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从厨房拿出了茶壶,拿了两个碗,给他们两个一人倒了一碗水。
江瓷:“那你们聊,我去把那些衣服晒上。”
江瓷就去晒衣服了,留给这兄弟两个叙旧的空间。
叶北:“上次姑姑去,就听说你夫郎给你买了个轮椅,这样就可以出来了,今天一见,这轮椅果然方便呀!”
林景盛:“是方便,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得了床。”
叶北:“出来晒晒太阳好得快。”
门口传来林西疑惑的声音,“瓷哥儿,你家门口怎么栓了驴车。”
林西踏进院子,看到了和林景盛坐在一起聊天的陌生人。
还正好和他对上的视线,林西不好意思的转过头看向江瓷。
江瓷从房间在出来了,“西哥儿来了,驴车是叶北表哥驾来的。”
林西有些不好意思,“哦,这样呀。”
林西没想到江瓷家里来了客人,毕竟谁家来客人,那热闹的声音不是在路上的听的清清楚楚。
他在门口只听到了里面有说话声,就没在意。
林西:“我给你送些果脯,昨天去我舅舅家,舅舅家自己做的,走的时候给我们拿了点。”
江瓷接过林西手里的碗,“我们进来说话。”
江瓷虚掩着关上门,林西小声的问,“你们表哥怎么一个人来到呀?”
江瓷:“他是来送做好的牙刷的。”
林西:“这样呀,你尝尝这果脯,我感觉很好吃,就是没有镇上卖的甜。”
这是樱桃晒的果脯,江瓷尝了一个,味道很不错。
“很好吃,镇上的甜,是加了糖,不过这不加糖的都是果子的味道,也很好吃。”
外面。
叶北看着刚才走过去的小哥儿,问林景盛,“谁家的小哥儿,看着有些眼熟。”
林景盛:“林阳的弟弟。”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叶北在外面和林景盛说了一会话也就回家了。
……
牙刷的制作稳定了下来,没过几天就到了农忙的时节。
这牙刷能赚再多的钱到了,靠庄稼过活的庄稼人还是得顾着装地里的庄稼。
牙刷的产量就会大大下降,不过好在自从和李青商定了合作之后,江瓷给他们说了一下让他们多做一点。
他们每天拉几百支牙刷到镇上去卖,卖完了就早些回家,卖不完也是快到午时就回家。
毕竟前几天在镇上,卖牙刷卖的也够多了,买牙刷的人也没有那么多了。
他们在村子里一年种两季,小麦和玉米。
江瓷在知道了收了小麦之后会收玉米的时候就非常的惊讶。
毕竟华国古代是在明代的时候才传入华国的,但大顺的发展程度很多都不及华国的明朝。
不过到后来也见识过一些在华国古代不存在的农作物,在这个大顺都存在,江瓷也就释然了,毕竟这是个架空的朝代。
村子里的田地分为上动、中动和下等;上等和中等,村子里的人家都是种的麦子和玉米;下等田地种的有蚕豆、黄豆又或者是高粱。
他们这个地区麦子和水稻都可以种,像一条分支路过他们村子的那条河的下游,就像江家湾,临近河边的地,有些人家种的是水稻。
不管是什么田地,田租都是取十税一,是按照土地的亩数来交,当然官府给不同规格的田地定的标准也不一样。
提到税收,该把玉米种子种下去之后,官府的人就开始到村里来收赋了。
3至14岁的孩子,每人每年交23钱,15岁朝后,每人每年交120钱,直到56岁。
除此之外,有些村里会有富户,会买一些丫鬟小斯的回来,这些每年也要交赋。
每个奴婢每年要交240钱,是普通成年人的两倍。
这一措施和华国古代赋收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为了抑制大户蓄养奴婢,减少自由人民数量,从而增加国家财政收入。
江瓷明天才知道他们家有多少田地,足足有33亩地。
家里有那么多土地的一点原因是,林山没有兄弟只有一个姐姐。
林山的父母死后,把多余的田地交给宗族,剩余的土地自然都留给了他们这一家。
七亩良田里的麦子长势最好最饱满,金黄金黄的,也是熟的最早的,也有很大一点原因是耕种的早。
把良田里的麦子收好,再去收那是17亩中等田地里的麦子。
按理来说,原主这几年都在地里干活,江瓷借着这具身体干活应该很熟练很麻利才是。
但是事实是这样子,拿着镰刀割麦子的江瓷,像是以前没怎么割过的样子。
在现代的时候,即使他住在农村,但一到收麦子的时候都会有收割机,收玉米的时候才会自己掰。
50块钱一亩,还省时省力,也就是把地两头的小麦给割了,向里面的小麦上一扔。
江瓷就这样不太熟悉的割了周围的一片之后,才慢慢的熟悉了起来。
莫名的让江瓷有了这种想法,他用的原主的身体,自从他来到之后,不同的两个灵魂,把这具身体也像是割裂成了两个人。
江瓷用着原主的身体,但是身体的所有都越来越趋向于他自己。
自从到了林家村,不管是做饭、牙刷、谈吐,江瓷做的都是自己。
触碰到原主精通的地方,原主的记忆和身体,会帮助江瓷快速的学会。
这会儿,田地里非常的火热,农民在挥洒汗水,但是丰收的喜悦传遍漫山遍野。
或是太阳也感受到了丰收的喜悦,今儿个的温度比前几天都高了不少。
前两天在家里做着牙刷,只觉得阳光温暖。
现在在金黄的麦地里,穿着布衫短打的人们,额头不禁冒出一颗颗汗珠。
把一垛一垛麦子抱上驴车的叶婉,路过江瓷这里的时候,看江瓷小脸透红额头上都是汗。
很是心疼,“驴车这就装好了,瓷哥儿也跟着回家吧,在家煮些绿豆汤,我们把那边的割完就回去了。”
马上就要到午时了,又是艳阳当空,江瓷现在确实是累的不行,也没有逞能,坐着驴车回家了。
他割不割对他们家割麦子的速度影响不大,叶婉割麦子的速度差不多是江瓷的两倍了。
更不用提干了几十年庄稼的林山,和有使不完精力的林景辰和林景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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