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料峭寒冬,林意澜手捧一束粉色的蔷薇花,看着冰冷的墓碑,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将蔷薇花放在墓碑前,墓碑上女孩黑白色的笑颜,和“郑予怀亡妻方瑾如之墓”十个字,清晰地落入她的眼前。
从前,林意澜只觉得自己是以另一种身份,重新活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即便知道,从前的自己已经死了,却从没像今天这般悲凉无措。
寒冷的空气里,飘来了温和的荷香。
林意澜知道景辞就在自己身边,却并不觉得意外。
“景辞大人,我究竟是谁?”
林意澜静静地盯着眼前的墓碑说道。
“如果我是方瑾如,那躺在冰冷地下的那个人是谁……”
“如果我是林意澜,可我的记忆里,只有方瑾如的过往……”
“从前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然而此时此刻,我看到眼前这个墓碑,只觉得熟悉又悲凉……”
景辞看着失神恍惚的林意澜,认真地说道:“墓碑之下,是你死去的身体和无法重来的过往……”
“而今的你,有着独属于你的的灵魂……”
“所以,无论前世今生,亦或者是千年之前,变化的只有转世后的模样。”
“而灵魂,却永远不会改变。”
就在这时,空气变得阴冷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朵朵晶莹剔透的雪花,落在鲜艳的蔷薇花上,显得凄美又孤独。
“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景辞感受到蝶烟渐渐逼近的妖气,不动声色地转过头来,温和地对林意澜说道。
林意澜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突兀在冰冷的寒风中。
她最后看了一眼方瑾如的笑颜,随即跟着景辞,离开了陵园。
在林意澜与景辞走后不久,郑予怀与夏蝶烟也来到了方瑾如的墓碑前。
当郑予怀看到墓碑前娇嫩的蔷薇花时,心中困惑又不安。
瑾如明明无亲无故,可墓碑前的蔷薇花,又是怎么回事。
郑予怀蹲下身来,捡起蔷薇花,查找着可能寻找到的线索。
而在这时,蝶烟也嗅到了景辞的气息,眉头瞬间拧紧。
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在这儿?
蝶烟目光微凝,暗自思考着。
而一旁的郑予怀,却怎么也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心里越发疑惑。
就在这时,蝶烟接过了蔷薇花,轻轻地放在方瑾如的墓碑前。
“蝶烟,你……”郑予怀疑惑不解地看着蝶烟说道。
“不管是谁来看瑾如,至少那个人知道,瑾如最爱的就是蔷薇花。”
“或许那个人,也是真心怀念瑾如,才会在瑾如生日这天来这里亲自悼念吧。”
说着说着,蝶烟不由得红了眼圈。
看到蝶烟如此难过,予怀被蝶烟的虚情假意所感动:“蝶烟,谢谢你。”
“谢谢你这么多年,一直帮助我和瑾如,待瑾如也同亲妹妹一样照顾。”
蝶烟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悲伤道:“希望瑾如在下一世,我们还能再见。”
予怀想到从前,心痛如割,转头看向方瑾如的墓碑,不再多言。
而在予怀转过身后,身后的蝶烟看着方瑾如的墓碑,挑眉勾笑。
无论你如何改变,我都会让你再次死在我的手里!
——————
不出意外,林郑两家与一国外企业,进入了最终比拼。
郑氏董事长办公室内,郑父面色阴冷地盘弄着手里的沉香手串,木珠碰撞的格拉声,在这个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诡异又突兀。
“郑董,您找我?”
蝶烟低着头将双手放在腹部,恭敬地欠身说道。
“对于林氏入围你怎么看?”
郑予怀目光阴沉,不等蝶烟回答,又补充道:“或者说,你对林意澜这个人,有什么看法?”
蝶烟低着头目带笑意,唇角一勾:“林氏在上一任董事长的带领下,已经风头正盛。”
“而林意澜行为果断毒辣,唯利是图,上任后,更是将林氏企业达到顶峰。”
郑父目光更加阴冷,没有说话。
而蝶烟也猜透了他的心思,继续说道:“这次决赛,无疑是林郑两家的竞争,可就目前承办方透露的消息来看,似乎林氏更胜一筹。”
“那蝶烟以为,这件事该如何处理,才能让郑氏独领风骚呢?”
郑父笑着看着夏蝶烟,意味不明的说道。
蝶烟抬起头,迎上郑父似喜非喜的眼神,微笑的说道:“那就让碍事的东西消失就好了。”
“哦?我怎么突然听不懂蝶烟的话了?”
郑父戏笑着看着蝶烟,好整以暇地说道。
蝶烟笑着,毫不畏惧地说道:“方瑾如的后尘,总得有人来步,董事长,蝶烟说的对吗?”
郑父但笑不语。
蝶烟知道郑父顾忌着林意澜身份非比寻常,所以心有顾虑。
而蝶烟却笑着说道:“俗话说,擒贼先擒王。”
“偌大个林氏看似坚不可摧,但只要失去林意澜这个领导人,林氏内部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就会立刻抱头鼠窜,内乱重重……”
“到时候,我们郑氏就不费吹灰之力,轻而易举将林氏据为己有。”
“郑董事长以为,蝶烟此举如何?”
郑父颠着沉香串,终于露出了笑容:“蝶烟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予怀今后娶了你这个贤内助,那可真是我们郑氏的福气。”
蝶烟笑而不语,心里也因郑父的暗示,而畅快了许多。
然而大笑过后,郑父笑着发问道:“上次方瑾如的事,是你得了我的受令,亲手处理的。”
“不过予怀向来信任你,倒也从未对你有过疑心。”
“只是这次,蝶烟恐怕不能亲自动手了。”
蝶烟知道,郑父是怕以后东窗事发,自己的所做所为,会牵连到郑氏。
然而蝶烟只是轻笑着,狡黠地看着郑父:“所以这一次,我已经安排了一个万无一失的人选。”
“哦?那个人是谁?”
郑父没想到蝶烟竟然能提前安排了一切,瞬间来了兴趣。
“那个人,就是林意澜的叔父,林郊。”
蝶烟缓缓地笑着说道。
“此人心狠手辣,从林父在时,就一直想尽办法,争夺林氏的掌控权,可一直技不如人,所以隐忍至此。”
“而今林意澜上任,手段与从前的林父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因此,林郊心里更是怨恨。”
“所以这一次,我未经过董事长的同意,私自许给了他一笔钱财和一些无法实现的‘空头支票’,借他的手,顺利地除去林意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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