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今日早晨,那富余村的老少爷们儿是不是捎带给咱送来了不少红薯和芋头啊?"一旁的九娘看着小成正在马车上忙活,便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去问道。
"可不是嘛,红薯足足有个三四十斤,芋头也有个二三十斤呢!"小成小心翼翼地把装满红薯和芋头的竹筐搬下马车,然后转头看向九娘,问道:"嫂子,您是打算做红薯汤吗? "
记得上次九娘在家中煮的那锅红薯汤,小成可是吃得津津有味,那滋味儿简直比别人炖的肉还要美味可口。
要是九娘亲自操刀煮红薯汤的话,小成自然是乐不可支的。
九娘心想,楚东阳似乎也挺爱喝这口的,于是便一边挽起衣袖,一边说道:"一部分红薯用来煮汤,另一部分红薯跟那些芋头一起烤了吃吧! 明儿个就要进京了,咱们带着这些东西进京,也不知该往哪儿吃,送人又怕人家嫌弃。"
小成对此表示毫无异议,毕竟九娘做出来的美食总是让人口齿生香。
"那这些打回来的野味怎么办呢?"旁边那位名叫"绝杀"的兄弟指着地上堆积如山的野味,问道。
他以前从未尝过九娘煮的红薯汤,总觉得红薯芋头之类的食物怎么可能与烤肉相提并论呢。
九娘笑眯眯地回答说:"嗯,一并烤了吃吧! 咱们这么多张嘴,肯定能吃得干干净净的。"
这位名叫"绝杀"的兄弟胃口极大,只要做得好吃,他们肯定会争先恐后地吃完。
于是几位"绝杀"的兄弟便扛起打回来的这些野味,跑到河边去剥皮剖腹,把所有的野味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之后才带回营地。
楚东阳带领着十来名"绝杀"的兄弟在附近巡逻,每人手中都握着弓弩,一旦发现潜藏在周围的敌人,便毫不留情地予以射杀。
等他们转了一圈回来时,已经成功击杀了三四十人,而且这些人都被一箭封喉,直接穿透脑门,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因此,原本躲在暗处的敌人再也不敢贸然行动,纷纷撤退到了两里之外。
京城某豪宅里的书房内,一名身披紫袍的中年男士双手背后,挺立于窗前,而面前的地面上,一位黑衣人正恭敬地跪拜着,向他禀报情况:“他们手里那些神兵利器真是不得了啊,无坚不摧,箭法精准无比,每一箭都是直射脑门儿,被击中的兄弟们甚至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挂掉了!”
这位身披紫袍的中年男士面容冷酷,听完黑衣人的报告后,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是自称是鬼魅吗?怎么连一支箭也躲不开呢?而且还全都被射穿了脑门儿……哼!难道你们是故意把自己的脑袋送上去给人家当靶子吗?”
那位黑衣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低声回答:“那些箭的速度实在太快,威力又大得惊人,我们的兄弟们根本来不及躲避……”
话音未落,只见那位身披紫袍的中年男士突然转过身来,手中把玩的铁球猛地朝黑衣人扔去,正好砸中了他的脑门儿。
那位紫袍男士冷笑着说:“你连我的球都躲不过,简直就是个废物!”
黑衣人低着头跪在那里,头上被砸出一个大洞,鲜血如注,染红了他的头发和衣服,然后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地板上……尽管他已经感觉到头晕目眩,但却连伸手摸一摸伤口都不敢。
他紧咬牙关,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趴在地上,用力磕了个响头,说道:“属下无能,请主公惩罚!”
“惩罚?惩罚又能改变什么呢?”那位紫袍男士面无表情地说,眼神冰冷如刀。
那名黑衣人禁不住停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再次使劲地把头拍向地面,颤抖着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请主公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愿意以功补过!”
“嗯!”那位身穿紫色长袍的男子轻轻地抿了抿嘴唇,淡淡地道:“你刚刚提到的那些神奇兵器,务必一并带回!赶紧出发吧!”
那名黑影人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紧闭双唇,坚定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他便挺直腰板,走出书房,然而就在他的脚即将踏出门槛之际,却听到身后传来紫服男子冰冷的声音:“如果你们无法抓住恭亲王府的那几个小家伙,就别回来了,自己找个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黑衣人的步伐顿时变得有些不稳,他只好退回到书房,直到走出门口,才敢用手摸着脑袋,一边按压伤口,一边翻越墙壁,悄然离开了这个府邸。
书房内的那位紫服男子则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走了两圈之后,他走到书桌前坐下,铺平纸张,拿起毛笔开始在纸上书写。
写完之后,等到墨迹晾干,他便将信折叠好放进信封中,冲着门外喊了一句:“来人!”
很快,一名穿着鸦青色衣服的男子推开房门,恭敬地问道:“主公,您有何吩咐?”
“将这封信亲自交到工部的柳大人手上。”紫服男子将信递给他,叮嘱道:“速度要快。”
“是!”那名男子接过信,领命离去。
半个时辰过后,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柳大人带领着一千人马离开了城市。
负责看守城门的士兵看到柳大人手中的令牌,立刻打开城门放行。
当这一千人马顺利出城后,那几位守城门的士兵便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其中一名士兵低声嘟囔道:“柳大人这么晚带着这么多人大半夜的出去,究竟要干嘛啊?”
另一个人马上搭腔:“据说是最近城外的土匪强盗猖獗,也许柳大人正是为了对付这些土匪强盗吧!”
其中一位膀大腰圆的士兵露出了轻蔑的笑意,调侃道:“要说捉拿贼人,咱们的宋大人才应该出马呢,宋大人可是掌管这片区域的高手,怎么能让工部的柳大人去独揽此等差事呢?他一介书生,又如何能对付这些穷凶极恶的匪徒?”
另一名士兵则冷言冷语地反驳道:“他带着整整一千人前去,哪还需要他亲自出手?”他接着嘲讽道:“这位柳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喜欢抢功劳,而且狡诈如狐,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是绝不会轻易冒险的。想必他已经掌握了确切的情报,知晓那些土匪强盗们的藏身之处,这才主动请缨去建功立业的吧!”
守门的队长听后,严肃地对几位士兵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只是负责守卫城门的,何必操心这么多?即使真的立下了功勋,得到了赏赐,也不会分给我们一杯羹。”他面色凝重地叮嘱道:“我觉得今夜有些异样,你们都打起精神来,提高警惕,如果出现任何差错,咱们的脑袋可就保不住了。”
“异样?”几位士兵面露疑惑,急忙询问:“队长,您指的是何处异常?”
那位队长脸色一沉,语气沉重地回答:“只需你们严守城门便好,何必追问那么多?说了你们也未必明白,这种事情实在难以解释,今晚大家务必保持高度警觉!”
“遵命!”众人齐声回应。
城外一角的空地之上,燃起了数个熊熊大火堆,火光照亮了半个夜幕。
楚东阳大汗淋漓地蹲坐在点燃的火炉旁掌厨,他正在精心烹饪着给妻子九娘炖制的鸡肉汤,而九娘也在旁边的另一个火炉上忙活着煮红薯汤。
“相公,你闻到了红薯的香气没有?”九娘揭开锅盖,一边用锅铲轻轻搅拌着锅里的红薯汤,一边满脸笑容地看着楚东阳,说道:“如果能加点葱花的话,那味道可就更加美妙了。”
“这样已经非常香了。”楚东阳微微一笑,回答道:“煮了这么一大锅,恐怕一会儿工夫就会被大家一扫而空。久久,你得帮我先盛出一大碗来才行啊。”
九娘眉毛一扬,说道:“好了,可以品尝美味了。相公,你现在是不是有些饥肠辘辘了呢?要不先喝一碗红薯汤解解馋?”
“那是自然。”楚东阳往火炉中又添了一把柴火,然后起身去清洗碗筷。
然而,当九娘为他盛出半碗红薯汤时,却提醒道:“红薯虽然好吃,但吃得过多并不利于健康,所以我们先尝尝味道,垫垫肚子就好,待会儿再尽情享受烤肉和鸡汤的美味吧!”
“好嘞!”楚东阳端起半碗红薯汤,喝了一小口,然后转头对九娘说道:“这鸡汤得炖得时间长一点儿才能入味。久久,你现在是不是也有些饿了呢?要不要先吃一点红薯?”
“我现在还不太饿,等鸡汤煮熟了再享用吧。”九娘说完,便招呼兄弟们过来品尝红薯汤。
野味经过精心处理之后,已经用香料和盐腌制了大约两三刻钟,现在正是烤制的最佳时机。
“绝杀”的一半成员在附近警戒,另一半则在火堆旁忙碌着,他们将火焰燃烧得旺盛无比,围坐在一起,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烤肉盛宴。
听到九娘呼唤他们来喝红薯汤,只有少数几个人实在抵挡不住美食诱惑,起身去品尝了一番,其他的人都在耐心等待着烤肉的到来。
楚越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曾品尝过九娘亲手炖制的红薯浓汤,此刻闻见那美妙的香气,几个人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众人并不犹豫,各自端起大碗,坐在篝火旁狼吞虎咽地品尝起来。
坐在他们身旁的那些人,看着他们吃得如此津津有味,禁不住也开始舔嘴唇了,好奇问道:“难道真的有如此美味可口吗?”
红薯汤的外观虽然不甚美观,但其滋味确实令人赞不绝口。
楚越连连点头,称赞道:“实在是美味无比!那边还有大半锅呢,各位不妨去品尝一番,亲自感受一下它的美妙之处。”
于是,大家怀着试探的心情纷纷上前,然而此时锅里只剩下小半锅了。那几位饥肠辘辘的“绝杀”兄弟们,喝了一碗又接连喝了两碗,此刻已经喝掉了整整三碗。
九娘坐在楚东阳身边,看着他们这般豪饮,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提醒道:“诸位还是少喝点儿吧,现在就吃饱了,待会儿的烤肉岂不是吃不下了?”
听到这话,几人才恋恋不舍地放下手中的碗,没有再继续喝下去。
小七和楚磬两人各自喝了小半碗,此刻刚刚满足了口腹之欲,便迫不及待地嚷嚷着要开动烤肉了。
九娘瞥了一眼腌制好的肉,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嗯,可以开始烤肉了!”
这边烤肉的香气扑鼻而来,躲藏在黑暗中的雷轲等人早已疲惫不堪,肚子也开始咕咕直叫。
“雷老大,这些人怎么杀也杀不尽啊?真是的,到底何时才能开饭啊!”土狗倚靠在大树底下休息,忍不住朝着火光闪烁的地方抱怨道:“这烤肉的香味也太诱人了,即使距离那么远也能闻得到!”
雷轲摸了摸脚边的弓弩,漫不经心地回答说:“这玩意儿果然威力无穷,百步之外就能穿透敌人的头颅。嗯,等回到京城之后,我便将此弓弩交予工部,让他们好好研究一番,多制造出一些来。哈哈,到那时我们岂不是天下无敌了!”
土狗长舒一口气,然后向雷轲投去一记白眼,嘟囔道:“还是先把箭矢多制作一些出来再说吧!”
雷轲扛着弓弩兴致勃勃地射击,而其他几个人则显得有些郁闷。由于箭矢数量有限,每当雷轲放出去一支箭,其他人就必须赶紧跑去捡回来……
话说这么个情况嘛,那还真不如让他们自个儿操刀上阵呢!
雷轲一脚踹开了土狗,说道:“这个事儿啊,咱们也可以找工部的人说说看。”
稍作停顿,他眯缝着眼睛望向远方,意味深长地说道:“只不过啊,这工部里头马上就要换新人了。”
“哎呀?雷大哥您咋知道的?”土狗抬起头来瞅着雷轲,问道:“您跟工部的人挺熟的吗?这可是内部消息?不过啊,就算换人,咱们拿走的那些东西,他们也得给咱重视起来。”
雷轲咧嘴笑了笑,冷哼了一声,抱起弓弩站起身来说道:“休息够了,咱们接着去杀人吧!”
“这才刚刚坐下没多久……”土狗有些不情愿地爬起来,然而当他听到从远处传来的马蹄声越来越清晰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赶紧提起剑跟了上去。
……
等到“绝杀”的兄弟们都饱餐一顿之后,他们便开始四散开来,隐藏在附近。
九娘看着原本繁多的兄弟们突然消失了大半,心中立刻又忐忑不安了起来。
小七吃完了饭,便提出想要打鼓玩耍。
九娘望向楚东阳,然后对着小七和楚磬说道:“今晚咱们就别玩鼓了,还是先回到马车上休息吧,以后还有大把时间玩呢。”
小七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九娘,先前商议好的事情怎么突然变卦了呢?
而楚磬则显得更为敏锐,她一直关注着周围的动静,看到“绝杀”的人吃完饭后就消失无踪了,便明白今晚必定会有大事发生。再加上明明可以直接返回京城,却选择在城外过夜,尽管楚磬并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既然是楚东阳做出的决定,必然有其道理。
楚磬深信楚东阳,他一定能够保护好她们的安全。
于是她拉住小七的手,对九娘说道:“嫂子,现在回去马车上也睡不着,咱们三个人挤一挤,还能聊聊天呢!”
九娘紧咬嘴唇,再次望向楚东阳。
楚东阳微微颔首,轻轻捏捏她白皙的玉手,宽慰地道:“有你的小七和磬儿陪伴,为夫也能心安不少。”
九娘心中如同被猫抓般的惊悚,面容焦灼担忧得像一锅沸腾的饺子,紧紧地反握住楚东阳的大掌,颤声道:“相公,您……”
原来,楚东阳决定亲自披挂上阵,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莫要忧虑,为夫定然无恙而归。”楚东阳面色平淡如常,许以镇定的眼神安抚九娘,说道:“我就在这附近,你随便吵闹,为夫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不过是他的安慰之词,九娘岂能轻易相信?
然而,她却不敢再多言半句。此刻,难道要阻止他去冒险?抑或是跟随他一同赴险?
九娘虽心乱如麻,但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断然不会产生如此荒唐的想法。
她紧握着楚东阳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相公务必平安归来,妾在此静候佳音。”
“好。”楚东阳郑重其事地点头应允,随后带着她们回到马车之上,再三叮咛守护在旁的“绝杀”兄弟们,这才返回自己的马车取来弓弩,悄无声息地隐没于夜色之中。
“嫂子,楚大哥这是要去哪里啊?”小七好奇地掀起车帘,向外张望,然而远方一片漆黑,根本无法看清楚东阳的行踪。
“他就在附近,稍后便会归来。”九娘内心惶恐不安,但面对小七和楚磬时,脸上却依然保持着淡然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道:“明日我们就要抵达京城了,不知两位郡主能否告知一二关于京都的趣闻轶事?譬如哪座酒楼的菜肴最为美味,哪家客栈的客房整洁舒适,哪家胭脂铺子的胭脂水粉效果最佳,涂抹之后是否能青春焕发……”
小七对美食情有独钟,对于胭脂水粉、金银首饰等物件,则知之甚少。
她举高了手笑嘻嘻的道:“我知道,我知道京都哪家酒楼的菜好吃!‘天下第一楼’的菜最好吃,连当今皇上都去那家酒楼吃过,那家酒楼门上的牌匾‘天下第一楼’五个字便是当今皇上亲笔御赐的,可厉害了!唔,我最喜欢吃那里的烧鹅,烤鸭,猪肚鸡,四喜丸子……”
小七说着,顿了顿,抬头看向九娘,咯咯的笑道:“在去杏花村之前,我觉得‘天下第一楼’的菜是天下间最美味的,‘天下第一楼’的大厨的厨艺是世间最棒的……嘻嘻,去了杏花村,吃过嫂子烧的菜后,我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嫂子烧的菜,比‘天下第一楼’的菜好吃百倍!”
九娘笑着捏了捏小七的鼻尖,道:“那明日到了京都,我们便去这‘天下第一楼’尝尝那里的菜。你方才数的这些菜,我也很想吃呢!那‘天下第一楼’的大厨烧的菜当今皇上吃过,还亲笔御赐了牌匾,可见这大厨的厨艺当真是很棒的!这被当今皇上吃过的菜,咱们老百姓吃了也能沾沾福气,就是不知道那里菜贵不贵,若是太贵,我可吃不起。”
“唔,以前是不贵,不过自从得了这个‘天下第一楼’的御赐牌匾后,但凡是当今皇上吃过的菜,那价儿便翻了好几翻,不过去那里吃饭的大多都非富即贵,还都指着皇上吃过的那些菜点。”小七轻哼了一声,道:“不过这‘天下第一楼’听说是霂哥哥他姐夫家的产业,他以前经常带着友人去那里用饭的。明日咱们一起去,让霂哥哥跟他姐夫说一声,给咱们留天字号雅间……”
九娘子不得不惊叹不已,光是吃饭这事儿,竟然都得走那神秘的后门儿,可见这名号响亮的“天下第一楼”究竟生意火爆到了何种地步!何况这把持酒楼全盘大业的人,又是如此精明强干,商业眼光独到无比。
看来那位苏霂的姐夫家,可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居然能请动皇上亲自为他家的酒楼站台代言,想不赚得盆满钵满都难如登天呢。
“既然这处餐馆是苏霂姐夫家的买卖,那选在这儿让她破费请咱们不就成了?说不定到头来我们不仅能免费吃喝,尝到的食物甚至比自己花钱消费还要美味呢!”九娘带着笑容说道。
小七叉腰笑说:“对啊!霂哥儿可是嘴巴挑剔得很呐,他每去那档子吃饭都会专挑最美味可口的那道菜品下手,跟着他走,肯定不会错!”接着又补充道:“记得我曾有幸与霂哥儿他们一同光顾过‘天下第一楼’,那时点的四喜丸子个头比我以往所食之物大了不少,口感更是美妙无比。”
九娘嘴角含笑,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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