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慕中山睁开他那朦胧睡眼,打了个寒颤。这山寨终究是依山而建,没有火终是有一股凉意从床地升起。
他叹了口气,缓慢翻身下床,可还是扯到了伤口。他倒吸一口冷气,强忍着痛下了床。他扶着腰,试图固定上半身,以此来减轻疼痛。
慕中山随意吃了个早饭,便和霁珩下了山。
这山寨妙藏玄机。正如上次他和王然被绑到此山,即使能自由活动,也找不到下山的路。这次也一样,慕中山跟在霁珩身后,也是走得晕头转向。
霁珩边走边给慕中山解释着路,可要慕中山再独自走一次,也不一定能走下来。
终于下了山,慕中山乘着马车,要去准备的第四件事是制作兵器材料。那就是前往后州城。
他俩在路过矿场时,还驻足观望了一番。矿场依旧是热火朝天,镐头敲击矿石的声音,矿兵拿着鞭子抽打在空气的声音,以及百姓“嘿咻嘿咻”背着箩筐给自己打气的声音。
慕中山只是一眼,就转身上了车。霁珩倒是看了一会儿。
“嗐,真辛苦。”霁珩上了车就叹了口气,“这到了后州城,你打算强攻?”
慕中山抬眼看了他一眼,慵懒道:“对,到时候就麻烦你了。”
“擒贼先擒王。逞姜横还没有反应过来,先把后州城给夺了。”慕中山闭着眼,倚在马车上。
姜横当初不提倡地方省兵力过大,而后州城冶炼局属于朝廷直辖,为了避免矿产遭遇偷袭,所以只在冶炼局布了点兵。这让慕中山才有了可下手的机会。
只要灭了冶炼局的金官孔令奇,还怕冶炼局的那点兵吗。
到了后州城,马车长驱直入冶炼局。两人下了马车,破门而入。一路杀了进去,孔令奇见了慕中山的架势,直接跪地求饶。
“慕大人,你息怒啊。”
“说吧,你把矿都放在哪里?”慕中山抓着孔令奇的头,命令道。
“大人,在这边,小的.....小的这就带你去。”孔令奇手指着一处,一脸的谄媚。
慕中山松开他后,从怀里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随手扔下了帕子。他跟在孔令奇的身后,观察着四周。果不其然,他们越靠近一宫殿,周围越冷清。
猛然一群士兵从草丛跳了出来,冲向了慕中山和霁珩。慕中山眼疾手快,一把扯过孔令奇,吼道:“别动,否则他就必死无疑。”
“都别动,别动。”孔令奇带着哭腔的说着。
“把武器都放下,双手抱头,蹲下。”
士兵们相互对视,都显得无措。他们听着孔令奇的求救。终是有一人扔下了兵器,紧接着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哐当”声。
慕中山给霁珩一个眼神。霁珩面露微笑,点了点头。
随即慕中山毫不犹豫一刀将孔令奇抹脖。霁珩以最快的速度出招,剑也如同抹了蜜一般,顺畅的划过每个士兵。偶有几个士兵反应快速,拿着刀就要砍向霁珩,却被慕中山从身后袭击。
一场打斗瞬间结束。霁珩冷哼,看着地上躺着士兵,直摇头:“这就结束了,真没意思。”
慕中山擦拭着刀,漫不经心道:“是吗?那走,去衙门府在打一场。”
“真是一场不错的安排。”霁珩活动着筋骨,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两人如同杀开了眼一般,直接冲到了衙门。
衙门此时大门敞开,刺史正高居正位。高堂明镜挂在其身后,厅堂内站着左右两捕快。慕中山和霁珩两人畅通无阻地进入大厅。
老刺史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抬头看了眼来人,开口道:“两位何事?”
“无事。”慕中山冷哼一声,与霁珩再次对视。
慕中山快步出刀,解决身旁的捕快。霁珩也默契地解决了另一侧的捕快。两人速度快到捕快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只听着重物倒地的声音,老刺史才抬起头。一抬头却见慕中山正拿着那带血的刀朝他走来。
“来人啊。”老刺史吓到从椅子上跌落,满脸的惊恐,声音也带着颤抖。
慕中山哪给他第二次开口的机会,他看着老刺史在地上匍匐。慕中山直接一脚踩在他背上,拿着刀俯身划过老刺史脖颈。老刺史瞬间身下溢出一滩血,紧接着身体抽搐,片刻后才没了动静。
而霁珩这边,一群捕快拿着刀涌入大厅,却都被霁珩一刀毙命。慕中山坐在一旁边休息着,边看着霁珩的身法。
霁珩出刀快,狠,准。捕快们不给霁珩喘息的机会,霁珩也不给捕快活的机会。
可终究是人单力薄。两捕快前后夹击霁珩,霁珩刚一刀捅进眼前的捕快,背后却出现另一把刀。
慕中山看戏的心也被打断,他快步冲了上去,一刀打翻霁珩身后的刀。而霁珩恰巧转身,一刀捅进那捕快胸腔。
“谢了慕兄。”霁珩爽朗一笑。
终于一场战事也结束。慕中山直接席地而坐。这两场打斗没把他累坏,背后的伤还是隐隐作痛。
“这就结束了?”霁珩擦了擦额头的汗,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这后州城哪有那么多的兵。”慕中山擦拭着刀,停顿片刻后,抬起头看向霁珩露出不怀好意的笑,“不过,要是你身上的牛劲要是使不完,就去帮我把铁运回前西城。”
“哎,不不,那大可不必。”霁珩连摇头。
“哈哈哈哈。”慕中山大笑,他收起刀,将手帕随手一扔。那手帕却飘落至血泊中。
慕中山尝试起身,可疼痛让他放弃了起来。他伸出手,看着霁珩。“拉我一把。”
霁珩二话没说,一把手握住慕中山的手,缓慢用力拉着。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护在他身侧。
慕中山起身后,吐槽道:“我还没有那么娇弱。”
两人说笑着上了马车,返回冶炼局。准备搬运铁,回前西城。可现在冶炼局和衙门的士兵,捕快都已经死得差不多。没有人手帮他们搬运。
慕中山正在犯难时,突然想起后州村二区。他又急忙去村里,找人。
他靠着记忆中的路,找到了铁头家。可刚踏进院落,只感受到一片萧索。房屋上下挂着白布条。
他和霁珩相互对视一眼,都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踏进了屋子。
“你回去吧,安成哥。”一个声音响起,带着浓浓的鼻音。
慕中山在往里走去,屋内一片漆黑,隐约可见一纤细的身影。他在记忆里寻找着,逐渐觉得这身形与铁头相似。他试探着喊出了声:“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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