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莉泽沦看着办公桌上,被她贴在一角的纸条。
上面写着:
“请盖好被子 ,我晚点就来。”
她磕着浅蓝色的眸子,看着挂起的钟表。
想着。
“现在够晚了吗?”
“主人……”
她像是一只大号的金色猫咪,等待着她的主人归家。
……
“恭喜玩家解锁副本支线。
来自雾都的千风之王。
任务目标:帮助阿卡波·薇莉泽沦的登上英格拉姆的王座。
任务时限:七天。
任务奖励:获得15点个自由的buff加点。
任务发起人:威廉·安芙若斯。
祝您游戏愉快。
发件人:世界游戏副本发行无限责任集团。”
这是我在收到这封信件的第二天。
我和阿勒纳在一处桥洞底下住下,要问为什么?
我口袋里没有卢卡森,而被我带出来的阿勒纳也没有卢卡森,所以两个人住在了桥洞底下。
我各种buff点满,只要躺下我基本上就可以睡下,而阿勒纳因为当过兵,所以他也没有什么怨言。
“老财团他们展开了行动。”
我说。
“嗯,我看到了,一块面包涨到300卢卡森。”
阿勒纳淡淡的说。
“老财团为什么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呢?”
我问阿勒纳。
阿勒纳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哆嗦,看了我一眼说。
“但并不妨碍好用。”
“希望薇莉泽沦可以自己解决。”
我看向深蓝色的天空,却没有一颗闪着光的星星。
夜渐深了。
黑夜里少有声音,安静的可怕。
“如果我要把薇莉泽沦送上王座你会怎么看?”
我看向一边看起来已经睡下的阿勒纳。
半晌。
“我不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是忌惮,现在反倒不是,因为在你的眼中我总看不到实际,像是深渊。”
“我害怕你,不是面对薇莉泽沦的害怕,如果说我面对薇莉泽沦是老鼠面对猫。”
“那对你就是,同样的老鼠面对带着疫病的鼠,让人胆寒。”
阿勒纳说。
他转过身看向我。
“现在呢?不怕吗?”
“不怕,因为我已经跟你一样身患疫病了。”
我看了他一眼。
“你想让她成为王吗?”
我问他。
“我不知道,但是她成为王,对于英格拉姆来说,他们的人民有新的希望。”
“她比瑞康更加合适。”
我沉默。
是的,对于英格拉姆来说,薇莉泽沦成为王是百利而无一害,可她自己呢?
新王的到来代表着旧王的死去,这真的是薇莉泽沦能接受的吗?
我想这不该是。
可我能做到什么呢?
我喜欢薇莉泽沦吗?
我想是否定的,我想保护她,因为她过于的脆弱,她向我不断的示弱,这是我该给她的。
即使这是她一厢情愿。
完成支线有奖励,不完成也没有惩罚,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我想着,可内心总归是不安。
我想到薇莉泽沦的那双浅蓝色眼睛。
我本可以看着老财团把薇莉泽沦送上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可现在……因为这所谓的支线让我也成为了受益者,我似乎站在了老财团的那边。
我成为了施暴者。
对薇莉泽沦赤裸裸的背叛与伤害。
我……做不到。
我抬眼看向那漆黑的夜。
“如果,我成功了,就代表命运可以被人改变。”
“如果我失败了,那么英格拉姆会迎来新生,薇莉泽沦将带着平民王的名号重回她的王座。”
“我来为她踏碎血腥的道路。”
我不会再犹豫,再眼睁睁看着。
我想着这一切,眼中深邃的黑愈加的深沉。
眼前的世界突兀的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缥缈身影。
再一次后悔吗?
我不要。
我要站在命运的对立面。
杀死我。
或者。
被我杀死。
“命运。”
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我梦到在一片乌黑色的迷雾里,风暴像是带着刀锋的利刃,在我的肌肤上留下无数的伤口。
我看到金色的身影,她带着血泪的看向我,无尽的痛苦在她的眸子里闪烁。
她恨我,那是赤裸裸的恨意。
黑色的戈伐扫下我的头颅,可等到我回过神来时。
那张带泪的精致面容,扑进了我的怀抱。
她的悲伤似六七月的梅雨,稀稀拉拉不断的落下。
连带着我的心也好痛,像是一条蛇对着我的跳动的心脏吐出蛇信。
天渐亮,我从桥洞底下起来,看了一眼早就醒来的阿勒纳,他缩在桥洞边的石墙上,不断的发抖。
英格拉姆的早晨确实很冷,更何况我们昨晚上压根没有进食。
“走吧,去解决问题。”
“……嗯。”
阿勒纳明显在发抖。
他的身高不高,在薇莉泽沦的面前都被压了半个头,在我的面前更是如此。
阿勒纳打着抖跟在我的身后。
“我们该怎么做……”
阿勒纳顿了顿又说。
“我该怎么做。”
他看着我说。
“我们要去见瑞康,现在她在自己的私人城堡里,里面只有三个女仆,我想你可以解决。”
我说着,甩了一把手枪给他,这原本是我当初在海难的时候从安芙若斯怀里拿来的,现在给了阿勒纳这个沼泽会的人,算是物归原主了,毕竟他也是老财团的走狗。
“这是威廉小姐的配枪?”
阿勒纳明显是见过这东西的,他问我。
“嗯。”
我点点头。
“也行。”
阿勒纳知道自己不该多问了。
早晨,瑞康从自己的城堡里起来,往常这个时间三党的人都会催她去皇宫了,她作为一国之主,自然要起到什么规范作用。
可现在她基本上被薇莉泽沦所掌控,薇莉泽沦也没有要给她安排工作的意思,以至于薇莉泽沦回来的这段时间她很是轻松。
生活也变的悠闲起来。
只是她能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换了个笼子的金丝雀,只不过她的主人从老财团变成了薇莉泽沦一个人的眷宠。
她也曾想与薇莉泽沦和解,想跟她说当初的事情,可是薇莉泽沦完全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也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一回来,薇莉泽沦簇拥着她成为了英格拉姆的国王,第二天早上那份报纸就已经在英格拉姆的大街小巷里疯传。
自那之后,她们便没再见过面,即使她们两个人之间只有几百米,可宛若天堑。
明明曾经她们远在天边,可只要有时间薇莉泽沦总来到她的身边,蜷缩在她的怀里,明明……
她知道为什么,可是……也只能自己的心里默默的痛。
此时她刚洗漱完,正准备享用她的早餐。
突然城堡的大门被打开,她以为是哪位女仆进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高大概两米,低沉着脸的,黑衣男人。
她忘不掉对方,那是斯卡森·门卡利达,那个曾经把她的尊严按压在地上揉捏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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