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装修简约温馨的房间里,一个少年慵懒的靠坐在床上。
耳边的手机里还有一个咋咋呼呼的声音,“这活真不是人干的,还虚假宣传骗暑假工!这个月干完我就不干了,我去湛海市找你玩啊!”
“好,来了好好招待你。”
那边压低了声音,“挂了,挂了,主管来了。”
挂了电话,他就躺下准备睡觉了。
借着床尾夜灯的光,他盯着房顶,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
不知好坏,但让他不安又期待。
……
江瓷感觉这一觉睡得很沉很久,终于努力睁开双眼。
他似乎做梦了,有个朋友在向他哭诉向他嘱托,但他们好像不认识,眼睛睁开了,梦渐渐隐于脑海深处。
目光所到之处,不是他刚熟悉没多久的房间,身体又很沉,没有第一时间起来观察四周。
脑海中想不起关于那个梦的任何内容,而突的冒出了个问题,‘这是哪里?好破呀!
这是一间很旧的不像现代该有的房间,不!准确点来说是草棚子。
江瓷就这样直直的躺在床上,发散思维的想他出现在这样一个房间里的原因。
或许是因为陌生环境的紧张,让他的脑子一团麻,无法有理有序的思考这件事情。
绑架?不可能,他没有什么值得别人绑的。
恶作剧?不可能,他没有有能力开这种恶作剧的朋友。
他的朋友们,‘你礼貌吗?!’
随后江瓷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数三秒,再次睁开,还是在这个鬼地方。
他没有做梦啊!
江瓷用垂在身侧的手掐了一下大腿。
“嘶!”
更加确认了这不是梦!
这是江瓷醒来发出的第一个音节,这才让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嗓子很干。
这也使江瓷脸上的表情鲜活了起来,眉头皱起,嘴巴微咬下唇。
不再像刚才直挺挺的面无表情的躺在床上,像个活死人一样。
“真的呀!”
又说了几个字,江瓷滚动了一下喉结,咽下了口中为数不多的唾液,滋润一下他干的有些发疼的嗓子。
此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江瓷的脑海中。
‘穿越。’
为了验证这一想法是对是错,江瓷慌忙地想要坐起身。
刚醒来的时候就有种身体很沉很虚弱的感觉,这种感觉果真不假。
用手在后面撑着艰难的坐起身。
身体上的这种感觉就让江瓷的心向下沉了沉,他的身体素质很好,这种感觉不曾有过。
江瓷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他身上盖的穿的东西。
衣服发白补丁加补丁,最重要的是,这衣服不是现代的人穿的。
江瓷又抬手摸摸头,被头上的触感吓得收回了手,手僵在半空,是放也不是,摸也不是。
最终手掌又摸上了头发,是长发!
江瓷又拽了拽头发,是真的!
他这….真的是穿越了吗!?
这时江瓷才认真观察起了放在被子上的手,满手龟裂和茧子。
这不是他的手!他的手背没有龟裂,手掌也只有一层薄茧。
他这是魂穿!真的是欲哭无泪呀!
前几天还听好朋友和他说,穿越都是上天选中的幸运儿。
被上天选中的幸运儿?是真幸运,我在家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全变了。
看这住所和穿着,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能过什么好日子啊!
自己住在那里做好了迎接上大学生活的准备,一觉醒来就到了这里。
江瓷碎碎念,“既来之则安之。”
让自己接受穿越的事实。
……
荒郊野岭的一个破庙,中间被清理出了一小片地方。
一个相貌刚毅俊朗的男人坐在地上铺的草席上,嘴唇紧抿,额头上冒着冷汗。
在他旁边给他处理伤口的大夫也是紧张的一脑门的汗。
一个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男人急的在他们两个人周围团团转。
凑到跟前几次想说话,但又怕打扰给他们老大处理伤口的人。
在破庙柱子那边或坐或站又还几个人,被他这转来转去,弄得头晕眼花。
“别转了,被你转的眼花。”
他身旁的人竟然要冷静很多,“大成,和我去这附近买辆牛车。”
“买牛车——”这次话终于也过了脑子,“好,走吧。”
走到这破庙的外面,这高大黝黑的男人忍不住的破口大骂。
“TM的早知道应该把那土匪给杀绝了!也不会遇到今个儿这事儿,差点都被埋在那山谷里!”
比他年长几岁的人更加稳重,没有接他的话。
……
京城中,亭台楼阁林立,一片繁荣景象,人们衣着华丽,三五成群,好不热闹。
东宫之中,一个穿着华贵,样貌俊美的男子站在花园中看着含苞待放的花朵。
听到了背后的脚步声,“季将军来了。”
季将军抱手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季将军不必多礼。”
两人在这花园中站了良久。
“国师断言,今有福星降世,今晨东方,光芒万丈,瑞气千条,此乃国之大幸也。福星所至,宜良四方,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助国繁荣昌盛,天下太平。”
季将军眉头微皱,“西郊军营整顿还需两月有余。”
“不急,国师叮嘱福星需要成长的时间,切不可让福星陷于危险之中。”
……
江瓷接受了穿越的现实,他想站起来,站了几次才站起来。
突然愣住了,他想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我现在是谁?看这具身体纤细的骨架,现在的我多大呀?还有这里是什么年代?或朝代?
什么地方?还有院子里的脚步声是谁的?我的记忆呢?一下子十万个为什么涌现在了脑子里。’
江瓷报怨,别人穿越来都会接受记忆的。’
念叨什么来什么,就在这一瞬间,江瓷感觉脑子里多了很多东西,让他的脑子有些胀痛,又跌坐到了床上。
江瓷忍受着胀痛,走马观花的看完了“江瓷”短短的一生。
大顺朝崇德二十年。
无疑!这是一个架空的朝代。
打破江瓷三观的是,这里的人有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哥儿。
这个江瓷没听说过的哥儿,外观与男子一样,只是骨架更加纤细,身高没有男子那么高,但是,可以孕育后代!
哥儿和男子的区别是,眉心有一颗小小的红色孕痣,颜色越深,越容易生孩子。
地位和女人一样,因为哥儿的身体比女人身体素质强,在村里男人娶哥儿的可不少,毕竟可以干更多的活。
江瓷晃晃装着细碎记忆的脑子,不去想了,想多了头疼。
他现在感觉身体非常虚弱,是因为前不久落水了,这会儿才醒。
落水也是因为原主的大伯母要把他嫁给邻村打夫郎的赖子。
江瓷也不知道原主是死了,还是和他互换了身体。
江瓷真的希望他们是互换了身体。
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是,不能嫁给那个打老婆的渣男,不然真的是开局即地狱。
刚站起来,眼前一黑,起猛了,又重重的坐了回去,这次坐下的位置直接是床板,不知床板太硬还是身体太瘦,隔得屁股疼。
重新慢慢站起来,还没有到门口,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是打在墙上的声音。
江瓷还暗自庆幸,还好没有走到门口,不然就被门板给拍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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