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王然一脚踢开慕中山的房间门,直接惊醒梦中人。
“有病啊!”慕中山直接从床上爬起。因为昨天那个牙印,他也没心情脱衣服睡觉,直接和衣而睡。
“快,你不是要教我武功嘛!”
慕中山从床上下来,坐到桌边拿起一旁的茶杯,漱了口水,又拿起糕点吃,“你,去扎马步。”
王然马不停蹄的就到庭院去扎马步,慕中山则是吩咐丫鬟们准备早饭。待丫鬟们将熟食端上桌已是半个时辰了。王然没有听得慕中山停止的指令也没敢停,只是抖着腿望向慕中山。
慕中山拿着包子朝王然扔去,“过来,吃饭。”
幸好王然躲过了过去,擦着额头的汗,甩甩腿就跑进房间,开始吃饭。
“你,体力不错,敏捷度也还好。”
“真的!”王然嘴里被包子塞得满满的。
一顿饭王然那是狼吞虎咽加喋喋不休,而慕中山只是吃着饭。
饭后,休息片刻,慕中山就拿着一节树枝,演示一套剑法。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王然看得一愣一愣的,掌声连连不断。
事后,王然开始学习,那没把慕中山气晕,动作极其拖拉。
这就是缺少协调,低级中枢跟不上高级中枢。想教好这货必须多练。
这一上午可把慕中山累坏,自己练剑都没这么累过,王然也是被骂的狗血喷头。
到了饭点,王然被慕中山打发回到自己的书房。
“慕中山教得好吧。”王然刚进门,陈睿文开口。然而王然并没有注意角落里的女人。
王然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道:“好,就是太累了。”
角落里的女人轻声道:“王然。”
王然有些惊讶抬头,看着角落里女人身穿桃粉绣花裙,头戴梅花簪,正优雅的拿着书。
“阿姐!”
此人是王然的姐姐王宁琪,南国皇上的宁妃,是一个完美的大家闺秀。在慕中山没来之前,也是个受宠的妃子。
此次来这,也是托慕中山的福,陪同姜横微服私访,更是来寻慕中山。
而王宁琪来到前西城的目的是看望自己的弟弟,一个人在外住得好不好。但是刚到这,就找不见自家弟弟,通过陈睿文的了解,才得知他去找人练剑,而且此人还是皇上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王然来到这这么长时间,最想念的人那就属王宁琪。虽然在王府一家人都很宠爱他,但从小到大他的姐姐是最支持自己的决定。
王然正兴奋的跑到王宁琪身边,准备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时,却被她的质问而打断。
“包庇慕中山,你可知罪!”王宁琪有些严肃的看着王然。
王然呆愣了一下,又看向陈睿文,那眼神说着‘谁让你告诉她的’。
而陈睿文站在那,怂了怂肩,表示跟我没关系。
王宁琪看着王然,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会告诉皇上的,你明日也不用去找他练剑了。”
“阿姐!为何你也不让我练剑?”王然有些气愤。
王然以前私底下找过剑客教自己,可他们都不愿意教,只能自己瞎练。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教,却又不能让他教,王然自是气愤。
“慕中山可是皇上的宝贝。”王宁琪合上书,拍着桌子说。“若皇上发现你私藏他,你会死的!还连累整个王府!”
可能由于逆反心理,王然听着这些,反倒更想留着慕中山。但他也不能因为一个人去连累整个王府。
“待明日我将慕中山送出府外,让皇上……”王然话还未说完,一道毫无情绪的声音响起。
“送哪!让朕怎样!”
身高七尺,强悍有力的男人,身穿黑色鎏金常服,腰间挂着一精小的匕首头上束带有些松散,显得头发有些凌乱,脸有些憔悴的人站在门口。
这人就是南国皇上姜横,囚禁慕中山五年的人。王然曾随父亲参加宴会时见过他,自是认得他。
王宁琪再看到皇上时,脸色有些惊恐,迅速跪下,嘴里说着“参加皇上”。王然和陈睿文也迅速行了一礼。
“朕说告示贴了一个月,毫无消息。原来是有人私藏啊!”
王宁琪知道皇上已是有些生气,她低着头,柔声解释着:“皇上,然儿并非私藏,只是……”
“只是什么……”皇上只接打断王宁琪的话,眯着眼打量着王然。
王然见自家姐姐如此低声下气,有些看不下去。回瞪着皇上,“皇上断不可,不问青红皂白就下罪。草民并未私藏慕中山,只是救助于他。一月前,半身骨折无法下床,要不是草民,他怕不是死在哪都不知了!”
王宁琪还扯着王然,试图阻止他说话。而在听后,皇上脸色有所舒缓,但态度依旧坚硬:“勉强信你!那他现在身在何处!”
王然又是一声冷笑,丝毫不想说出慕中山在何处。而在身后一声不吭的陈睿文却开了口,“皇上,草民知道,可带路。”说着就用“请”的姿势,引路。
“陈睿文!”王然咆哮着,气愤的看着陈睿文。本还想拦着他,但他自己却被王宁琪拦着。
眼见两人走远,更加听不下去王宁琪说的话,直接飞奔追赶过去。
这边姜横和陈睿文已经到了慕中山的居所。
慕中山一点也不意外的看着向门口的人,他坐着轮椅,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一个眼神也没给姜横。
姜横站在慕中山面前,静静的看着他,淡然开口:“慕儿,我来迟了。”
“我”,姜横在慕中山面前简称自己,放下皇帝的身份。
说着就弯身抱起慕中山,慕中山顺势把手挂在姜横脖子上,但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王然赶过来,正巧看着两人的动作有些羞涩,心想: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最后两人就消失在他们眼前。
王然看着这空荡荡的院子,叹了口气,终究只剩自己。他又看向陈睿文,瞬间来了火:“陈睿文,你怎么总跟我对着干!”
陈睿文耸耸肩,转身就走,嘴里说着:“大局为重,权力面前,保命重要。”
王然也知道陈睿文的意思,慕中山早晚会被皇上接走,但这接走也太快。他有些无趣的跟在陈睿文身后,来到书房。
陈睿文拿起书专心看,再看到王然丧着脸并未搭理他。但没过几秒,王然就叹一口气,着实影响自己看书。
“你要死啊!”陈睿文抬头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王然。
王然又叹了口气道,“他就这么被皇上抱走了。”
陈睿文白了王然一眼,又低下头看书,嘴里说着:“要是你想,我也可以抱你。”
王然没有理会陈睿文,他现在内心很烦躁,他的脑海不停的出现姜横抱着慕中山的画面,也在思考着他俩的关系,什么样的关系会直接用抱,为什么姜横会这么担心慕中山。
西国皇宫内,
姜横将慕中山放到床上,就仔细打量着他,看得慕中山不自在。
慕中山看着姜横,开口道:“怎么,看出什么名堂了嘛?”
“瘦了。”姜横搂着慕中山,有些心疼道。
两人就坐在床上,也没有动作,只是姜横一直看着慕中山,气氛有些尴尬。
慕中山实在不自在,眼神瞥向门道:“你要是没事,门在那。”
面对这样无礼的慕中山,姜横也不生气。倘若换个人可能就会面临杀头之灾。但姜横看着这样的慕中山,只是叹了口气道:“这一个月,你去哪了,可让我好找。”
慕中山佯装生气,道:“去哪?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拿着刀的人,有多害怕!要不是有个悬崖,我就死在那刀下。还好我命大,摔下悬崖被人救起,才留下这条命。”慕中山又指着腿道,“还有这条腿都折了,倘若没有王然的救治,那我就残了!”
这一波质问,把责任全甩给姜横,让姜横一阵心疼,并没有责怪慕中山。
并且还带上王然这个救命恩人,姜横又是对他进行赏赐,也算对得起这一个月的照顾。
夜晚,姜横本打算留宿在慕中山房间,奈何慕中山以腿骨折,一张床不能睡两个人为由,把姜横赶出房间。
无处可去的姜横只能回到摄政殿批阅奏折。
看到姜横回来的成公公欲言又止,在一旁道:“皇上,您怎么不告诉慕宠妃呢?”
姜横自是知道成公公的意思,为何不告诉慕中山寻找他花费了多少心血。姜横只是叹了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找到就好。”
房间里的慕中山,并没有睡觉,只是躺在床上,回忆着曾经12年在这里的时光。五年过去了,这里还是没有变。
想着想着,慕中山睡去,做着梦,梦里他吃着糖人,拉着慕清清的手,看着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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