追着,突然一支利箭就从斜侧射来。
这一箭极为迅猛,力量极大!
有一箭定乾坤之势!
哪怕是武将级都防不胜防。
眼看这一箭就要射中骑马狂奔的李助。
就在最后一刻,只见一道金光一闪。
当!
李助的金剑猛然从剑鞘中弹射而出。
挡住了这必杀的一箭!
李助停了下来。
而他的金剑却悬在他身旁。
他调转马头看向远处一骑。
眼中满是杀意。
“赵寨主,来我房州,也不支棱一声,好歹让我家大王摆宴招待一番,再走。”
“你如此悄无声息的如小偷一般,偷我大王的东西,就悄悄溜走。”
“实属乃是小人贼子所为啊!”
李助看着赵长生手中的弓箭,眼睛微微一缩,他没有收回悬在半空的金剑。
刚才那一箭,威力不俗!
“谁曾想所谓的大宋少年英雄,竟然只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
赵长生举着弓箭嘴角一笑。
“哈哈哈,李助老匹夫,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认出你赵爷爷来啊!”
对于口舌之争。
赵长生向来没有认输过。
闻言,李助气的差点没喷出一口火来。
这赵长生一上来就骂他老匹夫,又当他爷爷的。
这么多年,有谁敢这般辱骂过他李助。
如今他更是贵为淮西王庆的头号军师。
江湖上何人见他,不毕恭毕敬的。
“赵长生,你这嘴上无毛的黄口小儿,你老祖赵云,见了老夫都要低头认错,你还敢在老夫面前自称爷爷。”
赵长生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但依旧笑道:“你一个臭算卦的,也敢对某家老祖不敬,你丫老匹夫到底懂不懂道门规矩,要不要某家教教你道门规矩?”
臭算卦的?
李助身旁悬着的金剑顿时晃了一晃,险些掉落在地上。
这可是他李助的黑历史。
知道他底细的人不足三个。
这一刻,竟然被赵长生抖了出来。
他李助以后如何登堂拜相!
他身边的士兵们闻言脸上露出吃惊之色。
这一刻,李助终于压不住心中怒火了。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将这些听到他消息的士兵也杀。
他本想嘲讽一番这赵长生,让对方失去理智。
不曾想,不但没有嘲讽成功,反被骂的乱了气息。
“赵长生你这个只会逞口舌的小儿,老夫今日必斩了你!”
“杀!”
见此!
赵长生放出一箭,没有丝毫的犹豫打马转身就走。
“臭算卦的老匹夫,来追你爷爷啊!”
座下神驹烈焰瞬间飞奔而出。
只留下李助等人在被身后吃土。
这一追,就是一个时辰!
即便李助将自己身下坐骑的屁股抽的血肉模糊,也只能掉在后面吃土。
而此刻,杜嶨正带着五百骑来到第一座关卡!
而镇守此关卡的乃是王庆手下另一员大将酆泰,他手持双锏,威风凛凛!
亦是杜嶨的好友!
他满眼复杂的望向杜嶨,恨声道:“老哥哥,你为何要背叛大头领?”
“你可知背叛二字,代价是何等的沉重?”
杜嶨轻叹一声道:“酆泰弟弟,你不懂!”
“我如何不懂?背叛就是被千万人所唾弃的行为,为何老哥哥如此执迷不悟?”
“难道只是因为你那漂亮的女徒弟,就要背叛大头领么?”
“你可以赶走她啊,大头领最多责骂你两句,为何要选择最难得一条路。”
酆泰悲愤而又不解,他不想与自己好哥哥刀兵相向。
这无异于兄弟相残。
杜嶨神色严肃道:“酆泰,如果,那王庆看你的女儿,让你三天后把你疼爱的女儿送到他床榻之上,你该如何去做?”
“什么意思?那徒弟是你闺女?可是,哥哥你从未有过妻子,哪来闺女?”酆泰不解道。
杜嶨点点头:“老夫是没有闺女,但是老夫却将徒儿当闺女一样看待。”
“而且,酆泰,不论是不是我闺女,我杜嶨也不会将任何一个女子送到他王庆的床榻之上。”
“我杜嶨认得是人间正道,追随的是天道正义!”
“而不是一个善会偷香窃玉,惯使卖俏行奸的屌毛!”
杜嶨瞪大的眼睛上前一步。
直视酆泰的目光再次问道:“酆泰, 老夫问你,若是你,还会把自己的妻子和闺女送到那屌毛的床榻之上么?”
酆泰整个人顿时如炸了锅!
“不可能!”
“那屌毛休想!”
杜嶨嘴角挂起了察觉不到笑意。
寨主的办法果然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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