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尽管左臂已被朱柏砍断,顾剑棠仅凭右手握剑,却依然坚毅无比。
凉州八万精兵,怎能在片刻间崩溃?
他竭力压抑着内心的恐慌,身体却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
蓝玉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家伙,怕了吗?投降吧。”
“否则,我便让你的头颅为我的胜利增光添彩。”
蓝玉长剑闪耀寒光,显然已失去耐心。
此刻,顾剑棠的眼神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颤抖的身体也瞬间凝固。
他知道,这场战役已无胜算,离阳王朝并非大明的对手。
但他身为离阳皇室的亲信,必须以最后的尊严战至最后一刻。
“进攻。”
他怒吼着,声音穿透恐惧,传遍每个士兵的耳畔。
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短暂的迟疑后,纷纷停下脚步。
蓝玉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老家伙,你的勇气我深感敬佩。
我蓝玉身经百战,所向披靡,你也是个硬骨头。”
“来,让我们堂堂正正地一决雌雄。”
随着他的喝令,三千龙骑如潮水般将顾剑棠和他的队伍围困在核心。
凉州城的坚固防线,已在大明龙骑的冲击下彻底瓦解,如今只剩顾剑棠孤军奋战,与数千残兵共存亡。
八万人,竟在三千铁骑的冲击下,只剩下几千人负隅顽抗。
在凉州城的岁月里,他一直坚信八万兵马足以固守,然而现实却无情地粉碎了他的信念。
他是离阳王朝的砥柱,哪怕是北凉铁骑的雄威,也难以撼动他在凉州的坚固壁垒。
然而,他的坚定信仰,在此刻,随着蓝玉指挥的三千明朝骑兵叩击城门时,化为乌有,成为他人嘲笑的对象。
他难以置信,我的失利竟然是这样彻头彻尾。“大人。””
一名士兵紧握长剑,声音坚定,“事已至此,唯有以死相搏,即便赴死,也算为国捐躯。”
顾剑棠苦笑着回应:“我愿意以身许国,但你们还有家室牵绊。”
“投降。”
他的话语刚落,周围的士兵齐声怒喝:“将军,将军所言,我等岂会畏惧生死?战场之上,生与死皆是常态。不如一战。”
蓝玉望着这些燃烧着战斗热情的士兵,心中涌起敬意:“大明铁骑,听令!结阵,冲锋。”
五百铁骑如疾风骤雨般,随着蓝玉的号令,瞬间撕裂了剩余的敌军防线。
激烈厮杀后,顾剑棠紧握双剑,屹立不倒,直至最后一刻。
他的同伴,一同战斗的士兵,全部壮烈牺牲。
凉州城落入大明之手,蓝玉满意地瞥向腕上的计时器:“精准无比,刚好五分钟。”
“你去。”
他唤来一名侦察兵,“速回禀湘王,告知我蓝玉统帅三千铁骑,仅用五分钟便攻克凉州。”
他强调,“切记,告诉他,是五分钟。”
整个凉州城内的八万守军,无一生还。
并非蓝玉不愿留俘,只是大明铁骑的攻势太过迅猛,敌人尚未被俘,已被斩杀殆尽。
于谦的侦察兵与蓝玉几乎同时抵达,两人争先恐后地报告战果。
朱柏见状,明白他们的意图,问道:“你们两个,一并说吧。”
侦察兵们异口同声:“湘王,报告湘王,于将军已带领神武部队成功控制了历城。蓝玉将军迅速占领历城,仅仅耗时不足十分钟,只有五分钟。”
徐达在一旁听得微微变色,尽管深知大明铁骑的实力,但五分钟的速胜,仍是让他感到惊讶。
朱柏轻轻一笑,转向于谦的侦察兵:“那你可知于大人用了多久。”
对方歉疚地回答:“小人不知,于大人并未提及。”
朱柏无奈地摇头:“这便怪不得本王了,首功当归蓝玉将军。”
听到蓝玉铁骑独占头功,侦察兵激动不已,连连拜谢。
而一旁的徐风年和李义山,面对大明军队如此高效的攻城,他们的震惊早已超出了言语,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感。
这是否意味着,这是天命所归?他们心中暗自思量。
朱柏恰巧瞥见徐风年和李义山的身影,便出声唤道:“徐风年,李义山,你们过来一下。”
两位年轻人连忙趋步上前,对他们尊贵的殿下躬身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你们已经在这里停留许久,本王还未好好与你们交流。”
朱柏提议道,“不如随我到甲板上散散步,边走边谈如何。”
两人不敢怠慢,连忙应允。
在朱柏的引领下,他们步入观测室,站在窗边,朱柏凝视着窗外的景色,之后他看着徐风年:“徐风年,听说你的放荡不羁可是出了名的,思维灵活,但我要提示你一件事情。”
徐风年闻言,恭敬地询问:“愿闻其详,殿下。”
朱柏语气平淡:“你师承李义山,智谋超群,你亦是聪慧之人。
但在本王面前,你们如同微尘,不可轻视。”
两人对于朱柏的言辞感到困惑,但又不敢妄加揣测。
朱柏接着说道:“徐风年,你知道你师父的雄心壮志,他为助你登基不惜布局多年。
然而,本王让你进入科技军团并非让你独自开创一切。”
“你以为这些知识和技术是你一人可以轻易掌握的吗?切记,唯有吾王所赐,方属汝之;非吾王所授,你不可强取,懂吗。”
朱柏的话语让两人额头渗出了冷汗。
见他们的反应达到预期,朱柏摆了摆手:“回去吧,只要你们忠心于我诸天大明,本王不会亏待你们。”
他的威严与承诺让人心生敬畏。
徐风年与李义山默默退下,虽然未言明,但从彼此的眼神中,他们都能感受到那份震撼与敬畏。
大明的实力让他们明白,任何企图挑战的企图都显得微不足道。
徐风新渴望借助大明的科技改变北凉,但他并未料到湘王朱柏的深不可测。
李义山则陷入沉思,多年的筹划在他眼前显得如此渺小,他明白,他的策略在湘王跟前,恐怕只是一场稚嫩的游戏,甚至可能成为笑柄。
“风年,关于那些宏图大志,以后还是少说为妙。”
他暗自提醒着。
“我李义山虽为你的终身授业师,此刻也领悟到一点真谛。”
“世间之事,往往超乎想象。”
长安府与金陵府的迅速攻克,大秦王朝已成功占据离阳北方的广袤疆域。
而朝廷在短时间内失去了顾剑棠和张巨鹿两位重要官员。面对这动荡局势,年迈的君主在获悉前线战报后,惊骇至极,又是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圣上,"杨泰岁步履沉稳地步入内殿,面对皇上的不适,神情并未有所波动。
"杨泰岁,你的出现正巧,我离阳朝廷中天象境的强者寥寥无几,你能否助我除去朱柏此人。”
帝王急切的目光直射向他。
"我百万雄师如今尽丧,若战事无止,离阳危矣。
身为朕的股肱,你难道眼睁睁看着危难降临。”
帝王手指颤抖,怒视杨泰岁。
杨泰岁身为天象境强者,确是朝廷中不可或缺的人物。
然而,他的到来并非为挽救朝廷,而是肩负着劝降的使命。
"圣上,顾剑棠尚且非吾敌手,您怎认为我有此能力。”
杨泰岁叹息道,言语间流露出一丝无奈。
"顾剑棠沉迷于军略,武学修为不及你,难道你也忍心置我于不顾。”
帝王质问道,语气中带着失望。
"陛下,北莽女帝已降,保全江山,唯有议和。”
杨泰岁的声音如冷水泼面,让帝王的脸色瞬间阴沉。
听见杨泰岁的劝降之言,老皇帝冷笑出声:"杨泰岁,朕错看你了。
朕之前未考虑过和谈?朱柏已不再与我谈和,他收纳徐啸,欲扶持其篡位。”
"别忘了,吴素之事,你似乎始终心存愧疚,对北凉吧。”
帝王提及往事,杨泰岁的神色更为痛苦。
"那是我个人恩怨,今日我以离阳臣子身份,恳求陛下明智抉择。
百万大军化为乌有,真能与大秦抗衡吗。”
杨泰岁的语气沉重。
"杨泰岁,听旨。”
帝王忽然厉声道,杨泰岁的内心骤然紧绷,他知道这是赴死的命令。
"速去长安,刺杀朱柏,功成之后,朕封你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帝王的话语掷地有声。
杨泰岁心头一阵眩晕,纵使他身为天象境,面对朱柏和其麾下铁骑,又有何胜算?即使是陆地神仙王仙芝亲自出马,恐怕亦非对手。
在这等强者面前,他杨泰岁又能如何,何足为惧?
皇命难违,纵使杨太岁明白老帝君如今的心态已如朽木,他也无计可施,只能顺应天意。
“遵旨,陛下。”
退出殿后的杨太岁,身后跟着一位威仪四射的人物,朝堂内外的官员对他皆是毕恭毕敬。
面对这位老祖宗,就连老帝君也敬畏地唤道:“老祖宗。 "哈,这些毫无作为的人,我在龙虎山可是为大离王朝凝聚运势呢,"如今百万雄师转瞬即逝,被那些身份不明之人轻易摧毁。这位帝君回避着赵黄巢的视线,颤抖不已。
谁料到,因离阳的困境,这位早已隐居的龙虎山尊者竟亲自出山。
宋堂禄在一旁谨慎提议:“老祖宗,不妨先让杨太岁试探朱柏的深浅,若杨太岁失利,再由臣出手。”
宋堂禄乃离阳朝廷的首席高手,陆地神仙境,依靠吸取赵家的精气来维系生存。每当问及年龄,他总是笑称与国同岁。
如今大势危急,赵黄巢与他这样的高手相继出马。
赵黄巢看向宋堂禄,目光复杂。
对于宋堂禄窃取赵家气运之事,他心中早有芥蒂,以往定会痛下杀手。
然而时移事易,此刻的大敌当前,若失去宋堂禄这样的臂助,离阳王朝恐将面临灭顶之灾。
况且,宋堂禄的实力远在他之上,赵黄巢虽有此念,却无力实施。
于是,他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宋堂禄,你暗中跟随杨太岁,若有机可乘,务必取朱柏首级。
我要看看,离阳是否真到了气数尽衰的地步,竟被陌生人逼至如此境地。”
自凉州与历城失守,离阳的国力已如残烛摇曳,南方虽尚有广袤土地,但百万精锐覆灭,实为致命打击。
朱柏深知,大明军一路向南,离阳的终结已成定局。但他并不急于一时,而是静待时机。
他关注着宋念卿、赵宣素、邓太阿和赵黄巢的动静,还有那位低调却实力非凡的宋堂禄一一登场。
他志在将大明推上天下霸主之位,不容任何差池。
"王爷殿下,"刘基的身影带着一丝严峻踏入厅堂。
见他这副模样,朱柏的好奇心被勾起:"有何紧事,刘基先生。”
"王爷,锦衣卫刚刚传来一份绝密情报,"刘基深深行礼,语气沉重道,“离阳的老皇帝,竟派遣了天象境强者杨太岁,以秘密任务的形式,潜往咱们的凉州。”
"意图在关键时刻对王爷您不利。”
朱柏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爽朗大笑起来。
"王爷,此事可笑之处何在。”
刘基被他的笑声弄得困惑。
事实上,刺客已在路上,刘基内心焦急如焚,但他知道,王爷的笑意背后是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
离阳老皇帝此举无疑是在自寻死路,大明的既定方针已定,目标直指离阳的灭亡,这老皇帝的任何行动都只会加速这一进程。
然而,老皇帝在人们心中仍是离阳的代表,贸然将其除去,对整个局势并非全然有利。
或许日后还需花费大量精力去稳固和安抚,这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朱柏曾考虑过留下老皇帝一条生路,保留其皇室尊严,但这需要老皇帝的配合,而现在看来,这顾虑已无需担忧。
老皇帝的鲁莽举动,恰好为朱柏提供了机会,让他得以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让老皇帝明白自己的立场。”
刘基,务必要让杨太岁靠近我,"朱柏笑道,“这样才不辜负老皇帝的一番用心。”
见到王爷并未把此事当回事,刘基心中疑惑更深,"王爷,刺客之事,虽您的实力无人能敌,但……"
“刘先生,你的直率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朱柏微笑着开口,眼中闪烁着洞察之光,“你最宝贵的特质,无疑就是这份坦诚,但同时也可能成为你的致命伤。”
“微臣惶恐,湘王殿下所言,臣未能深思。”
刘伯温谦恭地回应,心中暗自警醒。
“你的优点在于无畏直言,然而过于刚硬往往易折。
这个道理,难道你未曾领悟。”
朱柏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责备。
“幸亏有殿下庇护,若非如此,恐怕臣早已……”刘伯温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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