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放一个人对抗几个专业保镖的确有些的吃力,从最开始的从容应对到此刻只能防备为主,但是这几个保镖可不是吴波这些胡闹嚣张的纨绔大少,他们虽然在动手,但是却注意分寸的,若不是为了工作,他们也不会护着这些胡作非为的官二代权二代们,所以沐放这会只是气喘吁吁的,挨了几拳头不过都不重。
“给我将人给抓住,你们这么多人白拿工资的啊?蠢的跟猪一样,磨蹭到什么时候,快点将人给抓住!”吴波不满的咆哮起来,若不是沐放身手太好,吴波早就自己冲上去抓人了。
此时沐放因为打斗没有了之前在酒吧里的慵懒优雅之色,衣服微微的有点凌乱,俊美邪魅的脸上带着几分运动之后的红晕,呼吸粗重了几分,白皙如玉的脸庞上渗透出汗珠来,多了一种别样的美艳,让吴波更是气血沸腾,恨不能立刻将人就给压在地上就地正法了。
几个动手的保镖对望一眼,他们虽然是保镖但是跟随着雇主出入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地方,因此眼力劲是有的,沐放这样的身手让几个保镖明白这可不是在外面那些培训机构学的,分明就是军体拳的一种延伸,力度更大,攻击的角度更加刁钻,让人防不胜防,若不是人数占着优势,今天还不知道是谁得交待在这里,所以保镖自然不敢下重手。
“**你大爷的,一群废物!”吴波这会算是看出来了,这些保镖分明就是在敷衍自己,根本没有尽全力抓人,而是在拖延时间,怒吼一声,吴波凶狠着一张狰狞的年轻脸庞,直接抡起了拳头冲了过来,既然保镖不动手,吴波决定自己动手。
沐放粗重的喘息着,有一点的疲惫和乏力,但是沐放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英俊如斯的脸上薄唇性感的勾了起来,依旧悠然的露出浅笑,“你会后悔的。”
“草你妈,一会不知道谁会后悔的向老子求饶,今天老子不做死你,老子就跟你姓!”吴波被沐放那种轻视鄙夷的笑容弄的火气直冒,赤红着眼睛,咬着牙,更加凶残的向着沐放扑了过来。
沐放狭长的桃花眼里笑容加深了几分,嘲讽意味更深了,看着气焰嚣张,飞扬跋扈的吴波,只希望一会不要死的太惨,对于这些仗势欺人的混账东西,沐放格外的厌恶,说起来谭景御那厮也是个军三代,混账起来比起这些人更加嚣张,但是沐放却不会有任何的反感,或许是谭景御即使嚣张,但是却没有这份淫邪和下流,更多的是一种世家子弟的傲气,带着天生的尊贵,只会让人感觉到耀眼。
二毛子是谭景御忠实的拥护者,小跟班,当年二毛子家道中落,二毛子的父亲面临着被踢出军区的危险,弄不好还会判刑,当时军区大院的人没有少欺负二毛子,而幼年时的谭景御虽然不在军区大院长大的,但是谭家盛极一时,那权势和地位是任何人看到都要避让的。
谭景御意外的救了被欺辱的二毛子,谭景御虽然很混蛋,但是他更习惯欺负那些嚣张气焰的刺头,基本是不会凌辱弱小,所以谭景御当时就放了话出来,气焰嚣张,帅气阳光的笑容里带着上位者的魅力,“欺负一个瘦竹竿有屁荣誉感,想要逞凶斗狠就和小爷去灭了八中那些混蛋,今天谁趴下来了,别说小爷认识你,丢了小爷的脸。”
二毛子当时就对谭景御敬佩的无以复加,那真的是愿意上刀山下火海的,后来谭景御求了谭父,谭国华性子也软,小儿子一贯得宠,所以谭国华也就帮着二毛子的家里运转了一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过了几年之后,二毛子家再次崛起,如今已经形成一股不小的势力,也是谭家的忠实拥护者。
后来谭景御进了军情处,二毛子进了军区,当时外面的人都以为谭景御怕吃苦所以才会进了解放军报社这样的地方窝着,背地里不少人都会酸言酸语的嘲笑谭景御,每一次二毛子听到了都要干上一架,二毛子当时已经是个连长了,一直到如今,谭景御高调的从军情处离开进入了军区,军衔大校,在亚洲各国军演中更是直接赢了第一名,二毛子比谁都高兴,他就知道三少不会怕苦怕累的。
这边吴波等人气焰正嚣张着,突然几辆挂着军牌的吉普车快速的开进了停车场,刹车刹的太急,轮胎剧烈的在地面摩擦着,呼啦一下,四辆吉普车将打斗的众人都给围了起来,随着车门的打开,一群一看就是铁血军人的魁梧男人呼啦一下跳下了车,阴沉着脸,肃杀着眼神,快速的将众人给围了起来。
“沐少。”二毛子快步走了过来,这个当年被欺辱的小泪包在军区多年已经锻炼成了铁血男人,黝黑着一张刚毅的脸庞,眼神炯亮而坚定,笔挺的身影站到了沐放面前,尊敬的对着沐放行了个军礼。
“沐少!”二毛子如今已经是副营级的上尉了,所以二毛子这么尊敬沐放,他带来的这一批士兵就更加尊重沐放了,整齐划一的声音如同打雷一般,标准的军礼让吴波等人都看傻了眼。
“劳烦你们了。”沐放优雅一笑,知道眼前这一批军人肯定是谭景御的部下,可是想到谭景御那没个正形的军痞子,再看看二毛子给人的稳重感觉,沐放忍不住的叹息,看来谭景御那混蛋还真的有一套带兵的法子。
“沐少客气了。”二毛子的声音依旧浑厚有力,对着沐放尊敬的行礼之后这才转过身看向敢对沐放动手的众保镖和吴波这一群纨绔少爷们,二毛子眉头一皱,表情冷凝的严肃起来,“给我将这群人都给抓起来,带走!”
“是。”一群士兵再次整齐划一的接过命令,随后都肃杀着一张脸,浑身那种军人的铁血杀气让吴波等人脸色都变了变,他们虽然是无法无天的纨绔大少爷们,平日里也没有少作恶多端,但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也有家里摆平,可是第一次看见这么气势凶狠的正规军,被震慑的一个个脸色发白,那股嚣张和狠意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沐总裁,今天是我们不对,我们给你道歉,这事闹大了对大家都不好。”其中一个男人鼓起了勇气,他是看出来了这群军人是听从沐放命令的,所以此刻男人将哀求的目光看向沐放,毕竟这些都是正规军人,这事要闹大了,对谭家的声誉肯定是有影响的。
“是啊,沐哥,你看我们都喝多了,不懂事,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明儿我们一定登门拜访给你赔罪。”附和的声音响起,好汉不吃眼前亏,这群阔少爷们也知道今天踢到铁板了,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笑容慵懒邪魅的沐放,男人感觉还有几分的胜算,于是继续道:“谭家可是大家,这事传出去,说不定别人会以为谭家将部队私用,以权谋私,这话就不好听了,谭老爷子那脾气也火爆,到时候大家都不能善了。”
“看不出你们这还是在替我着想?”沐放悠然的笑了起来,摇摇头,双手环着胸口,修长的身体斜靠在身边的汽车车头前,斜挑着眉梢,风情万种的魅惑之中笑意点点,可是陡然之间沐放表情一变,冷然的敛了笑,“难道你们不知道外面都传言说我沐放可是睚眦必报的小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吴波等人表情僵硬的扭曲起来,他们没有想到沐放竟然这么嚣张,不过是依仗着谭家三少的宠爱就敢如此胡作非为,不过一旁的二毛子虽然面上依旧似乎肃杀之色,但是心里头却带着佩服和赞同,果真是三少看中的伴侣,就是该有这份霸道嚣张的气势,二毛子已经可以想象的处沐放和谭景御站在一起的和谐美感,一个比一个嚣张,一个比一个高傲。
“沐放,你不要太嚣张,事情真的闹大了,我们家里那也不是好惹的,听说谭老爷子可是不同意自己的爱孙和一个男人鬼混在一起,你相安无事不给谭家抹黑,谭老爷子说不定对你态度还好一点,你要是偏要这么轴,大家一拍两散都不好过。”
一辆黑色的SUV同样停了下来,随着副驾驶位置车门的打开,谭景御踩着军靴下了车,目光扫过全场,如同巡视领地的将军,看着和沐放叫板的吴波,笑着吹了个口哨,“呦嗬,今天还有比小爷更嚣张的主啊。”
一步一步,沉稳的脚步声在安静里让人心脏都跟着一颤一颤的震动着,谭景御站到了沐放身边,拽了吧唧的揽着沐放的肩膀,摇头轻笑着,“其实你们今天要是得罪了小爷我,小爷长你们一辈,也不会和你们这群小兔崽子计较,小爷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可比你们嚣张多了,跋扈多了,当年小爷看谁不顺眼绝对拿砖头在他脑瓢开个口子,可是今天你们不该得罪沐放,这可是小爷的男人,也是你们敢得罪的!”
声音从最开始的轻笑到此刻的冷厉,谭景御笑容彻底消失了,一张俊脸冷冷的覆盖着寒霜,陡然之间提高了音量,“将小爷给这群混蛋打的满地找牙,让他们长长记性,北京这地是他们可以横着走的吗?半个小时能爬起来的都给小爷重新招呼一顿!”
“是。”二毛子立刻领过命令,一群待命的军人行动起来,直接抓着吴波等人一顿打,而几个保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不是这群正规军的对手,所以也就不做无所谓的负隅顽抗。
自己其实是来打酱油的吧?驾驶位上,透过车窗童瞳看着眼前的局面,小脸上表情微微的纠结了一下,降下车窗对着沐放摆摆手,“沐哥,我先回去了。”
“你怎么也来了。”沐放这才看到童瞳,虽然一开始谭景御是从副驾驶位上下来的,但是沐放以为开车的是司机,却没有想到谭景御这么晚将童瞳都给忽悠过来了。
沐放快步走到了车窗边,笑着开口,“快回去吧,路上开车小心一点,不要开太快,到家之后给我个电话。”
谭景御忿忿的对着手指头,嫉妒外加吃醋的看着汽车边隔着车窗聊天的童瞳和沐放,为什么每一次小丫头在的时候,小放放都会成功的将自己给忽略掉了,难得自己刚刚还高调出场,英雄救美,结果小丫头一露面,不要说求表扬求亲吻了,这会小放放已经将自己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谭景御今天晚上就这么教训了这群人,估计即使他们回家告状去了,也会不了了之,谁让吴波这些人堵住沐放被谭景御给抓了个正着,自古杀父之仇,夺妻之恨都是不共戴天的,这会吴波他们想对沐放动粗,没有被谭景御给废了他们的命根子,已经算祖坟冒烟积了阴德了。
——分隔线——
市府,阳光明亮的早晨让人有种精神奕奕的感觉,冬日的寒冷似乎已经慢慢过去了,北京天气还算比较冷的,其他地方的柳树估计都已经发出嫩芽了,时间过的很快,好像一转眼就要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
“在青岛建立辽宁舰的母港是最佳的选择。”军区北洋舰队副政委站在会议桌前,刚毅的目光掠过全场,沉声做着发言,“青岛作为母港首先可以确保辽宁舰的安全,抛开北洋舰队不说,海湾外有很多自然屏障的岛屿,青岛的机场条件非常好,能保障辽宁舰上的飞机抵达母港之后停泊到机场,补给物资可以源源不断的送到辽宁舰上……”
崔斌看了一眼侃侃而谈的北洋舰队副政委,镜片后的目光诡谲而复杂的闪烁着,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稳坐如山的谭骥炎,崔斌暗中对着与会中的一个中将看了看。
“老廖说的很对,但是我们要着眼目前的国际局势,如今美国利用二战遗留下来的钓鱼岛,黄岩岛这些岛屿的问题,煽动周边的日本菲律宾这些国家和中国闹,我认为将辽宁舰的母港建在湛江基地更加有利,南海舰队驻扎在湛江基地,辽宁舰的母港在湛江,更有利于震慑反华仇华的越南、日本,而青岛的地理位置倒是对韩国更有用处,可是目前国际局面和纷争来看,韩国我们可以暂时放一放,目前最需要解决的还是日本。”
中将笑着开口,“至于青岛也是战略要地,可以等几年之后再建立母港,中国海岸线这么长,海域广大,不可能只有一个母港的,我们要目光长远,着手未来嘛。”
会议室里的讨论声此起彼伏,谭骥炎低着头翻阅着手中的资料,按理说今天的会议非同一般,谭老爷子身为北京军区总司令,肯定会亲自出席的,但是谭老爷子那火爆的脾气不是一般的吓人,原本辽宁舰母港的修建选址就是军方的事情,如今闹成这样,谭老爷子当场就甩了脸子,直接不出席会议了,当然了,谭骥炎和谭景御却还是一个代表政界一个代表军方参加了会议。
“二哥,你说崔斌和日本那边在搞什么阴谋诡计?”谭景御压低了声音询问着身边的谭骥炎,按理说如果母港建立到了湛江基地,对日本的影响最大。
中国海上力量非常薄弱,而相反做为曾经二战时期侵略国和战败国,日本的军事虽然遭到了遏制,但是日本却偷梁换柱的加强了海上自卫队的军事力量,明着说海上自卫队只是执法性质的力量,但是实际上就是日本海军的中坚力量主要力量,谭景御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崔斌要将母港建立在湛江,这对日本海军并没有任何的帮助。
“美国在钓鱼岛这件事上给日本撑腰,单单建立辽宁舰母港这件事,日本自然是不愿意选择在湛江基地,但是对于遏制中国的发展,加强美国对亚洲地区的控制权,美国会首选湛江。”谭骥炎沉声道,冷峻的脸庞上表情肃穆,做为一名曾经的军人,谭骥炎虽然跻身到了政界,但是他身上流淌的是谭家人的血,他依旧有着军人的血性和忠诚。
青岛的地理位置太重要,虽然目前而言湛江基地对日本有震慑作用,但是长远来看,青岛却是最佳的选择,青岛连接着渤海黄海和东海,航母从青岛母港出海之后,可以选择多条航道,完全保证了辽宁舰的安全,而不管是湛江基地,还是大连基地都没有这样宽阔的海域。
“这么重要的会议,老爷子那也耍脾气不来?”啧啧两声,谭景御感觉自己虽然够张狂,但是比起谭老爷子来那是差远了,这样重要的军事会议他老人家都敢发脾气不来,谭景御嘿嘿的笑着,撞了撞谭骥炎的肩膀,“二哥,你说今天这事如果崔家那边胜了,老爷子会不会气的跳脚。”
“崔家在政坛力量再大,但是在坐的人也不是傻子,孰重孰轻都心里有数。”谭骥炎沉着而淡定,半点不在意这样纷乱的争吵和辩驳,爷爷之所以不来参加那也是因为知道不管崔家如何折腾闹腾,也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军方的事情向来轮不到政界的人来插手。
果真在一个多小时之后,即使崔家一派的人做了诸多努力,可是最后辽宁舰的母港还是选址在了青岛,“哎,中国人就是无聊啊,明明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还唧唧歪歪的说了几个小时,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口水,开会太无聊了,浪费时间就是浪费生命。”谭景御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这样高规格的军事会议,谭景御能旁听就算给他面子了,根本没有什么发言权。
“滚犊子的,老子开了这么久的会,开了一辈子的会都没有抱怨,你小子倒是在这里唧唧歪歪了。”廖副政委没好气的笑骂着抱怨的谭景御,这就是政治啊,还真是整天唧唧歪歪的磨叽。
“廖伯伯,您是政委,开会是您的工作,我们这样的小卒子就该上场杀敌,鞍前马后的,开会什么的留给你们这些大领导。”谭景御嘿嘿的阴笑着,他生性桀骜,讨厌这些条条框框,更不用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会议了,能逃则逃,逃不过就躲,要不就在会议上打瞌睡补眠。
“你看看你二哥,你小子可是差远了。”廖副政委无奈的笑着,今天这一出的确闹的够难看的,明明是为了国家安全的问题,那些政客却偏偏出来闹腾,要将母港建立到湛江基地,一个个也不回家照照镜子,看看是不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中国人!帮着美国佬说话做事!
谭骥炎回到市府的时候和崔斌差不多是同一时间的,只是当看到停车场里刚停下车的童瞳,谭骥炎快步走了过去,冷峻的脸庞上带着温柔而宠溺的笑容,心里头泛着温暖,之前会议上那些负面情绪立刻消失了,“你拎着食盒,我来抱糖果。”
“依依呀呀。”后座安全座椅上,糖果嗷嗷叫着,挥舞着双手推拒着谭骥炎伸过来的手,肉嘟嘟的脸蛋带着不满,嫌弃完谭骥炎这个准爸爸之后,立刻就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童瞳,露出大大的笑脸向着童瞳卖萌着,糖果要妈妈抱。
明明从糖果出生到现在自己这个当爸爸都是宠着这个丫头,都舍不得骂一句,反而是小瞳常常和糖果闹腾,昨晚上在叶家别墅还要离家出走,可是到头来糖果这丫头最黏的人还是小瞳,谭骥炎无奈的叹息一声,接过童瞳手里的食盒将位置给让出来了。
“咿呀咿呀。”被童瞳抱了起来,糖果乖巧的趴在童瞳的肩膀上,抬起头看着一旁的谭骥炎,糖果眯着大眼睛一笑,吧唧一口亲在了童瞳的脖子处,然后挑衅的看着谭骥炎,得瑟的小模样让谭骥炎差一点吐出一口心头血。
崔斌看着不远处一起走向电梯的一家三口,沉默着,对于今天军事会议的结果,崔斌并不意外,也没有因为输给谭骥炎而生气,可是此刻,崔斌却从心里慢慢的生出了一股嫉妒的恨意,让崔斌原本英俊的脸变得更加的阴沉森冷。
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童瞳抬起目光远远的看了过去,对上崔斌那阴狠的眼神,童瞳愣是感觉到后背一阵发凉,心里头生出一股不安的感觉。
办公室。
糖果现在除了喝牛奶也可以吃一点辅食了,所以在童瞳和谭骥炎准备吃午饭的时候,糖果也嗷嗷叫唤着看着自己小碗里的果味米粉,眼睛冒着绿光,要不是谭骥炎将人给抱住了,估计糖果整个人就直接扑到了碗里,馋嘴的吃货模样让谭骥炎这个处事不惊的准爸爸再次无奈的撇了撇嘴角,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谭家虐待这丫头。
“谭骥炎,你说李崔秀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童瞳之前虽然算是立功了,可是对于李崔秀的事情是一点帮助都没有,还是一头雾水的,这让童瞳感觉心里头就落下了一桩事,猫爪子不停的挠着,不查清楚童瞳还真的放不下。
又来了!谭骥炎看着咬着筷子开始思考,忘记吃饭的童瞳,很是无奈的拿过筷子吧唧一下敲在了童瞳的头上,“好好吃饭。”
糖果看着童瞳被打,格格的笑了起来,这丫头虽然黏着童瞳,但是很多时候就像童瞳说的一样就是个小叛徒,很高兴看童瞳被谭骥炎“教训。”
小叛徒!童瞳看着幸灾乐祸的糖果,立刻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在糖果的面前晃了晃,然后啊呜一口放到了嘴巴里,气的馋得吞口水的糖果嗷嗷叫着抗议着,小手用力的—拍打着婴儿车,【妈妈太坏了!】
【谁让你连牙齿都没有!】这一下轮到童瞳幸灾乐祸了,嘎嘣嘎嘣的咬着糖醋排骨,乐淘淘的欣赏着小糖果吃不到美食的愤怒小模样。
【坏妈妈!】糖果气鼓鼓着脸颊,虽然刚刚她已经吃米粉吃饱了,但是谁让糖果是小吃货,所以这会还是馋的厉害,瞪大一双眼睛指控的盯着童瞳。
【好好吃呦。】笑眯眯着一双弯弯的眼睛,童瞳一面嚼着排骨,一面逗弄着糖果,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咻的一下,童瞳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太突然之下,让谭骥炎和糖果都傻眼了。
“我知道了……咳咳……”太急切的开口说话,童瞳被排骨给卡到了,小脸立刻呛咳的通红,弯着腰咳嗽着,一手丢了筷子猛拍着胸口。
“也不小心一点。”谭骥炎无奈又心疼的看着被卡到骨头的童瞳,快速的给她拍着后背,而咳嗽的童瞳终于一鼓作气的将小骨头给咳了出来,大大的舒了一口气,看着满脸担忧的谭骥炎和同样担忧的张大眼睛的糖果,童瞳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那个我没事,就是卡了一下骨头。”抽过纸巾擦去嘴角的油迹,童瞳激动不已的抓着谭骥炎的手腕,满脸的兴奋之色,“我知道李崔秀的丈夫是怎么一回事了!”
“吃过饭再说。”没有童瞳的兴奋状态,谭骥炎从小的教养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原本童瞳在吃饭的时候说话谭骥炎也不在意的,但是童瞳边吃边说差一点被骨头给卡到窒息,谭骥炎就没有这么大度了,冷厉的一眼扫了过来,成功的让童瞳脸上兴奋的笑容完全冻结住。
“我……我吃饭。”激动的声音转为了小声的嘀咕,童瞳坐了下来重新的拿过筷子和碗,斜睨了一眼谭骥炎,暴君!霸道!让人有话不能说太不仁道了。
谭骥炎也继续优雅的吃着饭,目不斜视着,但是不代表他没有看见童瞳那抱怨的小眼神,小脸都快扭曲成一团了,当然了,谭骥炎此刻是很坏心的故意板着脸,为的就是看童瞳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估计要是被童瞳知道了,那绝对要炸毛的。
谭骥炎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吗?都说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的!童瞳一边快速的扒着饭,一边不时的瞅谭骥炎,只想着他一旦好奇的发问了,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说出自己灵光一闪的发现,可惜谭骥炎的耐性太好,从头至尾都没有开口发问,愣是让童瞳给憋屈到吃完饭。
“糖果,你说谭骥炎是不是太无聊了,无趣了,这要是谭三哥肯定饭不吃都要问我。”谭骥炎在办公室的里间清洗碗筷和食盒,童瞳不满的抱着糖果嘀咕着,“以前不觉得,现在想想谭骥炎还真的是个无聊的男人,又大男子主义,又古板又封建,还没有好奇心,还动不动板着冰山脸吓人。”
“依依呀呀呀。”爸爸还喜欢和糖果抢妈妈,糖果用力的思考之后,然后也开始数落起谭骥炎的缺点来。
“爱吃醋。”童瞳再接再厉着。
“嗯嗯,嗷嗷嗷。”还不准糖果和妈妈睡。
“对虾子还过敏。”
“嗷嗷。”糖果最喜欢虾仁蒸鸡蛋,就因为爸爸不能吃,妈妈都不买虾仁回家了。
“睡觉还喜欢搂着人。”童瞳记得以前常常半夜醒来,当时精神还是高度紧绷着,一手都劈到谭骥炎脖子处了,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谭骥炎不是敌人,为此童瞳都想要分床睡,可惜被谭骥炎武力镇压了。
“嗷嗷。”半夜还打扰糖果睡觉,爸爸大坏蛋。
“那个是谭骥炎半夜给你换尿片。”童瞳心虚的替谭骥炎解释了一句。
“嗷嗷。”半夜只给糖果喝奶奶,不给吃好吃的,义愤填膺的小糖果还挥舞了一下小拳头。
“谭骥炎只喜欢看新闻,还鄙视我们喜欢看动画片。”
“嗷嗷。”不会给糖果读故事,读起来声音硬邦邦的难听,摧残糖果的耳朵。
糖果嗯嗯的点着头附和着,和童瞳亲密的凑在一起嘀咕着说谭骥炎的坏话,洗好碗筷的谭骥炎站在门口,看着坐在沙发上越说越来劲的母女两人,这个峻寒冷酷的男人很是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摸了摸鼻子,自己有小瞳和糖果说的这么差吗?
说的正欢快的童瞳和糖果突然同时停住了话,母女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看一样之后,两个人动作缓慢的转过头看了过去,目光里是谭骥炎阴测测的危险脸庞。
不好了!童瞳和糖果露出心虚不已的表情,然后母女两人对着谭骥炎裂嘴一笑,表情看起来要多无辜就多无辜,要多谄媚就多谄媚。
“我手机响了,谭骥炎,你抱一下糖果,我接个电话。”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童瞳眼睛蹭的一下亮了,不顾糖果抗议的眼神,直接将嗷嗷叫唤的糖果塞到了谭骥炎怀抱里,拿起包里的手机就蹿出了办公室。
自己这是洪水猛兽吗?谭骥炎看着被关上的门,紧抿的薄唇抿了抿,结果一低头就看见怀抱里总是无视自己的小糖果这会裂嘴大笑着,大眼睛都快笑的没缝了,口水呼啦一下从嘴角流淌下来,直接滴到了谭骥炎的西装上。
“依依呀呀。”爸爸最好了,糖果最喜欢爸爸了!糖果小脸直接埋首到了谭骥炎的胸膛上,心里头不断的抱怨,妈妈太坏了,跑的这么快。
走廊里逃过一劫的童瞳接起手机,“欧阳叔叔,你去协宁医院查到什么情况了?”
“李崔秀丈夫的死因有些的可疑,按照病例上的记录,他即使是术后细菌感染,但是也不能这么快就死亡。”手机里欧阳明声音带着愤怒,如同生气的大孩子一样,“这些人太过分了,简直是草菅人命!还有没有王法了!……”
“欧阳叔叔这事我爸一定能查出来。”听着欧阳明一开始还在说病例,然后就成了愤青一般的怒斥,童瞳快速的打断了欧阳明的话,草草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为了利益而杀人这样的事情童瞳见的太多了,不能说麻木了,但是目前愤怒是没用的,关键是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不再让其他人再枉送了性命。
欧阳明的确是愤怒了,所以憋着一肚子怒火的欧阳明再次拨通了童啸的手机,然后噼里啪啦的一阵说,手机另一头童啸无奈的笑了笑,倒是好脾气的听着欧阳明发泄怒火。
“怎么回事?”谭骥炎看向沉着小脸走进来的童瞳,刚和谭骥炎撒娇的糖果也好奇的看着面色有点难看的童瞳,妈妈看起来很危险。
“谭骥炎,你还记得之前黑丁杀了段利民还有陈梅优的那个杀人分尸案吗?其中黑丁给他们注射了一种药物,会让人失去力量,但是人的意识是清醒的。”童瞳肃杀着小脸,表情看起来阴狠阴狠的,这个细节当时童瞳并没有多在意,可是此刻却都联系到了一起。
“黑市上用来贩卖器官时,给人注射的麻醉剂?”谭骥炎自然也想起来了,这种麻醉剂国内并没有,当时还让顾家在所有的黑市医院里查,只是一直没有结果。
欧阳明当时检测过这种残余的麻醉剂,利用这种麻醉剂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器官的活度,提高移植手术时的成功率,但是对人体的副作用很大,所以正规医院是不可能用的,只有可能在黑市医院才会有。
“崔斌他们应该是在贩卖人体器官,欧阳叔叔说李崔秀丈夫死亡的时间很短,这很有可能是他的器官和正需要的配型的一个器官吻合,所以当时就急匆匆的对他灭了口,按理说取出器官之后,如果不尸检是查不出来。
只怕是崔斌他们也没有想到李崔秀他们是古老而封建的恙族,他们迄今还保持着土葬的风俗,这就导致被取出器官的尸体短时间里不能火葬,反而要运回去恙族去,而运回尸体是需要经过严格的程序,到时候一旦检查尸体里的器官缺少了,崔斌他们的事情就曝光了,所以崔斌才会让孙雄城匆匆的将李崔秀丈夫的尸体火化了。
”我记得李崔秀说过他们那里人如果是横死的,这说明这个人身前坐了孽,业障深重,那么这样的人是不配入土为安进祖坟的。“童瞳快速的坐到了谭骥炎的办公桌前,双手快速的敲打着键盘,将之前调查的关于恙族的资料调了出来。
恙族这个古老而封建的民族迄今依旧保持着土葬的习惯,但是如果李崔秀当时出了车祸横死,那么她的尸体就不能进行土葬了,到时候应该会在北京就地火化然后将骨灰带回去,童瞳仔细的看着电脑上的资料,这样一来一切就说通了。
李崔秀的丈夫身上的一个器官应该被人给盯上了,所以为了摘除这个器官,崔斌这些人肯定买通了医院的医生,导致了李崔秀丈夫的死亡,然后将器官摘除,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李崔秀没有将他丈夫的尸体火化,反而是留在了医院太平间里,准备等年后了,程序通过之后,将尸体运回恙族火化。
而李崔秀是唯一看见她丈夫遗体的人,崔斌他们为了保证器官买卖的这个秘密,所以要对李崔秀进行灭口,可是如果李崔秀就这么死了,她和她丈夫的尸体会被她儿子给运回恙族火葬,所以韩雨故意踢翻了拖地的水桶,然后找了个名头将李崔秀给抓了起来,利用吴波来将人给看住。
然后又不动声色的让李崔秀逃出来,韩雨当时派了一辆黑色的车子停在马路上,准备将横穿马路逃跑的李崔秀撞死,可是谁知道阴差阳错之下人被童瞳给救了,这就李崔秀丈夫的尸体是不能留在医院太平间了,而孙雄城也就将计就计的一方面是为了处理尸体,一方面是为了将童瞳给引到陷阱里去。
”器官买卖。“谭骥炎沉着脸,眉宇之间带着凛冽的严肃,器官买卖绝对是暴利,”孙雄城当初取信了何鸣,就是因为他给何鸣找到了一个移植的心脏。“而这颗心脏害死了叶谨之的未婚妻,虽然何鸣和叶谨之的关系破裂了,可是孙雄城却得到了重用,如此看来,器官买卖这事和日本那边还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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