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吃饭吗?”岑杏问道。
柯白薇道:“不吃,女明星不吃饭。”
岑杏觉得后悔无比,趁着中午休息,她跑到走廊上给张景枭打了电话。
“怎么了乖?”
“老板,我能不能回帝江?”
张景枭早就料到她会给自己打电话,语气犹豫之中带着为难。
“你要是早点说的话还能让你回去,可惜已经签了合同了,没办法,违约金有点多,你忍一忍吧。”
“可是我好饿,为什么中午不能吃饭?”
“这样吧,顶楼我种的草莓都熟了,你去偷吃几颗,你们那个负责人是不会发现的。”
“好吧……”
岑杏果真去了顶楼,在张景枭的草莓地里薅了一些草莓垫了垫肚子,回十三楼的时候还顺带给柯白薇带了一些。
“你这是哪儿弄的草莓?偷偷去买东西吃了?”柯白薇蹙眉问道。
“不是,是顶楼摘的。”
柯白薇瞪了她一眼,“顶楼是董事长的菜地,平时谁都不能去,你怎么能乱摘他种的东西?”
“我没有,是董事长让我去的。”
“真的?”柯白薇问。
“嗯。”
柯白薇把她拉到了一旁,小声道:“是不是董事长安排你来的?”
“对。”
柯白薇闻言,心里对她的鄙夷更甚,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好。
“以后别跟人说你是帝江来的,知道吗?”
“知道。”
柯白薇盯着岑杏的脸看了一会儿,虽然讨厌她,但也在心里承认,这张脸确实有大火的势头。
“你跟董事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她问岑杏。
岑杏现在也搞不清楚和张景枭到底什么关系,说是被包养吧,她觉得不怎么一样,可她现在又觉得和他不像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
所以最终,她对柯白薇说:“我也不知道。”
柯白薇看岑杏打马虎眼,心里更加确定她就是张景枭包养的人,看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厌恶。
“不管你和董事长什么关系,反正出去了不要乱说,在节目上也不能提他的名字,咱们帝国的人,上节目只能提乔总,知道吗?”
“行。”
说罢,柯白薇不耐烦地指了指自己的摇椅,“没什么事了,你去歇着吧,下午钱老师还会来指导你。”
“谢谢白薇姐。”
柯白薇没有理她,而是吃起了草莓。
从早起到中午,她只喝了杯咖啡,嘴巴里又干又苦。
酸甜的草莓入口的一瞬间,她的眼睛亮了亮,心情也变得晴朗了起来,再看向躺在她摇椅上的岑杏时,心里的厌恶也少了那么一点。
一整个下午,岑杏都在接受一对一舞蹈培训,她没什么天赋,所以进度很慢。
但好在钱老师脾气好,温柔耐心,也不骂她,都是鼓励式教育,因此她也没觉得多难熬。
下午练习结束结束,柯白薇给她们每人发了一个苹果,一根水果黄瓜。
“想红,先得瘦。自己心里都有点数,回去以后管住嘴,别乱吃。”
训完话,柯白薇自己也拿着根黄瓜啃了两口,然后离开了练习室。
一天下来,几个练习生对柯白薇都颇有微词,等她走了才敢发表不满。
“不就是这段时间火了,趾高气扬的,做给谁看呢?”
“就是,看见她那样就烦,扬着个下巴恨不得戳破天。”
“上午乔总来的时候,看她那毕恭毕敬的样,乔总一走就开始原形毕露。”
岑杏听着她们说柯白薇,没吱声,默默地走开了。
一个叫青青的练习生叫住了她,“岑杏!”
“怎么了?”岑杏回头。
青青来到她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问道:“你和乔总什么关系啊?他今天还亲自带你过来。”
岑杏想了想,说道:“领导和员工的关系。”
没问到想问的结果,青青拿出了手机,“咱们加个微信吧,我们有群聊,以后咱们几个姐妹有什么事也方便。”
“好。”
岑杏拿出手机加了青青,后者把她拉进了一个叫做“8号练习室”的群聊里。
从帝国大楼出来,岑杏就回了张景枭给她安排的住处。
张景枭安排的是一个叫做江铭湾的江景小区,是长盛集团开发的。
长盛集团的董事长同样是张景枭,只不过目前打理集团事务的是张家老二,也就是小张总。
江铭湾离帝国影业很近,只有一条马路的距离,走路不超过三分钟。
岑杏到家的时候,发现张景枭竟然也在。
他站在阳台,身上穿着套简约的灰色休闲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随意自然。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小铲子,面前是一排不大不小的花盆。
岑杏走了过去,发现他正在用铲子翻花盆里的土,在他的旁边,还放着几包种子,种子的袋子上都是她看不懂的外文,也没有图片。
“老板,你种的是什么?”
“人面草。”
“那是什么?”
“是一种成熟以后长着人脸,半夜在月光下会发出婴儿哭声的草。”
岑杏打了个寒颤,“还……还有这种东西?”
“嗯,前段时间去B国谈生意,看见了,就带回来了。”
张景枭在每一个花盆里都撒了人面草种,种完,他对岑杏说:“明天我去趟国外,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这些小家伙,等我回来,要检查它们长得好不好。”
岑杏有点害怕这种会发出怪叫的植物,紧张地问:“我没种过,万一养死了怎么办?”
“没事,不会死的,有什么问题给我发消息。”
“好……好吧……”岑杏又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清楚。”
听他这么说,岑杏心中莫名地涌起一阵失落,“那好吧。”
张景枭从阳台回到了客厅,坐到了沙发上,长腿交叠着,含笑道:“今天在公司还习惯吗?”
“挺好的,就是饿,能不能多给点东西吃?”
张景枭拿出了手机,给乔回舟打了个电话。
乔回舟正在办公室加班,看见是张景枭,搁下手头任务,去窗边接了。
“怎么了祖宗?”
张景枭责问道:“你们都不给练习生吃饭的吗?”
“这……也吃,就是要控制饮食,不然影响上镜。”
“万一把人饿坏了怎么办?”
“不会,有专门营养师的,都看着她们每个人的指标呢,不会出问题的。”
“不能给她们放宽标准吗?”
乔回舟道:“那肯定不能啊,想上镜好看,那就得先控制体重,不然观众不买账,拿什么红?”
挂了电话,张景枭无可奈何地看向了岑杏。
“乖,你也听到了,公司有公司的规定,都是乔总在管理,你吃点苦,实在饿的话,就去楼顶摘草莓吃。”
岑杏也听到了两人电话的内容,知道张景枭也没办法,只好蔫了吧唧地接受现实,“那好吧。”
——
晚上的时候,岑杏以为张景枭会离开,但他没有,而是洗完澡就躺在她的床上看股票。
岑杏也不懂他在看什么,就静静地倚在他臂弯下,睁着眼睛观察他。
以前夜总会的姐妹们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帅的,岑杏现在也深有体会。
明明张景枭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在看股票,但就好像被一层柔和的光线环绕着。
他流畅的下颌、精致的五官,都好看得让岑杏移不开眼。
张景枭发现女人在看自己,侧过头问她,“不睡吗?”
“太饿了,睡不着。”
“那你还想继续留在帝国吗?”
岑杏点点头,“我想赚很多钱。”
闻言,张景枭眼眸中划过一抹微不可见的决然,语气不复平日温和。
“既然想赚钱,有些苦就是必须吃的。”
“好。”
张景枭放下笔记本电脑,翻身把她抱在了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
“睡觉吧乖,睡着了就不饿了。”
“我睡不着。”
张景枭轻笑了一声,而后缓缓哼起了一首歌。
他只是哼着调子,没有词,但歌声却像是暖流一样划过人心,让岑杏莫名感觉安定,想起来那个从没有在记忆里出现过的母亲,
那只是一个隐隐约约的模糊印象,遥远神秘,像是隔了漫长的光阴,隔了无尽的时空。
“老板,我好像听过这首歌……”
张景枭问道:“在哪里听过?”
“应该是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听过吧。”
“你们院长说过,为什么你妈要给你起这个名字吗?”
岑杏道:“院长说,因为‘杏’和‘幸’同音,她希望我幸运和幸福……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我留在福利院,但是她应该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张景枭环着她的手臂紧了紧,再次为她唱了一遍。
岑杏听着熟悉又陌生的调子,渐渐被困意席卷,她打了个哈欠,闭上了眼睛,往身旁男人身边靠了靠,含含糊糊道:“老板,你唱歌真的很好听,比歌手都好听。”
——
帝国影业,顶楼。
无边的黑暗侵染着天空,天空之下,是霓虹绚烂的城市街道。
灯火是人间的星星,星星是夜空的灯火。
张景枭站在停机坪处,一架黑色的直升机正在他的头顶盘旋。
螺旋桨卷起的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起了他的衣摆。
黑夜中,直升机上的人从舱门抛下一架绳梯,冲他挥了挥手。
他将手中的枪收了起来,纵身一跃,单手抓住了绳梯。
直升机调转了方向,绳梯向上收起,半空中的他也缓缓上升,直到进入舱门,戴上面具,遮盖起面容,成为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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