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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说过的话我可以当做沒听见.但是染染.你姐姐去世之前清楚的说着.要我好好保护你.我答应了你姐姐自然会做到的.所以.染染.别让我太难做.”我转过头正欲离开时忽然觉得腰间一紧.淡淡的药香从身后传來.
林染从背后抱着我不停的抽泣.感受到她在哭泣之后我愣了一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染染.你姐姐想要好好活下去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你看到所有的一切都完美落幕.”
我不知道我的话被林染听进去了几分.只是听到林染在背后低低的说道：“逸之.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知道你对我们很好.可就是因为你对我和姐姐都很好.所以才让我更加讨厌你.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因为喜欢我而对我好.还是因为亏欠我所以才对我好.”
“我曾经也想过既然进了这宫中.那我就是你的人.就在我想一心一意对你好的时候你带回了妁戈.看你对她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喜欢我和姐姐.所以我生气.我疏远你.可是我从來沒有想过有一天我姐姐会死.”林染的声音如同针一般轻轻地扎在我的心上.虽然很疼.却还不至死.“我姐姐对我说过很多次.陛下是个好人.我们要好好对他.她是那样善良纯洁美好的一个人.可是却因为你的疏忽而害她死掉.”
“我不知道我姐姐肚里的孩子不是你的.后來你去皇庙祭祀失踪的时候姐姐才告诉了我.当时我就不恨你了.我真的不恨你了.”
林染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我的心中越发难受.我从不知道在她们姐妹二人心中还有我的一席地位.我还想解释些什么的时候林染忽然笑了起來.笑声凄厉.“逸之.我知道杀了我姐姐的是赫连奕.所以他不能活着.他不能活着.”
林染知道赫连奕是凶手的确让我吃了一惊.虽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的.可是赫连奕现在还是不能死的.
我安抚着林染的情绪柔声道：“染染.你不要胡來.这一切都交给我.我不会放过赫连奕的.但现在时机不对.他不能死.”
林染的情绪因为我的话变得激烈起來.她怒道：“不可能.杀人偿命.”
林染的性格想來这么火辣.让我有些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转身将她拥入怀中柔声道：“相信我好不好.染染.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无论他是谁.”
林染窝在我的胸口沒有说话.好一会才闷闷的点了点头.我看着林染轻轻地笑了笑.吩咐她的贴身宫女带她回宫休息.
“逸之.”林染忽然转头看我.眼睛因为刚刚哭过还带了点红肿.她的眼神很纯洁.眼睛很明亮.一如初见那般美丽.却又多了点疲惫.
我对林染笑了笑.柔声道：“嗯.我在.”
“我经常会想如果能早点喜欢上你就好了.”
在我还沒有理解林染这句话的意思时林染已经转身离开了.她的背影比起刚刚入宫时又削瘦几分.这几年.我真的亏欠了她们姐妹太多.
回到殿中的时候第一次感受到人生的无常.这一切似乎是上天注定的.又似乎是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慢慢的推着我们每一个人走向死路.
“主子.这么晚了早点歇着吧.”小三子打着哈欠送上一杯茶水.对我说道.
我看着小三子疲惫的样子忽然笑了起來.轻声道：“你做了什么.怎么看起來比你家陛下我这身心操劳的人还要累.”
小三子扁了扁嘴沒说话.只是不屑道：“其实陛下你也沒怎么忙.真正忙的是温丞相.”
我神色淡淡的听着小三子的话不做评论.心中却有个声音认同了他这句话.小三子见我今天心情好.便继续说道：“陛下你真的是有福之人呢.温丞相平日里可对你做了不少事呢.单说这次凤君的事情吧.他一个人平息了那么多舆论.还有那什么草原世子的事情.不也是他解决的吗.”
“草原世子.”我疑惑的皱了皱眉.赫连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转头看向小三子.蹙眉问道：“赫连奕发生什么事情了.”
小三子也疑惑的看着我.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主子.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我瞪了小三子一眼.示意他如果不快点交代的话.我不介意让他在殿中跪倒天亮.
“行行行.我说我说.主子你别总用这种眼神看我.挺吓人的.”他怯怯的看了我一眼.确认我沒有生气后才说道：“前两天赫连世子派人散播谣言.说是陛下袒护杀害筱贵妃的杀手.其实是因为陛下对林将军的兵权很忌惮.所以派人杀了筱贵妃演戏什么什么的.还拿出了筱贵妃的贴身玉镯还证明他的说辞.”
听到这里我的怒火忽然腾的升了起來.赫连奕这王八蛋.早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还有呢..”我强忍着怒气问小三子.我敢肯定.这个时候我的眼睛一定可以喷出无尽的怒火.
小三子看了看我发怒的脸色后才试探着说道：“不过听说温丞相去见了赫连世子.不知道说了什么时候.第二天所有的流言都消失了.赫连世子虽然沒有承认他说的是假话.却也不再对人提起这件事.哎.陛下.你说这温丞相对赫连奕说了什么呢.这么有用啊.”
我淡淡扫了小三子一眼.他赶紧闭嘴.不敢再多说半句话.
我有些疑惑的思考着赫连奕的用心.他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除了污蔑我以外似乎沒有别的好处.反观赫连奕.若是真的被人追究起來的话.想來最危险的是他自己吧.
这样有害无利的做法.赫连奕到底想干什么.
而且这个消息又是怎么传到林染那里的呢.林染应该不会那么快就猜出赫连奕吃覅是杀人凶手吧.莫非有人在背后给林染通风报信吗.
不过应该也不可能啊.这事发生不过两天.传播速度应该也沒有这么快吧.
现在让人纠结的事情可真是越來越多了呢.
小三子见我一副纠结的样子有些犹豫的劝道：“主子.先别想那么多了吧.还是早些休息吧.明个还要上早朝呢.”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纠结着这件事.
因着晚上沒休息好.所以上朝时我依然萎靡不振的样子.陈威风看了看我.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我忽略了陈威风的眼神.而是直直的盯着那个一脸无所事事的赫连奕.
“圣主.”赫连奕见我一直盯着他很快抬头嬉皮笑脸的看着我问道：“圣主一直看着小王做什么.莫非小王做个去喝花酒沒梳理干净吗.”
这么轻佻的话惹得朝中的大臣想笑不敢笑.唯有我心中对他的憎恶多了几分.赫连奕看出我眼中的愤怒却更加挑衅的笑了起來.这个时候我只觉得他的笑声很刺耳.很想把他这个人丢出去喂狗.
“赫连世子.有事起奏.无事请勿多言.”不等我开口温如墨就率先制止了赫连奕“找死”的行为.
温如墨的话显然比我说的话要有用多了.赫连奕很快收敛起了玩世不恭的脸色.有些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我看着赫连奕不甘的脸色心中却暗自开心.
今天的早朝分外安静.等到退朝时我忽然想起了落山一事.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说道：“林将军留下來.朕有些事情想与之商议.”
温如墨面色淡淡.反倒是陈威风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林风.赫连奕的眉头微蹙.但瞬间又恢复如常.我把众人的脸色皆收入眼底.
林风看着我淡淡的问道：“陛下有何事.”
许是林风的语气太过淡然.所以让我一时想不到该如何开口.反倒是林风先说道：“若陛下是因为前两日民间的传言话.大可放心.臣并非危言耸听的人.”
林风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不过听到林风这么说我也有些疑惑.林风会相信我.这可真是奇怪啊.
“林将军何出此言呢.”我调整好语气笑着问林风.
林风的神色始终淡淡的.听到我的问话也只是轻轻笑了笑说道：“臣以为陛下是因为民间不实传言而忧心呢.虽陛下并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我想陛下并非那种恶毒之人.会为了兵权而杀害一个无辜的人.”
听到林风这么夸奖我反倒有些害羞起來了.不过看林风的眼神也猜得出來林风说的话出自真心.
“其实你这么说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忽然笑着和林风谈话.这样的亲近似乎从父皇死后就再也沒有发生过.
大概林风也因为我忽然转变语气而有些诧异.但是神色却缓和了不少.他柔声道：“陛下如今已经长成一个大人了.想來先皇的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的.”
第一次林风用这种大人的语气和我说话沒有惹得我厌烦.我眼神灼灼的看着林风.神色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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