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敲门进了岳虹办公室,再次提出郑苗苗的事儿,到底岳虹能不能管管,这女的属于是癞蛤蟆跳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岳虹叹了口气:“宋姐走了,我倒是成了被人埋怨的靶子,留在这儿让人念叨的,何苦呢?”
常威挑着眉毛看她,纠结问道:“你怎么这么茶呢?”
岳虹从抽屉里拿出两张纸,用手指敲了敲,“喏~这是你要的红旗夜大的资料和报名表。”
常威拿过油墨印刷的宣传资料,和记忆里差不多,三院二系:文学院、医学院、师范学院,政治系、机械制造系。每逢周二、周五夜校上课。
岳虹从炉子上倒开水,给常威冲了一杯茉莉花茶,“给你茶。”
而后解释道:“红旗夜大每个院系开课的科目不多,但由于一周就上两个晚上课,所以学习时间长,一般学完一科最少半年,政治系对科目有要求,每年报名一科,每科必须学满一年。”(剧情需要)
“那我只能在文学院和师范学院二选一了。”常威本来觉得,凭借前世马列和政经这些课程80分往上的成绩,在政治系搞个毕业证没问题。
政治系有四门课,岂不是要四年才能毕业,不行,太晚了。
“那我选文学院吧。”常威看着上面的课程,对照自己学过的科目少多了,现代汉语、外国和当代文学作品选就没有。
五门课,古代汉语,语言学概论,古代文学作品选,文学概论和新闻写作。
“嗯,现在不生气了,还要我的茶。”岳虹抿着茶水白了常威一眼。
“这话说的伤感情,我就喜欢喝你这杯茶。”常威站起身走了过去。
十分钟以后岳虹不停求饶,说她还没准备好,常威又跟她腻歪了一会儿,至于郑苗苗的事,岳虹说还没打听出什么背景,不好轻易动人家,上次擅自脱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说到这里还掐了常威一把,“你就到处招蜂引蝶,张文月提了你好几次,夸你服务好,你怎么服务的?”
女人的吃醋真是忽如一夜春风来,常威哄着她说自己跟张文月没有任何接触,握手都没有,但是可以好好服务下虹姐。
岳虹捧着常威的脸咬了一会儿,满意地让他走吧。
常威摸着有点肿的嘴唇,自己算不算吃软饭,想起张文月还有点小激动,男人啊,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盖老大拿着资料给常威,常威上午刚拿了资料,也没挑剔什么,夸了盖老大效率,让他琢磨琢磨下阎埠贵。
盖老大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吹嘘了两句怎么炮制易中海的,常威告诉他同样的方法不要用两次,人家会察觉有人专门针对他们。
盖老大这人有点混,也不是纯粹坏人,常威让他找个稳定的临时工,最起码对外有份工作,天天游手好闲容易被人举报。
不管盖老大有没有听进去,常威过后几天忙着接待工作,抽空去了一趟宣武红旗夜大了解情况。
回家问了常蕤要不要一起上课,把资料给常蕤选。常威心里还是希望姐姐能读个中专,为了顶父亲岗没上个高中或中专,是她心里的遗憾吧。
最后常蕤选了师范学院,到单位找老主任开证明。
常威找岳虹出具盖章证明,拿着工作证和户口本去报名,不管能不能用上,办理任何业务带全证件省心省事,生活的这个年代可没有资料清单给你查询,一拍脑门想起少个资料跟你要呢。
带着常蕤顺利报上名,姐弟两个正好赶上十二月的第一批开课,周五晚六点半到九点半,以后每周二、周五都是按这个时间。
东北角到西南角,也有点距离。花姨说她在家提前做好饭,两个人回来就吃,骑过去也赶得及。
易中海出院了,要在家休养一个月,然后再去医院复查,整个人还那么精神,常威都听不到他和一大妈的对话,不知道在算计什么?
干爹王大爷算计着这个月底,兔子可以杀一批了,他联系个做熏兔子的,熏好了过年给领导送礼也拿得出手。
身份一变,老爷子爱操心了呢,常威经常不在家,王大爷已经把小心放自己屋里养,连带小心那个狗媳妇一起养,白天给四个房子烧炕烧炉子。
剩的塑料布把鸡窝和兔子窝重新做了保暖,王守节还回来过一次,没见常威,就跟王大爷简单吃了顿素斋,留下一堆肉罐头和烟酒,说他们师兄弟用不上这些。
日子缓慢而悠闲,郑苗苗最近热衷于开会,估计做会议这块自以为听到厂里的高层决策,每天打了鸡血一样期待开会,也没空唧唧歪歪,二科整体顺畅。
资源供应悄悄减少,还债开始了,肉联厂现在很少出车接站,除非够一定级别,常威就提议租个拉人的三轮车,总不能让客户走路和坐公交车,这笔费用包月也就十来块钱,跟吃油的吉普比省钱。
剩下就是招待所的流程,常威清闲下来,还能跑招待所看看书,争取早点毕业拿证。
霍启发终于来了,罗家的信儿终于打听到了。要不是尹超有点把握不住,常威早就打听好情况实施行动了。
老对头是一个叫苏顶的干部,两个人在解放时期就有冲突,本来带兵的脾气冲,有点矛盾很正常,结果罗父去找上级领导反映了,这事没捂住,苏顶吃了一个处分。
解放后,扫盲加军事培训课上,又因为理念和战术分析爆发了冲突,新仇旧恨之下苏顶又背了一个处分,这仇彻底结下了。
到处骂罗父是个背后使阴招下绊子的小人,就不是个爷们,后来罗父战场负伤,这事儿暂时消停了。
前阶段秋季征兵两个人又碰上了,具体发生什么不知道,两个人在屋里拍桌子骂娘,枪都顶上火了,最后苏顶黑着脸走了。
妙啊,隋唐演义里,罗成就是被苏定方引到淤泥河,随后被乱箭射死。冥冥中罗家的结局就跟姓苏的有联系,常威心情非常好,还关心了霍启发现在的工作和物资。
霍启发说郑春进了采购三组,可能明年要升组长。常威摩挲着下巴,赵琦和阮虎对三组的组长没兴趣?当初还想把霍启发推上去,现在看来不可能,郑春的二姑父是副厂长了。
物资情况,常威把孟达推荐的人安排做了会计,和长短腿配合的还不错,为人很有眼色,不抢功也不乱伸手,还教其他兄弟学会清点核对。
达叔特意在下班路上等常威,说他那两位老兄弟打听到罗珏的一点闲话。
“什么闲话?”常威递过去烟,今天什么日子啊,福气双至。
听完之后,常威表示无语了,就是个狗血的爱情剧情,罗珏的丈夫从小有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好妹妹,这妹妹家世也不错,跟罗珏的丈夫门当户对,两家都看好这两个人以后的发展。
结果这爷们儿工作期间认识了罗珏,入了罗珏的眼里就拔不出来了,罗珏像条蛇一样缠绕上去,烈女都怕缠郎,部队的男人哪见过这样的女人,撒娇卖萌嘟嘟唇一套连招下来,直接拿下。
当初这事在那男的大院闹出不小的动静,打了骂,骂了劝,但是儿子死活要娶罗珏,给这女青竹家里赔礼道歉,最后两家也基本不再来往,也快成仇人了。
上次常威在罗父那边大院贴大字,这股风基本四九城各个大院都知道了,
这女的找到机会,当着很多人面前提到这事,说罗珏放荡不知羞耻,招蜂引蝶到处和男人搅合,怎么还有脸出来工作,脸皮真够厚的。
于是两个女人当场上演全武行,吐口水薅头发撕衣服,各种限制级的部位掏抓掐。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达叔龇着大黄牙一副遗憾的表情。
常威哭笑不得,调侃道:“你老没亲临现场还遗憾了咋地?”
“常威,当年八大胡同两个老鸨因为抢客人打起来了,嘿,当时一群娘们打架,女人打架喜欢脱对手衣服,哎哟,那个白哟,打到最后都成一景儿,树上都沾满了人。当场有个长袍先生一个劲儿说有辱斯文,他骂得欢,属他挤到最前面看的最仔细。”
常威觉得达叔老不正经的,不过想到那香艳的场面,倒是值得一看,收门票都得去观摩学习下。
“那女的姓啥?”
“姓刘,具体叫个刘美月啥的。”
嗯~常威真想抚掌称妙,刘黑闼和苏定方,再加上太子建成·威·息王,罗成啊你插翅难逃。
常威让达叔找点西方油画,尤其男女最原始状态的,再弄点美国的书籍,达叔皱着眉头问常威确定要这么做,常威没回他,不报仇还等过年大家一起吃饺子吗?
罗家一直没把常威当回事啊,正面搞不了你罗家,从意识形态打压你,看谁还敢包庇罗家!
常威上课挺认真的,前世学过的都差不多还给老师了。穿越过来的福利就是过目不忘,过耳不忘,学文科真是如虎添翼,而且是这批没关牛棚前的教授和先生传授文化,可惜没相机,要不拍点照片以后可以炫耀,我是xxx大师的学生,照片为证。
常蕤在夜大班上很受欢迎,年纪最小也最漂亮,十七岁一般都在学校读书呢,或者刚参加工作,还没有学历的焦虑,夜大班上大多二三十的年龄段为主,过四十的也有几个。
有几个女同学住交道口的,放学约着常蕤一起走,人多走夜路安全,还有几个护花使者跟随。
常威倒是没人搭理,花姨还交代让他保护常蕤,没起到任何作用,没人搭理更好,安心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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