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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相亲!”
“外婆!天儿还要多陪您几年呢!”
蓝汪汪的大眼睛眨呀眨,差点沁出水儿来,像极了一个刚从展示柜里蹦出来的洋娃娃,夏天撒娇的一把圈住外婆白芍的胖脖子,细高跟却往后狠狠的一踩——“是吧,亲耐的舅舅?!”
蒙漠南屁颠屁颠的想要上前讨要礼物,却被可恶的小魔女飞来一脚,扎得他差点没像待宰的肥猪一样尖叫。
然而,还没来得及尖叫,就被白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生生咽了回去——
“啊……哦,咳咳,是的,妈妈,小夏天很有孝心的说!”
“孝心?老大你好意思和我这个老婆子说孝心?!你和老二都三十几,枪杆都要生锈了,媳妇还不知道在哪里!”
白芍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家里大的小的,没一个让她不操心。
“啊?”这回轮到蒙漠南蒙了,敢情夏天那小妮子给老妈下套了啊!好好的,问题怎么就扯到他身上来了?困难的咽了口口水,无辜道:“这不是媳妇还没打娘胎出来嘛!”
“那就赶紧去岳母娘产房前蹲着!”
“啊?不至于吧,妈!”当丈母娘的多难堪……
给夏天挤过去一抹SOS的眼神,奈何那妮竟敢给他装聋作哑视而不见,在白芍的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后,像泥鳅般狡猾的撤出地雷区。
“唉,外婆,舅舅这人可不老实了!您一定要好好给他上一课!”
外婆强悍依旧,舅舅宝枪出杆NO出杆,都有的受了。
啊哈。
夏天唇角微勾,刚华丽丽的转身,视线却正好对上一双毫无温度的栗眸。
揉揉眼睛,那个人站在金子一样金灿灿的阳光里,还一闪一闪的,幻觉?雕像?
见鬼了……
心尖儿扑通扑通的,捂都捂不住,他,他,他怎么回来了?
不是还在国外考察吗?
搭魔毯?携带飞机起飞都没这么快吧?
客厅门口,风尘仆仆的男人越走越近,他背向阳光,如《圣经》里的KingDavid,唯我独尊地伫立在夏天的视线里,他穿着一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183公分的身高勾勒出他的完美线条,张狂不失傲气。
这个男人和记忆中的一样,一如既往的沉稳、冷漠、霸道,还有一丝……怒意。
怒?
谁又得罪这尊活雕像了?
遥遥相望,活细胞又被消灭了不少。夏天倔强的暗暗发誓,绝不第一个阵亡,但全身上下除了紧绷,紧绷,还是过分苛刻的紧绷。
——亏心事又不是没做过。
终于,那个面无表情冷得像刚从冰窟里出来的男人挪开了视线,懒得再看她半眼。
完胜!
身,不抖了。
心,却开始发颤了。
一时间,方才还闹哄哄的客厅里,气压突然下降了几个点——
春天般的温暖转眼间变成了北风呼呼的寒冬,比变魔法还快。
大家皆恍了恍神,这个帝都史上最年轻的人民市长,军区参谋长的小儿子,富二代中的佼佼者,蒙家不可缺少的一面锦旗,这几年来,他不靠老子的权势照样在帝都混得风生水起,自上任以来,每一件事都在为百姓谋福利,深受百姓爱戴。只是个人行事铁面无私手段一贯的雷厉风行,让人们差点以为他姓冷,不姓蒙。
冰块市长?
心尖儿,拨凉拨凉的。
夏天抓着扶手的手松了又紧,眨着神秘的蓝宝石,嘴角勾了勾,笑得比蜂蜜还甜,“小——舅——舅!”
蒙漠北的身子微微一僵,冷哼了一声。手上的公文包被他随手丢在沙发里,抛越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应了还是没应?
鬼知道……
她缩了缩脖子,抓着扶手又向上翻了一级,回眸莞尔一笑:“外婆,舅舅,一会儿见!”
那笑,灿烂得连百花见了都得乖乖蔫。
拥有中荷血统的夏天在外人眼里绝对是上天的宠儿,水蓝蓝的眸子,俏挺的鼻梁,温润的香唇,一头乌黑撩人的自然卷……像极了一幅活生生的水彩画。
不对,哪有这么美的水彩画?
蒙漠南愣了许久,才记起夏天曾许诺过他一个礼物,抬了抬脚,想要跟上去,却被蒙漠北手上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吸引了过去。
“老弟,这是送我的?”
没人搭理他。
“嘿嘿,贿赂来的?”
他凑了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岂料小盒子在眼前那么一晃,就被蒙漠北收进了兜里。
“哈哈,我知道了!肯定是A国最新研制的新型武器!”
这回,连蹭在蒙漠北脚下的大金毛都不屑的闭上了眼睛,懒得听。
“咋地,我狗不理哇!”
声音渐大,甚至有了一丝懊恼。蒙漠南暗自腹诽:还双胞胎呢,谁信?长的不一样,连性子都不一样,他肯定是抱养的……
*窦*小*芽*菊*花*点*
爬上二楼,夏天拍了拍狂跳的胸脯,打开房门——
三年了,这里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
桌上静静躺着一只未折叠完的千纸鹤,三年前的草纸香早已荡然无存。
她努努嘴,瞪了半晌后,决定伸出手把它捡起,手刚伸到半空,却被另一只大手抢先劫走了。
一阵薄荷的香气隐隐飘来,心尖儿突然颤了颤,这味道有多久没闻过了?
在异国他乡,常常孤零零的一个人,寂寞的时候,想念最多的就是这味儿,淡淡的,薄凉的,让人忘不得却又念不得,爱不得却又恨不得。
夏天怔忪了好一会儿,才把那种感觉甩掉,恢复了常态,怒道:“丫的,抢劫啊?!”
男人不理他,面无表情地凑近,从后面一把搂过她诱人的小蛮腰,动作迅速的掀开A字裙,邪恶的大手一路往上,不知摸到了什么,他的身子猛地一僵——
掌下水嫩嫩的,滑溜溜的……
一路畅通……
靠,竟然没穿小内裤?!
男人嘴角抽了抽,速度的抽出手扳过那身板子狠狠拍下一巴掌,痛得那水灵灵的人儿差点尖叫出声,才嘶哑着嗓子命令道:“以后我没在家时不许这样穿!”
夏天咧咧嘴扭动着身子,成功甩掉那只手后,不屑道:“凭啥呀?”
“凭我是你舅!”
男人撅着嘴,微挑的剑眉底下那双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眸高深莫测。
“——舅,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点?”
“不宽,就帝都这一带,也包括你在内。”
哟,真是荣幸!要不要叩头谢恩?夏天不满的横了他一眼。
这个‘你‘谁都可以,偏就她不行!
使了使劲,曲起膝盖儿往上顶去,这力道该让他痛上一阵子了,夏天坏心眼的想着。却不料脚刚顶出就被他眼疾手快的夹住,抽都抽不出来,她有些怒了,脚动不了不是还有爪子吗,一不做二不休,伸出犀利的五阴白骨爪对准那副宽阔的胸膛又是捶又是挠的,“老东西,屎开——”
“做梦!”
男人冷着一张脸,稍微使点力就轻松钳住了那两只捣乱的小手,一举置顶,让怀里的小女人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而他另一只覆满厚茧的大手又邪妄的爬了上来,在她身上胡乱揉捏着,比之前更加肆无忌惮。
搓饭团呢?夏天的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那只老猪手肯定是粘了强力胶,每爬过一处,都会留下一团火种,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财不旺,偏就火旺,烧得她里嫩外焦……
夏天爆眼,彻底抓狂。
“滚——”
“这几年有没有想舅?”
“滚——”
“没良心的!”
“滚——”
“靠,我想你了!”
时间一度静止。
夏天似乎忘了下一句要骂什么。
我想你了!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从他沙哑的喉咙里飘逸出来,夏天有些扛不住,这男人的心不是石头做的吗?她以前什么招式都使尽了他都不肯说,偏偏她逃跑了三年回来,他却说出了口。
难道他觉察到了什么……
——“夏天?睡了吗?”
门外,白芍关心的声音响起。
“夏天?外婆可以进来一下吗?”
“你走的这些年,外婆每天都把这里打扫得干干净净,总寻思着有一天你会回来的。”
“这不,我的夏天真回来了!唉,你妈也真是的,非要让你一个人远走他乡,一走就是三年,可怜的孩子……”
白芍隔着一块木板自言自语起来。
夏天的眼角湿湿的,感谢神赐给她一个好外婆,自她出生以来含辛茹苦把她抚养成人,从来都不去在意什么,比待亲孙女还要亲。
不过,现在不是该煽情的时候!
夏天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的手还在四处游弋,轻车熟路的,在她身上烙下丝丝缕缕的印记,一点都不担心白芍会不会闯进来。
这禽兽……
人前薄凉,人后用强!
急促的喘息自上方传来,夏天懊恼的昂头,从他深邃的墨眸里看到一丝压抑的情欲,这才意识到两人贴得太近,他身上不同寻常的炽热,烫得她浑身不是劲儿。
狼来了!虎豹离她还远吗?夏天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滚……
就不滚,看你怎么办?
男人唇角微勾,纹丝不动,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夏天慌了,在他的肩胛上报复性的咬了一口,怒道,别逗了……
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说,我是认真的。
那是你妈……
她也是你外婆。
既然知道,那你还不滚……
两人用口型较量了一番,夏天略占上风,男人面色又冷了几分,干脆正儿八经地扳过她的身板子,再正儿八经地警告她:“不准再逃跑了!否则我不介意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知道啥?
夏天低呼:“你不会是疯了吧?”
他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冷哼道:“你说呢?我的小天儿——”
好久没听到他叫她小天儿了,夏天磨了磨牙,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你走!我不逃跑就是了。”
------题外话------
次奥,不想骂人,豆芽骂自己好了,审核四次还过不了,潇湘系统最近节操高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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