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咚咚咚——
心跳如擂鼓。
当然,不是她的。
抬头望了望天,黑沉沉一片,金玉叶眨了眨眼,掩去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复杂,勾唇扬笑,没心没肺道:“四叔,干嘛呢?”
金成睿抱着她,手臂力道不住地收紧,他的下颚搁在她头顶,鼻尖满是她发丝上好闻的清香,心里的慌乱,在她入怀的那一刻得以平缓。
“丫头,四叔真不是故意吼你的,我只是心里烦躁,我……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沉沉的暗哑声音,在这冬天的夜里,透着一股萧索黯然。
不听话的兵,他可以往死里操练,直到他听话服教为止,可面对这个身为他侄女,却扰乱他心湖,时常和他玩玩暧昧的慧黠女孩,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了。
进不得,退不了!
一个字,乱!
金玉叶神色微动,突然良心发现,对这个纠结苦闷的男人感到丝丝歉然。
她退离他的怀抱,转身,笑了笑,语气认真道:“四叔,我想,我可能要和你说声抱歉,我性子放荡爱疯,如果给你带来困扰,还请别放在心上。”
金成睿想说什么,却被她的手捂住。
“四叔年纪不小了,找个女人吧,这样也许就不会那么烦躁了,另外,以后我的事,还请你不要过问,我不喜欢,我朋友还在外面等我,就先离开了,你早些休息吧!”
以前每次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他气急败坏的样子,觉得挺有意思的,却从未想过,他这样循规蹈矩,冷静自持的人会在明知道她是他侄女的情况下而认真。
感情的事,不在她的人生版图内,身带诡秘蛊毒的她,也不能去触碰那玩意儿,毕竟,她还不想引火**。
另外,他是金家人,她担心他们哪天会站在对立的场面,与其那时候他进退两难,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
所以,情感上,对他,她只能说抱歉!
唉!真不知她是该为自己的魅力感到自豪?还是该为自己的喜欢祸害人的恶趣味感到罪过?
金成睿看着她被灯光拉的老长的背影,冷峻的脸像是结了一层冰霜般,他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车掉头,离开,良久都未动一下。
呼——
轻吐出一口气,心里微涩。
由她来斩断他的念想,也好!
再深陷下去,那就是万丈深渊,他的生活,该恢复正轨了。
他以后要牢记,他们是叔侄,身为叔侄的两个人,就算相爱,也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更何况,她根本就不爱。
不知在外站了多久,直到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响起,他才回僵凝的眼神,敛了敛神色,接起了电话,“喂,我是金成睿!”
“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抬头看了眼黑沉沉的天幕,眸色凝了又凝,少顷,他心里喟叹一声,进了别墅,换了身衣服,便驾车出门了。
帝豪九楼
极致奢华的包厢内,几个年轻男女零零落落地坐在舒适的意大利沙发上,**,喝酒,划拳,玩掷色子的游戏,整个包厢,充满了尼古丁和酒的味道,画面暧昧的奢靡。
与周围的喧闹旖旎不同,在暗影处的一张单人沙发内,坐了一个男人,一个霸气侧露,寒气冻人的男人,他不像其他男人一般,身边或多或少有一两个女人作陪,而是一个人单独坐在那里品酒。
坐姿端正,无形之中又透着一股慵懒与闲适,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与矜贵,就算他不说话,那浑身无与伦比的气场,都让人无法忽视。
此人不是雷瑾晫雷大首长,还道是谁?
坐在他对面的雷钧桀这会儿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连和女人**的心思都没有了。
没办法,他怕啊。
若是让他二叔知道,那晚和他滚床单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莉莉,而是某个不知名的女色狼,他们参与了这件事的几个,绝对会遭殃。
咔嚓——
包厢的门被推开,一袭白色西装,笑容温和的樊祤走了进来,“雷二爷,抱歉,你要找的人今天没来!”
雷钧桀轻吁出一口气,端起杯子,一大口酒灌了下去。
压惊啊!
雷瑾晫挑了挑眉,脑中再一次浮现出那张妖娆魅惑,精致无双的脸颊和那双摄人心魂的迷人碧眸,想到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时的样子,想到她的大胆与狂放。
神色,有些恍惚,心,有丝浮动!
仰头,一口酒倒入口中,喉结滚动,冰凉湿滑的液体如喉,压下了心底的躁动,“没来就将她请来!”
这话一出口,雷钧桀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拼命地冲樊祤打眼色。
“什么人被雷大首长你如此惦记,居然百忙之中过来找人!”
金成睿跟在樊祤身后进来,恰巧听到他那句话。
雷瑾晫身子往椅背上靠,一只手臂很成在椅背之上,晃了晃杯中的琥珀色液体,神情状似回味般,“一个妖精!”
“嘿,说到妖精,我突然就想到了金大教官那侄女儿,怎么样?大教官,介绍下呗,就算不能玩,看看也养眼啊!”
这时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言语之间,满是轻浮之意,此人是夏家老三的儿子夏铭,和雷钧桀良两人,在这京都是有名的花少。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转向金成睿,那次见过金玉叶的人,皆都眼露期待,希望再见见那个勾魂的女孩儿。
没见过的人,同样期待,因为这段时间,金家还藏了个绝世无双的大美人这件事,几乎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传遍了。
他们也想要见识见识,到底是怎么个美法,居然将这些见惯了绝色的权贵子弟们的魂都勾了去。
“是世煊的妹妹吗?”
提到金世煊,雷瑾晫冷寒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
金成睿在一处空位子坐下,淡淡地“嗯”了一声,而后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样子,明显不想多谈。
“哦,原来那疯子就是世煊的那个宝贝妹妹啊,那厮藏得可真紧!”
雷钧桀有些讶异,上次听金玉艳那女人的话,他一直以为她是金家哪个的私生女来着,没想到是金世煊常常挂在嘴边的妹妹。
金成睿没说话,一个劲儿地灌酒,或者说,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有关她的事,还是由别个男人对她品头论足。
他会妒忌,妒忌他们能以一个男人的角度肆无忌惮地讨论她美,而身为叔叔的他——
不能!
众人见金成睿谈论的兴致不高,便也没再这个话题上打转,各自喝酒的喝酒,与身边女人**的**,唯有金成睿、雷瑾晫和陪客的樊祤三人身边清冷无声。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少顷,郝经理神色苦闷地走了进来,附在樊祤耳边低语了几句。
樊祤听完,蹙了蹙好看的眉,压低了声音问:“你没告诉她,明哲有人包了?”
“说了,可对方硬是要点他!”
樊祤悄悄瞄了眼金成睿,这会儿对方的视线正好看了过来,“有事?”
“杨家小姐要点明哲出台!”
一句话,便已道出了意思。
杨家小姐不少,可骄纵奢靡又放浪的,却只有一个,杨家老二杨志朋的大女儿杨欣,由于她的放浪形骸,别人给她取外号叫小金莲。
潘金莲的姐妹儿!
认真算起来,和他还算是亲戚关系。
金成睿皱了皱剑眉,一口酒灌下,语气冷沉道:“让他上来,另外,以后若是谁点,就说这人是我包的!”
噗——
雷钧桀一个没忍住,喷了他身边女人一身的酒水,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金成睿,“金大教官,你没事吧,如果我没弄错,这个明哲可是男人!”
其他人也都惊疑不定地看着金成睿,同一个圈子里,他们知道他对女人没多大的兴趣,却不知道,他居然对男人感兴趣。
雷瑾晫掩藏在暗影下,棱角分明的精致脸庞神色也有些讶异。
男人?
金成睿?
丫的,狗屁!
樊祤也有些讶异,他还以为他巴不得明哲被别人点走,没想到……呵,这些个豪门,里面的水果真是够深的。
郝经理听到金成睿的话,已经下去办事了,不久,一个清秀白净的男人便被他带了上来,不就是被金妖孽包下的明哲吗?
金成睿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干净。
这种干净是没有被世俗染色的纯白,想必,她看上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一大推男人,而且据说还是京都一等一的权贵子弟兵,身子矜贵的很,这让明哲有些拘谨,绞着衣摆惶惶不安着。
“哎呦,莫不是个雏货,好生害羞来着!”
说话的是夏铭,这厮比雷钧桀更混,是个男女通吃的货。
金成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这人没你的份儿,少打主意!”
夏铭被他实质性的冷眼一扫,身子很不争气地瑟缩了一下,这京都,只要入过部队的,想必没有人不怕金大教官的,操练起兵来,那是往死里操练。
金成睿放了话,便没再管他,眼神再次落到局促不安的明哲身上,灌了一口酒,锐利的眸子微眯,“既然包了你,以后只要每个月十五来这里就好,该你得的钱,会有人付,没别的要求,只要保持身子干净就好!”
他包,传出去总比她包要好,她在金家的日子本就不好,不需要再添一笔,给人留下话柄赶她离开的机会,更何况,他知道,她确实需要,相较于找男人办事,他更希望她只是取血而已。
熟知内情的樊祤讶异了,乖乖,他这是在帮他侄女儿养小白脸儿吗?
丫的,真大方!
不久,一向不近女色的金家老四有同性恋倾向的传闻隐隐在京都的上流社会传开,让那些觊觎他的名媛淑女们碎了一地的放心。
正在琢磨着给自己挑儿媳妇的金老爷子暴怒了,金家人沸腾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某个人要倒霉了!
所谓的莉莉现身了。
“二爷,这就是你要找的莉莉!”
噗——
雷钧桀今晚第二次喷酒,坐在他身边的女人今晚第二去换衣服。
悲了个催的郝经理被人给记恨上了。
看着他的反应,雷瑾晫挑眉,在这昏暗的灯下,他那双习习生辉冷眸有着急切的看向被郝经理带进来的女人。
第一感觉,人如其名——俗!
第二感觉,被人忽悠——怒!
此时,他眸子更冷了,心里的火气儿沸腾了。
嚯——
锐利冷妄的眸子犹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直直射向雷钧桀,“怎么回事儿?”
雷钧桀心里将那个可恶的女色狼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吃了他家二叔,也不留个名儿。
“呃,二叔,那晚……那晚莉莉并没有去,和你滚床单的人,是不明人士!”雷钧桀在他如冰锥的目光下逼视下,硬着头皮将话挑明了。
“啊,妈啊,不会是酒店里打扫房间的欧巴桑吧!”
啪——
“放你娘的狗屁!”
雷瑾晫重重的放下酒杯,一声怒骂震惊四座。
这些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怕这个冷面兵王的,一是他的身份,二是他手中握着的无上权势,三是他自身那股铁血无情的狂霸之气。
慑人啊!
金成睿倒是不惧他身上的慑人气势,优哉游哉地啜了一口酒,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兴味,“雷老二,我倒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居然招你如此惦记了!”
“一个可恶的让人想揙,却又勾魂得让人想要压在身下狠狠操的妖孽!”
雷瑾晫说的咬牙切齿,能将一代冷血兵王逼成这般,也是金妖孽的本事了。
金成睿微怔,他怎么觉得,他所形容的人,是他家的妖孽,对于那丫头,他不就是这种感觉吗?
甩了甩头,仰头将杯中的液体尽数灌了下去下去,压下心里那一刻陡起的心慌,出声告辞,“你在这儿慢慢收搓这群混球,我先撤了!”
他前脚一走,邪火上升的雷瑾晫同样搁下杯子,森寒的眸子直直看向雷钧桀,“看来你是太无聊了,明儿个和你父亲说说,让他帮你选一门媳妇儿,生个崽出来填充一下你无聊的日子!”
雷钧桀一脸的惊恐,“别啊,二叔,大不了我帮你将那个女人找出来,你是揙还是操,随你便!”
在雷家,除了两个老的,就属这二叔的话最有分量了,他要他结婚,他老爸绝对是屁都不放一个,还得将他打包送进洞房。
对于一个曾经放言不会为了某个女人而放弃整片森林,更对婚姻极度排斥的雷钧桀而言,要他结婚,无疑是将他推进地狱。
雷大首长,果真是会大蛇打七寸。
“这事没得商量!”
话落,他也不去理会哇哇叫的某人,直接干脆地出了包厢,还有几个胆儿肥的,需要他去收拾。
操他娘的,居然给他惹出这么大的乌龙。
真他妈的憋屈!
此时,乌龙的女主角这会儿正窝在她暖暖的被窝里与周公下棋。
越是逼近元旦,学校里对那几个参赛的抓的越紧,可见校方对这次比赛有多重视。
金玉叶这些天除了偶尔象征性的练练琴外,就是指导流骁书法,在她的尽心尽力的指导下,流骁算是突飞猛进,字好,同时也能揣摩出字的底蕴与形神。
“明天比赛好好发挥,你这水平,夺得魁首并不难!”
流骁搁下笔,冲她温润地笑了笑,“魁不魁首不重要,只要自己努力了,无愧于心就好!”
金玉叶笑着点了点头,越是相处,她就越是觉得,柳逸像是回到了她身边一般,他与柳逸,不论是面貌,还各习惯,应或是心性神态,都惊人地相似。
“对了,为了感谢你这些天来的指导,我今晚请你吃饭,如何?”
金玉叶耸了耸肩,“好啊,我要吃京都最贵最具特色的餐厅,请不?”
“呵呵,应该的,你值得最好的!”
流骁的目光柔得能滴出水来。
眼前特立独行的女孩,她千变万化,可以是慑人的寒冰,阴冷刺骨,也可以是一团旺盛的火焰,燃烧着她的热情与青春,亦可以是刁钻狡黠的靓丽女孩,散发着独属于她的独特魅力。
总而言之,这个女孩,就如那有毒的罂粟,拥有惑人心魂的本事,沾上了便借不掉,明知有毒,却还要飞蛾扑火。
十八岁,是个青春萌动的年纪,良好的教养让他比同龄人沉稳不少,能够很好的控制那份萌动,然而,越是和她相处,他的目光越是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他明白这种状态代表什么,但他更明白,她会如此帮他,只因他这张与她心里某个人相似的脸。
因为这段时间他也看出来了,她并不是一个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她的性子,凉薄得近乎无情,整个学校,能走近她的,恐怕也只有夏奕那个可爱如娃娃般的美少年。
所以,就算心思萌动,他也只能兀自压抑,他不知道,与他相似的那个人,在她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位子,从她的只字片语中,他察觉得到,那是一个很美好的存在,他害怕他的唐突会玷污了那个人。
他们还年轻,他可以慢慢渗进她的生活,用他的行动去证明他的心意。
下午放学,请客吃饭的事提上了行程,夏奕这个小跟班当然不会错过此等好事。
一行三人,坐上出租车,迎着冬天的寒风,很快便来到一家有名且独具特色小肥羊餐厅。
天冷,吃火锅的人很多,再加上这家餐厅很受京都人欢迎,外面几乎满座,好在流骁在中午的时候,便定好了位子。
跟着侍者来到所订的包间,三个人,包间不算太大,分别在位子上落座,流骁绅士地将菜单递给了金玉叶,“这里我吃过一次,羊肉火锅很不错的,你看看,有什么是你喜欢的!”
金玉叶对于羊肉还是挺喜欢的,又是大冬天的,吃羊肉火锅正合适,便也不和他客气,瞧了几眼,点了些自己喜欢吃的,而后将菜单交给了一旁的夏奕。
“小奕,自个儿点,别和他客气,这些天来,你也帮他磨了不少墨不是?”
夏奕接过,却也不忘表明心迹,“我,我是为,为你磨的!”
意思是,流骁是沾了她的光。
流骁在一旁摇头笑笑,不言。
点的东西很快便上桌了,中央的锅底糖料在沸腾,一股鲜美的羊肉汤的味道在不大的包间里四处散开。
金玉叶还未来得及动手,一旁的夏奕将她点的东西放了进去,涮熟了后都放到她面前的盘子里,小心翼翼又羞怯地看着她,“看,看好不好,吃!”
金玉叶喜欢吃辣,弄都弄好了,她也不矫情,夹起来蘸了点秘制的辣酱,尝了尝,肉质鲜嫩爽口,涮的时间适中,辣得也够味,挺合她口味的。
“嗯,还不错!”
听到她的话,夏奕可爱的娃娃脸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圆圆大大的眼睛眯成了缝,白皙的脸庞在热气的熏染下,红红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那……我涮,涮给你吃?”
金玉叶筷子顿了顿,转眸看他,碧眸眯了眯,“小奕,鉴于你最近种种表现,姐儿我得到一个结论!”
“什,什么结论?”
夏奕眼睛眨了眨,满脸的求知欲。
金玉叶玫瑰色的唇瓣微勾,精致的脸庞笑靥如花,整个人都漾着一股无言的诱惑,只听她红唇轻吐,“你——想——泡——我!”
夏奕被她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脑子里就一团浆糊,样子呆萌呆萌的,“你,你才,才发现?”
噗——
一旁的正在喝水的流骁听着他们一个狂放一个呆萌的对话弄得一口水尽数喷了出来。
他轻咳两声,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好笑道:“快吃吧,时间涮长了,味道就不好了!”
他说着,已经动手捞了颗牛肉丸到金玉叶面前的碟子上,动作自然的不行。
看来这夏奕是个强敌啊,端着一张小白兔的脸,转做狐狸才做的事。
金玉叶在古代所受的礼仪教养是很严格,绝对的是食不言寝不语,回来之后虽然没这么严格,可多年下来,已成了习惯,只要别人不主动引起话题,她是不会开口讲话的。
席间,只听得到餐具叮咚的碰撞声,并没有吃火锅时的热火朝天,不过,两个男孩基本上都在伺候着一个女孩吃,这份默契与温情,倒是让气氛温馨不少。
洗手间内,金玉叶捋了一把水拍了拍被热气和辣味儿熏得发烫的脸颊,冰凉的水立即抚平了被火烧一般的脸。
呼——真爽!
轻吐出一口气,擦拭了脸上的水珠,金玉叶止不住地喟叹着。
距离上次吃涮羊肉,还是上辈子的事,而且距离她回魂,也有几年的光景,那年辰王出使乌拉拉大草原,她跟随一起,吃了一次正宗的涮羊肉,烤羊肉,王庭里的御用大厨烹饪出来的,并没有那股膻腥味儿。
现在想想,呵呵,恍如隔世,也确实隔了一世,只是某些画面在当时不觉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如此的深刻。
收拾了下情绪,扯了扯嘴角,出了洗手间,然而,脚步刚跨出,手腕便被人给抓住,曾经作为杀手的她,第一件想到的便是攻击。
在对方抓住她手腕的那一刻,她身子一个翻转,另一手反应极快地向对方的后颈劈去。
对方显然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闪,手用力一拽,避开她攻击的同时,也将她拽进了怀里,仅是一个照面,便两招已过。
“怎么见人就攻击?”
熟悉的磁性声音透着一股寒气与恼怒之色从头顶传来,金玉叶出针的手不着痕迹的收起,“不言不语就将人往怀里拽,我还以为是哪个喝醉酒的色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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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跟我好了!呜呜,只能让了!
目测,这章貌似木有什么内容,亲们有木有这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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