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太子身子不好,但地位的象征还是令大多数人蜂拥而至。
晏家倒是没想着送女儿去参选太子妃,家中未出嫁的女儿本就没几个了,如今晏同林的心思都在户部的事情上,能抽出心思来记得和韩家还有婚事未决就已经不错了。
晏诚从外头一回来,就直接往晏辞的小院走去,今日他可不是来送点心的。
春枝正坐在门槛上嗑瓜子,看到晏诚来了,喜滋滋的站起身来,朝着晏诚手里张望。
“二公子你来了,今儿又是什么点心?”
晏诚不禁一愣,“今儿没带。”
春枝脸上的喜色肉眼可见的褪了下去,颇感失望道:“好吧。”
这些日子二公子常来,没回都带着一大包好吃的点心,姑娘每次也就吃一两块甜甜嘴,剩下的全都给她了。
吃习惯了,见到二公子的第一想法就是有点心吃。
晏辞正好从屋里走出来,就听见晏诚打趣春枝道:“怎么,没带点心还不让进门了?”
春枝这才回悟过来,看着自己一副挡门的架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紧张的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二公子请进。”
春枝避开门口,晏辞看着朝自己走来的晏诚,脸上带着盈盈笑意道,“二哥就别笑她了,还不是你买的点心太好吃了,这才让春枝天天惦记着。”
春枝的脸更红了,听见姑娘帮着她说话,实则揶揄她贪吃的语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羞死人了。
看着春枝无地自容的样子,晏诚和晏辞都笑了起来。
晏诚似是想到什么,便道:“想吃点心好说啊,过几日就是花朝节了,你们可以上街去玩,想吃什么点心就买什么点心,保准能吃个够。”
“真的吗!”春枝咧嘴惊喜。
晏诚道:“当然,不过呢,这还得看你家姑娘愿不愿意去才行。”
接着春枝和晏诚两双眼睛一块落在了晏辞身上,都是满满的期待。
花朝节,又叫花神节,在这一日整个东都的大街小巷都会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灯,用来纪念花神,到了夜间花灯亮起,男女老少都簪上喜欢的花,走街串巷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晏辞是想去的,好不容易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出门机会,可不好错过。
但看着那两双期待的眼睛,又犹豫了一下,春枝期待她出去也就算了,毕竟外面有好吃的好玩的,可晏诚也是满心期待又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说?”
被戳中心思,晏诚轻咳一声,“哪有,这不是知道十三妹妹不常出门,怕你在家里憋坏了,这才特意来和妹妹说。”
“那可多谢二哥了。”
“十三妹妹是答应出去了?”
晏辞微微点了点头,晏诚和春枝立刻都喜笑颜开,就差一蹦三尺高了。
看着欢欣鼓舞的两个人,晏辞的眉眼间也都是笑意。
和晏辞说了会儿闲话,晏诚就离开了院子,接着就出了门。
他要赶紧去告诉阿胤这个消息,他可是惦记阿胤手里的那幅雨打松落图好久了。
这边的写竹院里,翠芝回到晏如身边,一副邀功的模样,“姑娘,奴婢打听到了,十三姑娘会在花朝节那日出门去玩。”
晏如听后眼神一亮,“真的吗?”
“千真万确,奴婢亲口听春枝说的,还准备给她姐姐春桃带吃的呢。”
因为韩凉的原因,晏如一直想找机会收拾晏辞一顿,怎料晏辞就像转了性子一般,从前三天两头的就惹是生非的她,如今几乎天天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老实的不像话。
找不到机会的她只能让丫鬟翠芝多关注着晏辞的院子,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晏辞出门,她是不会放过的。
花朝节这日很快就到了,早早的用了晚饭,晏辞就带着春枝出门了。
天还没黑下来,路边挂着的花灯都还没有点亮,看起来少了些色彩,只有地上摆放的各种花朵,还争奇斗艳的开着。
“姑娘,这有卖点心的。”
春枝满脑子都惦记着点心,出门没多久,看到点心摊子就挪不开脚了。
也是为了凑花朝节的趣,连点心都是做成的各种花的模样,看起来精致又可爱。
“好,买。”晏辞掏出银子给摊主,“每样都来一些。”
摊主看着一身明艳衣裙的姑娘,高兴的接过银子,手脚麻利的称了满满一大包点心。
春枝心满意足拿着点心跟在晏辞身后,一边吃一边递给晏辞也吃,晏辞只拿了小小的一块,尝了尝也就没再吃。
她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但春枝很喜欢,因为知道要出门,她连晚饭都吃的很少,就怕吃饱了就没法吃点心了。
饭是能天天吃的,好吃的点心可不一定。春枝算计的门清。
主仆二人在街上边看边走,随着时间的过去,天渐渐黑了下来,挂在树上的花灯一盏一盏的被点亮起来,星星点点的光渐渐连成一片,就像一条条光带。
街面上人头攒动,欢声笑语,这是晏辞重生以来感受到最热闹的光景。
从前的她是没有机会关注这些的,母亲早逝,她从小就跟着父亲和哥哥待在军营里,日常就是习武和研读兵书,直到后来和襄王定下婚事,她这才回到家中,开始学习女德,女红,学习如何做一个王妃。
可惜,都没用上她就死了。
没等她从旧日的回忆中抽离出来,在离她不远处的前方,一对衣着华丽的男女并肩朝她所在的方向走来。
女子有着出众的容貌,白皙娇俏的小脸上,一双柔美多情的眼眸顾盼生辉,樱红的唇擒着笑意,满头的朱翠都掩不住她的光华。
走在她身边的男子高挑俊朗,一只手虚虚的护在她的周围,防止来往的人碰到她。
晏辞不禁内心嗤笑一声,还真是贴心呐。
说不清是嫉妒,不屑还是厌恶。
能让她产生这种心理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沈诏言。
那个对她冷漠到眼睁睁看着她死的人,如今正温柔小意的看顾着别的女子。
如果晏辞猜的不错,沈诏言身边的女子就是他两次上奏想要求娶的新王妃,丞相长女萧以珍。
谈不上对沈诏言有多少感情,但眼看着害死自己的人和别的女子郎情妾意的样子,晏辞就生出了满心的恶意。
会不会,沈诏言害死她,就是为了娶萧以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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