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如两片落叶般飘至昆仑山脚下,而后顺着地势,缓缓前行。
正当二人加快步伐时,许屹突然感到身后有一阵疾风呼啸而来,似有高人使用遁术逼近。他正要回头张望,便听见身后那使用遁术而来之人远远地呼喊道:“二位道友,请留步!”
许屹回首一瞥,见那人御风而来,衣袂飘飘,仙风道骨。心中暗道:“此人气场非凡,莫非是……?”
待那道人趋近,细观其貌,这厮面相如流氓,嘴角两边的胡须各向一旁撇撇,着一身普通道服,略显破败凌乱。
此时,姜子牙也听到声音,回过头,看清那道人的面相后,眉头一皱,脸色变得不可置信,道:“申……申公豹!”
许屹与姜子牙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那仙风道骨的道人,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之意。
申公豹笑眯眯地走到他们面前,嘴角上扬,胡须随着微风轻轻飘动,道:“看来你们已经认出我来了,不愧是姜子牙,眼光就是独到。”
姜子牙此时脸色恢复正常,问道:“申公豹,你上这昆仑山做甚,这多年不见,你又去了何处?”
申公豹眼神闪烁,微笑道:“罢了,多年未见,我亦想与你们叙叙旧。实则,我一直在探寻世间奥秘,寻求修炼之道。此次来昆仑山,正是为了拜访一位故人。”
“师兄,此位道友是?”许屹此刻佯装浑然不知,好奇问道。
“这位是……”姜子牙正欲介绍,却被申公豹抬手打断。
“你这小道士又是何人?莫不是姜子牙出门后收的弟子?”听到申公豹如此称呼自己,许屹心中瞬间燃过一丝怒火。这封神榜第一毒士果真名不虚传,但他还是强作镇定,面色如常地稽首道:“我乃玉虚宫弟子,亦是姜子牙师兄的师弟。”
“哦?”闻得许屹所言,申公豹当即眼神一眯,凝视姜子牙,“姜子牙师兄,这小道士所言是否属实?我记得当日那元始天尊曾言玉虚宫不再收徒,可有此事?”
姜子牙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说:“申师弟,此子所言非虚。师尊确实已经收他为徒,传授他道法,以期在日后为我成就大业增添一份力量。”
姜子牙说到成就大业时,许屹暗自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叫他不要泄露,但奈何这姜子牙脑子确实过于简单头大,无论什么事都对申公豹说出口。
申公豹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微笑道:“原来如此,看来这世间真是变化无常。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同行,也不知师兄你要完成什么大业?我可否能助你一臂之力?”
姜子牙微微一笑,就要伸手掏出他那怀中的封神榜,而许屹阻止了他的行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转身对着申公豹微笑道:“不好意思,道友,从昆仑山上下来师尊交于我们重任时,说过天机不可泄露,若是我们说出,那么道友就要遭到泄露天机的反噬。”
申公豹一听,立马收住嬉皮笑脸,随后狐疑的看向姜子牙:“喔,竟然还有此事?”
这姜子牙脑子虽有些愚钝,可在看到许屹使出的眼色后,还是犹如醍醐灌顶般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应和道:“正是如此,不然我们也不会行色匆匆,只为赶快赶到山下。”
“那你们到山下所为何事?”申公豹紧接着发问。
“哈哈,师弟啊,你这就有所不知了,我此次下山,是要谨遵师命去修建一座封神台,以备日后成就大业之用。”姜子牙呆头呆脑地咧嘴一笑,竟毫不掩饰地将如此重要的任务告知申公豹。
“喔,大业啊,是什么大业呢?”申公豹装傻充愣的点了点头又紧接着问道。
“道友,我刚刚不都说了吗?天机不可泄露。”许屹主动抢话道。
“喔喔喔!倒是贫道,我一时愚笨,竟然忘了这件事情!”申公豹有些自责的摇了摇头。
见他如此惺惺作态,许屹心中不禁冷哼一声,暗想:申公豹真是好一个奸诈狡猾之徒!
“对了,道友,我还不知你是何人呢?”此时,许屹看着申公豹,开口问道。
“哎呀,真是惭愧啊,贫道申公豹,曾与你的姜子牙师兄一同拜入玉虚宫门下,如此说来,我也是你的师兄呢。”申公豹咧开嘴笑了笑,一边说着,一边还整理了一下自己胸前的衣襟。
“哦?师兄?此前你说门下还有一位师弟,莫非就是这位申师兄?”许屹转头看向姜子牙,疑惑地问道。
姜子牙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正是,他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师弟,也就是申公豹。”
许屹眼神闪烁,细思量间,忽然笑道:“喔,原来如此,我之前便听南极仙翁师兄提起过,有一位曾在姜师兄之下的师弟被师尊驱逐出玉虚门了,原来说的便是你啊,申公豹师兄。”
申公豹眼神一紧,嘴角仍挂着笑意,却有些僵硬。
姜子牙见状,微微一笑,接口道:“师弟,你可知申公豹为何会离开玉虚宫,走上这条道路?”
许屹皱眉,疑惑地看着两人。
姜子牙随后脸色凝重直视申公豹,语重心长道:“师弟,你可知,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虽为同门,但道路已然分歧。”
“呵!”申公豹极为嘲讽的冷笑一声,“姜子牙,你自以为跟随玉虚门人修炼了多年,就能够修有所成了,你可知如今的我神通修为俱在你之上!”
听到这里,姜子牙也是自嘲笑道:“喔,莫非是我目光短浅自断前程,反倒赶不上师弟,你这游行多年的修道之法了?”
申公豹瞪大了眼睛,一股戾气涌上心头:“哼,玉虚宫那帮腐朽之辈,岂能懂得我申公豹的抱负!如今我自立门户,修行的是正宗道法,岂是你们所能理解!”
姜子牙神色淡然,微微摇头:“申公豹,你误入歧途,尚且不知悔改。我等修行之道,旨在弘扬正法,造福苍生,岂能因一己之私而背离初心?”
许屹目光如炬,接口道:“不错,申公豹师兄,你虽修行岁月较长,但若心中无正道,修为再高也终究难逃业报。我等当以弘扬正法为己任,共同为天下百姓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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