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九娘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当她瞅见楚东阳那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真想找个地缝躲进去。……’
傍晚时分,当饭菜摆上桌子,苏霂和其他几位同伴就赶紧溜达到九娘这桌,满脸好奇地问道:“嫂子,刚才是不是你在木匠房里演奏乐器呀?”
九娘抬起头,轻轻瞥了苏霂一眼,然后淡淡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那个时候,“绝杀”的很多兄弟们都在游泳池那边,他们也都听到了那美妙的合奏音乐,尤其是那鼓声,非常独特,令人心潮澎湃,身体不由自主地跟着节奏舞动起来。
当大家得知九娘亲口承认了这件事,全都惊呆了,没想到嫂子竟然还会打鼓,而且还能打出那么特别的声音。
楚越忍不住问道:“磬儿弹琴,小七吹箫,嫂子……打鼓?”
“没错!”既然楚东阳已经知道了,九娘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大方地承认道:“两位郡主都是精通乐器的高手,让我非常羡慕。听说过几天村里要举办庆祝活动,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们正在策划一场才艺大赛,村里有好多人报名参加了,看他们那么热情高涨,我也有点心动。可是我既不会弹琴,也不会吹箫,所以就试着做了几个鼓来玩玩!”
九娘说完后,微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道:“不过我从来没学过任何曲子,今天两位郡主合奏的那首《追风》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完全不会演奏,只能拿着鼓棒乱敲一气。真是让大家见笑了!”
“嫂子,您不用这么过于谦虚。虽然那击鼓的声音和琴箫有点儿不搭调,但那独特的韵律,就像是有种奇妙的力量,令人心情为之澎湃,情不自禁地跟随着那节奏起舞……”苏霂敬佩地看着九娘,眼神中闪烁着光芒,说道:“嫂子,您真是太了不起了!明天能不能教教我啊,到时候在庆祝会上,我也要去展示一番!”
“霂哥哥,那庆祝会距离今天只有四五天了,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学会吗?”小七看到所有人都对击鼓充满了好奇与热情,心里也不由得开心起来,接着再次挑战苏霂。
“以我的资质?”苏霂扬起头,满脸自信地瞥了小七一眼,说道:“我的资质难道很差劲吗?你别忘了,我曾经可是被皇宫里的乐师称赞过的,他们说我天赋异禀,聪明绝顶!”
“哈哈!他们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你竟然当真了。而且那时候你才五岁,连琴谱都看不懂,更别提演奏了。”小七斜视着他,冷嘲热讽地说:“如果霂哥哥不服气的话,晚饭后就去弹一首给我们听听,怎么样?”
苏霂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轻轻咳嗽了一下,说道:“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琴了,手艺生疏得很,还是不要弹给大家听了。等我跟嫂子学会了击鼓,再给大家表演也是一样的。”“哼,嫂子才不会教你呢!”小七向苏霂做了个鬼脸,然后又跑到九娘身边,紧紧抱着她的胳膊,装出一副可爱的模样,说道:“嫂子,明天请您教我击鼓吧!您今天打鼓的样子实在是太英勇潇洒了,我也好想学习呢!”
九娘轻轻拍了拍小七的手,微笑着说道:“你们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可能没有太多时间来学习。但是如果你们真心想要学习,那么明天就去尝试一下吧,只要掌握了技巧,回家后多加练习就可以了。”
"谢谢嫂子!"小七咧嘴笑得格外阳光可爱,小巧的头颅在九娘的肩窝上轻轻磨蹭,随即又认真地说:“我觉得嫂子您带过来的那些鼓跟我见过的都不太一样呢。等到我踏上返京之路的时候,麻烦嫂子能不能替我制作几面像这样别致的鼓啊?"
九娘微笑着点了点头应允下来。 "嫂子真是个好人!"小七喜笑颜开的紧紧抱住九娘,差一点就要凑上去亲吻下九娘的脸颊,好在被一双稳健的大手及时阻止了。楚东阳右手拦住九娘的脸庞,左手抓住小七的衣服,把她轻轻提到了旁边,严肃地说道:“马上要吃饭了,你先乖乖坐好吧!”
小七听话的缩了缩脖子,然后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九娘忍不住笑眯眯地瞟了楚东阳一眼,而此时楚东阳已经悄悄地握住了九娘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还故意使坏地捏了几下,但脸上的神情却是一本正经。
就在这个时候,丁氏和其他女眷们纷纷端着热气腾腾的饭菜走了进来,还有“绝杀”的兄弟们帮忙摆放碗筷,楚东阳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九娘的手。
晚饭过后,九娘与小七等人坐在石凳上乘凉。这时,山峰和几位叫做“绝杀”的朋友走了过来。
山峰不自在地抓了抓头发,似乎有话要说,但又有点儿犹豫不决。
九娘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微笑着问道:“山峰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呢?”
“嫂子,我们几个想借用您今天打的那面鼓来玩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山峰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时间还早,坐着也挺无聊的,回去睡觉也睡不着,所以我们就想着找点儿乐子。嫂子,您觉得怎么样呢?”
“当然没问题啦!”九娘站起来,对山峰说:“那你们找几个人把这边挂上几盏油灯,然后把鼓搬到这儿来玩吧。”
“太好了!”山峰兴奋地回答,然后马上转身告诉后面的朋友,让他们去拿油灯。
九娘接着说:“那咱们一起去把鼓抱出来吧!”
说完,她就带头往前走去。
“好嘞!”青山兴高采烈地跟在身后。
小七便拉着姐姐,脚步匆匆地赶上他们,问道:“青山哥,你们这儿有人会弹琴吹箫吗?多种乐器一起演奏肯定更动听!”青山摇了摇头:“我们只擅长吹口哨。”
小七有些失望,这时楚越和覃旻也追了过来,说道:“把琴箫都拿出来吧!青山大哥说得没错,既然闲着也是无聊,不如找些乐子玩玩!”
“我会唱歌呢!等会儿青山哥敲鼓,我来唱!”有人建议道。
“你那破喉咙,我看还是算了吧!平时说话声音都像陈公鸭子叫似的,要是唱歌的话,岂不是跟鬼哭狼嚎一样?我看胆小的恐怕会被吓得半死!”另一个兄弟反驳道:“还是让我来唱吧!我这嗓子唱歌挺好听的。”
“切!你不就是因为常去青楼,喜欢请姑娘唱歌才自告奋勇的嘛!那就让你唱好了。如果你唱得不好听,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哦!”
“那你就等着瞧好吧!”九娘擦了擦汗,心想这些人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兴奋啊?难道是想搞个音乐会不成?当乐器都搬出来的时候,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刚把架子鼓摆好,青山就急不可耐地拿起鼓槌敲了起来。
这阵势,简直就像是在擂战鼓一样!
小七听到这里皱起眉头,悄声道:“青山哥,嫂子今天可不是这么打的呢。”
青山愣住,仔细回想着今天听到的那阵鼓声,随后照猫画虎地敲击了几下。
小七还是摇了摇头:“不对啊,跟这个不太像。”
青山手里握着鼓槌,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九娘:“嫂子,您能不能给我们做个示范?”
就在此时,楚东阳也走了过来,他双手背后站在九娘身旁,微笑着说:“今儿晚上兄弟们的兴致真是高涨,不如就给大家展示一番吧,别让大伙儿失望。再说我也挺想看看久久打鼓的样子,下午那会儿只看到一眼你们就停下了,我还没看够呢。”九娘转头看了楚东阳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淡然的笑容,然后大方地走上前去,从青山手中接过鼓槌。
青山环顾四周,发现前方有好几个大小各异的鼓,于是问道:“嫂子,您打算敲哪个?”
九娘微微一笑,平静地回答:“所有的一起来。”
“这……所有的?只有两根鼓槌,这儿还有五个鼓,怎么可能打得过来?”青山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说道。
九娘只是笑笑,并未作答,但已经拿起鼓槌,做好了开始的准备。
九娘展现出了她前世最钟爱的花式架子鼓演奏技巧,动作潇洒利落,敲击出来的节奏比之前更加震撼人心。
在场的众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
"嫂子,我真的超想学这个,让我学习一下这个行不行...."九娘才刚停下来,小七立刻就冲过来,紧紧地抱住九娘的胳膊,兴奋得说话都有点儿结巴:"这个,比你之前打的那个,更加帅气潇洒……我真的好想学啊!"
"这个东西可没那么容易学哦,需要一些基础功夫的。"九娘无奈地耸耸肩:"你马上就要回京城了,时间上可能来不及了。"
"那嫂子能不能先把基础功夫教给我呢?有了这套鼓,我回到京城以后也可以自己练习,等到下次再来这儿的时候,我就可以跟着嫂子学习更高级别的技巧了。"小七说着,抱着九娘的胳膊撒娇:"嫂子,求求你了,教我吧,好吗?"
九娘非常疼爱小七,当然无法抵挡她这样的撒娇攻势。
她温柔地捏了捏小七的脸蛋:"如果你真心想学的话,那明天就从基础功夫开始学起吧!但是很多事情并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学会的,打鼓也是如此,需要有毅力和耐心……"
小七紧握着拳头,满脸坚定地说道:"嫂子请放心,我是绝对能够吃苦耐劳的。"
小七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几个不同人发出的"噗哧"笑声。
小七实在受不了了,脸瞬间变得通红,狠狠地瞪了苏霂和覃旻一眼,然后撅着嘴巴不开心地看着自家哥哥:"哥哥,你到底是我亲哥吗?"
楚越立刻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家小七确实很能吃苦,肯定能学会的。"
"好了好了,现在该轮到我们上台表演了!"青山从九娘手中接过鼓棒,大声喊道:"大家就是图个开心,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唱歌的,跳舞的,赶快准备起来吧!"
九娘默默地走开,似乎已经预料到待会儿会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折磨,还要目睹一场群魔乱舞的场景……要不还是躲回家算了?
青山抓着鼓棒,尽力模仿着刚才九娘的模样,使劲儿地敲打起来。
要说这青山,脑子实在是转得特别灵活,学习和工作都做得很好,模仿能力也是一流。刚才九娘打鼓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全神贯注地看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九娘手中的鼓棒,把她敲击鼓面的位置和敲击五个大小不同的鼓的顺序全都记了下来。虽然节奏掌握得还不够精准,听上去有些混乱,但是总归比第一次好多了,至少没把架子鼓当作战鼓来敲。
青山打得兴致勃勃,对楚越和覃旻喊道:“你们两个干嘛呢?该弹琴的弹琴,该吹箫的吹箫,咱们一块儿合奏一首歌吧!”
楚越和覃旻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让他们合奏,那也得先找到节奏啊?这么乱打一气,他们怎么能跟得上?
“绝杀”的兄弟们热情洋溢,看到楚越和覃旻站着不动,就轻轻推了他们一把,催促道:“我说你们两个快点行不行?别扫了大伙儿的兴致!”
覃旻转头看向楚越,用眼神询问他该怎么办。
楚越抿着嘴,脸色严肃,一言不发。
小七瞥了一眼打得正欢的青山,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伸手捂住耳朵,然后同情地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哥,要不我去找两团棉花给你?”
楚越摸了摸小七的脸蛋,笑着低声说道:“我家小七真是太贴心了!不过没关系,要是被青山大哥看到了多尴尬?其实他打得也不算太糟糕,你看,其他的人不是听得挺高兴的嘛?”
小七环顾四周,发现大部分人都显得非常兴奋,几乎都是“绝杀”的兄弟们。于是小七只好默默地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楚磬轻轻地握了握小七的手,然后用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音悄悄告诉兄弟俩:“哥,你们不用太在意那鼓声啦,你们就专心演奏自己的曲子好了,要把心思全放在音乐上,尽量别受他的鼓声干扰……以前我和小七一起弹琴吹箫的时候,嫂子是最后才加入的,她告诉我们只要专注于自己的乐器,别分心就行。哥,你肯定也能做到的。”
只有全神贯注,才能不受外界干扰。
楚越听完妹妹的话后,点了点头,然后坐在琴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抬起双手准备开始弹琴。
楚越的琴技非常出色,丝毫不逊色于楚越。因此,当他的琴声响起时,周围的观众们都逐渐安静下来,认真地聆听他们的演奏。
覃旻看到楚越已经完全投入到演奏中,于是拿起箫开始与他合奏。
这两位琴箫高手的合作无间,将一首《壮阔山河》演绎得淋漓尽致,激昂的旋律在山谷中回响良久,久久未曾消散。
青山虽然没有听过《壮阔山河》,更谈不上演奏,只能随意敲击一番,勉强算是在自我娱乐。
原本被称为“绝杀”的弟兄们,在听到楚越和覃旻的琴箫合奏之后,慢慢地安静下来欣赏,然而一旦听到青山那浑厚而杂乱无章的鼓声,他们又立刻变得兴奋起来,纷纷开始嬉戏打闹。
站在旁边的九娘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果然正如她预料的那样,简直就是一场群魔乱舞的大戏!
小七紧紧抓住姐姐的手:“姐姐,咱们还是赶紧回去房间吧!再待下去,我怕晚上会做噩梦呢!”
楚磬抿嘴笑着,轻轻捏了捏小七的手臂,安慰道:“小七别瞎说哦。先别说青山大哥的鼓打得怎么样,哥哥和旻哥哥的合奏可是相当精彩的!”
小七耷拉着脑袋,皱眉说:“姐,就算是哥哥和旻哥哥一起弹琴吹萧,演奏得像天造地设一样,可是呢,奈何青山大哥的鼓声总是会破坏气氛呀!”说完后,小七赶忙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像是很头疼似的,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楚磬,恳求道:“姐姐,我求求你啦,咱们赶紧回家去吧!不然明天早上起来,我的眼睛肯定会肿得没法见人的。”
楚磬忍不住笑出声来,轻轻捏了捏小七的脸蛋儿,打趣道:“我家小七这么招人喜欢,就算眼睛肿了,也是人人喜爱的小七郡主哦。”
小七撇了撇嘴,撒娇似地硬是要把姐姐拉走,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了一个低沉而有力的男声开始唱歌。
“狂风卷起黄沙,遮盖了战马,我手持长枪,横扫西北边疆……”
楚磬拉着小七,对她说道:“先别着急走嘛,咱们留下来看看吧!你瞧,他们笑得多开心啊?”
小七愣了一下,脸上虽然还是有点不乐意,但并没有再坚持要拉着楚磬离开了。
这种热闹的场面,恐怕也就只有在杏花村里能见到。过几天就要回京城了,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儿。
小七这么想着,那鼓声和歌声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刺耳了。
“姐姐,我也想去跳舞呢。”小七紧紧抓住姐姐的手,把她带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笑着说:“还记得妈妈曾经教我们的那首《恋蝶》吗?好久没跳了,姐姐,要不咱们现在就跳吧?”
“跳舞?在这儿?”楚磬吓了一跳,连连摇头:“我可不跳,我可不跳……”
当着这么多年轻小伙子的面前跳舞,还跳那首叫《恋蝶》的曲子……楚磬实在是办不到呀!
小七紧紧地握住姐姐的手,不断摇晃着说:"姐姐,我们就跳吧!刚刚你不也是说得天花乱坠吗?每个人都玩得特别尽兴,咱们也应该跟着一起开心嘛!就算被别人看见了,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的。这儿又不是京城,更不是在王府里,咱们现在可是自由自在的,暂时可以不用遵守那些繁琐的规矩。"
小七说完这番话后,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跳起来了。
楚磬站在原地,脸红得跟熟透的苹果似的:"小七,赶紧停下吧!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小七身上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裙子,灯光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美丽的蝴蝶,在橘黄色的灯光下轻盈地飞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从小七开始跳舞的那一刻起,周围的人们就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最后,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四周也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那嘈杂的鼓点声在耳边回荡……
楚越看到小七在跳舞时,立刻放下手中的琴弦,停止了弹奏。
覃旻注意到楚越停下来后,他也没有再继续吹笛子。
唯独青山还沉浸在自我陶醉中,敲击鼓面的力度越来越大……
苏霂就站在离小七挺近的位置,双眼一直盯着小七的一举一动,一脸的迷恋神情,仿佛被小七的舞蹈深深吸引住了似的。
接着,楚越和覃旻一起走向这边,覃旻轻轻拉了拉苏霂的衣服,而此时的苏霂恍若从梦中惊醒一般回过头来看,他发现楚越的脸色有点不对劲,于是赶紧用咳嗽一声来掩盖自己的尴尬,接着干笑着解释说:"我从来没有看过小七跳舞,没想到她跳得这么棒!"
然而,楚越只是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然后瞥了苏霂一眼,径直朝着小七走过去。
看到哥哥面无表情地走来,楚磬心里顿时一紧,立刻对小七喊道:"小七,别跳了,哥哥来了..."
小七正在兴头上,突然感觉到手腕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紧紧抓住,然后被大力地拖着往丙楼方向走去。
"哥哥!"小七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一跳,手腕被抓得生疼,她痛苦地皱着眉头,一边努力挣脱哥哥的束缚,一边大声喊道:"哥哥,你这是要干嘛啊?你先放开我,我疼死了..."
楚越冷冷地瞥了小七一眼,这才稍微松开了一点力气,严肃地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像话吗?你可是恭亲王府的郡主,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欣赏你跳舞的!要是让爹娘知道你这样不懂规矩,回家肯定会惩罚你,以后你也别想再出来玩了!"
小七既委屈又难过,可怜巴巴地嘟着嘴看着自家哥哥:"我看大家都玩得那么开心,我也想跟着一起开心嘛!哥哥,你别老是板着个脸行不行?你这样真的很吓人。再说,爹和娘现在都在京都呢,只要你和姐姐帮我保守秘密,等回到京都之后别告诉他们,他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楚越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以为爹娘会这么放心让我们出来?这里肯定有爹爹的眼线。而且,就算我和磬儿帮你保密,那和你一起来的那些丫鬟小厮还有护卫,他们愿意帮你保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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