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沈月回府的时候,说起了这事。苏元州便吩咐人套了李家外院小厮的话,确认李家确实来了个道士,住在外院的西厢房。
他打算亲自去一趟,摸清楚那道士的底细。退一万步说,就算那暗室没什么见不得人的,这道士也兴许知道永嘉公主的私密事。
这些能做法事的道士跟和尚,知道的隐秘之事最多。
此刻李家主院厅堂内,永嘉公主,李朝云还有陈平正坐着说话。
陈平在大内当值,刚刚出宫回府。太子让陈平给永嘉公主递了话:沈之修留不得了。
永嘉公主一头雾水,“是不是太着急了?”
陈平解释道:“公主殿下可能还不知道,今日因为沈家三夫人,秦家退了和容家的婚事。”
“太子殿下大怒,说沈阁老就是故意的,不除了沈阁老,他……难成大事。”
永嘉公主并不知道今日梵金楼的事,李朝云回来并未提起。此时听陈平这么说,便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和沈三夫人扯上关系?”
李朝云见状,便说起了今日的事。包括容瑾怎么挑衅,苏清妤又如何反击。巧合下,又是怎么遇上了秦三少爷,都说的仔仔细细。
永嘉公主气的一只手拍到桌案上,“这个蠢货,她安心备嫁不行么?没事惹苏清妤干什么?”
“就她那脑子和手段,也想在苏清妤面前找不痛快?”
好好的一门婚事,竟就这么搅和了。
永嘉公主又看了眼李朝云,想责备她怎么没拦着容瑾,想想又没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无益。
李朝云也知道这事是她大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母亲,那现在怎么办?”
“皇上宠信沈之修,可不是那么好除的。除非是通敌叛国,或者意欲谋反这种事。”
陈平说道:“太子殿下让属下转告公主殿下,他查了沈之修许久,也不是一无所获。有两件事,兴许能用得上。”
之后,陈平低声说了太子交代的话。
永嘉公主听后低头沉思了片刻,嘴上嘟囔道:“周先生,苗疆……”
她忽然心思一动,吩咐陈平,“差人去把那位张天师叫来。”
陈平虽不明白永嘉公主是什么意思,但是也照办了。
门口守着的侍卫得了令,去了外院西厢房。
侍卫敲门的时候,张天师已经躺下准备睡觉了。在李家吃的好睡得香,他已经不想着出去了。
听说是永嘉公主找他有事,张天师忙穿好了衣裳,心里琢磨这时候找他会是什么事?难道是中元节,府里要做法事?
那岂不是还能再捞一笔?
他心里算计着能捞多少银子,并未发现身后还有一人跟着他。
苏元州刚找到张天师,张天师就被叫走了,他只能在后面跟着看看情况。
永嘉公主住的主院防守严密,苏元州废了些力气才躲到了后面窗下。
好在屋内刚开始说正事,苏元州一动没动,静静听着。哪怕脸色阴沉,额角青筋暴起,他也强忍着冲动没暴露痕迹。
差不多一刻钟后,张天师又出去了。永嘉公主和李朝云还有陈平则在继续商议,苏元州脸色也彻底变了。
永嘉公主这一环扣一环,还真是好算计。
又过了片刻,陈平直接离开,进宫给太子殿下传话去了。
陈平离开没多久,李朝云也告退了。
苏元州不敢有丝毫大意,直到屋内传出水声和丫鬟的说话声,他才悄悄离开。
要出府的时候,正好看见李朝云还没回自己院子,而是坐在水榭边的廊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元州心里带着怒意,想发泄出去又不敢暴露。
李朝云身边的丫鬟丹橘说道:“小姐,快要中元节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怕什么?这是咱们自家,又不是在外面走夜路。”李朝云随口说道。
丹橘便不敢再说,却四处瞧着,显然是有些害怕。
苏元州心里忽然有了主意,悄悄打散了头发,把头发扒拉到了前面。想了想还差点什么,又想办法找了一块白布,围在了身上。
顷刻后,李朝云和丹橘几人就看见不远处一道白色的人影飘过,长长的头发遮着脸,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啊!”李朝云惊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胸口问丹橘等人,“你们看见了么?”
丹橘牙齿都在打颤,“看见了,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
几人不管看见的还是没看见,都起身快步往回走,走着走着就变成了跑。
李朝云捏着腰间的护身符,嘴里念着阿弥陀佛,神佛保佑,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进门后,几人心有余悸,丹橘喘着粗气说道:“还是让张天师做场法事吧,不会有……有冤魂索命吧?”
丹橘想起了沈昭,都说中元节鬼门大开,难道沈家大少爷来找郡主算账了?
李朝云虽也害怕,但还是呵斥了丹橘,“别胡说。”
心里却琢磨着,她拿着张天师的护身符都没用,做法事管什么用?
琢磨了一会儿,李朝云吩咐丹橘和丹青,“你们准备点香烛贡品,再抄写几卷经文,中元节那日我要去趟护国寺。”
她还是更相信慈恩大师。
闹了一场的苏元州并未回宁王府,而是直接去了沈家。
苏元州到沈家的时候,沈之修还未休息,哄睡了苏清妤后他又回了书房处理公务。
但是听文竹禀告,说宁王殿下求见的时候,沈之修还是下意识看了看时辰。这个时候上门,是出什么事了?
苏元州进了书房后,吩咐文竹在外守着,不许人靠近,两人在书房说了小半个时辰的话。
苏元州离开后,沈之修也没回去休息。
一封封密信,从沈家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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