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棠笑着过来,屈膝道:“王爷、王妃,该用午膳了。”
凌月汐正好也饿了,让凛王先将地图收回去,她再考虑考虑。
春棠扶着凌月汐往房间走,边走边说:“庄嬷嬷真是好手艺,做的饭菜闻起来可香了!”
凌月汐柔声叮嘱:“庄嬷嬷毕竟是太后身边的人,以后别让嬷嬷做这种粗活。”
春棠笑道:“是,奴婢也劝了,但是嬷嬷说一定要让王妃尝尝她的手艺。”
春棠本以为庄嬷嬷既是太后身边的老人,想必规矩很多,没想到嬷嬷人那么和善,不仅对她们这些丫鬟一点儿架子都没有,也不乱打听府里的事情,最多只问问王妃的喜好和口味。
眼看明日就是七夕,嬷嬷还说要教她和如菊几人做巧果来着。
院中,凛王不急不缓地将地图收起。
长风找过来的时候,他正小心拾捡那几粒小巧桂花。
长风低声道:“王爷,您之前交待的事情,属下已经命人办好了!”
凛王将桂花仔细夹进书页中,淡淡叮嘱:“告诉庄嬷嬷一声,她知道怎么做。”
长风点头,又忍不住笑着说:“属下保证,王妃一定特别惊喜!”
凛王嘴角不自觉提起,斜睨长风一眼:“多话。”
*
凛王公务繁忙,用过午膳便出府了。
下午没什么事儿,庄嬷嬷拉着凌月汐闲话家常。
其实凌月汐对这位庄嬷嬷印象还不错,她本来担心,庄嬷嬷是专门来‘教导’她怎么生孩子的,但这位老嬷嬷来了王府后,并不多嘴多舌,就是喜欢捡些凛王喜好以及少时趣事说给她听。
“王爷从小就稳重,小时候不哭也不闹,跟个小大人一样。”
庄嬷嬷说着又叹了口气:“可奴婢也很少见到王爷,像别的孩子那样撒娇或开怀大笑。”
“不过奴婢记着,有一年早春时节,瑞王在贵妃娘娘那里得了一盘杏子,那个时候还不到杏子成熟的季节,也不知道贵妃是从哪得来的,大约是底下人孝敬。瑞王拿着杏子觉得稀罕,就找到王爷面前显摆。”
庄嬷嬷一边仔细回忆,一边道:“那年王爷不过才六七岁,再怎么少年老成,也依然保留着孩子心性。奴婢瞧得出来,王爷其实也想吃杏子。王爷是皇后所出的嫡皇子,别说是一盘杏子,便是龙肝凤胆,只要他吩咐下去,底下人也会想办法去弄来。”
“但王爷不愿意让皇上和太后觉得他不懂事,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很少开口。”
凌月汐抿唇笑了笑:“然后呢?”
庄嬷嬷笑道:“王爷要习字,本不想搭理瑞王,可瑞王拿着杏子在一旁闹腾不休,还不许王爷写字,王爷后来实在被瑞王闹烦了,失手推了他一把,瑞王没站稳摔倒,那杏子也掉到了地上。瑞王爬起来就跑去太后面前告状,说皇兄欺负他。”
凌月汐有些无语,原来瑞王从小就是个熊孩子,难怪长大了也这么惹人嫌。
她问:“那太后怎么处理的呢?”
庄嬷嬷叹了口气:“太后得知事情原委,罚两位王爷抄了一天的书。”
凌月汐不禁腹诽:明明瑞王才是那个贱兮兮的熊孩子,最后却两个一起罚,太后还真是偏心。
似是猜到王妃在想什么,庄嬷嬷笑笑:“太后是比较偏爱瑞王,但王爷毕竟是太后的嫡长孙,王爷在外出征时,太后心里也是十分记挂王爷的。”
“呵呵。”凌月汐笑笑不说话。
“皇上对太后向来孝顺,太后的意见,皇上还是能听进去一些的。”
说来说去,话题终究还绕到了子嗣上头。
庄嬷嬷缓声道:“而太后现在最希望看到的,就是王爷王妃夫妻恩爱,王妃能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凌月汐淡淡道:“我和王爷感情很好,太后实在不必担心。但子嗣之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毕竟这事儿急也急不来。嬷嬷您说是吧?”
“是。”庄嬷嬷笑着点头:“奴婢看得出来,王爷现在十分爱重王妃。只是王爷他从小就内敛,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还希望王妃能多包容王爷,多给他一些时间。”
凌月汐敷衍笑了笑,心道这宫里出来的人就是会说话,死的都能给说成活的。
她现在只希望立储之事赶紧定下来,然后各归各位。
*
到了晚上,凌月汐忍不住和凛王说:“其实我觉得庄嬷嬷人还挺好的,如果你跟她把话说明白,她或许会在太后面前替我们遮掩一二,咱们就不用这样日日演戏了呢?”
凛王眸光微动,紧接着低叹一声:“庄嬷嬷不愧是宫里出来的人精,居然这么快就让你放下警惕心了?”
“我没有。”凌月汐为自己辩解:“我只是觉得,庄嬷嬷对你还挺关心的。”
“而且你晚上一直缩在那榻上,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凛王不置可否:“还是稳妥一些为好。”
凌月汐看了他一眼,好心建议:“要不等庄嬷嬷睡下后,你还是回自己的院子,天亮后再过来。”
凛王轻笑出声:“在自己府里睡个觉还要偷偷摸摸,本王成什么人了?”
“总比你缩在那美人榻上合适吧。”凌月汐看着都觉得难受别扭,一觉起来肯定腰酸背痛,也不知道凛王怎么受得了。
其实凛王倒是觉得还好,美人榻虽然狭窄,但榻上有她身上的幽香,还能这么近距离的和她说话,比起这些,腰酸背痛算什么?
别说还有个地方给他睡,就是让他睡地上,他也不愿意走。
凛王幽幽开口:“庄嬷嬷做事向来较真,万一不小心被她抓到咱俩分房睡,说不得她以后便要守在这屋子门口了。”
“你希望她天天守在门外吗?”
“那还是算了。”凌月汐摇头,她可不想一天十二个时辰被人盯着。
她忍不住又问:“不过你那边到底有没有进度啊?瑞王都被禁足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凛王嗓音轻缓:“瑞王虽然被禁足,但他朝中的势力还在。陈贵妃也一直在父皇面前为他说情,若不是父皇最近有了新宠,对陈贵妃的态度大不如前,否则瑞王现在已经被放出来了。”
“新宠?是之前在太后寿宴见过的那位宁贵人吗?”凌月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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