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拉姆的冬天依旧在继续。
老财团在认识到所谓的救世会之后似乎开始了收敛。
薇莉泽沦的工作在表面上似乎一帆风顺,看起来她手底下的那些团队越来越顺手了,起码她是这么觉得的。
沼泽会在边境地带发现了部分蠢蠢欲动的希斯维拉的骑兵。
……
早晨,冷风呼呼的叫嚣着,长发美人静默的从床上起来。
她最近的生活很不好,莫名的神经衰弱。
关于斯卡森·门卡利达的的信又一次送到了她的手里。
“您的信。”
一边的女仆送上信件。
“我该怎么办?萝。”
瑞康问一边的女仆。
“……”
对方没有回答,作为一名有着良好素养的女仆,她向来不问世事。
瑞康沉默了片刻,拿过信件。
那是一封字迹清秀的信件,如果不是见过那位蛇蝎般的男人,她也许会觉得这会是一封清秀而优雅的男人所写的信。
虽然他确实是一位清秀而优雅的男人。
“如果可以重来,我希望你薇莉泽沦,可以呆在隐秘岛。”
“英格拉姆拖欠你的太多了。”
“而我能做到的也太少了。”
她低着头,她是被关在囚笼里的孤王,是老财团玩弄在手里的金丝雀。
可如果鸟要飞呢?
咽下毒血,挣脱牢笼,然后展翅飞向天空,坠落就好了。
她把斯卡森·门卡利达的信件甩在了一边,她没有心情看下去,那里面的每一个都是那么的刺眼,每一个字眼都是那样的刺目,每一句话语都带着强迫的命令。
那是来自他的通知,他在命令要挟这位英格拉姆的王。
她闭上了眼睛,目光看向那片灰白的天空,她闭上眼,似乎……天黑了。
她抹下眼角的泪水。
她是被推上台的救世主。
……
“三党要求展开国政会。”
女秘书说。
薇莉泽沦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随意的接过那一份国政会的申请书。
她只看了两眼便放在了一边。
“出去吧。”
她淡淡的说。
一边的秘书点头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老财团还是太心急了吗?”
她呢喃着,似乎讽刺着老财团的无所作为。
“想要让我登上那位置吗?”
她说着,目光看向窗外,此时的天空是一片的阴霾,白色的雪花在空气中飘荡,狂风依旧在呼呼的作响。
“……”
她沉默了片刻,说。
“你在我的身后对吧?即使你已经销声匿迹了。”
那浅蓝色的眸子似乎在说话,莫名的水雾氤氲在她的眼中。
今天的英格拉姆气温在零下12度。
而人的体温在36.5度。
“要是和你抱在一起就好了。”
薇莉泽沦坐在办公桌前,搓了搓自己冰冷手掌这么想着。
……
“他们的议会通过了。”
真托继斯说,他的右手端着三杯热牛奶。
我和阿勒纳坐在一边的炉火旁。
“没有人提反对意见吗?”
阿勒纳随意的询问。
“没。”
真托继斯把热牛奶一杯一杯的放在了我们的面前。
“我们都需要一场决战,来终结这场无聊的国王游戏。”
我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沙发的桌角旁是一份今早的报纸。
距离我接到那份所谓的副本触发已经过去了四天。
四天的时间里我策反了绝大部分的政府官员,控制了英格拉姆现任国王,联合了沼泽会。
只要不出意外的话,那场所谓的国政会,就是我与老财团的决战。
薇莉泽沦与瑞康的终结。
结局究竟如何,我想我已经尽力而为了,起码无论是什么样的结果我都可以接受。
因为我已经问心无愧,如果能早点下决心,如果能像当初在婆交式国那样,有人已经帮我安置好了一切的话。
胜算就会更大一些了吧?
倘若不是那突然出现的副本奖励,我完全不会参与那场薇莉泽沦与瑞康之间的争斗。
我参与这件事情也只是为了追求内心的安稳。
我这么安慰着自己,我自己也清楚我从来没有这么努力过。
“有胜算吗?”
真托继斯问。
他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们……必须成功。”
我说,黑色的眸子与真托继斯对上,他仿佛看到了那条沉溺在黑色泥潭的巨龙。
“看的出来你很有自信。”
真托继斯的脸上没有表情,可却避开了我的视线。
他默默的站起身,离开了温暖的火炉边。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安加里绪会喜欢这个家伙。
“还真是……”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有人与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对上,就会发现那位神秘而充满魅力的男人。
他输的不冤。
可这也不代表他选择了认输,他还是喜欢安加里绪,这无可厚非。
……
“小姐,这边的项目需要您的签字。”
“老财主先生已经把财主的所有权限对您开放。”
“老财主先生表示,明天的国政会需要您亲自参与,他老人家的身体实在没办法支撑他参加了。”
一边的助手对安芙若斯说,或者是当之无愧的新任财主先生。
“试探吗?爷爷应该还有话要说吧?”
躺在浴缸里的安抚若斯淡淡的说,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弱。
她的气质变化很大,特别是在家里的时候,那一场大病似乎还没有结束,病根落在了她脊梁上。
“他说……希望您能认清楚老财团的使命。”
助手说。
“原来是警告吗?看的出来,是少有的威胁。”
安抚若斯在浴缸里翻了个身,那是一缸的热牛奶,浮在那热牛奶表面的是无数鲜红的玫瑰花瓣。
那白色的美人沉溺在其中,连带着琥珀色的眼眸都被那纯白浸染。
“帮我把浴巾拿来,珂利。”
安芙若斯说。
她缓缓的从那牛奶浴之中起身,那张无瑕的脸庞缓缓的从屏风之后出现。
她接过浴巾,缓缓说。
“珂利,你是我爷爷的人对吗?”
“说笑了小姐,我永远忠诚于财主先生。”
珂利低着头,低沉的女声优雅的陈述。
“那是老财主还是我这位财主呢。”
她又问。
那像是威胁的话语,其实安芙若斯并没有这种意思,她只是简单的问询,结果对于她来说不重要。
“我只遵守财主的命令,也只会为了老财团而付出,这是我能留在老财团的原因,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珂利说,她并不在乎安芙若斯对她的态度,对于她来说即使离开老财团,那也是她的荣幸。
因为她的主人是财主先生,这是对方的命令,那她就会遵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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