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疆的战场本就一触即发,即便已经生擒了潜入的外邦之人,也抵挡不住大势。
纷纷扬扬的大雪掀开了战争的序幕,本打算为云淑庆祝十岁生辰,结果生辰前夕开战。
云淑自请上战场,被云勇一顿斥责,让她歇了心思。
“姨姨。”云淑唉声叹气。
云沁往日一直觉得云淑懂事,没想到现在反要为她的懂事操心。
“你呀你,让我说些什么好。这跟以前的小打小闹不一样,你再怎么说,你阿耶也不会同意的。”
“姨姨,我知道这是我任性了。我只是……”
“只是实在放心不下?”云沁接过她的话。
“你现在还小,战场上刀剑无眼,趁早死了这条心。”
云淑看着对她说她还小的云沁,瘪了瘪嘴巴,幽怨的望着她。
原来姨姨你知道她还小啊,还给她加这么多功课。
她白日里跟着阿耶看战场布局,听几个将军争论不休,夜晚回来还要补功课。
况且白日里的知识一个劲往自己脑中塞,她只能趁着晚上补习。
云沁姨姨过来也是,给她分析局势,讲解白日的困惑,毕竟阿耶现在的确是忙得不可开交。
云沁避过她的目光,继续讲解。
“换个角度,你若是蛮夷,会如何做……地形有通者,有挂者,有支者,有嗌者,有险者,有远者……”
从换位思考到孙子兵法,云沁一点一点给她讲透,甚至把自己行军时遇见的问题拿出来做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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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京城。
“小姐,有你最喜欢的酒酿桂花羹,你要不吃点?这样不吃不喝容易伤身子。”
看着陌生的婢女,云昭问道:“小卷呢?”
小卷也是云昭的婢女,因为自小头发便是卷的,云昭看着好玩,便起名叫小卷。
小水生病后,云昭便把她提为自己的贴身丫鬟。
“小卷因为服侍小姐不周,被打出去了。”婢女神色恭敬的回道。
“打出去了?”云昭喃喃道,“真巧啊,我前脚刚让她去送信,后脚就被打出去了?”
多讽刺啊!云昭已经死心了,只是写了封信,想让人传给云沁,问问她边关如何,可连这样的信都传不出去了。
能做到这一步的除了云勇,别无他人。自己可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怎么忍心的!云昭发现自己竟然生不起来气了,不知是不是这些天火发的太多了,“拿些过来吧。”
“是。”婢女出去后,空旷的房间里又只剩下云昭一个人。
云昭见支开人后,将袖子里藏的纸条拿了出来,这是郑英通过小卷送进来的。
里面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她拖郑英打听的事情。
待看见内容后,云昭也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了,露出一个苦笑。
果然啊,是她太蠢了,竟然还做着能嫁给太子的美梦。
紫苏说的对,太子后院她应付不来的,被其他人拿来做工具攻击自己的亲人,还一意孤行的觉得全天下都错了。
放下了,早该放下了。那不是她该强求的,本就不该做的,不过是一场梦,自己非要拿它当真。
云昭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将纸条往嘴里一塞,端起杯子,就着茶水咽了下去。
“小姐,放了一会,这会吃刚好。”婢女熟练的摆放好碗筷。
云昭也没说什么,她早上和中午都没有吃东西,现在确实饿了,拿起来吃了个干净。
看着婢女收拾东西,她心神恍惚问了句。
“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可能是没想到云昭会问她名字,手中顿了顿,回道:“奴婢没有名字,其他人都喊奴婢初夏。”
“初夏?”云昭笔墨不通,但记得这似乎是个节气。
“是的,听收养奴婢的师太说出生时正值初夏,便叫做初夏了。”
等初夏出去送碗筷,云昭还在念叨“初夏,初夏?”
“小姐可是精神不济,想要休息?”初夏回来看见云昭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
“嗯。”云昭思绪回笼。
“你可还有什么家人?”
“奴婢还有个姐姐,当初一同被姑姑收养的。”
“姐姐?想必你们关系不错。”云昭听她说自己还有个姐姐,便离开了椅子,语气冷淡。
“小时不懂事,还经常打闹吸引师太注意力,后来大了点奴婢生了场重病,姐姐便把自己卖了,进府做了丫鬟。”初夏如今提起也能面不改色了。
“那你呢?”云昭听她话的意思,大概是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再后来,师太也病了,仅凭姐姐的月银买不起药。”说话的功夫,初夏已经把被褥整理好了。
云昭听完了初夏的遭遇,没再问什么,顺着被子也就睡下了。
初夏见云昭不一会呼吸就平稳下来,想她是睡着了,也不在旁边看着。
刚走没一会,云昭的眼睛便睁开了,盯着房顶也不动,眼泪顺着眼角落下。
大概是真的累了,又或者是吃的东西被下了安神药,很快睡着了。
云昭的梦里也不平静,刀剑的声音,太子的声音,云沁对她的指责,云淑对她的失望以及父亲的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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