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阿庆是最后下毒手了啊。
“去吧,跟着他们一起行动,有动静打我电话。”
老二老三赶紧去和吴爷的打手保镖会合。宋子鹤担心吴爷拿钱不办事,也担心吴爷背后下手,老狐狸,不能确定是不是吴爷干的。那就让老二老三进去一起找李曼,有什么消息也知道的快。
现在不能舍不得钱,吴爷见钱眼开,这是好事,只要给钱他就会办事。要是拿钱砸能把李曼找到接回家,多少钱都要花。人没事就行,不能让大姐稀里糊涂的被人绑架了还不找。大姐这辈子不容易。
晚上还一个饭局,请朱炜,朱炜父亲市警局的副局长还是根子不够深,也只能接着朱炜的力量托人脉了,这几年他对商业这个圈子真不熟悉,深居简出不露面,李庚也很少和他说这些事,宋子鹤现在是找人托关系都不知道找谁最好,只能投石问路人托人。
“我倒是找到个人,五年前来咱们城市发展,现在已经是集团公司的老总,姓高,高总四十岁,排行老大,他兄弟很多,三四个,家里根子特别深,听说人家祖辈殷实,大财主特别有钱,抗战年代把全部家产捐了作军饷,打了不少漂亮的胜仗。父辈几乎都当官,还是要职。按理说,高总身为家族里的嫡系长孙接管事业理所应当吧,他那些堂兄弟亲兄弟的都在各地做官,他也应该做官啊,可他下海经商了。小道消息说啊,那时候高总的爸爸娶了一个农村村长的媳妇儿,生下了高总。后来不就回城了吗?他爸就娶了别人和高总亲妈离了,爹不疼后妈不爱,在老爷子身边长大,高总对爷爷很有感情,对父亲和后妈没感情,也没用谁安排前程这就下海经商了。”
朱炜喝了一口酒。继续开口。
“这位高总也是能人,二十年缔造一个商业帝国,别看他的叔叔们,兄弟们都是政府高官,但是他的财力还是让高总在家族里说一不二。根子特别深,也骄傲得很,一般人见不到他的面。他也不出来啊。我知道这么个人,去年吧,咱们市的一把手过生日,我跟我爸去参加了,喝了一杯酒人家就走了。”
刘凯看着宋子鹤,宋子鹤皱着眉头。
“找他,这事儿能大事化小,但关键是人家基本不见客。不缺生意,钱对人家来说就是数字,权力对他更无所谓,有孩子有老婆,听说他们家孩子不请家庭老师,都是这位高总一手教育。特别的顾家。我只能帮你找到这,你让我搭上线,和他见个面,我办不到。只能你自己想办法了。”
“老爷子还健在?”
“在,但是年纪大了,属于国宝级人物,住的地方都是荷枪实弹的战士保护着呢,一般人见不到。”
“这位高总有没有什么爱好?打球?高尔夫?音乐会的?”
朱炜挠挠头。用力琢磨。
“这些也没有,不过我知道他喜欢收集古董字画,因为他爷爷。他爷爷当年家里不是特别有钱吗?不是为了支援抗战把家产都卖了捐了吗?老爷子上了年纪就惦记着那些卖掉的祖传物件,都是好东西啊,估计这老爷子没别的心愿就惦记着一件事,高总有钱,喜欢参加拍卖会啊收集古董,想把老爷子卖掉的祖传物件都买回去,让老爷子开心。孝顺,孝顺极了。”
“古董字画的那么多,就算是买回去,老爷子能确认是他们家的?”
“你知道清朝时候那些皇上们喜欢在名人字画上盖印吧,叫啥?名画上的牛皮癣?老爷子他们家的物件也有,别的不说啊,字画上都绝对有一个很小很小高家印章,这个印章还是祖辈传的,只要有这个印章的老爷子就认准了是他们家的。”
“印章写着高家之印?”
“不是,哎哟,这事儿挺秘密的,毕竟想高攀高家的人很多,投其所好钱不就来了吗?所以印章雕刻的啥不太清楚。”
宋子鹤眼睛闪了闪,脑子在飞快地转动。
“这事儿我爸不让我管,我和我爸说过,我爸根本不打招呼。再说了,数额这么大,谁敢管啊。也不是一个系统的。哥夫,真不是兄弟我不帮忙,我真的是爱莫能助啊。对不住啊。”
朱炜举起酒杯,宋子鹤笑了笑,也端起酒杯。
“还是让你费心了。东奔西跑的辛苦,日后你生意上有什么困难,我会倾力相助。”
宋子鹤要喝酒,刘凯一把拦住。
“我喝,你别喝了。你这心脏也不能再喝酒了。朱炜,哥夫心脏真不行,我和你走一杯。”
把朱炜送走了,刘凯叹口气。
“哥夫,朱炜这里这条路走不通。”
“那就走高总这条路。”
“高总这更没戏,咱们两家公司加一块也没人家高总生意大,面都见不到怎么走这条路?”
“总有办法的。”
宋子鹤甩了甩手,他的胳膊一直在麻,要不是喝酒的时候刘凯把酒杯接过去,他连酒杯都端不住。
“哥夫,你休息休息吧。你脸色特别差。”
去找宋子鹤的时候,那边是白天,宋子鹤出去办事回来的,上了飞机又是十个小时没有休息,下飞机到现在,后半夜了,宋子鹤还在这,请朱炜吃饭,宋子鹤几乎没动什么筷子,至少两天一夜没休息了,见了多少人,走了多少路,费了多少心思,就他这个心脏,能坚持没出问题,就很不错。
可现在他的嘴唇都隐约发紫了,脸色白里发青。夜风里他把外套拉紧,其实现在穿单衣特别舒服,可他还是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是,也该回去了。必须回去一次。”
“钱够吗?”
“放心,我有钱。不够肯定和你借。”
“女王姐姐有消息了吗?”
“我和黑社会老大见过面,已经在找了。不和你多聊,我要回去。”
宋子鹤开车回去,他决定出国以后,他的书房那么多书都搬回父母那了,收藏的东西好像没带过去,他的收藏东西太多,平时喜欢转转古董摊旧货市场,以前还在破烂厂翻找旧书烂报纸呢,他连民国时期的报纸都有,要说有多大收藏价值,也不是特别值钱。但丢了可惜,没什么用占地方,好在别墅房间多,当时李庚在别墅一楼最角落的一个房间给他清理出来了,嫌弃的说这里放你的破烂儿。
印象里好像有过一副特别破的画,边角都撕坏了,虫蛀霉变的那张画都快发毛了,烂的很,那幅画是一幅山水画,他在破烂厂淘旧书淘出来的,这么一琢磨少说也有八九年前的事儿了,为啥记得特别深呢,因为这幅画的边角处有一个小印章,高山仰止。
高山仰止现在指的是对美好的品德仰慕,其实这本来是一首婚恋诗,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四牡騑騑,六辔如琴。觏尔新婚,以慰我心。大概意思就是说,巍峨的高山要仰视,宽阔的大道可飞驰,架起四匹马快点跑,拉缰绳像弹琴,回头看见我的新婚好娘子,高高兴兴成美事。
当时正和李庚热恋,甜蜜的觉得世上任何情诗都写的是他们俩,还喊李庚我的新娘子,成美事!李庚害羞了啃了他几口。所以对这个记忆很深。
一幅画上有印章不奇怪,但大多数都是谁谁之印,像国宝级的画作在博物馆展览的,一幅名画上有十多个印章,皇帝的印章都有。可怎么就一个高山仰止的印章啊,没名没款的啥意思?表示对这幅画的仰慕?
如果高家早年卖掉的古董书画有印章,还不是高家之印,那他看到过的这个高山仰止的印章是不是高家的东西?
如果是的话,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这幅画扔了吗?不记得这幅画以后的事儿了。
要是没扔的话,应该在他的破烂儿房间里吧。
要赶紧回去了,要翻翻这么多年的破烂,找到了就不用在费心思。
刚要重踩油门,心脏就像被一个大锤子猛地砸了一下,宋子鹤眼前一黑,赶紧重踩刹车,车身都横了。
靠坐在车座上急促的呼吸,也顾不上去找水,捏碎了硝酸甘油吃了,可一点效果都没有,还在急促呼吸,手脚都没了力气,开始发麻。
又吞了双倍的量,宋子鹤浑身湿透了,出了一身的汗。
趴在方向盘上努力平复呼吸,他心脏抗议了,超强度的工作,身体还是跟不上。
斗志满满,这破身体拖后腿。
缓了有一个小时,心脏不再压迫性的闷痛,至少疼痛能忍得了,活动活动手,开车回家。
他离开别墅挺久了,三四个月了,当时走的决绝,没想到这么快又回来。
站在别墅外宋子鹤前后左右的看,说实在的,还是这里舒服。终于回家了!
屋里亮着灯,开门进去阿姨等他都等睡了,熟悉的摆设,和他走的时候一点都没变,就连花瓶的角度都没变化。可见李庚保护的很好。
阿姨听见门响惊醒了,赶紧坐起来。
“子鹤你终于回来啦,吃饭没有?我给你做了汤。还是在家做饭好,找啥用啥闭着眼睛我都能找到。”
“你怎么没休息呀阿姨,飞了这么久倒时差也怪累的。还忙着收拾家干嘛,明天请个保洁的过来。”
家里窗明几净,哪哪都干净整洁。
“走了这么久我还以为家里都是尘土呢。我回家一看,哪里都干净整洁,都是李庚打扫的。我就是拖拖地擦擦灰,啥也没做。把冰箱填满了,还做了汤。”
阿姨高兴极了,就像在外旅游特别久终于回到家一样。有归属感,还觉得特熟悉!
“我喝碗汤,你去睡吧。”
接过阿姨递上来的碗,大口大口的喝了。
“那我去睡了啊,你吃了药赶紧去睡觉。”
阿姨打着呵欠回去睡了,宋子鹤打开电脑,搜这位高总的资料。
这位高总真的是人中龙凤,大隐于人间,关于他的独身照还停留五年前呢,个人信息非常少,公司有独立的宣传部门,发言人,就算是公司有什么大动作需要召开新闻发布会,都是发言人去发表,绯闻啊,私生活啊,这类的信息几乎没有。
宋子鹤没有找到他想要的资料,点了根烟看着高总五年前的照片,突然把烟熄灭了,开始搜索古董拍卖会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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