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招!我招!”
沈管家本就怕死,如今大小姐出面状告老爷,他就拼一拼,也许还有活路,
“大小姐说的没错,老爷是很厌恶姑爷,并嫌大小姐丢脸,可他俩还经常回沈家,令这件事情一直沉静不下去……
大小姐状告老爷之后,老爷便架空了夫人和大少爷,就是报复大小姐……”
沈管家既然说了,自然不止这两件事,这几十年,他替老爷做的缺德事,毫无保留的全说了。
沈万仁原名李旺才,地痞流氓出身,惹出一桩人命案后,改名换姓来到了岭南,后来用沈万仁这个名字在南海县落了户。
起初只是买了沈管家一个奴仆,他叫沈管家盯梢有钱人家的小姐假装流氓调戏,他再上前英雄救美,笼络小姐芳心,好能让他一步登天。
沈家的正室夫人就是这么弄到手的,正室夫人是南海富商钱老爷的掌上明珠,陪嫁铺就十间,陪嫁银就万两。
沈老爷哄走了沈夫人的银子和铺子的管事权,从中赚取了如今的沈家。
有钱后,沈老爷就冷落了夫人,开始在外猎艳,被他哄骗利诱的女子不在少数。
能抬回来的就抬,不能抬的没了新鲜感后就甩。
沈老爷曾经看中一个庄园,但庄园的主子不愿意卖,沈老爷先勾引了庄园之主的妻,然后勾结这女人毒死了庄园之主。
庄园和女人就都到了沈老爷的手中。
“那女人就是老爷才抬起的平妻,毒死庄园之主的毒,就是毒害陈蕴和大小姐的延胡索。
延胡索在老爷家乡的路边随处可见,老爷家乡的人都知道延胡索吃多了会中毒。”
看审老百姓瞠目结舌,平日里彬彬有礼的沈老爷,不仅是地痞流氓出身,暗中还欺行霸市强占良田?
知县“……”
在他的治理之下,居然藏着这么一个伪善之人。
“沈万仁,你可知罪?”
“小民知罪!”
沈万仁瘫坐在地上,虽然早有思想准备,但沈晓把他的毕生全部倒了出来,他是死罪难逃了。
知县挥挥手,衙役把死狗一样的沈万仁拖了下去。
“沈晓。”
知县的声音很轻,“是谁让你杀人灭口的?”
“没有,小民没有杀人灭口。”
沈管家颤抖着身子,老爷是主犯,他也逃脱不了,只盼自己不是死罪,
“老爷是这么吩咐的,小民还没做,小民可不敢做这么大动静的杀人灭口行动啊!”
“带下去!”
知县挥挥手,沈管家也被带了下去。
“陈沈氏,你又为何状告你公公陈乃发?”
沈瑶儿“……”
被告空着,说明知县大人也没调查到嫌疑人。
那么,就让她来替大人分忧解愁吧!
“因为小妇人怀疑我公公就是车祸指使人!”
哗!
堂下一群原告以及堂外看审老百姓全都哗然。
怎么可能?
陈蕴是陈乃发的亲儿子啊!虽然总是病歪歪的,谁也没见陈乃发嫌弃过。
“贱妇,你污蔑我!”
跪在一群原告中的陈乃发直起身指着沈瑶儿大喊。
“肃静!”
“威武!”
衙役的水火棍一阵威慑之后,知县道,“本县还没问你,你跳出来大喊大叫咆哮公堂,阻碍本县断案做什么?心虚吗?”
陈乃发“……”
完了,知县要找替罪羊了吗?
不,不不,他绝不能是替罪羊。
“回大人,小民觉得秦府才像是车祸指使人,若神药真存在,制造一场惨案扰乱我们所有人的视线,不是不可能。
虎毒尚且不食子,小民怎么可能是车祸指使人?”
这话倒也很有道理,知县沉思着,这秦府不知是什么来历,主子神神秘秘又始终不在府内。
“禀大人,小妇人之所以怀疑公公陈乃发,是因为他在外面养外室。
外室子只比陈蕴小几个月,并且外室的居住和生活条件皆比陈家好上太多。
陈家两间铺子也被我公公悄悄写在了外室子名下。
在我和陈蕴被我娘家送回陈家后,只有我婆婆在哭嚎,不见我公公的人影儿。
直到一个时辰之后,他才带了个大夫回去,说那个大夫是城里有名望的大夫。
小妇人在城里居住十几载,城里几位有名的大夫,小妇人都是认得的。那人,小妇人不认识。”
“你胡说!”
陈乃发着急反驳,“你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怎么就认得全城内所有名大夫?”
话虽这么说,可任谁都能看出陈乃发的心虚。
真有事儿?
知县丢出两枚绿头令签,“传秦府人,传陈乃发的外室及外室子。”
衙役去传人时,知县询问陈乃发所找的大夫地址。
陈乃发支支吾吾说不出,知县欲丢令签打板子,他忙招供,
“大夫确实是假的,小民早就受够了蕴儿病情的反反复复,这次又是这么严重。
小民只是不想再花冤枉钱,就请人假扮大夫,好叫我妻子死了心。”
堂下堂外又哗然起来。
无毒不丈夫!
陈乃发够毒,儿子还没死,就不想医治了。
若不是这场车祸,谁又能知道沈陈两家的男主子,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渣渣呢?
……
被传唤,蒋香慧握紧拳头不让自己颤抖,她不是奴仆,不是蒋嬷嬷,是这一府人的主子,是酒楼的老板。
“堂下何人?”
知县的惊堂木一出,蒋香慧被吓成了结巴,
“大,大,大人,老,老,老妇是罗镇吴家吴有才休弃的糟糠之妻蒋香慧。”
知县“……”
吴有才?谁呀?怎么有些耳熟?
旁边师爷给了提示,“前不久,一个叫吴坤的男子,状告母亲偷窃了家中所有财务的案件。”
哦?原来这位就是被婆家欺瞒哄骗了三十多年的无知妇人?
知县仔细打量着蒋香慧,瞧着也不像愚蠢之人呀!
“蒋香慧,你可知本县宣你来做甚?”
“知。”
蒋香慧低垂着脑袋,“因为夫人的神药。
大人,那真不是神药,是烈药,是退热的烈药。
当初夫人所救的父子也在,您问问他们父子,是不是很久很久才缓过来?
夫人给奴仆吃的都是半细半粗的粮,甚至叫老妇给那对父子煮鸡蛋,用了烈药的身子骨,是要养很久的呀!
救人,怎么还救出事儿来了?这以后,谁还敢救人?谁还敢呐!”
蒋香慧趴在地上呜呜哭泣起来,若知道会惹事,她就不让侄孙女救柳达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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