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低下了头,看着怀里的白蓝粉。
“对不起……”
我的声音很弱,像是认错,但却带着怜悯,似乎这是我对她的可怜,但我很清楚,我不该这样,因为错的人是我,我不该可怜她。
白蓝粉没有说话,她抬起自己的头,那张稚嫩的小脸对着我,她的眼睛也是,带着泪花,似乎是原谅般的看着我。
明明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还是那个十分积极向上的模样,那也许只是在我面前的强撑。
她,真的不是一个懦弱的人。
但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只是这我无法接受。
……
我跪了下来,将白蓝粉裹挟在自己的怀里,她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妥协,因为我一开始的态度很是强硬。
她的手在我的背上有点不自在,我能感受到她那纤细的手在我背上,脖子上的小动作。
“其实,没关系的……我的话……”
白蓝粉的声音很好听,带着委屈,但是她没有做错什么。
“我认错。”
我打断了白蓝粉的话,没再继续下去。
刹那间,全场一片哗然!
似乎没有人想到,我会突然的认罚,虽然刚刚我已经示弱了,但是我一开始的嚣张气焰,无论怎么看我也不是一个会如此善罢甘休的人。
但是很明显聪明人早就看的出来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些小辈的不理解。
“在座的诸位,斯卡森·门卡利达已经认罚,但他的身份不仅仅是我的女婿,更是婆交式国的外交官,并且为冰人鱼种的复兴大业做出了卓越的贡献,我作为祖王理应当赏,但是对于他先前的不重先辈,扰乱白堂的种种大逆不道的行为,功过相抵,不再追究。”
祖王帮我收尾。
虽然他们还仍有非议,但是显然翻不起任何的波浪,我的服软也很明显,这是一场多方共赢的结果。
我所代表的是婆交式国对于冰人鱼种的态度,虽然对于我而言只是三言两语,按心情来办的事情,但对于冰人鱼种而言这很重要,他们是一个被歧视的种族,他们迫切的需要一点民族自信,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会给冰人鱼种带来天差地别的改变。
而我对祖王的服软,不仅仅是帮助祖王对其他人立威,更是代表着婆交式国对冰人鱼种的示弱,这就是祖王想要的。
至于那位一直嘴碎的家伙,他估计也是祖王的人,他的目的就是带动全场的气氛,让祖王的示威更有说服力。
而那位高冷孤傲大!姐姐,她对我是施压是两个原因。
一:祖王需要她来暗示我,我需要做什么。
二:她自己对我也有私人恩怨,她似乎是在埋怨我对于白蓝粉在婚礼上的不在场,让白蓝粉一个人走完了婚礼全程的埋怨。
当然,也有一个可能,他们不是祖王请来的狗托,而是真的犯蠢,不过虽然没办法规避这个可能,但是在这个世界摸爬滚打这么些天,我能很清楚的明白,他们可都不是所谓的善茬,能站上位置,出现在你眼前的人,要么跟你差不多,要么就是拉了你大节的家伙。
我抱着怀里的白蓝粉,在侍从的安排下,到了一处陌生的宫殿,看起来像是独门的院户。
按照海底城的布局,最外围是海沟,而外围是居民区,中间是商户街,而最中心的区域则是那个审判白林柱森,以它为中心修筑的巨大宫殿群,上次见到白蓝粉的时候,我跟她住的还是主殿,眼下却来到了一处偏殿,看起来还是相当的不错。
在回来的期间,我本来是想要把白蓝粉放下来的,我第一次询问她要不要下来的时候,她没有回答,我以为她是吓到了,所以没有过问,只是走出审判白林柱森后,我再次询问她,却发现她在我的怀里睡着了。
一路上,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心跳声逐渐平复的韵律,还有她身上炙热的温度,人在睡着的时候心脏会促进体循环,来增加身体的表面的热量,而冰人鱼的体温全部都普遍偏高,而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个软乎乎还热乎乎的小球,在我的怀里。
因为冰人鱼种体温过高的原因,白蓝粉在路上的时候,不断的往我怀里钻,像是一个炙热的小太阳,温暖柔软而又危险。
我低着头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她的侧脸,被她的头发遮挡一部分,露出一部分,每走一步便会在露出一部分,然后又遮挡一部分,顺着无数珠宝的亮光,我隐隐约约能看全她的美好。
我在侍从的安排下进到一个房间,白色的大理石是整个房间的基调,它们并不光滑,起码我感受起来是这样的,也许是因为冰人鱼种不穿鞋所以怕打滑的设计。
房间整体的基调为白色,有简陋的几条蓝色绸带挂在房间的天花板上,白色的夜明珠被蓝色的薄纱布包裹,散发出静谧的天蓝色光,看起来多了几分平静和安宁,只是整个房间除了中间那张白色大床以外,看起来确实是少了点什么东西,比如……说,我没想起来。
我突兀的想起刚来到这里所见到的那个房间,白蓝粉的基调,看起来虽然奢华温馨,但房间里面的东西不算少,但我总归记得,一开始的那个房间,有点乱,不觉得缺少些什么,只是单看着,多了点……白蓝粉身上的那种……味道。
我将白蓝粉放到了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她的脸色红润,冒着热气。
很……很可爱。
只是我有些许的迷茫。
我又看了眼房间里的一切,简单,轻奢,似乎整个院堂都是这样的,这里也没什么不一样,但是我还是觉得怪异。
简单的,略带悲伤的……
我离开了房间,这时候才在走廊的附近看到了,上面挂着的画像,是用油彩画的,很逼真,色彩明亮。
而这画中的人是我的妻子,纳里亚·莎洁。
是的,我的妻子,我不得不承认的事实,虽然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结局,但是我一时间还是有点恍惚,这时候我才想起那刚刚那房间应该就是我跟白蓝粉的婚房,这个院堂是我跟她的婚堂。
婚礼是在主殿办理的,但是她的男主角却不在场,那时候我在干嘛?
记不清了,也许是在搂着安德里·芙丽丝睡觉,也许是在跟阿尔盖比·哼诺调情,或者是在跟那些家伙斗智斗勇。
只是到头来,我觉得有归属的地方,是我最愧疚的地方,也许我该告诉白蓝粉。
但告诉她,她也没办法,因为这场婚姻我跟她都没有主动权,我和她都是被绑住手脚,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我还没有资格跟那位祖王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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