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还想过安然无恙地回去吗?”
林意澜嗤笑地看着惊惶失措的林郊,不屑一顾。
“林意澜,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郊几乎无路可退,试图用手中的枪,给自己留下最后一丝余地。
“叔叔不是早就知道,我林意澜向来心狠手辣,有仇必报吗?”
林意澜冷笑着走到林郊面前,任由林郊用枪抵住自己的心口。
“姐姐不要!姐姐!”
林灿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企图唤回林意澜的一丝神智。
可此时的林意澜,已经无路可退。
她停下脚步,左手缓缓地按住抵住的枪,笑的异常美丽。
“我知道,像你这样心狠又懦弱的人,是不敢杀我的。”
“即便是绑架灿灿来威胁我,也并非是你这个猪脑子能够想得出来……”
“不过,既然你愿意成为别人的棋子,把自己置之死地,我倒也愿意成全你……”
林意澜极尽温柔的话语,却似乎淬了毒一般蛊惑又致命。
林意澜听到了渐渐清晰的脚步声,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林意澜脸色苍白,可残留的血迹却衬得她的笑容极尽妖冶。
她眼神疯狂又病态,在警察上来的前一秒,林意澜利落地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沉闷的枪响后,林意澜的身体如同飘零的蔷薇花瓣,缓缓地坠落在白雪之上。
林意澜口吐鲜血,视野也被鲜血模糊。
她看着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林郊,扯出一些笑容:“你输了。”
林郊终于反应过了,一切都是林意澜设计为之。
他恼羞成怒,恨得就要抓住林意澜问个清楚。
可他的身体已经被警察钳制,再也没有办法逃离。
温热的鲜血渐渐浸透了冰冷的白雪,仿佛这个世界也变得变得温暖。
恍惚间,林意澜似乎嗅到了白荷的清香。
她笑着闭上眼睛,耳边的声音也渐行渐远。
世界……终于安静了。
——————
因为警察的及时赶到,林意澜与林灿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
几个小时的手术后,林灿顺利脱险,而林意澜勉强保住了性命,但右手的伤,却难以复原。
普通病房内,叶深忍着泪水,悉心陪着昏睡的林灿。
而重症监护室外,景辞透过厚重厚重的玻璃,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林意澜,一言不发。
贺晴看着窗内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机的林意澜,忍不住失声痛哭。
“如果我知道,澜澜做的是这样凶险的事,我绝不会听澜澜的话,在两个小时后报警……”
景辞目光眷恋,可心痛到没有知觉。
他摸着光洁的玻璃,如同梦呓一般呢喃道:“是林郊伤害的澜澜吗?”
贺晴啜泣地点了点头:“是林郊对林董开枪,我和警察亲眼所见。”
景辞垂眸勾起一个冰冷的笑:“我明白了。”
说罢,景辞头也不回地走出医院。
——————
林郊对自己的绑架林灿的事情供认不讳,但对持枪杀害林意澜的事,却无论如何都不肯承认。
见林郊的神智越发疯狂,警察也无法继续审讯,只能待林郊清醒些再做审讯。
牢房里,林郊瑟缩地墙角,不敢睡觉。
只要一闭上眼,林郊就能看到林意澜满脸是血,却又胜券在握的笑容,她说——你输了。
“不!我怎么可能会输!我永远不会输的!”
林郊发了疯一样在牢房里大喊大叫:“林意澜!你这个贱人,竟然敢算计我!你一定会遭到报应!死无全尸!”
就在这时,林郊突然被人扼住了咽喉,看到来人,林郊难以置信。
“景辞……怎么会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你伤了澜澜,对吗?”
景辞目光狠厉,手上的力气也越发没了控制。
“咳咳……景辞,你不敢杀我……你要是杀了我,你也会死……”
林郊拼命地掰着景辞的手,脸憋得紫青,企图博得一线生机。
“我只要保证,你死在我之前,这样就够了。”
景辞冷笑着加大了力量,眼睛也闪露着妖冶的白光。
“景……景辞,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你就永远不会知道,真正想杀林意澜的人是谁……”
林郊在最后的紧要关头,说出了这句话。
而景辞则因为这句话,而松开了手。
“告诉我,真正想要伤害澜澜的那个人是谁!”
景辞目露寒光,言语冰冷,内心狠毒。
林郊不顾一切地大口地呼吸,待气息有些稳定后,他断断续续地说道:“是郑氏,是郑氏要我杀林董。”
“夏秘书说,如果林董死了,郑氏会替我找个替罪羊,我也可以高枕无忧,与郑氏平分林氏。”
“夏秘书?”
景辞皱眉,重复了一遍。
“是郑氏夏秘书,她的名字叫夏蝶烟。”
林郊喘着粗气,再次重复确认道。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的通了。
景辞心里有了定论,他缓缓起身,眼神阴冷地看着苟延残喘的林郊,冷笑道:“你相信神明吗?”
林郊惊恐地挤在墙角,退无可退:“你究竟要干什么!”
景辞居高临下地看着林郊,一句一顿地说道:“我要你往后余生,都活在无尽的恐惧中!”
说罢,景辞眸中闪着银光,直直地映在林郊的眼眸中,白光闪过。景辞消失不见。
——————
郑氏大楼里,蝶烟在休息室里自顾地煮了杯咖啡,闻着咖啡的焦香,蝶烟的心情似乎也更加愉悦了。
就在她拿好咖啡准备出门的时候,却突然迎面看到了景辞。
看着寒气逼人,头发上还残留着未化的白雪,蝶烟轻笑着挑了挑眉。
“呦,这是什么风,竟然把我们的景辞大人给吹了来了?”
景辞面若冰霜,冷凝地看着蝶烟:“是你指使林郊对澜澜暗下杀手吗?”
“呵——”
听到景辞暧昧的称呼,蝶烟一下笑出了声:“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明明就已经警告过你,你的宝贝澜澜,必须得死……”
“是你的疏忽,造就了如今的场面,怎么还倒说是我的不是了呢?”
蝶烟将咖啡放在桌子上,看着隐忍不发的景辞,抱起双臂戏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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