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中山听着自己的心跳声,心一横。直接翻起了白眼,面部扭曲。
斗篷掀开,赫然看见那右半张脸上凹起来了一片黄色皮肤,甚至还有些红色粘稠的东西在上面。还有那双全白没有瞳孔的眼睛。
而王然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的动作早已准备冲出人群。
侍卫掀开斗篷再放下斗篷不超过3秒,往后退了几步,有些嫌弃的自言自语:“晦气。”又摆了摆手,急切的说道:“走吧走吧,没事别瞎出门。”
王然舒了口气,有些得意的从侍卫一旁走过,并说着:“都说了吧,见不得。”
刚走出几步,王然就弯下身,在慕中山耳边小声说着:“你是怎么蒙糊过去的?”
慕中山拿下粘在脸上的糖,刚想递给王然看,就听见背后侍卫急切地喊着他们。
慕中山紧张的把糖放在袖子下,本来还以为他们发现了什么破晓,原来最后只是提醒他,看见了记得报告。
王然也没再耽误,推着慕中山快速离开此地。
王然府内——
“慕兄就是聪明啊!这都能想到用血和糖人粘在脸。”王然听到慕中山的解释,很中肯的说着。
蓦然王然话锋一转,轻松又不失严肃道:“你知道了吧,衙门在抓你。”
慕中山悠闲的喝了口茶,看着王然道:“哎~此话不对,那怎么是抓,那明明是姜横寻我。”
从外面进来的陈睿文说:“皇上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是的,慕中山从不承认姜横是皇帝,在他面前直呼全名。
慕中山看着一步步靠近自己的陈睿文,面露不屑道:“皇上?哼。”
“说吧,为什么隐瞒身份,什么目的!”王然拉着气愤的陈睿文,平静的说着。
慕中山眯起眼:“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是你们自己把我带回你们府上。”
“谁知道是不是你自己演的一出戏,专门让我们救你。”陈睿文瞪着眼看慕中山。
“首先,我没有刻意隐瞒身份。其次,我没有任何目的。最后,若你们想把我交出去,我也认了,领了那奖赏,你们还能免去科举,高枕无忧的过完后半辈。若你们不欢迎我,我现在就走。”说着就艰难的站起身。
王然打量着慕中山,没有发表意见。而陈睿文手握成拳,“呸,我们才不稀罕那银子,我们是凭真材实料考科举的,你赶紧滚吧。”
慕中山撇了撇嘴,艰难的挪动自己的身体,说着:“那祝你们早日中举,还有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
这些话都是慕中山发自内心,毕竟他也不是什么不懂感恩的人。自己在这一个月,恢复的还算不错,那想必用的药也是上等品。
现在慕中山的左腿只是有些僵硬,能缓慢的走路,但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
其实他就没有奢望过自己身份暴露时,他们还能留着自己。所以他早就准备好心态去面对姜横的搜查。
但他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度过自由放松的一个月养病时光,去躲避姜横的搜查。而现在去面对那些对他的身体现状也算能应付的过来。
“等等!”就在慕中山快走出门时,王然有力的拉住他的胳膊说着,“你这一个月的药钱是不小的数目,就这么走了?”
慕中山皱着眉,打量着王然,张了张嘴,就听见王然昂着头说:“钱还完再走吧。要是你真被皇上抓去,那我的钱就没了。”
陈睿文一脸惊讶,看了看慕中山,又看着王然,说:“你差钱嘛?皇上……”还没说完就被王然打断。
“至于怎么还,我还没想到。你先待在我府,但绝对不可踏出府半步。”
慕中山眯着眼,打量着王然,他想知道王然在打什么算盘。一个害怕威胁到自己的人,怎么会留下一个身份不祥且被通缉的人。
王然又恢复那没心没肺的样子,而陈睿文却截然相反,急切的看着王然说:“我早说了留着他是个隐患,你不信,偏要收留他。好了,现在皇上来寻他,你还要收留他,你是真打算跟皇上作对!”
王然并看着未理会陈睿文,转身就走出房间,而陈睿文并不甘心一直在跟王然说着。
慕中山看着两人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淡笑,又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
他笑,自己虽然逃出来了,但姜横仍然在限制着自己。
他笑,自己的生死还是在别人手里。
所以他更加明确自己必须要杀了姜横。要不然自己永远是他的玩物。
眼下虽然暂时被王然收留,就算王然不赶自己走,那也在这留不了多久了。
慕清清还在姜横的手里,如果真找不到慕中山,谁也不知道姜横会不会伤害慕清清。
其次,出逃这么长时间怎么寻找,怎么联系西国的势力,况且自己现在腿并没有完全好。
这些问题确实让慕中山忧愁。不过花楼里的双木,如果真是三皇子慕林,那他这里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夜,一袭微风吹过,拂走白天的炎热。吹过慕中山单薄的纱衣,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那腹肌。
慕中山一人挪动着轮椅,探索着府邸。在灯笼微弱的光下,一路上花草挺多,还路过一片空草地。这地方练剑是个不错的选择,他盘算着过两天来练剑。
又不知逛了多久,一阵吵闹声传入慕中山耳中。
“王!然!”有人气愤的喊着。
慕中山不是什么偷听狂,特别是偷听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的事。所以他也就推着轮椅回去了。
而书房内,已经没有书房的感觉,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书,桌子也不在原来的位置,陈睿文捂着自己的肩膀,似乎还冒着些血。王然则在一旁谄媚的关心着。
“抱歉啊,睿文哥。”
“你能不能不练你这破剑了!误伤我几次了!”陈睿文皱着眉,忍着痛说着。
王然挠着头,有些委屈的说着:“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谁叫你每次都突然出现在我背后……”
“别生气嘛,睿文哥。过几天我姐来会带你爱吃的水果哦。”王然挑眉看着陈睿文。
“哼!我更希望叔叔回来,打断你的狗腿,让你学武功。”
陈睿文这斯,是个对科举,对读书重度爱好者,那学的书背得那是相当滚瓜烂熟。但自家父亲只是个八品小官,他就试图科举考个正一品去改变家庭。
而王然这斯很喜欢舞刀弄枪,自家父亲官很大,只想让他好好文,继承自己的官。就把自家远方亲戚的儿子陈睿文找来当伴读,可惜……王然不吃这一套,这不,借着前西城的教育好,来到前西城。实则是为了躲避父亲的关爱,可以好好练武。
这陈睿文虽比王然大一岁,但他可是王然的跟屁虫,只是为了更好的学习资源。
王然有个好脑子,虽然平时顽劣,但在成绩上还是个好学生。前一遍先生刚教的,后一遍就学会了。
但是剑法不管怎么学,不是落那个动作就是落那个。就好像那缺少运动细胞的人拼命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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