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皇宫内——
姜横眼圈乌黑,脸色也不大好,身体无力地靠在龙椅上。底下的大臣们也议论纷纷。
“皇上,此次人口贩卖一案,定要重视啊。”户部尚书解释道,“乌东国国主不抵以前懦弱,这次吵着闹着要一个说法。”
“此牵扯各国关系,定要慎重。”丞相含糊不清地说着。
“案件可有查清在哪地发生,若是有人勾结,直接搁置发配天牢即可。”姜横觉得头疼,上次这事交于丞相,谁知还要亲自教他怎么干。
丞相却欲言又止,“皇上,此案源头在,在前西城。”
姜横皱眉,拳头紧握,声音带着疲惫:“查得是否准确?”
丞相点头,打量着姜横。他知道姜横的底线是慕中山,不宜多提他。否则哪天触了逆鳞,到时遭殃的就是他了。
姜横长叹一口气,闭上眼,他只觉得头很痛,也知道事情不好对付。一边是自己半辈投入感情的枕边人,一边是逐渐强大的乌东国。倘若向着慕中山,则是与乌东国决裂,不免有一场战争;倘若向着乌东国,又不免心疼慕中山,惩罚之后,让破碎的关系更加破碎。
“父皇,儿臣本就要去前西城,不妨让儿臣提前三个月一探究竟。”姜欲野开口。
此话一出,大臣们又是一阵议论纷纭。姜欲野党派的对此不满意,太子党派的满意至极。
“甚好,此法甚好。”丞相附议着。
“皇上,这点小事派给大理寺足矣,何必大动干戈。”御史反对道。
姜横看着乱成一锅粥的大臣,开口道:“既然如此,欲野五日后便大办送行礼。”不等大臣们反驳便离去。
前西城——
距上次秋猎结束,已时隔一月有余。天气愈发寒冷,树上的叶受不住寒冷,全然落下,独留树枝在与严寒相斗。
而霁珩也从未来过竹院,惜惜也同往常一样,忙着上下学。王然和谢顺白日练剑,晚上苦读兵法。也由于时间的紧迫,俩人干脆搬进了竹院。陈睿文则每天早蹭顿饭,带着惜惜上学,晚上在送回惜惜蹭顿饭。日子也很平静的过着。
直到这日,竹院来了一位客人——老头。
“美少男!美少男!”还没踏进竹院便先喊着。
慕中山很不喜欢这个称呼。他黑着脸看向老头,而王然和谢顺听到这个称呼也是憋笑。
“我来兑现承诺了。”
“原来您老人家还记得啊。”慕中山停顿,“但现在没有可让你教的。
“哦,那我走了。”说着就往外走。
“回来,帮我看看这两人。”
老头转身,看了两眼一旁正舞枪的王然和谢顺,“这两人参加武举?”
慕中山点头。
“来,你们和我舞两把。”
王然和谢顺看了一眼慕中山,便上前和老头切搓起来。几招下来,两人根本架势不住。而老头也是直摇头,惋惜道:“不行,你俩太差劲了,乡试都过不了。”
他指着王然道:“你,重心不稳,目标不定,出招过慢。”
又指向谢顺:“你,气息不稳,很影响体力,动作忽慢忽快。
两人听后都神色都不好,但依旧虚心请教,老头将两人方才使用后的招式演示一遍,随后两人认真练习。
老头将慕中山拉到一旁道:“你放心,他俩非自幼练武,练成这样已是不错了。只是还是将基本功打扎实。站桩少不得半点,以后站桩半个时辰练起。”
慕中山点头。
虽说,不知老头是何来历,但身法了得。本着试试王然和谢顺的想法,谁知他说得头头是道。看来老头背景不简单,慕中山得出的结论。
这边老头前脚刚走,后脚杜随就来了。
“慕大人啊,你要替本司作主啊!”杜随进来就开始抱怨。
慕中山却无心听他诉苦,安排着王然两人站木桩。杜随也是不在意他的状态,跟在他身后报备难处。
“慕大人,自从那过滤制盐实施后,大盐河的百姓总是半夜去偷,甚至破坏茅草堆。”
慕中山只觉得耳边嗡嗡得吵闹,“去衙门报案。”
“捕头说朝廷之事不归衙门管。”
慕中山只觉得此话耳熟,便看了杜随一眼。
这一眼,杜随便一言不发,只站在那看着慕中山。
也在不知站了多久,杜随一直杵在那,身上都没有大幅度的动作。慕中山也不知训王然他俩,还是在训杜随。
慕中山斜视杜随一眼,他也懂杜随这是铁了心的要他出面解决。最后慕中山只好妥协。
“那午时三刻,便去大盐河探察一二。”
杜随一听,抬起头面色缓和,道了别便快步离开。
而城门口,一辆简约中透露豪华的大马车内,正坐着新任命的巡访大人,更是裕王殿下姜欲野。他不反抗来这偏离朝堂的地方,自然是打着别的算盘。
此时,他坐在里面等着刺史的迎接,却被侍卫告知城口并无人相迎。姜欲野皱眉,他记得明明告知慕中山了,而慕中山没有任何回应。以为是懒得回,谁知这架势是不欢迎啊。他也知慕中山狂枉,但没想到如此狂枉。
姜欲野挥挥手,便入了城。他内心想着:慕中山不欢迎,那就追到府上逼他欢迎。
最后姜欲野兜兜转转到刺史府扑了个空,三番打听才知道慕中山住在竹院。他又折腾一番才找到竹院。到的时候,慕中山正好从院中出来,而身侧是个清瘦的老官员,他们欲要马车。
姜欲野只看了一眼慕中山时,便被惊到了,终于明白他父皇为何如此迷恋他了。
“慕刺史,欲王殿下到了。”好在侍卫机灵,及时拦下慕中山。
慕中山瞥了一眼马车,未见其人。他漠然地上了马车。独留姜欲野再次感受到不欢迎。
姜欲野瞬间气。虽不是太子,但他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所有人都在巴结他,唯独慕中山让他难看两次,让他自作多情两次,让他热脸贴冷屁股。
“慕大人,这是有客啊,直接拒绝不太好。”杜随阴阳怪气道,“还是欲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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