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恩楼里,瓶儿姑娘被折磨的精疲力尽,浑身上下都是鞭痕,可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敢求饶,因为她知道,她越是求饶,眼前的这个男人越兴奋,打的会更狠。
她强忍着疼痛,匍匐在地,努力控制着身体不发抖,眼泪更是不敢掉一滴。
“你知道错了吗?”男人问道。
瓶儿姑娘颤抖着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我...知道...错了...”
男人冷笑一声:“知道错了?你以为这样就够了?”
说完,他再次举起鞭子,继续抽打瓶儿姑娘:“我说过!我只要七岁以下的女童,干干净净的女童,那你给我送来的是什么破烂玩意儿?”
“你连我都敢糊弄!是不是觉得这种舒坦的日子过腻了?”
“奴,奴知道错了!定会...定会找到这世间最干净的女童送到主人面前,供您享用!”
男人得意的把脚踩在她的脸上:“你听话最好!千万别学那个牡丹,存了不该有的心思,到最后,还不得被丢到百人堆里?”
瓶儿瑟瑟发抖,不停的保证:“奴绝对绝对不会背叛主人。”
男人对瓶儿的反应很是满意,他让她就这样跪在地上,然后铺纸作画,也就一炷香功夫,一幅奴奴图就画好了。
他将画给女人看:“你觉得这个奴奴图,好看吗?”
瓶儿姑娘看到那幅羞耻的画,面色苍白,恶心的甚至想吐,但在这个男人的绝对掌控下,她几乎没有反抗的余地,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把那图贴在了墙上。
满墙的画连成一片,好像一本画册被贴在墙上,任意来这个屋子里的人都可以欣赏。
瓶儿知道,每一幅画就代表着她又被玩出了新花样,别的姑娘可以来学习,又或者是别的恩客可以根据这些图来选今日所玩的游戏。
男人看着自己的成果很是满意,后退几步又端详了一番,随后他将砚台里的墨汁恶作剧般悉数倒在瓶儿姑娘的后背上,然后用毛笔在她后背写写画画。
可不知道为何,写着写着,他就开始发狠的拿起旁边的衣服死命的擦拭:“为什么还找不到,为什么还找不到!”
瓶儿被吓坏了,但却不敢出声,等他发泄完了,又笑眯眯的拉她起来:“坐!我问你点事情。”
她哪里就真的敢坐,仍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男人很是无趣,拍了拍手,才问道:“你听说过谢春熙吗?”
瓶儿楞了一下,以为是她私自向外传递消息被发现,吓得魂不附体:“奴,奴一直都在来恩楼里等主人,从...从来不敢出去!”
男人心情格外的好:“我就是顺嘴问一下而已,看把你给吓的。”
见男人似乎没发现自己托人带出去的私信,心里安稳不少,继而谄媚着笑:“不知道是哪家红楼姑娘,竟让主人念念不忘?”
话刚落音,男人一巴掌就甩在她脸上:“她岂是你们这种臭鱼烂虾可以比的?”
瓶儿姑娘被这一巴掌打的眼冒金星,但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男人一边用脚踹着她,嘴里一边骂着:“你们这些千人枕万人睡、阴沟里的老鼠,怎么敢和天上的明月相提并论?”
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听到谢春熙的名字,在一个折磨了她好几年的男人嘴里听到了其他女人的名字。
那一刻,她很是愤恨,很是恼怒,自己无论怎么配合他,怎么奉承他,到头来,居然只是老鼠?阴沟里的老鼠?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感情,一开始是恐惧,接着就是服从,再后来,她渐渐开始期盼这个男人过来,因为只有他每次过来一掷千金,老鸨的脸色才好那么几次;时间久了,男人就长期包下她。
有那么一瞬间,她打心眼里感激这个男人,因为终于不用被当做工具,交给很多人使用。
再后来,来恩楼被烧,她获救,她的噩梦好像就结束了,那个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可是,命运就是这样爱捉弄人,在回京不久,她就看见了曾经叫那个人心心念念的女人,谢春熙!那个明媚张扬,笑容肆意的女人!她笑意盎然,大大方方的和周围的人打招呼,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接人待物,永远都是落落大方,自信满满。
这一刻,她终于懂了,为何说她是天上明月,说自己是臭鱼烂虾,确实,她一看就是被家人宠着长大,未经历人世间这百种苦。
更可怕的是,谢春熙竟然是陈坚的夫人!
那个把自己从地狱里救出来那个男人,居然是谢春熙的丈夫!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去的已经记不起来,她满脑子都是那个折磨她几年的男人,看上的女人竟然是谢春熙!她头一次看上的男人,居然是谢春熙的男人!
脑海里各种疯狂的嘲笑声向她涌来:“哈哈哈,你给谢春熙提鞋都不配!”
“你是什么?你连青楼妓女都不如!”
“你看看你现在,浑身上下都是臭的!臭的!”
她好像特别恶心自己身上的味道,叫家里的丫鬟自己烧水,从天明洗到天黑,哪怕是出了一点汗,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奇臭无比,每日都要洗上好几次,连皮都搓秃噜了也不在意,这种变态的行径一直持续到谢春熙逃狱而告终。
在连续洗了好几天澡后,她心里做了一个决定:弄死谢春熙,这样,既能报复那个男人,自己也能想办法进一步接近陈坚。
想到这里,她缓缓沉入浴桶底部,过了一会儿,又将湿漉漉的头冒出,好似跟中了邪一样:“谢春熙!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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