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值隆冬时节,距离过年只剩半个月,寒风凛冽,雪花偶尔随风飘落,给大地披上一层薄薄的银纱。九娘身下盖着的是一床沉甸甸的棉被,足足有十二斤重,这是她特意从刘氏那里买了上好的棉花,再拿到镇上找老工匠精心弹制的。今年的棉花特别好,洁白如雪,朵大蓬松,弹出来的棉被盖在身上,温暖如春,仿佛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寒冷。
然而,九娘却是个特别怕冷的人,自从进入冬天以来,每天晚上都像个小猫一样钻进楚东阳的怀里,紧紧贴着他,只有这样,才能睡得暖和又踏实。
今晚,九娘却显得格外磨人,她像条小蛇一样在楚东阳身上蹭来蹭去,娇躯柔软而温热,让楚东阳感到一阵阵地心猿意马,几乎要发狂了。然而,他脑海中却浮现出殷漓那严肃而认真的叮嘱,只能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将九娘紧紧抱在怀里,低头轻吻她的眉心,用沙哑而充满磁性的声音哄道:“久久,快睡吧,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呢。”
九娘却感到一阵失落和委屈,她心里明白,随着肚子越来越大,身材变得臃肿不堪,楚东阳果然不愿意碰自己了,一定是嫌弃自己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翻了个身,用背对着楚东阳,语气中带着几分闷闷不乐:“你也快些睡吧!”
楚东阳一听,就知道她这是生气了,无奈地将她整个人扳过来,让她趴在自己宽阔的胸膛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为何不高兴?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九娘偏着头,在他手腕上轻轻亲了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和娇嗔:“相公是嫌弃我身材不好了,所以才不愿意碰我了,是吧?”
这要是换做以前,九娘根本不用这般主动诱惑,楚东阳早就像饿狼扑食一般将她压在身下狠狠疼爱一番了。可如今,她都做到这份上了,楚东阳却还能这般冷静自持,九娘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楚,开始怀疑自己怀孕之后魅力大减,对楚东阳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楚东阳愣了一瞬,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他一边揉着九娘柔软的头发,一边在她耳边轻声解释道:“我不知道原来久久心里是这般想的。我怎么会嫌弃你身材不好?殷神医说你现在肚子大了,特意叮嘱我不能与你……你知道的,我不想让你和宝宝受到任何伤害。”
后面那句羞人的话,楚东阳是凑到九娘耳边轻声说的,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让九娘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起来,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九娘又娇又羞地在楚东阳的胸膛上轻轻打了一拳,嗔怪道:“你这不正经的!就知道欺负我。”
楚东阳一把捉住九娘的小手,拉到嘴边亲了亲,声音更加沙哑了:“天知道我有多想将你压在身下狠狠疼爱……可是,我更在乎你和宝宝的安全。”
九娘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将脸埋进楚东阳的肩窝处,久久都不肯抬起来。
楚东阳又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帮她掖好被子,声音低沉而充满爱意:“你这磨人精,快睡吧!我会一直在这里守着你的。”
九娘的心情莫名就愉快了起来,她紧紧抱着楚东阳的腰蹭了两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然而,这却苦了楚东阳,温香软玉在怀,能亲能摸却不能吃,如此残忍的折磨着他,他怎么可能睡得着?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默默忍受着这份煎熬。
……
几日之后,铁柱又驾着马车风尘仆仆地送来了不少吃食和年货。这些吃食大部分都是惠芬亲手做的,其中还有九娘最喜欢的萝卜糕。而那些年货则是铁柱托村里的乡亲从京都带回来的,他自家留了一些,剩下的便全部给楚东阳送了过来。
“铁柱大哥,惠芬嫂子现在挺着个大肚子怎么还下厨做吃的?”九娘看着铁柱将马车上的吃食一样一样地搬下来,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愧疚和感动。
“她的肚子看着比你的还大呢!”铁柱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了不许她下厨,担心她闪着腰什么的。可自从她怀孕之后脾气越来越大了,连我的话都不听。还说我这也不让她做,那也不许她碰,连下厨这唯一的爱好也要管着的话,她就要抱着肚子跟我拼命。她每天闲着没事儿就在家做吃的,攒了几日,便有这么多了。放在家里也吃不完,我便送过来给你们尝尝。”
九娘闻言,轻轻皱了一下眉头,心里对惠芬的执拗感到有些无奈。她想了想,便对铁柱道:“铁柱大哥,你去找你们村里的老大夫来,让他去跟惠芬嫂子说说。这怀有身孕的人适当运动锻炼一下是好事,可若是操劳受累那便不好了。惠芬嫂子几日就做了这么多吃的,想来每日在厨房里的时间不短,可别让她累着了。若是惠芬嫂子闲得无聊,铁柱大哥你有空便经常陪她在村里散散步吧,吃过饭就在村里走一圈儿……”
铁柱闻言连连点头:“照现在这情况还真得找村里的老大夫来才行,我说的话她根本不听,这大夫的话她总得听吧。现在快过年了,我天天赋闲在家无事可做,吃过饭便可以陪她在村里走走。希望她多出去走动走动,省的老往厨房里面钻。”
说完,铁柱便将东西全部卸了下来,然后上了马车对九娘道:“你找人来将这些东西搬进屋去吧,我这就得回去了。”
“铁柱大哥别忙着走嘛,你这赶了那么远的路,肯定又累又饿。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吧,吃饱了才有力气赶路啊!”九娘知道铁柱是不放心惠芬一个人在家才急匆匆地赶回家去,便也不敢留他住夜。可是,一顿饭总是要吃的。
“不用麻烦了九娘妹子,我身上带着馒头和大饼呢饿不着我。”铁柱说罢,便驾着马车准备离开。
自从上次惠芬被鬼煞掳走之后,铁柱便对惠芬的安危格外担心,每次出门都是将惠芬送到隔壁大嫂家去照应着。虽然有人照应着,可铁柱还是不放心,总是想尽快赶回家里去。
九娘还想再劝劝他,可铁柱已经驾着马车走远了。
九娘看着旁边堆放着的各种吃食和年货,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感动。这两口子对他们可真是实心实意的好啊!这份情谊,她一定会铭记在心的。
这批订单终于圆满完成,明日孟林瑞便要亲自押送货物前往京都,楚东阳更是贴心地派遣了十名身手不凡的“绝杀”弟兄随行,以确保一路平安。他们此行不仅负责送货,还肩负着一项重要使命——在京都采买年货,以礼尚往来的方式,也给铁柱家送上一份厚礼。
“哎哟喂,九娘啊,你这院子里怎么堆了这么多好东西?”丁氏与她那几位妯娌正急匆匆地赶来准备晚饭,刚到大院门口,就被眼前这一堆堆的货物给吸引了,她们满脸笑意地打趣道。
“刚才驾着马车风驰电掣般离开的那位,莫非就是铁柱兄弟?”丁氏的眼神里满是好奇与猜测,毕竟铁柱每次送东西来都是急匆匆的,从不肯多留片刻。
九娘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除了铁柱大哥,还能有谁呢?我刚才还想留他吃顿饭呢,可他硬是不肯,这么远的路赶来,东西一放就急着往回赶,连口热菜热汤都没来得及尝,更别说喝杯茶歇歇脚了。”
“他从富余村到这儿,一来一回得十几个时辰呢,这会子赶回去,怕是要到明天清早才能到家了。”丁氏一边感慨着,一边笑眯眯地对九娘说:“九娘啊,铁柱他们两口子对东阳兄弟和你可真是没得说,有啥好吃的都想着你们,这份情谊,就连亲兄弟都未必能比得上啊!”
“是啊,铁柱大哥和惠芬嫂子对我们那真是掏心掏肺的好,这份情谊,可不是金银财宝能衡量的。”九娘一脸认真地附和着。
“我的天哪,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精品,铁柱兄弟家可真够阔绰的!”丁氏凑近仔细瞧了瞧,特别是对那些年货,眼里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嗯,这些东西的质地和款式,小镇上怕是难寻,应该是在京都买的吧?”九娘也凑近细看,得出了自己的判断。
“京都买的?那得花不少钱吧?还给你们送这么多,看来铁柱兄弟家底挺厚实啊。”丁氏砸吧着嘴,一脸羡慕。
九娘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她去过铁柱家,对他们的家境还算了解。铁柱家在富余村虽算不错,但远谈不上富裕,去京都置办这些年货,恐怕得花不少银子。更何况,惠芬还怀着孩子,眼看就要临盆了,处处都得用钱,铁柱怎么舍得花这么多银子在年货上呢?
九娘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觉得铁柱太破费了。于是,她打定主意,明日定要叮嘱随行的弟兄多买些年货送过去,再置办些初生婴儿所需的物品一并带去。
“啧啧,光是这些吃食,就得费不少心思吧?”丁氏一边说着,一边拈起一块酥肉片塞进了嘴里。这酥肉炸得金黄酥脆,香气扑鼻,丁氏吃了一块还想再吃。
刘氏在一旁看着,眉头紧锁,伸手去拉丁氏,低声催促道:“咱们还得赶紧去做饭呢,你再磨蹭下去,弟兄们啥时候才能吃上饭啊?”
旁边的几位妇人也都鄙夷地看了丁氏一眼,附和着刘氏说:“就是,再磨蹭一会儿天都黑了,难道要让弟兄们点着油灯吃饭?那得浪费多少煤油啊!”
丁氏这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中的吃食,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刘氏她们走进了厨房。
九娘看着丁氏那贪吃的模样,忍不住摇头失笑。
这时,雷轲带着土狗和小岩他们几个经过,像是被吃食的香味吸引了一般,直接朝那堆吃食走去。
雷轲最近一直沉迷于研制黑火药,废寝忘食,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昨日终于研制成功,这才有了胃口吃饭。此刻闻着香味儿,就像饿狼闻到了肉一样,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九娘,这里头装的是啥好吃的?”雷轲弯下腰来,一边翻找一边问。九娘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已经将那包酥肉片给翻了出来,一连塞了好几块进嘴巴里,吃得津津有味。土狗他们几个也一副饿鬼投胎的样子,扑过去抢着吃。
九娘看着他们这副模样,额角不禁突突直跳。
“你们这群馋猫,等会儿再吃,先帮我把这些东西搬回屋去!”九娘在一旁喊道。可这几个人完全沉浸在美食的世界里,根本不理会她的呼喊。九娘无奈,只好去找别人来帮忙了。
九娘在宽敞的大院里悠悠转了一圈,却连个“绝杀”弟兄的影子都没瞧见,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她轻叹一声,决定亲自去找楚东阳问问情况。
楚东阳此刻正身在木匠房中,全神贯注地清点着即将送往京都的这批珍贵货物。明日便是启程之日,容不得半点差池,否则一旦耽误了货款的回收,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部分“绝杀”弟兄已外出执行楚东阳赋予的秘密使命,而留在木匠房内的弟兄们,则正协助楚东阳进行这繁琐而又至关重要的清点工作。
九娘缓缓步入木匠房,只见楚东阳正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每一辆马车,连最细微的角落都不放过。他这份细心与谨慎,着实令九娘心生钦佩。不愧是战场上的英勇将领,即便是粗犷的外表下,也藏着一颗细腻如丝的心。
她扶着日渐隆起的腰身,缓缓踱至楚东阳身旁,歪着头,含笑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片刻后,她才开口笑道:“相公,你这般仔细的检查,可曾发现什么问题?”
楚东阳微微一愣,抬眼望向九娘。见她眉眼弯弯,笑容中带着几分俏皮与温柔,他不禁轻轻扬起眉毛,深邃的目光在她身上缓缓扫过,最终定格在她那圆滚滚的肚子上。俊朗的眉宇间不自觉地皱起,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悦与担忧:“我不是让你在屋里好好歇息吗?怎么一个人走过来了?”
九娘心中一虚,低下头,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默认了自己的任性。昨日那场细雨,让木匠房门口的路段变得有些湿滑。楚东阳今早特意叮嘱九娘不要过来,以免发生意外。然而,九娘却将他的叮嘱抛诸脑后,还是独自走了过来。
楚东阳紧闭双眼,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与恐惧。他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声音才恢复了往日的沉稳:“门口那段路那么滑,万一你不小心摔倒了怎么办?”
九娘闻言,背后不禁升起一股凉意。她这才回想起刚才走过来的情景,心中也有些后怕。尤其是走到木匠房门口时,她似乎感觉到脚下一滑,差点就栽倒在地……
“相公,我现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儿嘛,并没有摔倒……”九娘抬头,小心翼翼地瞥了楚东阳一眼。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她的头皮不禁一阵发麻。连忙低下头,认错道:“相公,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这样了……”
楚东阳紧抿着唇,目光如炬地盯着九娘低垂的脑袋。见她将头埋得越来越低,仿佛要将脸贴到地上去一般。他心中猛地一软,要知道,她现在的肚子已经鼓得很大,行动起来颇为不便。她这样弯腰低头,肯定很不舒服。
于是,楚东阳伸手轻轻将她扶起,让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歇息。他顿了顿,才开口问道:“你过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九娘眨了眨眼,一脸茫然地看着楚东阳:“我为何事而来……”
被楚东阳这一吓,她竟然把自己的来意都给忘了。她努力回想了一会儿,才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来了!铁柱兄弟刚才送了一马车的东西过来,都堆在大院里呢。我本来想找人帮忙搬进屋的。”
“怎么没人帮忙搬呢?”楚东阳眉头一皱,不悦地问道:“雷轲他们呢?”
九娘撇了撇嘴,有些无奈地说:“叫他们吃东西倒是挺积极的,一吃上东西就什么都不顾了,任凭我怎么叫都不搭理。”
楚东阳闻言,垂下眼帘,淡淡地对九娘说:“那今晚便不给他们饭吃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接着,他又补充道:“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吧,很快就清点完了。等会儿我再过去帮你搬东西。”
“嗯。”九娘乖巧地点着头,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楚东阳他们忙碌地查货。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楚东阳的感激与爱意,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任性感到一丝愧疚。
楚东阳向来是言出必行之人,这不,到了晚上,他当真就不让雷轲他们几个吃饭了。
雷轲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愣住了,随即脸上便浮起一抹郁闷之色:“东阳,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咱们可是交了上千两的伙食费呢,怎么能不让吃饭呢?”
楚东阳面无表情,语气坚定:“今日这顿饭,我换成银子按数退给你,总之,你今晚就别吃了。”
土狗在一旁,既是不解又是不甘,他向前跨出一步,直接站到楚东阳面前,瞪大眼睛看着他:“咱们没日没夜地研制黑火药,连续好几个月都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整个人都瘦得跟竹竿似的了!现在好不容易黑火药做出来了,咱们终于能痛痛快快地大吃大喝了,你怎么就不让吃了呢?”
楚东阳瞥了土狗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饭前,你们在大院里把铁柱送来的吃食都快吃光了吧?现在还吃得下饭?”
土狗嘿嘿干笑了两声,摸了摸脑袋,道:“吃得下,吃得下的!咱们饿了好几个月了,肚子里早就空了,再说了,铁柱媳妇儿做的吃食那叫一个香啊,老远就能闻到味儿,咱们实在是忍不住,就拈了一点尝尝,垫垫肚子嘛。现在啊,咱们还能吃下三大碗白米饭呢!”
九娘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斜睨着土狗,打趣道:“才拈了一点点么?”
土狗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不定,用手比划着,比方才说的稍微多了一点,干笑着道:“还没吃完呢,还留着一些。嫂子,你喜欢的那个萝卜糕,咱们可都没碰啊!”
九娘嘴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心想他们哪里是特意留下萝卜糕,分明是因为萝卜糕生吃味道不好,得煎了吃才香,所以他们才没碰那萝卜糕吧?
楚东阳懒得跟他们几个废话,直接半搂着九娘的肩膀,带着她进了饭堂。进去之前,还不忘回头叮嘱雷轲他们:“一顿饭的银子,稍后我让人拿给你们。今晚别在这里用饭了。”
雷轲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东阳啊,咱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这么小气呢?”
“你们方才吃的那些吃食,也得付银子。”楚东阳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平静无波。
雷轲又叹了口气,然后转身踢了踢土狗的屁股,怒骂道:“都怪你!让你少吃点,留着晚上大家一起吃,你偏不听,把那包酥肉全吃完了,都怪你!”
土狗十分委屈地瘪着嘴,不甘心地小声咕哝道:“那包酥肉又不是我一个人吃完的,其他人也吃了呀!更何况,雷老大你吃得最多……”
“都怪你!”雷轲听见土狗的抱怨声,顿时火冒三丈,满院子地追着他打。
……
吃过晚饭,九娘和楚东阳回到屋子里,开始清点铁柱送来的年货。
九娘想了想,便对楚东阳道:“相公,明日有几名弟兄会跟着孟老板一起送货进京吧?”
楚东阳点点头:“嗯,怎么了?”
九娘道:“到时候让弟兄们在京都置办一些年货,给铁柱大哥他们送去一部分。咱们收了他们那么多东西,礼尚往来,咱们也得还点礼呀!”
“这些事情你做主就行。”楚东阳对人情往来最是头疼,不过他跟铁柱关系好,也不会觉得不耐烦。于是,他便叮嘱九娘道:“弟兄们都是大老粗,又都是没成家的,采办东西最是不在行。若是可以,你列个单子出来,让他们按着单子上买就是了。”
九娘点点头,心里琢磨着该买哪些东西。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时,她还在琢磨这事儿。
九娘也是第一次当家作主给人备礼,而且她对这个朝代的习俗还不太清楚,所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几样东西来。
楚东阳见九娘想得这么辛苦,便拍了拍她的肩头,低声道:“若是实在想不出来,到了京都,便让弟兄们去找戚府的管家问问。逢年过节这些礼都是由管家经手的,他们应该很清楚。”
九娘想了想,觉得楚东阳说得对,便轻呼了一口气,钻进楚东阳的怀里,搂住他的腰,道:“如此一来,也没我啥事儿了,我只管出银子就行。”
楚东阳低头亲了亲九娘的眉心,低笑着道:“现在可以安心睡觉了吧?”
九娘将脸贴在楚东阳的胸膛上,蹭了两下,鼻间满是专属于他的好闻气息。她轻轻闭着眼睛,感受着这份温暖与安心,轻声道:“相公也睡吧!”
然而,楚东阳一向浅眠,再加上九娘那丰盈柔软的身子在怀里蹭来蹭去,他哪里还能睡得着?他的心跳渐渐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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