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陆续报出的伤亡人数上升,举国哀悼。
但华夏是一群打不垮的人。
他们在面对困难会向阳而生,重新茁壮成长起来。
国家更是倾全国之力速度做出部署,准备灾后重建工作。
誓要让这堆满残垣断壁,也写满伤痛的地方重新焕发生机,并且比以前更加蓬勃兴盛。
京城四合院。
一个月了,这里从聂凌宇离开那天,似乎就带走了某些东西。
让郁郁寡欢的大家少了份笑容,多了些冷寂。
时近夏暑,天气逐渐炎热,树梢上知了拉起长音,不知疲倦的蝉鸣,更是增添这份烦闷。
已经挣脱战车束缚,蹒跚学步的三两昂着小脑袋,像是在找寻那发出声响的地方。
忽然,他猛地转头,看向院落的来路......
“怎么了,三两?”跟在身边的刘亦妃发现他举动有异,柔声问道。
三两伸出小胖手掌,指向远处的拱门,清晰喊出“爸爸”两字。
刘亦妃扫了眼空无一人的那边,压下心中思念,“哦三两想爸爸了?爸爸在做事,很快就回来了。”
“爸爸!”又是两字吐出,这回声音更大。
刘亦妃有些黯然的眼眸中泛起波澜,她牵起三两的小手正准备离去,突然眼角余光里有人影浮现。
她骤然扭头,只一眼就红了眼眶。
转瞬泪水就汹涌而下。
直到被三两扯着向那边而走,她才恍然回神。
小路另一边,一身脏旧迷彩胡子拉碴的聂凌宇,笑着张开双臂把飞奔而来的一大一小紧紧抱在怀中。
先重重亲吻了一下热泪盈眶的刘亦妃,才转望向儿子笑眯眯道:“三两想爸爸没?”
三两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狐疑的瞅着自己老爹,似乎在想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孩子天真的模样让刘亦妃破涕为笑,“怎么,不认识了,刚才不还在叫爸爸吗?”
看着邋里邋遢的聂凌宇黑了也瘦了,刘亦妃满脸满眼都是心疼。
似乎最终确认没有认错人,三两才怯生生的喊了句,“爸爸!”
“哎~我的乖儿子,可想死老爸了,嗯呐...”在儿子小脸蛋上重重亲了一口,聂凌宇微微侧脸,“来,亲爸爸一个.......”
见三两乖巧听话的亲了聂凌宇一口,刘亦妃嬉笑嫣然的道:“三两,也亲妈妈一下。”
小三两用小手捧着刘亦妃的脸,左边一下右边一下。
亲完后两人都开心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妈妈?”聂凌宇讶异,看来自己走的这段发生了不少事啊。
“昂,不仅三两,伊丽莎白以后也要叫我妈妈!”刘亦妃紧紧抱着聂凌宇,一脸傲娇。
聂凌宇被她孩子气的表情逗笑了,“那这称呼不是有点乱?”
“乱什么乱,他们喊哪个妈,哪个妈不答应?”
聂凌宇哭笑不得,咋听着这么绕呢?
“小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远处沐楠雪端着一份水果,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刚刚到家,妈让您担心啦!”
眼眶瞬间红了的沐楠雪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心怀愧疚的聂凌宇把儿子交给刘亦妃,上前拥抱住母亲,“妈,我可想你了!”
好长时间没被儿子这般亲昵的拥抱过了,泪水还在眼眶打转的沐楠雪,却笑着骂道:“你个臭小子就会哄我开心。”
聂凌宇又接过儿子抱在怀里,“怎么是哄您呢,儿子说的可是真心话,对吧,三两,爸爸想奶奶,也想你们大家。”
“爸爸...想......”
“好啊,你个小叛徒,你爹才回来多久,就跟他一条战线了?”沐楠雪嗔怪的瞪了父子俩一眼。
在又被聂凌宇奖励了一口,被他胡茬刺挠呵呵直笑的三两,一双眼睛却盯着沐楠雪手里的水果不放,“奶奶...吃......”
“不给,找你爹去。”沐楠雪嘴里说着狠话,可手已经递过去,“你个小没良心的,白疼你了。”
三两似乎有着不同于普通孩子的聪慧,像是听出奶奶话里的不满,把咬了一半的水果递向沐楠雪,“吃...奶奶。”
三个大人都被小人可爱的样子惹乐了,沐楠雪更是笑弯了眼,但话语依旧在逗他,“全是你的口水,我才不吃呢!”
三两想了想,用另一只空手,重新在果盘里拿出一块来放进了沐楠雪的嘴里。
“我大孙子真聪明!”
“三两,那我们呢,光给奶奶不给爸爸妈妈呀?”刘亦妃在旁问道。
小家伙丝毫不客气地又依次拿了两块喂给二人,一家人笑得的其乐融融,温馨无比。
忽然,沐楠雪拧了拧鼻子,“这是什么味?”
刘亦妃偷瞥着一脸尴尬的聂凌宇,掩嘴窃笑不已。
出了灾区,就脚不沾地的坐飞机回来,聂凌宇哪有时间收拾自己。
瞬间明白根源在哪的沐楠雪一把抢过三两,像是驱赶蚊虫似的嫌弃道:“你还抱着我大孙,还不快去洗洗换身干净衣服,臭死了。”
聂凌宇对着祖孙俩的背影无奈喊道:“妈,我想吃你做的红烧排骨跟酱牛肉。”
沐楠雪根本头都不想回,“知道了,咦,三两身上都是这味,走走走咱也去洗洗......”
“哈哈哈...”刘亦妃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
经过某个渣男不懈的开发,曾经那个青涩稚嫩的丫头,愈发有女人味了。
月许的时间,聂凌宇过着苦行僧样式孑然一身的生活,这会美色当前,哪还忍得住,频频的干咽口水,就差就地正法了。
正乐不可支的刘亦妃也发现了某人越来越危险的眼神,拔腿就想跑。
可惜已经迟了。
聂凌宇将人往肩头一扔,不管她再怎么踢踏挣扎也置之不理,转头朝自己的院落大步流星而去。
房间里衣服纷乱一地,有还囫囵样子的,更多的是撕碎不能再穿的。
卫生间哗哗的流水声,也掩盖不住刘亦妃的羞恼愤懑,“聂凌宇,你把我的衣服都撕碎了,我一会穿什么?”
“嘿嘿,那就不穿了。”
“你想得美...呜呜呜...小九你胡子扎的...我痒,先洗澡刮胡子...行吗?”纸老虎般的怒吼,根本没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在无形中催化了副作用。
随后,卫生间内一直不歇的流水中隐隐传来娇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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