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平安一家五口在便宜坊吃了一顿烤鸭,回到院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
因为是夏天,此时的院里还很热闹,三三两两的邻居们正在乘凉,一片和谐景象。
一到院门口,大女儿就带着两个儿子犹如脱缰的野马,跑回了院里。
前院,阎埠贵和刘海中两人正在下棋。
“哟,两位大爷下棋呢!”
牛平安推着自行车经过前院,笑呵呵地打了个招呼。
“平安,这么晚才回来啊,你们一家五口去哪儿玩啦?”
阎埠贵客气地回了一句,刘海中也对着牛平安点了点头。
“去北海公园逛了逛,得,你们忙着。”
牛平安随意地应付了一下便向中院走去。
“好嘞..”
一路走来,时不时的和邻居们打着招呼,闲聊上几句。
刚到中院,何家便传来了傻柱的叫骂声。
“滚!快滚!”
原本闲聊着的众人被傻柱的叫骂声惊扰,场面为之一静,众人面面相觑。
牛平安也是愣了愣,然后加快脚步往中院赶去,秦京茹亦如此。
“轰...”
前院的邻居们反应也不快,纷纷动身往中院赶。
脸上带着好奇、惊讶、饶有兴趣等神色。
阎埠贵和刘海中相视一眼,也没心思下棋了,起身加入了吃瓜队伍中。
何家很快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院子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
易中海率众而出,走进何家,阎埠贵和刘海中也连忙跟上。
牛平安将自行车立起,和秦京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静静等待起来。
何家房间中,地上躺着一个摔碎的破碗,粥水淌得到处都是。
傻柱坐在床上,愤怒地看着秦淮茹。
秦淮茹则惊讶地看着傻柱,有些不知所措。
“柱子,怎么了?”
易中海率先走进房间,询问道。
阎埠贵和刘海中紧随其后。
“哼!”
傻柱冷哼一声,黑着一张脸没有作答。
“淮茹,你来说。”
傻柱不说,易中海只能询问起秦淮茹。
秦淮茹刚才被傻柱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易中海到来让她有了主心骨,当即哭诉起来。
“易大爷,我也不知道柱子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今天一大早他出门说给人做席,后来身体不适就回来躺着了。
我见他躺了一天没吃东西,傍晚就给他煮了一碗粥端过来。
没想到他居然发这么大的火。”
说着说着,秦淮茹似乎感觉自己很委屈,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这让易中海既心疼又着急。
易中海哪还不明白,秦淮茹肯定没有实话实说,以傻柱的脾气,轻易不会大发雷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秦淮茹可是他的养老人,不能得罪了。
“柱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淮茹这么关心你,你还冲她发脾气。
就算她做错了什么,你也应该大度一点。
这夫妻俩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你给淮茹道个歉,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外面围满了看笑话的邻居呢,你们也不嫌丢人。”
易中海又使出了他的独门大法,道德大棒挥的虎虎生风。
可惜这次易中海失算了,傻柱算是被秦淮茹伤透了心,压根不吃他那一套了。
“易中海,你啥情况都不知道就在这胡咧咧。
你知道秦淮茹干了什么事吗?
她要我将房子让出来给棒梗住。
这是我老何家的祖产,怎么可能让给外人!”
虽然这些年傻柱和易中海的关系有所修复,可就算破镜重圆,也不可能回到以前了。
再加上原本心中就有气,傻柱连喊易中海一声大爷都不愿意了。
原来傻柱在家躺了一下午,午饭和晚饭都没吃。
秦淮茹在贾家吃完晚饭,在贾张氏的授意下熬了一碗白粥给傻柱送来,顺便提一提将房屋让给棒梗的事情。
傻柱已经对贾家有意见了,秦淮茹一提这事自然是火上浇油。
傻柱再也忍不住脾气了,直接将碗给摔了,又将秦淮茹大骂一顿,让她滚蛋。
“棒梗是淮茹的儿子,不也是你的儿子吗?
怎么能算外人呢!”
易中海没有在意傻柱的态度,自顾自地说着他的歪理邪说。
“棒梗姓贾,我姓何。
我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我再怎么掏心掏肺,都不可能取代贾东旭的地位的。”
傻柱气急了,也想通了,不准备藏着掖着了。
傻柱此话一出,易中海急了,阎埠贵和刘海中有些诧异,秦淮茹再也不能沉默了。
“柱子,不是这样的。
我就是看棒梗年纪大了,也该结婚了。
上次媒婆给介绍的女孩,棒梗看上了,就是因为我们家条件不好,姑娘看不上棒梗。
我这当妈的心里急,就想着我们住的房子比较大,让给棒梗住,他也好找媳妇。
你要是不同意就算了,我再想办法。”
秦淮茹抹着眼泪,一脸的苦涩。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这些年淮茹几个孩子可都是叫你爸爸的。
槐花更是和你亲的不行。”
易中海也在旁边劝着。
没办法,傻柱不肯让出房子,那贾家肯定要盯上他的房子了。
易中海可不想当冤大头,在死之前,他是不会将自己的东西全部交给贾家的。
万一贾家人心狠,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得了吧,傻爸也是爸?”
傻柱现在的心无比清澈,算是看开了。
早上的事情,傻柱心里就已经有了一根刺。
再加上秦淮茹让他让房子给棒梗,更是让傻柱看明白了。
他不过是贾家的工具人罢了,贾家要是真当他是自己人,几个孩子不会傻爸傻爸的叫他。
秦淮茹更不会十年了也没给他生孩子。
阎解成和于莉为什么离婚?
不就是为了孩子嘛!
自己能生,为什么不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别人家的再好终究不是自己的。
傻柱的话让易中海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暗暗焦急,责怪秦淮茹不懂教孩子。
“柱子,是我不会教孩子,是我的错。
哎,东旭走得早,几个孩子可怜,所以对他们我就没敢太严格。”
秦淮茹哭的梨花带雨,将一切都归结到自己身上。
四十多的秦淮茹虽然还有些风韵,可跟十年前已经没法比了。
十年时间,傻柱也吃腻了,对秦淮茹这一套已经形成了一定的抗性。
此时的傻柱心坚如铁,铁石心肠,无论秦淮茹怎么哭,依旧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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