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冰海爵士开枪。
“砰!”
安德里·芙丽丝开枪。
子弹的呼啸声并没有打破我的思考,只是突兀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新的buff。
思考加速:1级
但是很明显没有用,我用不到了。
两发子弹擦肩而过,芙丽丝的手枪是冰原花系列的红色幻想玫瑰,是一把只出现在贵族拍卖会上的枪械,而这一系列的枪械都是女士款式,但子弹的威力和射程是完全保留甚至是加强了。
芙丽丝的子弹打在冰海爵士的左肩膀,然后在银色的盔甲上撞出了一个凹痕,冰海爵士的身形几乎都是一边倒去。
但四周的皇权军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那银色的盔甲就是不可能战胜的皇权。
就是这一瞬间。
我选择推开了安德里·芙丽丝,在她那绝望的眼神中,她很清楚,从一开始冰海爵士对她动了杀心的那一刻起,她就根本没有任何的胜算。
那银色的盔甲就是她不可能逾越的高峰,她一个人没办法战胜。
但是
她从现在起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子弹打在了我的腰间,那发子弹在我腰间的怀表上留下了一个凹痕。
我没有死,但是子弹带来的动能顺着怀表带到我的衣服,然后穿过皮肤震击我的内脏,不对应该说是我的腰子。
真的是走狗运了。
而那下面的冰海爵士没有任何的表情,毕竟他带着头盔,严严实实的,跟个王八的区别真没有太大。
所以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我只能捂着腰子,瘫坐在地上。
而被我推倒在地上的安德里·芙丽丝身上玫瑰红的晚礼服依旧保持着它的风度与优雅,似乎是那红色的玫瑰花。
但是这衣服的主人,芙丽丝,只能呆愣在在那里,她似乎绝望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极具韧性的家伙,甚至说她的本性就是卑劣的,她在外人眼中的高岭贵花,但在这个高岭之上,她只是一朵任人宰割的花。
她时时刻刻都在自卑着,时时刻刻都要幻想着,但直到着一瞬间,直到那把铁人之锤的枪响声,直到红色幻想玫瑰的子弹打在那银色的盔甲之上时,被弹开。
婆交式国的夜里很冷,女佣们基本上都已经撤离,只留下几位“纱面”的成员和皇权军对拼,皇权军的银色盔甲和那些枪炮都是一堵堵无法打破的高墙。
重锤系列的制式长枪在皇权军的手上如同喷火的银狼,一轮射击结束,下一轮射击已经迫不及待,等到这一轮射击还没有结束,下一轮的子弹就已经上膛。
而这几会“纱面”的成员,根本没办法抵抗这永无止境的火炮。
而他们的头头,安德里·芙丽丝这时候只能躺在冰冷的实木地板上,轻轻的嗅着冰白杨木的纯木香味。
她感觉的到,冰海爵士的收手不是给她希望,而是更加的绝望。
她还没有死,但跟死人倒是没什么区别。
她恍惚着转过身子,看向天花板,一个男人捂着自己的腰子,突兀的充斥着她的整个世界。
然后
一个沙包大的拳头有力的打在她的脸上。
很用力。
她一下子就感觉到了痛和口腔里的血腥味。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我很愤怒。
“滚起来!芙丽丝!”
安德里·芙丽丝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脸庞有点圆润了,嗯,记得刚见面的时候还挺消瘦的来着。
只是那双黑色的,如同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着她,带着愤怒,带着同情,带着不甘。
她似乎被这锐利的眼神惊吓到。
她有点麻木。
天很冷,她那原本白皙的手,这个时候变得通红。
“你……要干什么?”
她歪着头,看着门卡利达,困惑中带着点疑惑,然后伸出手抚摸着门卡利达的脸庞。
“起来,活着,我们出去。”
“死定了。”
她的嘴角略微扬起,露出一个凄惨的笑,淡粉色的血液渗出嘴角,染在红唇上,格外的明显。
“你确定?”
门卡利达看着她的眼睛,依旧是美丽的银色,但是在此刻缺少了许多的灵性,死寂的,荒凉的,却是美丽的。
“你知道你很美吗?”
门卡利达的声音带着温柔,平静。
“知道,但除此之外我没有任何的美好,你知道的。”
“你像一朵冬天里的玫瑰,美的动容。”
“冬天没有玫瑰盛开,你知道吗?”
芙丽丝侧过身子,目光看向正在看戏的冰海爵士。
“我会让它活在温室里面。”
“那它没有外面的玫瑰美。”
“不会,因为你很美。”
火炮声不绝于耳。
“我是个死人了。”
……
“我想门卡利达先生您的情话很美好,我好像有点……”
“什么事情等活下来再说吧,现在你只管活着,等着,我来摆平这一切好了。”
“门卡利达先生您很可靠呢!”
“也许吧,但是我会尽力。”
……
我站起身来。
看着眼前的一切。
“冰海爵士,你在做什么?”
我开口说话,声音很是疲倦。
冰海爵士只是抬手,枪声瞬间停息。
“亲爱的外交部部长,我们在捉拿要犯,现在在跟要犯团伙火拼,如果您要离开,我现在保护您离开,但是如果您还要阻拦我们执行公务的话,犯罪团伙,也许您就是幕后黑手。”
他的语气平静的不像话。
“所以说冰海爵士您是想要对我这位外交部部长开枪吗?”
“我只会对罪犯开枪,希望您理解。”
“所以您觉得我是罪犯吗?回答我冰海爵士先生!”
“如果您还要包庇罪犯的话,我会的。”
“那好,我以外交部部长的名义告诉你,现在,立刻停火,我以外交部长的身份命令你,停火,离开这里!”
“您确定?”
冰海爵士的语气似乎开始出现了起伏。
而一边的芙丽丝双眼瞪大。
她到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从一开始就不是冲着她来的而是冲着斯卡森·门卡利达来的,这位外交部部长。
安德里家族唯一的家族政治地缘,唯一掌控的政治力量,这也是安德里家族只依靠低端矿产基础原料资源稳占三大家族之一的原因。
一个坚固的,牢不可破的,政治力量。
从前这是铁板一块,但现在外交部的部长是斯卡森·门卡利达。
这就是淘汰安德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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